果不其然,陈直来到张玉红身边,问道:“那些兵痞是怎么回事,如实说,不要怕!”
“他们.....他们欺辱民女。”
张玉红泪水滚落。
将昨夜的事情讲了一遍。
正说着,征兵司的人赶到。
为首一人是个三角眼,身形消瘦,看起来颇为阴狠的样子。
名为刘海,征兵司的另一位司马。
他瞥了眼张玉红道:“将这妇人带回征兵司,严加拷问。”
“我看谁敢动手!”
陈直怒斥。
刘海看着县令,忽的露出诡秘笑容:“陈县令,我征兵司死了一位司马,这件案子我们必须调查清楚,你确定要阻拦?”
陈直勃然大怒:“查案也轮不到征兵司吧,你们在怀疑本官的能力吗?”
“不怀疑,但我征兵司一样可以查案。”
刘海挥挥手,征兵司的人立刻包围衙役和县令。
他们已经猖狂到了目无法纪的程度。
两方人马对峙。
张玉红赶紧来到两人中间。
“两位大人破案心切,乃百姓之福。”
她躬身道:“不过,小女知晓行凶之人是谁!”
“谁?”
刘海眉梢挑起。
张玉红掏出腰牌放在手心呈上去:“就是此人,他留下腰牌,让民女交给来此办案的大人,请大人抓他!”
征兵司一人手疾眼快从张玉红掌心拿过腰牌。
向刘海谄媚道:“大人,拿到了。”
“办的不错.....”
话还没说出口,刘海便惊恐的后退一步。
“拿你妈啊!”
他狠狠的扇了那人一巴掌。
那人顿时傻眼,呆立原地,摸着肿胀起来的半边脸委屈至极:“大......大人.......”
“还不把腰牌交给县令大人。”
刘海脸色骤变。
但凡朝廷命官,那个不知这个腰牌就是催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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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一品员外郎之孙作奸犯科被杀,现场便留有这样一枚腰牌。
当时这位神秘人物已经横行很长时间了。
他救下的人,谁若再碰便是要被阎王催更了。
员外郎为给孙儿报仇,将孙儿死的地方那一家全杀了,鸡犬不留。
就是要挑战腰牌之主。
自那之后,员外郎家中遍布高手。
可惜。
毫无用处。
某一夜之后,员外郎家中上下七十余口全被屠戮干净。
陈直自然也是知晓这件事的。
毕竟当时闹的很大。
他后退三步,笑道:“死的征兵司的人,刘大人也会破案,我看这腰牌您就拿回去吧。”
“不不不,既然有证据,就应该归县令所管。”
刘海连忙拒绝。
态度和之前判若两人。
“那好吧。”
陈直呵呵一笑,收起腰牌。
刘海转身欲走。
陈直冷笑的声音响起:“刘大人珍重啊,可要管好了手下的兵,我可不想那天看到刘大人家中出现这块腰牌。”
刘海身躯微僵。
他深吸口气,转身拱手道:“多谢县令提醒。”
说罢,带着人匆匆离去。
“哎。”
陈直叹息一声。
震慑宵小的不是律法,是武力、杀戮!
真可谓笑谈啊。
自己十年读书,学的都是圣贤文。
可踏入世俗之后才发现。
这世界,早已不是圣贤所理解的模样。
他缓缓望向张玉红:“你没事了,去休息吧。”
“是,大人!”
张玉红退去。
一旁的师爷胆颤心惊的看向腰牌:“大人,我.......我们真的要留下这腰牌吗?”
“怕什么!”
陈直哼道:“不做亏心事,半夜还怕鬼敲门?”
第33章 还好赌对了
王龙的凶案告一段落了。
衙门没有追查下去。
征兵司的人也没敢催,毕竟他们还想多活一阵。
自那之后。
墨城似乎平静了许多。
征兵司的人没了往日的嚣张跋扈,反倒是老实了许多。
不光是他们,整个城中不良分子都安分守己了起来。
毕竟他们可都听闻了。
那位征兵司的数人,可都是被一刀砍掉了脑袋。
就连那刘司马,都被吓得躲在府邸不敢出来。
红尘酒馆几天都未开业。
毕竟死了人,总归是晦气。
后来还是开业了。
人是要生活的,酒馆总不能关门。
只不过生意不算太好,甚至有些萧条。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近半个月。
直到县令陈直带头进入酒馆喝酒才好了些。
再加上一位高僧来此做法,酒馆的客流量慢慢增加了起来。
......
酒馆内。
陈直坐在桌前,吃着菜。
而一侧,师爷则替他斟着酒水。
“听说边关大捷,斩敌四万!”
师爷笑着说了句。
陈直点点头,端起杯子抿了一口酒:“陛下英明,大军所向披靡。”
说到激动处将杯中酒饮尽。
师爷也陪着喝了一口。
“战时方知和平的珍贵,这一仗多少百姓家破人亡啊。”
陈直又摇摇头,感慨万千。
师爷劝慰道:“大人莫要忧虑,上天会护佑我大乾王朝的。”
“小娟。”
就在这时。
张玉红提上两壶酒欲要出门。
临行前吩咐道:“看好店铺和我女儿,我去去就回。”
“红姐放心吧。”
店里面传出小娟脆生生的声音。
小娟是张玉红这几日雇来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