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抱歉，无面阁下。”弗兰塔微微躬身，“学派里有些事情耽搁了……”
“无需道歉，我只是刚好又制作出一批镇异药剂，想要交易给你。”卫恩笑了一声，面前这位血灵学派的强化巫师还是那么有礼貌。
“这个……”弗兰塔罕有的迟疑了下。
“有问题？”
弗兰塔咬了咬牙，说道：“很抱歉，我暂时凑不出能购买那些镇异药剂的金镑。”
“哦？”
卫恩诧异的看了眼他脑门上的数字，和上次见面时一样……
本源力量没有提升，说明不是拿去收购圣职者的尸体了，那是出事了？
“是这样，两天前……”
随着弗兰塔的讲述，卫恩这才明白过来。
原来在血灵学派中，除了使用圣职者尸体增强本源力量外，还有另外一种方法，就是前往他们血灵学派控制的一座纪元遗迹中，采摘一种名为血幻花的魔药制作材料。
不过以弗兰塔的巫师等级，在遗迹里很难有所作为，因此他就雇佣了一位大巫师，两位高级巫师一起。
前面很顺利的找到了血幻花所在的位置，也欣喜的发现那里竟有五朵血幻花。
然而，正当弗兰塔想要采摘时，他就悲剧了……
那位大巫师直接出手抢夺了血幻花不说，还想要连他一起击杀。
如果不是他苦苦求饶，不惜拿出所有的钱财物品，提出和对方签订一份契约并保证不将遗迹里的事情透露给学派的任何人，他怕是会直接死在遗迹里。
“……事情就是这样，”弗兰塔苦笑道：“还希望无面阁下能替我保守秘密，否则一旦被我们血灵的其他巫师知道，我就被那份契约……”
卫恩沉默几秒，开口道：“这次的镇异药剂，我依然会交易给你，不过金镑你可以在出售之后给我。”
他并非没有怀疑过这番话的真实性，但有梦魇蠕虫的交易契约的保障，他不相信弗兰塔敢在卖了药剂之后，把金镑留下来。
而且，他相信弗兰塔也不会忽视他这位‘潜力极大’的幽魂巫师的友谊。
“真的？”
“嗯，并且这次的价格上就不用你继续上浮了。”
“这个不用，”弗兰塔脸上露出笑容，“即便是按照上次的交易价格，我依然有一部分利润，恐怕您还不知道，您之前制作的那些甚至能卖到一百二十金镑一瓶。”
“这么高？”
卫恩记得正常一瓶完美级的价格是一百金镑，没想到上浮百分之二十还有人购买。
“毕竟完美级镇异药剂在我们血灵学派也不多见。”
“既然这样，那就按照你说的做吧。”
“非常感谢无面阁下对我的帮助，”弗兰塔语气郑重，更是身体压低行礼，“以后但有需要，还请您一定吩咐。”
卫恩笑了笑没有在意他的承诺，对他而言，这不过是举手之劳，而且他也不亏。
不过弗兰塔的经历倒是给他提了个醒，探索遗迹固然重要，但足够信任的队友更加重要。
否则真要是在遗迹中找到足够价值的东西，很可能就会引起别有用心的人的觊觎。
这一点，不可不防！
“倒是有件事情，我想麻烦你帮忙。”
“阁下请说！”
“关于那位审判圣女的事情，如果可能的话，我需要她的详细情报。不知道你那边能否提供？”
审判圣女？
弗兰塔愣了下，什么时候幽魂学派也开始关注黎明教会的圣职者了？
“没问题，我这就回去整理。事实上近段时间因为审判圣女重出圣域，已经有不少人前来购买关于她的情报了。”
“哦？”
“毕竟那位的性格十分恶劣，很多在东大陆的人，都很关注她的动向。”弗兰塔笑了笑。
“那就拜托你了。”
说着，卫恩看了眼周围的黑影。
尽管他和弗兰塔两人已经处于外围，但并没有降低其他巫师对他的关注。
就在这时，祭坛上的特伦巫师和纳纳巫师两人也已经交流完。
按照之前的流程，特伦走上前开口道：“欢迎各位前来参加高塔聚会，我是幽魂学派的特伦。相信各位都收到上一次关于畸变巫师超凡特性的研究报告，这次我就不再重复。”
“现在公布本次聚会的主题关于元素系法术，闪烁法术的符文融合的研究！”
闪烁？
卫恩挑了挑眉，看向特伦巫师的目光也变的玩味起来。
他有理由相信，这个主题的出现，和他之前在卡斯特事件中的表现有着必然的联系。
就他所知，在幽魂内部各大研究中心，至今都还有不少研究所在以闪烁（死神）和尸爆术（死神）为主要研究课题……
“各位应该都知道前不久发生在卡斯特城邦的……”
果然……
卫恩无奈的看着特伦巫师将那晚的事情复述一遍，过程中对他的表现甚至用了不少夸张的形容词。
比如千年难出的巫师天才，在符文学上的建树前所未见等等。
“……而那位卫恩巫师所使用的闪烁法术，相信你们见识过。今晚聚会就是围绕那道法术的符文构造进行研究。”
“不过在交流开始前，请允许我先隆重欢迎一位大巫师的到来，无面阁下！还请您上台来，为本次主题指出一些方向。”
额，这就开始了？
卫恩看着周围黑影那无声的鼓掌，其实这样的欢迎大可不必。
总觉得像是一群怨灵在迎接新的同伙……
接着他的目光落在那位同属幽魂学派的特伦巫师身上，径直走上祭坛。
“抱歉，无面学长。”见他上来，特伦巫师小声的解释道：“如果不是纳纳巫师告诉我，我是不会这样要求您上来的。”
话虽如此，她心里却十分不是滋味。
没想到上次主动找到她交换联系方式的无面，竟也是幽魂学派的巫师……早知如此，她绝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没关系。”
卫恩平静的回了一句，赤红的眼眸扫视着在场的所有黑影。
尽管有着魇境世界规则的限制，但这些虚幻的黑影目光中的羡慕、热切依然难以遮掩，清晰得映照在他眼里。
他还记得上一次来到这里参加巫师聚会的时候，本源力量也和他们相等，甚至比个别巫师要低得多。
而这次，他却以大巫师的身份邀请发言……
这让他不得不感叹一句这绝非他有意想要装逼，实在是推脱不掉啊！
“闪烁法术，作为元素系巫师最常使用的法术之一，对各种环境的战斗的帮助不言而喻。”
卫恩没有长篇大论，而是直接讲述他对闪烁法术的理解，“我也看了那位卫恩巫师使用闪烁法术的效果，可以说他对那道法术符文的融合改造已经达到深不可测的地步。”
嗯，多少有些王婆卖瓜的意思……
“想要达到他那样的效果，在不清楚方向的情况下，实现起来非常困难。而我恰巧对此有些想法……”
想法？
周围的黑影目光更加专注了，如果不是这里没有纸笔供他们书写，恐怕他们现在早就开始记笔记了。
这可是一位大巫师级别的人对法术符文的理解啊！
“首先，闪烁法术的符文，其本身是存在一些缺陷的，它……”
不等卫恩继续讲述，下方几名灵秘学派的元素系巫师就躁动起来。
“嗯？”
“缺陷？！”
“怎么可能？”
卫恩沉默下来，看来巫师们对于固有的传承深信不疑啊。
“安静！”
这时，特伦巫师和纳纳巫师走上来，注视着那几名元素系巫师。
“舒克里，狄龙，我希望在无面巫师没讲述完之前，请保持你们起码的尊重！”
“抱歉，纳纳巫师。”
“抱歉……”
见状，纳纳巫师的脸色才好转一些，朝卫恩道：“抱歉，无面巫师，还请继续。”
“嗯。”
卫恩点了点头，不过他的目光依旧有了些许冰冷，哼道：“不要怀疑，我今晚所说的，你们回去之后可以进行验证。”
“抱歉，阁下，请您原谅他们。”
“……”
那些黑影中绝大多数都不是元素巫师，对于那几位灵秘学派的巫师的开口同样不满。
“说回正题，正如我刚刚所说，闪烁法术存在一定缺陷。”
原本卫恩只想说出一个，但看到那些顽固们的表现，他将这个数字提升到了三个，刚好是他发现缺陷数量的一半。
而且，他也希望借此机会验证心中的一个猜测！
“一，闪烁的回形构造中，缺少了一条用于降低精神力量消耗的纹路。位置是左角至中心星环。”
“二，闪烁法术实际的效果，也就是距离，同等级情况下可以提升百分之二十。具体方法是星环中上角和右角交汇处的核心节点，需要前置……”
“三，也是我认为最致命的一个缺陷……”
那几名灵秘学派的巫师，包括纳纳巫师在内，眼神都是一变。
降低精神消耗，增强法术效果……
真的假的？
竟然能将闪烁法术的符文构造研究到如此地步？
如果这些缺陷是真的，那他们灵秘学派的巫师一旦改正过来，对实力的提升可不是一星半点……
所以，这位无面阁下，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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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之下：我，金闪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