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说，就是有了隔阂。
“嗯，老师说这样做，能让我更快的通过圣女考核，所以……”
圣女考核？
难道上午的事情就是为了让卡莉通过考核成为真正的圣女？
卫恩若有所思的说：“既然这样，那你来秘调司，嗯学习，也不是坏事。”
“嗯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我……”
这时，旁边的缇娜无神的眼睛瞪着卡莉，突然开口道：“缇娜，讨厌。”
嗯？
“讨厌？我吗？”
卡莉茫然看了看白毛少女，虽然她还不太理解对方的说话方式，但很显然是在说讨厌自己。
“缇娜，黎明……”
不等缇娜讲完，卫恩把手放在她脑袋上揉了揉，“缇娜，卡莉姐是新同事，以后要一起工作的。”
“对，缇娜不可以这样说。”
莱西也注意到这边的动静，闪身过来搂住缇娜，笑道：“卡莉，你别介意，缇娜她没太多心思。”
“嗯。”
卡莉犹豫了下，点头道：“我知道了，队长。”
不知道为什么，她看着缇娜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惊惧，仿佛那是无底的深渊会让她脱离黎明的庇护。
“缇娜，知道。”
莱西略感头疼的看了一圈，总觉得他们不像是调查官，而是一群需要照看的问题儿童……
思索片刻后，她无奈的宣布：“既然咱们一部的人员出现变动，加上卫恩的实力也足够，那就重新进行分组。”
“卫恩和缇娜一组，我和卡莉一组。马尔科，暂时独自行动，等后面有新人到来后再安排给你。”
“从明天开始，就按照各自分组开始处理案件。清楚没有？”
卫恩等人互相看了看，纷纷点头，“好的队长。”
“另外卫恩，你这边需要支援的时候，就按下警报器，我会及时赶到，明白吗？”
“放心吧，我会注意的。”
卫恩知道莱西现在进行分组的打算。
以缇娜身体的特殊性，既然说出讨厌卡莉的话，那再让她与卡莉一起，对所有人都是一种隐患，索性利用分组把他们分开。
这样能极大的避免意外的发生，也算是保护众人的最佳方法。
“好了，都准备一下，晚上的酒会正常进行。”
马尔科惊喜的问：“嗯？没取消吗？”
“仪式是仪式，酒会是酒会，”
说着，莱西看了卡莉一眼，“上午的事情，只是一场意外，相信阿莱斯司长大人也不会介意，大家与城邦其他人的接触。”
“太好了！”
卫恩暗道：一点也不好。
他还以为经过上午的事情，晚上的酒会也跟着一起取消了。没想到，那些人竟然还愿意跟秘调司的人坐在一起……
能说是他们习惯了阿莱斯司长强势霸道吗？
……
……
随着克里姆斯大教堂的钟声敲响，红月悄然升起，瞬间掩盖住太阳的光芒，宣示着黑夜降临。
而在这时，位于卡斯特城邦中心区域的议会大厅，却是灯火通明。
天花板下悬挂着数百盏瓦斯灯，四周的墙壁上也燃起一根根代表黎明的蜡烛，照亮每个角落。
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各式美食和饮品，在金碟银盘衬托下，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令人胃口大开。
在大厅一角还专门设置了音乐区，弹奏着夏特兰近期最流行的乐曲致伟大的黎明，激昂悦耳的和鸣在大厅内回荡。
来自城邦各处的贵族、城邦议会官员和黎明教会的圣职者们，则都是身着华丽，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时不时传出几声欢笑。
而在大厅中央是今天的主角，秘调司众人，黎明教会几名圣职者，以及城邦议会和贵族委员会的代表。
秘调司这边，在巴拉茨副司长的带领下，来了三名高层委员，以及两位部长。
其中一位正是满脸不情愿的后勤与调查部部长叶戈尔。
而代表黎明教会到来的同样换成了来自克兰德城邦的守护骑士梅尔贝尔奥西利斯。
双方在卡斯特城邦议会副议长哈林顿，以及贵族委员代表恩斯特老伯爵居中调和下，总算顺利的完成了对卡莉加入秘调司的称赞。
一切看上去是那么的友好祥和。
嗯，除了卫恩……
【你受到梅尔贝尔奥西利斯杀意锁定。评价：如果我是你，就绝对不会出现在一位部长级强者面前。哦，用黎明教会的说法，是圣骑士级别。奖励：生存点+3。】
卫恩暗骂一句，最终还是被这位脑子有包的守护骑士发现了。
“莱西姐，酒会好像没什么意思啊，我可以在这里转转吗？”
再在这里待下去，难说不会被突然的一剑斩杀。
莱西点头道：“去转转也好，不过别走太远，等酒会结束，我还要带你们到安全区域住下。”
“嗯。”
卫恩连忙起身离开这座临时搭建出来的舞台，缇娜想跟着一起，却被莱西一把按住。
至于马尔科……早就不见了踪影，据说是被那位克兰德回来的莉迪亚小姐叫过去“友好”交谈了。
在中间安坐着的卡莉同样注意到他的离开，犹豫了下还是没有离开座位。
与卫恩不同，她今天作为黎明教会一方身份最高的人，需要接受各方人士的祝福……
在她旁边坐着的梅尔贝尔，则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卫恩的背影，手指抬了下，但最终又放下。
这一切都被对面的缇娜看在眼里，无神的眼睛中闪过一丝疯狂，手中的小丑更是抖动了一下。
黎明……奥尔菲斯……
【你受到梅尔贝尔奥西利斯杀意锁定。评价：我怀疑你给幸运女神那**娘们塞钱了。奖励：生存点+2。】
【你受到奥格尼扬谢尔曼的杀意锁定。评价：啧啧，有意思的人过来了。奖励：生存点+2。】
嗯？
他竟然也在这里？
卫恩不动声色的从侍者手中接过一杯果汁，边喝边装作好奇的样子，打量着周围。
在外面发现不了就算了，这个大厅不过五百米，整个都处在他的感知范围内，就不信还找不到那个人。
“晚上好，调查官先生。”
这时，一道略带沙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是迷路了吗？”
卫恩寻声看去，心下猛地一震，“你”
“嘘，”来人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边，眼睛里带着浓浓的笑意，“我想，我们有很多可以交流的话题，你说呢？来自幽魂学派的巫师学徒先生？”
“当然。”
卫恩压下心中的悸动，看着来人……以及他头顶上的两颗表情冷淡的脑袋，他竟然是一名来自幽魂学派的巫师！
“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奥格尼扬谢尔曼，幽魂学派在卡斯特城邦的幽影之一。你呢？学徒先生？”
奥格尼扬谢尔曼？？
就是那位一直跟踪，并且对他抱有敌意的人？
没想到他还没找过去，对方竟然先一步找过来了。
还有幽影又是什么，隐藏在卡斯特的情报人员？
卫恩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卫恩洛夫特，幽魂学派驻卡斯特城邦情报官，很高兴认识您。不知道幽影是……”
奥格尼扬摆手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
说着，他便转身向大厅一侧走去，那里是通向议会之外的出口。
卫恩看着他的背影，下意识的摸了摸手上的空间戒指，来之前他将武器存放在里面。
犹豫了片刻，他咬牙跟了过去，一只手悄悄握住“警报器”。一旦事不对，他会立即按下，寻求莱西的帮助。
一直穿过幽深的走廊，来到大厅旁边的一栋略显昏暗的地方，奥格尼扬才停了下来。
“我还以为你不敢跟过来，卫恩情报官。”
他的身形瘦削，穿着一套黑色的燕尾服，有着一头灰白相间的头发，眼睛不大但很锐利，高挺的鼻梁下留着两撇修剪整齐的八字胡。
站在阴影当中，时不时把玩着小巧精致的黑色手杖，在身后两颗小阿西的衬托下，整个人显得是那么阴郁。
“为什么不呢？同属幽魂学派的……抱歉，您应该已经晋级正式巫师了吧？请原谅见到您，我心里还有些慌乱……”
卫恩很自觉地表现出低姿态，期望降低对方的警惕。
“对于巫师来说，巫师学徒和正式巫师都不算什么，知识才是衡量我们的唯一标准。”
奥格尼扬似有所指的说道：“而且你可不普通，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学徒拥有四个本源子体……”
卫恩装作不解的看着他，“嗯？很少见吗？您也有两个啊？”
知识？
看来这位奥格尼扬先生的知识并不算多，他那两颗小阿西头上的符文烙印……一，二，三，四，五？
除掉两枚噬灵符文，就只有三枚亡灵召唤，亡灵狂暴，还有一道不认识的法术符文？
这么弱，啊不，这么少的吗？
“是啊，我也有两个本源子体……”
奥格尼扬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下，接着自然的换了个方向旋转着手杖，“好了，我找你并不是说这些，而是有其他事情。”
“您请说，”卫恩连忙照着前身的记忆，行了个巫师礼。
“你跟那位圣女候补卡莉小姐同处一队？”
“是的，如您所见，我很不走运的被牵连到这场庆典中……”
“不走运？”奥格尼扬轻笑一声，“我应该说你聪明，还是该说你傻呢？”
卫恩陪着笑脸，“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或者您愿意的话，能否告知幽影是什么？”
心下疯狂吐槽：你特么才傻，之前对我杀意那么重，还敢暴露出来……要不是还需要了解更多，老子现在就呼叫援军弄死你了。
“所谓幽影，是跟你们这些低级情报官同属于情报部的不同序列，你可以理解为我的身份更加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