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便要朝着沈铭方向怒射,
莫名的,沈铭突觉背后一整瘙痒,
他不由的,便想伸手去挠,
却又发现自己竟没有双手!
这才反应过来,此时自己的状态,该是与虞阳落一般,都是光团形状,又哪会有手!
“既然我如今是一团意识形态,又怎会背痒?”
沈铭此时醉意愈浓,思绪已经变得迷糊,
“上次背痒,是什么时候来着……”
随着意识越来越沉重,沈铭难以思考,
隐隐见到,迷海蜃独眼中那抹红光,如今已怒射而出,即将落在自己与虞阳落身上,
却被一个符文挡住!
这符文繁杂华丽,圆形,带着七片花瓣状边齿,
凌空将那红色血光完全吸收,便又散发出耀眼金光!
“当!当!当!”
旋即,便有九声震耳欲聋钟声响起,
沈铭终于再也维持不住意识,彻底陷入粘稠黑暗之中!
……
不知过了多久,
沈铭缓缓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
四下昏暗,此处该是一间简陋屋之内,
床边摆着张桌子,上面点了盏快要燃尽的油灯,火苗瘦瘦的,时而摇曳,时而轻轻炸响。
“这是哪里……我现在所见到的,便是沈铁当年的记忆吗?”
“可是……我为何还有意识,按照李阁主所说,我的意识,现在该是处于沉睡状态,却又为何……”
沈铭思考着,
他现在正躺在这房间唯一的床上,便想要尝试操纵身体,起的身来,
却听见一道熟悉声音:
“相公,莫要起身,将热气放走了!”
沈铭顺着声音来源看去,却见一道身影,
她生的高挑,身材比例极为夸张,曲线曼妙玲珑,足以让所有男人着迷,
不是虞阳落又是谁?
她如今却只随意穿着件轻薄睡袍,又如何遮掩得住那峰峦峰峻秀身段?
直看得沈铭眼珠子差点掉了出来!
虞阳落头发随意披着,睡袍下透出那凝白如雪肌肤,俏丽面容上,自带着书香门第气息,走到床边,脸上挂着笑,声音也不再是冷冷的,
而是带着些撒娇:
“相公,我来了……”
便自将桌上油灯吹灭,钻进早被沈铭焐热的被子里,
八爪鱼一般,将沈铭抱住,脑袋依偎在沈铭胸膛,蹭了又蹭:
“相公,早些睡吧。”
声音还是虞阳落的声音,可这软腻娇艳语气,又实在太过违和。
沈铭当前无法完全控制身体,任由虞阳落抱着自己,
温香软玉,塞满胸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铭心中惊疑,虽然目前的状态令他十分享受,可这情形却是太过诡异!
“相公,早些睡吧!明日便是春仲,还有好多农活要忙了!”
虞阳落又自在沈铭胸膛蹭了许久,方才停下,
“春仲?农活?”
沈铭被虞阳落身子撩 拨得发热,难以冷静思考,正自努力让自己不要被美色 诱 惑,
却突然觉得嘴唇一湿,
虞阳落竟是凑到自己唇边,深深与自己相吻。
随着这一吻,沈铭彻底消沉,意识亦变得模糊,陷入无尽黑暗之中……
第80章 莫名幻境
“当家的,该醒来了。”
翌日,天光熹微,沈铭浑浑噩噩间,被虞阳落温柔声音唤醒。
“洗漱的热水,妾身已为你烧好,便放在灶台上。”
沈铭从床上坐起,看到虞阳落随意将长发盘成一个妇人髻,气质慵懒妩媚,正自打扫着房间,
只觉这女子好美,脑中记忆涌现,这可不就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媳妇么?
虞阳落忙了好一会,见沈铭愣愣看着自己,不觉好笑,
双手叉腰,自带万种风情韵味,妩媚问道:
“好看么?”
沈铭点点头,便站起身来,笑道:
“好看,我家媳妇是村里最好看的!这身材,也是最好生养的!”
虞阳落听得这话,娇嗔瞥了沈铭一眼:
“一大早便说些没羞没臊的话,好不正经!”
边说着,边服侍沈铭穿好衣服。
“当家的,你今日去吴铁匠处修补锄头后,莫要忘了前往集市,你外面穿的这件袍子破的厉害,趁着今日赶集,且买件新的。”
虞阳落边说,边将二十余枚铜钱放到沈铭上衣内衬口袋处,又自拍了拍他胸膛,忍不住,用脸蹭了蹭沈铭胸口。
“花这些钱作甚!我这袍子还能穿得,到是你嫁给我后,好久不曾买过新衣,今日我便去集市扯上几尺好布,给你做条裙子!”
沈铭搂着虞阳落腰肢,又将她额前发丝理顺,正想耳鬓厮磨一番,却被虞阳落推开:
“你是当家的,老穿着破袍子不好!容易被外人笑话!今日必须给自己买件新衣,否则晚上莫要上床,与我睡在一起!”
明明是心疼丈夫的话语,却莫名被虞阳落说得极有压迫感,好似上司教训下属一般。
沈铭听得这话,便生出些熟悉感觉,
眼前的妻子形象,隐隐与一个身着黑色绒袍的女子重合,
那女子,让沈铭异常忌惮!
过得片刻,这异样感觉,却又消弭。
沈铭挠挠头,觉得自己该是昨夜没睡好,产生了幻觉,
便自轻笑,将虞阳落搂到怀中,说了些甜言蜜语,临走了,还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方才提起墙角锄头,出得门去。
虞阳落面红耳赤,目送沈铭远去,直到背影消失在村口,方才关上房门,
来到织布机前。
“我下次得要克制些,不该老对相公发脾气……”
她如是想着,便坐下,打开机杼夹口,又是一愣:
“这织布机,该如何使用来着?我怎忘了?”
…………
沈铭来得村东头铁匠铺,掀开破布门帘,便自呼喊:
“吴大哥!今日还要劳你使些好铁,将我这锄头好生修理一番!”
便见一个魁梧大汉,下颌胡茬泛着青光,相貌极是凶悍,赤着上半身,探出头来,手中铁钳兀自夹着块烧红烙铁:
“沈哥儿,你终于舍得将那破锄头修一修了,且放心,为兄一定给你多使些好铁!”
吴铁匠,在沈铭记忆中,乃是自己发小,虽看着老成,实则只比自己大上几个月。
“好铁使多了,大哥怕是要亏本,小弟眼下可没多少闲钱。”
沈铭笑着与吴铁匠答话,自取了铁匠铺里水壶,倒了杯水,一口饮尽,
砸吧着嘴,不是酒,寡然无味……
吴风将烧红烙铁固定在铁毡上,右手大锤极有节奏,敲击着烙铁,头也不回说道:
“你娶了我们村顶一顶二的好女子做媳妇,却日日来我这里哭穷,真是该死!”
吴铁匠一边笑骂,一边打铁,又自交代到:
“晚间再来取你那锄头,我前些日子买了些好酒,晚上你来取锄头时,陪为兄我喝上几杯!”
沈铭听得有酒喝,喉头不自觉,便动了动,
他很想答应下来,又怕喝了酒被虞阳落数落,一时拿不定主意,便应付了几句,走出铁匠铺。
集市不是每天都有,今番,却是在距离此处二十余里的镇上举行,
沈铭被虞阳落好一番交代,不敢耽误,便朝着镇子赶去,
出得村口,瞥见两人高木质牌栏,上面刻着此村名字,又涂着红漆,显得喜庆。
“北拖村……”
“这名字有些熟悉……”
沈铭心中一时惊疑,又挠了挠头,觉得好笑:
“这是我一直居住的村子,能不熟悉么?”
便又继续匆匆赶路。
到得集市时,看了半天,却还是觉得袍子太贵,没舍得买下,
犹豫了会,来到布铺,扯了几尺紫色好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