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脏诀,顾名思义,便是修炼武者的五脏,
说来简单,实则不然,根据这功法中记载,人的五脏分为:肺、肝、肾、心、脾。
而这五脏,又分别对应五行之中的金木水火土!
因此炼脏诀,实则分为五篇功法,分别为:肺金诀,肝木诀,肾水诀,心火诀以及脾土诀!
这五篇功法,每练成一篇,便能学会一种对应的神通,
但其修炼难度,却是武者修行其他功法,要突破到势阶以及意阶一般困难!
修行普通功法,只需要感悟一种天道之势便能晋升到势皆,
将一种天道之势凝结成天道之意,便能晋升到意阶,
而这【九灭诀】,却是要将五行天道属性尽皆领悟,方能大成!
也只有炼脏诀大成后,方能修行后面的凝魂诀!
……
沈铭知道【九劫不灭琉璃锻体诀】很难修炼,本是做好了心里准备的,
却不曾想过,会有这么难!
“我那先祖沈铁,该是何等天纵之才,才能将这般变态的功法修炼到大成阶段?!”
沈铭感叹,不由臆想起沈铁头顶,该顶着多少天赋!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如今自己既已获得这功法前五层内容,自当好好修行,
只是如此一来,时间却不好分配了,
【兵身诀】,【巨剑诀】,以及神印【冥想】与【冰灾】,这些功法修炼无不是需要大量时间,如今又得到家传功法【九灭诀】,
这逼得沈铭,不得不成为时间管理大师……
正自思量间,听得一阵敲门声,起身开门,却是带着【千面】易容的荆练练,俏生生站在门外。
看到荆练练,沈铭一时间,生出种恍如隔世般感觉,好像许多年不曾见过她一般。
“公子,到了修炼【冥想】神印的时候了。”
荆练练乖巧行得一礼,入得屋内,轻声说着。
此时已是申时,正是二人平常点燃熏香,一同修行神印的时间。
修行【冥想】,能快速恢复精神,使得身心恢复到最佳状态,
沈铭从往生幻境苏醒不久,正是身心疲惫,思绪紊乱时候,
便自点点头,从臂甲中取出熏香,点燃,
开始与荆练练一同修行起【冥想】。
……
两个时辰一晃而过,熏香燃尽,早已天黑,到了深夜。
四下寂静,
屋外枯枝被积雪堆满,不堪重负,偶尔传来“咯吱”声响。
沈铭起身,只觉神清气爽,伸个懒腰,正欲让荆练练回去,
还未来得及出声,却又听得一阵敲门声,轻轻的,却极富韵律。
“又是谁?”
沈铭心中腹诽着,这么晚了,却不知还有谁来找自己!
与荆练练对视一眼,也未多想,便自起身开门,
却见,门外站着个黑袍女子,
她身材比例极为夸张,曲线曼妙却又带着隐藏不住的力量感。
偏生皮肤却白如凝雪,面容又生的极为俏丽,带着些书香门第中大家闺秀的气质。
不是虞阳落,又是谁?
沈铭一愣,心念急转:
“她此时……来找我作甚?”
便生出忌惮,却还是行了一礼:
“属下参见虞都统!”
门外虞阳落看着沈铭,眼中情绪万千,带着些委屈,这与她本身气质极不相符,
尽管来之前,已调整好情绪,再见到这个少年,一时还是乱了分寸。
“我……”
她刚开口,语调完全没有之前清冷,
却又瞥见,房内似乎还有别人,
便自细细一看,竟是个女子!
再看向沈铭的眼神,就变得危险起来……
第89章 茶凉了,饮酒吧!
虞阳落瞧得这般时辰,沈铭房中竟有别的女子,
看向他的目光,变得有些危险,
与查岗的妻子,发现丈夫正与其他女人有染一般。
沈铭一时,被虞阳落看向自己的眼神给整不会了,试探着问道:
“不知虞都统这个时辰来寻属下,有何事交代?”
边说着,边示意荆练练离开,
对方身份,原本是南瑜夜候,极为敏感,
而虞阳落身为大新镇龙司一府都统,职业素养本就出类拔萃,又兼着心性城府深沉,
沈铭担心被她瞧出些端倪。
荆练练自是盈盈朝着沈铭行了一礼,行为举止,皆与普通王府婢女无二,挑不住毛病,便出得房去,
却不知为何,总有种如芒在背之感!身为夜候的直觉告诉她,今晚来找沈铭的这个女子,绝不简单!
虞阳落见得这般时辰,沈铭房中竟有别的女子,本就存着恼意,
又听得他唤自己做虞都统,心中又是一痛:
“他……已不记得,我是他娘子了……”
想起幻境中那十二载岁月,朝朝暮暮,点点滴滴涌上心头,微微失神,又迅速将情绪调整好,
也不理会沈铭,径直走入房内。
便自环顾四周,目光在沈铭床上多停了几眼,
很整洁,没有其他痕迹,脸色便好转许多,
又隐隐嗅到,房中还有不曾散去的熏香气味,
“这该是渊尾狮尾骨熏香的味道……”
“神印修炼?是夫君在修炼,还是方才那女子在修炼?渊尾狮尾骨极为珍贵,该是他们一起在修炼!”
“我记得,夫君学习过【门】字封印,而那婢女又是何身份?”
虞阳落只瞬间,便将房中发生之事推测清楚,当下随意坐到桌旁椅上,慵懒翘起二郎腿,雍容华贵气质,一览无余,
轻笑道:
“你不是想要知道,沈家为何被多方势力惦记么?我之前答应过,会告诉你的。”
虞阳落声音清脆,略带着些沙哑气息,极为好听。
沈铭兴中狐疑更甚,对方的确答应过自己此事,
可这表现的,也太积极了,完全不是虞阳落的作风!
而且还偏偏选在这夜深之时寻上自己,定是抱着其他目的!
“她到底想要做甚?发现荆练练身份了?又或是因为我看到了【九灭诀】以及沈铁的记忆,让她心生忌惮?”
心念急转,却为露出异色,恭声道:
“虞都统如此记挂属下之事,沈铭感激不尽!”
虞阳落瞧得出沈铭对自己的生疏,心中不是滋味,轻轻敲了敲桌檐:
“坐着聊吧,无须拘束。”
沈铭虽不想与对方过多接触,如今被找上门来,却是避不开了,便自坐下,
二人四目相对,气氛一时沉寂。
借着房内灯光,沈铭此时才发现,虞阳落不知为何,换了个发型,
如今却是扎着个妇人髻,盘的精致,将气质衬托的愈发端庄。
“这妇人髻,不是婚后女子才会盘扎的么?”
沈铭心中思量,又觉着虞阳落今日与自己对话,语气完全不似之前清冷,便更觉奇怪。
却不知,这妇人髻是虞阳落来找沈铭前,特意扎的,与梦境中她每日梳装的发型一般无二,
若非如今身处仙居阁,找不到合适的衣裳,虞阳落该是会寻一件幻境中,沈铭最喜欢看自己穿的那款衣装,来见他。
“镇北公是你的先祖,此事你已然知道。”
虞阳落见沈铭一直不说话,便先开了口,自顾自拿起两个杯盏,先给沈铭倒了杯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轻啜一口,
茶凉了,透过喉间,冰冷中带着余香。
“而接下来的事情,便是一段辛秘,”
“镇北公生前,曾与我虞家一位先祖,有过一段情缘。”
“他二人为情私奔……”
虞阳落说到此处,联想到什么,脸上情绪微微起了变化,却未停顿,继续说道:
“后来,他们无意间,发现了一处人皇宝藏。”
沈铭听得此处,有些纳闷,虞阳落所说之事,该是他们在幻境之中共享视野,看到的沈铁生前记忆中,
不知虞阳落为何要再说一遍。
却未打断她,认真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