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在军中抢夺同僚财物,我却不会怕你!大不了将我打死了,且看你扛不扛得住军法处置!”
真是硬气!
吕鹏自不会打死陈宇轩,甚至不会打他,只是要将那信笺取来,
又见陈宇轩这俊俏模样,抵死不从姿态,心中莫名生出些变态想法,存了多陪他玩玩的想法,
便将单手擒拿化作双手拥搂,眼见便要得逞,
突见得,一只好大手掌,莫名出现在自己眼前,瞬移般,
还未来得及反应,那手掌便狠狠推在他脸上,
“砰”得声闷响,撞在他鼻梁,整个人都麻了,双脚被这巨力轰得离地,倒退飞了好远!
吕鹏便只觉两个鼻孔热辣辣,双眼一片光晕晕,脑内五彩斑斓,打翻染缸一般,
又自重重落地,腰刀滚落,哐啷啷乱响。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欺负我带来的人!”
“还在军中抢夺同僚财物,先自动手伤人,怕不是活的腻烦了,我眼下便将你斩了,且看谁能为你做主!”
陈宇轩都准备好抵死反抗,却突然见得眼前这幕,
身前出现之人,不是沈铭又是何人?
心中又觉恍惚,
“沈铭是何时回来的?竟好似凭空出现在自己面前,瞬移似的!”
又听得沈铭言语中带着怒火,将那吕鹏打飞后,回头朝自己关切看得一眼:
“受伤没有?”
陈宇轩便觉心中一暖,摇头,来不及说话,便见沈铭竟凭空取出柄幽黑巨剑来,朝着吕鹏落地方向走去。
沈铭这次是真怒了,
这些人竟敢对他身边之人下手!
他来这边军堡垒,本就为了避免纷争,争取时间早日提升实力,不曾想这里也得不到安宁,
这吕鹏敢做出这般无脑行径,多半还是受人指使,想要试探些什么,
“打的一拳开,免得百拳来!你们既想试探,那便付出些试探的代价来!”
沈铭如是想着,便朝吕鹏走去,眼中杀意止也止不住。
这一幕,便直将营地众人惊得呆愣,
方才这一系列事情,说来许久,实则片刻,很多人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
如今便已到了这般地步。
吕鹏被打的失神,如今稍微清醒,视力方一恢复,便见到沈铭提着柄漆黑巨剑,朝自己缓缓走来,
吓得魂飞魄散!
对方官职可比他高了太多,眼下竟是毫不顾忌要杀自己,身体直抖得好似筛糠:
“沈大人,莫要如此,莫要如此!小的知错了!知错了!”
沈铭却懒得与他废话,一步步朝他走进,手中【奈何】犹自散发寒芒。
便听有人劝阻,语重心长模样:
“沈兄弟,此事存着误会,也是我麾下副官太过鲁莽,得罪到你的统配,你莫要冲动,且听我解释一番!”
沈铭嘴角便露出抹轻笑,正主出现了。
侧头,看向声音方向,便见得名矮胖中年,唇间胡须寡淡,却又强自留着,显得怪异,眼中满是大局在握神采,不见慌乱,满是自信能说服沈铭模样,
正是叶姚。
“沈兄弟,你且听我说……”
话刚说了个开头,便觉一股凝实杀气,冲天而起,直朝自己锁定,
这杀气满是凶煞暴虐之意,恐怖至极,霸道顺着叶姚毛孔钻入体内,直将他气穴白骸都刺得生疼,一时间,便失了神,
说不得话,也动不得身,便连思维都在恐惧之下迟钝起来。
【四象白虎】天赋,杀伐效果启,
并在沈铭操控之下,所有杀气,不曾分散,都只朝着叶姚奔涌而去。
“叶都统治,你的副官无故找茬,欲勒索同僚财物,是也不是!”
“这吕鹏眼见勒索不成,便欲朝同僚动武,出手抢夺,是也不是!”
“我身为诛查司一洲副都统,不畏风险前来支援边境堡垒,麾下统配却无辜遭你副官当众欺辱,是也不是!”
“这吕鹏,莫非真当我诛查司之人好欺负!你是不是要替他说话,亦欺我诛查司无人!”
沈铭一字一句,冷冷说着,声音极大,
响彻营地!
更如一记又一记重锤,砸在叶姚心间,轰然炸响。
“吕鹏所犯军法,当斩!”
沈铭话音落罢,便已来到吕鹏身边,手起,剑落,轻轻一带,
好大颗头颅,便咚得声落地。
“叶都统治,你不做声,我便当你默认了!”
沈铭一剑杀人,脚步不停,边说着,边朝叶姚走去,
眼神,依旧冷得发寒。
第116章 这都是什么鬼?
只片刻,沈铭便闲庭信步,来到叶姚面前,
手中【奈何】,没有粘血,却寒意凛然,
剑身万点星芒,暖暖含光。
叶姚犹不能动,定身一般,眼中满是恐惧,
唇角强留胡须寡淡,被呼啸北风吹得凌乱,东南西北瞎转。
“叶都统治,我知你是大新叶家之人,可这四十好几年岁,修为才到技阶中段,又被安排到边军堡垒苦寒之地,想来,你也不算族内核心。”
“眼下这般行为,如此无脑,必不是出自叶家指示,你虽人微言轻,却多少也该听闻过我沈家当年气象,背后所藏秘密该是惊天动地,我如今亦被各大势力关注,身不由己。这盘牌局参与者,皆是巨擘,你几斤几两莫非心中没数,竟也敢沾边?”
沈铭离叶姚极近,低声说着,言语间皆是玩味。
虞阳落说的没错,各国势力对沈家秘密,都存着觊觎,这几百年来,虽已逐渐平息,却随着自己的死而复生,又起波澜,
这多方势力,也出于各种原因,并不曾做出出格举动,显得隐忍而克制,
便连虞家当年,都只是派出个为人老练,却修为不高的姜老汉随行,主要还是以保护自己为主。
而出了名不按规矩出牌的天戮会,后来也莫名将暗杀自己的命令,改成了监视。
叶家作为大新仅存的三大公爵家族,若真对自己存着其他心思,以其底蕴手段,不可能做出这般无脑的试探举动,
实在太蠢了,蠢得没有一点格局。
沈铭便推测,殷叶这等叶家编外人员,此番行径,多半不是出于叶家指示。
至于具体为何,虽推测不出详情,沈铭对他也生不出一丝一毫惧意,连忌惮都没有。
叶姚此刻被【四象白虎】杀伐效果操控,连细微反抗都做不到,脸上肥肉不受控制颤抖,恐惧至极,
又听得沈铭这番杀人诛心言语,心头难受。
身体便有奇特感觉,憋屈催动胸头一口老血,惧意惊起胯 下一泡尿意,一上一下,蠢蠢欲动,呼之欲出,
却强自忍耐,
在一众下属面前,他丢不起这个人。
沈铭犹自轻笑,将心中对头梳理一片,又将做不出如此愚蠢行径的势力划除,剩下的却是多被自己杀了,
还活着的对手,真不多,
便试探这说道:
“让我猜猜,是谁指使你做出这般愚蠢行为的。”
沈铭故意露出抹嘲讽,又自将外放杀意加重几分,这杀伐效果用于逼供,还真有几分奇效!
便装作胸有成竹模样问道:
“莫非是汉州唐家指使你做的?”
叶姚听得此话,原本满是惊恐惧意面庞,猛地一顿,露出见了鬼一般神色,
沈铭便知,自己猜对了!
目标倒也不广,自己如今剩下的对头,符合又蠢又莽这特点的,还真只剩死去唐明隆所属的那个家族了,
汉州唐家,一个连世袭男爵都快保不住的大新贵族。
“好,我知道了。”
沈铭嘴角玩味之意便愈浓,
连带着,对那所谓汉州唐家的忌惮都消散不少。
叶殷虽是个编外人员,身后始终有叶家这尊大菩萨,却被那不成器的唐家不知用何手段收买,耍着拙劣手段,妄图参与一场自己根本上不了桌面的牌局,
当真愚蠢,蠢得让沈铭心安。
便自收了杀气,对这酷爱装模作样,喜欢演戏的叶姚没了兴趣,
倒不能当众将他杀了,这属于打叶家的脸,
但只要不杀他,叶家也犯不着为了这么个人,对自己使什么手段,
叶姚这亏,算是白吃了。
杀气方收,叶姚便觉身体恢复正常,
可心中却留下巨大 阴影,仍旧忍不住颤抖,又随着杀气从体内消散,身子一轻,气也泄了。
胸头一口老血不知怎的,便如何也忍不住,呕吐一般从喉间滑出,
“呕!”
叶殷双手撑着膝盖,嘴里满是腥味,大口大口吐着血,
又觉胯 下一热,湿哒哒,腥臊之味淡淡传来……
沈铭还真没想到杀伐效果如此犀利,竟使得技阶武者都这般狼狈!
也不知是自己用【引煞诀】太多所致,还是这叶姚本就如此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