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逃?”
他大喝一声,掠身去追,挥动九节鞭缠住其中一人,硬生生给拉了回来,一脚踩烂了头。
但另一个人却翻身跳了下去。
就在这个瞬间,嗖!
一支冷箭飞射而至,没入那个人的后脖颈,从喉结贯穿出来。
下一秒,那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摔进了河里。
韦至风双眼瞪开,面露一抹惊色,忍不住转头望了眼某处。
但随即,他注意到二弟和魁梧身影打得不可开交,只占些许上风。
“二弟,我来帮你!”
韦至风舞动九节鞭加入了战斗。
魁梧身影顿时压力山大,一个不慎露出了破绽。
九节鞭突袭而至,刺在了他的肩膀上。
嘭!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响声!
魁梧身影蹬蹬蹬倒退了几步,肩头出现一个血点。
要不是他强化过防御,刚才那一下便交代在这里了。
这时候,老三老四也从船舱里跑了出来,叫道:“全部解决了,就剩他一个了。”
魁梧身影瞳孔一颤,视线扫视韦氏四兄弟,呼吸凝滞了,惊疑道:“你们的九节鞭耍得很漂亮,莫非四位是韦氏山庄的余孽不成?”
韦至火愣了下,冷笑道:“你使的棍法是《莫家铁风八卦棍》吧,莫应德是你什么人?”
魁梧身影回道:“莫应德是我二叔,我是莫庆隆。”
“难怪!”
韦至火恍悟过来,颔首道:“久仰大名,没想到今个在这里遇上了。”
莫庆隆连道:“莫某眼下效力于臬台大人麾下,不知是哪里得罪了四位?”
韦氏四兄弟互看一眼,沉声道:“我们无冤无仇,只是各为其主罢了。莫老弟,对不住了,你下辈子千万别站错了。”
莫庆隆倒吸一口寒气,咧嘴狞笑道:“莫某虽然打不赢四位,但杀你们其中一两位垫背的,却还是可以的!”
他抡起铁棍一冲而来,气势咄咄逼人,仿佛豁出去了。。
韦氏四兄弟见状,同时后退,拉开空间,打算围攻游斗,累也能累死莫庆隆这厮。
哪想到!
莫庆隆突然一个下坠,钻进了甲板上那个窟窿里。
“四位,后会有期!”
莫庆隆讥笑一声,笑声在甲板之下徐徐扩散,变得格外空洞。
“追!”
韦至火心头大急,忙不迭也跟着跳进了那个窟窿里。
“小心!”
老大韦至风急声提醒。
下一秒!
一根铁棍猛戳而至,点向韦至火的胸口。
韦至火还在跳跃下降中,突然头皮都麻了,迅速扯动九节鞭挡在身前。
嘭!
铁棍势若无匹,点中了韦至火的胸口,将他打得倒飞出去。
“哈哈哈~”
莫庆隆得意大笑,旋即奔到了后舱,一棍子打破了船体,纵身一跃,跳进了河里。
(本章完)
171.第170章 铁袖
第170章 铁袖
嗖!
船尾处,一支冷箭突然射来。
莫庆隆心头一惊,就感觉到脖子处传来冰冷。
噗通~
他跳进了河里,沉入水底。
脖子不停的往外渗出鲜血。
水底一片漆黑。
莫庆隆伸手不见五指,他忍着剧痛,伸手摸了摸脖子处。
一支冷箭刺入了肉里。
万幸,他的防御还不错,箭镞射进血肉的深度不足以致命。
但这样的伤势无比危险,他必须尽快将箭矢取出来。
莫庆隆下沉一米多深之后,开始凭感觉往前游去。
他跳入水里的时候看了眼,自己现在应该是顺着河岸往前游。
只要趁着夜色,逃出韦氏四兄弟的视野范围,他便能爬上岸,逃出生天。
嘭~
骤然间,河面炸开,水浪高高溅起。
一支冷箭破水而入!
莫庆隆后背一沉,传来尖锐的刺痛。
“我,中箭了?!”
莫庆隆难以置信,他在水底啊,射手是怎么锁定他的位置的。
这第二箭太突然了!
莫庆隆遭到重创,呛了一口河水。
可是,他还不及做什么。
嘭~
又是一声爆响,水面炸开。
第三箭紧随而至,不偏不倚射中了莫庆隆的后背。
莫庆隆瞬间确定,所发生的一切尽管不可思议,却不是意外。
射手真的能够看到他的位置。
莫庆隆无可奈何,不得不浮出水面。
“在那里!”
韦氏四兄弟立刻叫了起来。
莫庆隆回头一看,发现自己一共只游出了几米远而已。
唰哗啦~
四条九节鞭同时一甩而来,缠绕住了莫庆隆的身体,将他拉了回去。
莫庆隆摔在甲板上,彻底丧失了反抗之力。
“嘛的,敢耍老子!”
韦至火一脸心有余悸,他扯起九节鞭,勒住莫庆隆的脖子,将他踩在了脚下。
讲真的,要不是他走运,在千钧一发之际,用九节鞭挡在了胸前。
莫庆隆刚才偷袭他那一记铁棍,估计会让他疼好一会。
莫庆隆无比憋屈,嘶吼着问道:“谁,究竟是谁射的箭?”
韦氏四兄弟让开了身子。
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过来。
莫庆隆瞪大了眼睛,仔细打量陌生年轻人,惊疑不定道:“你是谁?”
方知行反问:“你知道自己因为什么而死吗?”
莫庆隆惨笑一声,回道:“臬台大人和郡守大人斗法,我们这些小鱼小虾,死不足惜。”
方知行心道一声果然。
按察使田合义在查贪腐,步步紧逼。
而罗家这边也在紧锣密鼓的行动,直接烧了账本。
方知行知道自己不能再问下去,递给韦至火一个眼神。
韦至火心领神会,随即手上用力,活活勒断了莫庆隆的脖子。
随后他们放火烧掉了商船。
但这还没完。
一行人马不停蹄,赶到西边九十里外的凉亭小山。
那儿确实有一座不起眼的小山,光秃秃的,周遭一棵树都没有,视野倒是非常开阔。
山上有一个凉亭,可供行人歇脚。
五个人一条狗来到凉亭小山,时间尚早,他们在附近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休息。
一夜很快过去。
渐渐地,天蒙蒙亮了。
方知行一早醒来,望见天边浮现一抹鱼肚白,照亮了山头。
他走到凉亭那边溜达一圈,环顾四野,眉头微皱。
细狗也醒了,打着哈欠,伸个懒腰,晃悠了过来,问道:“想什么呢?”
方知行应道:“这地方,不适合打埋伏,待会儿可能要直接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