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几个月后,真正的凶手便因为受不住良心的谴责去投案自首,因为凶手自己常年单身加上喝醉了酒,忍不住将女子强暴,又怕事情暴露,故心一横掐死了姑娘。
王家叔侄这才沉冤得雪,不过,二人早在凶手自首的前半月就被斩首示众。
不仅如此,这位刘县令仗着自己的后台够硬,加上天高皇帝远。贪污受贿和流连美色更是家常便饭,光县令的私宅就修得就比县衙还大。
平日喜收下属“上贡”的女子,或是妙龄少女或是成熟美妇,甚至将女子的隐蔽处毛发剪下制成“阴毫笔”。
更吓人的是他不但喜女色,对男色也是来之不拒,据说在化庭县做生意的几个大家族,族中的长的较为娇美的少年无不被刘盛清“宠幸”过。
劣迹斑斑,却因为对上阿谀奉承,对下仗着有仙人庇护而无人敢动,愣是在化庭当了快二十年的土皇帝。
这种人,正好是叶擎天最为痛恨的一类。
……
化庭县刘盛清私宅内,正举办着一场晚宴。
一个身穿华贵衣服,看起来胖的能流油的中年人缓缓站起,拿起一杯酒准备致辞。
见他要说话,原本推杯换盏的众人当时就安静了下来。
此人,正是化庭县的土皇帝,县令刘盛清。
“诸位,既然大家让我刘某人来说两句,那么我就简单的讲两句。那么这两句呢,反正是比那两句强,那么到底是哪两句呢,就是这两句……”
刘盛清一席狗屁不通的高谈妙论,引得众人连连喝彩。
“好!我沈家有今日之盛况,全赖县太爷的提拔,此番话让我醍醐灌顶,我干了诸位随意。”
“县太爷就是县太爷,说话谈吐皆是不凡,今日有幸聆此仙音妙乐,不痛饮不行了!我连干三杯!”
“刘大人身为一方父母官,不仅廉洁奉公,四季常服不过八套。更是公正为民,断案神速,化庭县民风刁伪,若不是刘大人秉公执法,哪来我们的好日子?我干了!”
“若没有刘大人,哪来如今歌舞升平,大街上连个乞丐都看不到!喝!”
听着众人的吹捧,刘盛清连称不敢,只说皆赖诸位乡绅豪杰的支持。
果真乃其乐融融,端的是亲如兄弟。
席间,沈员外慢慢走到刘盛清的身边,低声说道:
“大人,在下几日前得一矮马良驹,通体雪白不带一丝杂毛,外貌仪态俱是上等。如此好马,放在小人家中岂不是暴殄天物?因此特来献与大人。”
一听这话,有些醉意的刘盛清顿时来了精神,双眼透出光彩。
“沈员外当真是吾之挚友,本官平日里没有别的爱好,就是喜矮马。只是不知……这矮马是雌马还是雄马?”
沈员外当即回道:“是匹十六岁的雄马,已送至大人的里屋内。”
“哈哈,好!今日便多谢沈员外赠马了,几日前员外托人传的话,本官定会好生考虑。”
“哎呀岂敢岂敢,在下是真心感谢县令大人近些年为县里劳心费神……”
……
前厅推杯换盏宾主尽欢,后院的里屋内,一个身着女子艳服,脸上画着淡淡妆容的清秀少年正浑身颤抖,不安的坐在床上。
少年名叫傅言,父亲本是沈家的下人。
几日前,沈员外想要买下一处地皮盖酒楼,于是找到了县令刘盛清的头上。
却不料刘盛清开口就是索要“诚意”,沈员外四处打听之下,得知了刘盛清好色这件事情。
沈员外有一子一女,自然不可能将自家的千金送给刘盛清这个恶心的胖子,于是乎,就盯上了傅庄的小女儿,威逼他献出女儿,否则就将傅庄一家赶出府门。
当地的世家有个规矩,被赶出去的下人是没人要的。
但傅家几代人都在沈家做下人,一无田产二无财物,若是被赶出去要么当乞丐要么活活饿死。
但傅言的妹妹傅思思年仅十二,正是无瑕的年纪,就要被送去伺候刘盛清。傅庄既不舍得,却又怕一家人最后流落街头饿死,实在是左右为难。
不过就在这时,傅言主动告诉沈员外,自己可以代替妹妹献身去服侍县令。
傅言本身长得就皓齿明眸眉清目秀,又因为吃不饱的原因,身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
正好符合刘盛清的胃口。
沈员外同意了傅言的请求,立即就将其打扮好送到刘府的里屋中。
反正只要能讨好刘盛清,男的女的都一样,而且一个主动献身的总比被逼的要温顺许多,不会整出什么幺蛾子。
一个家奴的子女算人吗?
房内,傅言看着自己身上华美昂贵的装扮,落下了两滴泪水这本是自己做梦都想要的衣服。
可现在,他却感到不出一丝欣喜。
虽然面容清秀,但傅言骨子里是个要强的男子,一想到即将委身于另一个男人,而且是一个令人作呕的官员,年仅十六的他怎会不害怕?
可若是不这么干,父母小妹皆要流落街头。
于是傅言咬着牙狠掐自己的大腿,强行用剧痛让自己不再颤抖,将眼泪擦干,静静等待着县令刘盛清的“临幸”。
终于。
吱呀~
大门被缓缓推开,傅言原本被强压下的害怕再一次涌上心头,听到门外的人缓缓走进屋内,傅言仍是不敢抬头。
慢慢起身,傅言跪了下去,头贴紧地板,按照沈员外小妾教的话颤抖着说道:
“奴、奴婢小言,给大人请安。请大人移步……奴婢伺候大人更衣。”
对面的人没有动作,傅言大气都不敢喘,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愈发快速。
片刻之后,身前的人才出声,却根本不是刘盛清的声音:
“兄弟,你抬起头看看我是谁?”
傅言身躯顿时一震,抬头看向身前之人,却不料根本不是那个脑满肠肥的刘县令,而是一个身着劲装,腰上挂着一刀一剑的侠客。
第28章 着女装擎天替傅言,解外袍真传刺县令
‘好相貌,此子容颜不在我与肖师兄之下!’
这是叶擎天见到傅言的第一个心里活动。
之后迅速反应过来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将刘盛清就地正法,之后揪出那个躲在背后的所谓仙人。
傅言缓缓起身,望着眼前比自己略高的叶擎天,有些狐疑的问道:
“这位仁兄,您是……”
“我是何人你不必管,我只问你一件事情,你真愿意给那个狗屁县令侍寝?”
根据肖铭的言传身教,如果你轻易对受害者表露身份,说自己是来救他的,那么对方有可能会起疑心。
最后容易变成被救的怀疑救人的,双方再来个一问一答,浪费时间不说还容易被人发现。
(肖铭:看了这么多网文攒下来的经验啊……)
所以如果自己是救人的,那么最好的情况就是迅速掌握对话的主动权,做那个抛出问题引导对话的人,这样才最容易让被救的相信你。
听见这话,傅言眼眶微红,带着无奈说道:“我怎么会愿意,但我若不伺候他,家父家母以及小妹皆要露宿街头冻饿而死。”
‘很好!师兄说的果然没错!主动引导话题,只要顺利调动对方的情绪,接下来对方相信我的几率就会大大增加。’
“你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奴……不,我叫傅言,一家子都在城南沈家当下人。”
“好,傅兄弟,我最后问你一句,你想不想和你的家人团圆?”
“想!”傅言当即不假思索的回答。
“行,我帮你逃走,今日我来替你。”
傅言顿时大喜,但随后却又立刻反应过来:“不可!仁兄,多谢你的好心。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此难本不该由你承受,我不能……啊!”
话还没说完,叶擎天掏出一张肖铭送的挪移符,将符贴在傅言身上。
顿时符迸发出光芒。
“你倒是挺讲义气,嗯……你回去后可带家人到城东福满客栈,找个叫叶添的,在那等我。”
这是傅言被传送走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理论上来讲,叶擎天已经救了傅言一次,没有必要圣母心大作,还要保他一家老小余生无忧。
但不知为何,叶擎天只觉得自己与这个叫傅言的有缘,想要与他进一步接触。
于是乎就做了这个决定。
……
深夜,前厅的宾客都各自乘着轿子回家去了。
而刘盛清原本烂醉如泥,却忽然抬手将刚刚的酒劲化掉,顿时醉意全无。
整理了一下衣装,刘盛清神采奕奕的大步朝着后院走去,甚至带着几分急切,准备开始今天晚上真正的大餐。
吱呀~
缓缓推开大门,只见一身着女子装扮的白面少年端坐在床上,双手抓着裙摆,显出一丝局促不安。
就算没有化妆,仍是将刘盛清勾的心直痒痒,宛如看见肥羊的恶狼。
少年正是换好衣服的叶擎天。
叶擎天起身微微施礼,学着傅言的样子说道:“给大人请安,请大人稍加移步,奴婢给您宽衣。”
“哈哈哈,宽衣,宽衣好啊!”
刘盛清伸开双手,看着眼前的美少年缓缓给自己脱下腰带,手忍不住摸了摸叶擎天的脸,高兴道:
“好俊的小相公,跟那些青楼里面的兔儿爷相比,真是云泥之别。今儿个晚上好好伺候我,明天爷就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奴婢自当用心服侍。”
直到脱下刘盛清的外袍,叶擎天这才微微松口气没有任何防御法器。
据肖师兄所说,恶人心虚,害怕冤魂索命和仇家刺杀,一般会随身穿着软甲。若是有修仙中人相助,搞不好还带着护身法器,所以在动手之前要尽可能的将对方护身的法器废掉。
这也就是为什么叶擎天前面要忍着恶心被刘盛清调戏自己毕竟只是筑基期,万一对方真带着防御法器,无法一击毙命,怕不是会闹出许多乱子。
现在能确定了,刘盛清里面就是单纯的一件内衫。
“美人儿,叫什么名字啊?本事怎么样啊?”
外袍被脱下的刘盛清活动了一下身子骨,完全没注意到叶擎天的表情变化,继续调戏着。
“本事自当是干净利落的。至于名字么……”
“我姓取,叫取你命!”
一句话说出,叶擎天当即掷出淬毒的玄针,几根散发着寒光的银针径直朝着刘盛清的太阳穴射去。
叮叮叮!
却不料!
刘盛清右手猛然变成血红色,几根银针被他直接抓在手掌心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