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刀魔方面,漫天花雨,却见一道倩影划船而来。
三途河上,一身黑袍,背负金刀,自报姓名,“奈何潇湘三生雪,领教。”
星野残红见到那人,神情一震,“嗯,九千宵!”
天魔感受到三处变局,冷然道:“原来,这就是你们之布局。”
命萧疏冷然道:“首魈说得没错,你果然自信。”
而在青莲寒狱,一片银雪的世界中,神花树自地层之下冲天而起。
“是花凋族的神花树!”
驻守此地的孤炬燎原见状,震惊同时,紧握腰间宝刀戒备。
只见神花树急速生长,仿佛一瞬,便是数十春秋。
花树顶端,浑浑魔元充盈其上,巨大花苞应时而现。
“不妙!”
孤炬燎原纵身一跃,抽刀出鞘,刀上蓝炎焚世,怒劈花苞。
却是砍之不透,被反震而回。
“危险!”
魔魁化一道黑影来到,接住孤炬燎原,为他化解反震之力。
而随着天时来到,神花在漫天霞光中绽放。
一条身影,擎末世之盛,震慑人间而来。
魔魁沉静似海,看着花中身影,“六世花王。”
孤炬燎原恼然道:“这是一场局。”
说罢,就要动手,被魔魁阻止。
“冷静。”
繁华花蕊尽散,凋落。
哀艳中,六世花王于焉降世。
“越辉煌,越失色;越华丽,越颓朽。末世来临,这就是吾的人间。”
“呃~”
“啊~”
话音未落,就见气流卷动,无数魔兵身形被吸引而去。
“有吾在,此地非是你能为所欲为的所在。“
魔魁负手一扫,尽破气流,救下魔兵,冷然道。
六世花王盛世之颜,似玩味更似嘲弄道:“这么多年了,魔界总算出现了一名看得过去的人物了。”
“魔魁………”
孤炬燎原想要携手共战,被魔魁挥手阻止。
“六世花王非们所能对付,此战交我,你们退至一边。”
“是。”
心知魔魁非是无的放矢之人,孤炬燎原及驻守寒狱魔众,退至安全的范围。
随即,魔魁满腔战意,对六世花王道:“现在,就让吾领教传说中花凋妖族的王者能为吧。喝~”
一声沉喝,魔魁掌发宏劲,攻向花王。
花王掌掀怒涛,挡下魔魁之掌。
二者掌劲冲击,掀起万丈尘浪。
“上魔无尽式”
心知来者非凡,魔魁纵身一跃,再现昔日震绝天下之招。
半空中,身形急旋,强悍魔劲横扫四野,连声惊爆,使得整座青莲寒狱震动,
面对连绵不绝的魔功,花王收起之前轻藐神态,绝式出手,挡下魔魁之招,也被震退一步。
一旁观战的孤炬燎原见此,高兴道:“魔魁不愧是吾魔族的战神。”
花王自袖中取出折扇,“魔族何时诞生了你这等强者?”
魔魁反问道:“你畏惧了吗?”
却听花王笑道:“我是在为你们可惜啊~”
“可惜?真正该可惜的人,是你啊~”
魔魁强招再运,“冥式轮回”。
“黄泉盛艳之狂”
花王掌中折扇一开,暴风挟狂花,妖魔震天下。
冲击中,魔魁花王双掌再交会,天穹震动,乾坤破碎。
魔界战神首现劣势,连退数步。
花王虽优雅如常,“天魔,真是有了一名不凡的手下。但妖脉连结,结界再开,天魔来不了了,你没任何的救兵。你唯一的价值,就是用你的头颅,立下吾花凋族的界碑。”
扬扇一扫,无边气压直指魔魁。
“不论天魔能否来到,你的结局仍是不变。”
魔族战神不以力屈,浩瀚魔元汇聚,化为滔天魔焰,使得整个寒狱冰雪消融,汇流成河,“魔炽无尽”。
“一流的强者,才有一杀的价值!更可给那翻面无情的天魔,最心痛的警训。”
花王杀心炽烈,不容魔族强者生还,“花殇七杀之泣”。
杀招一出,遍地花蕾,四境飘香。
魔焰,花躲,毁灭与美景,相击一霎那,汹涌天焰自天外来到,助长魔焰之威,尽破花王绝杀之招。
只见一道椭圆身影,身似灵鹤,驰空而来。
“道爷终于是赶到了。”
“一忧子,你怎会出现在此?”
魔魁认出相助之人,疑问道。
一忧子笑道:“是白无垢传讯。既然御宇皇朝与魔界达成协议,又恰好道爷我没事,帮助你们引导魔脉回归,不过顺手而为。”
就听右掌见红的花王,冷言嘲讽道:“没想到,堂堂魔族竟然会与人族联合。”
一忧子混不吝地说道:“这边是多久没与人世接触了,竟然还在翻之前的老黄历。既然落后了,就该被扫入历史的垃圾桶中,省得再出来丢人现眼了。”
“哼~”
六世花王冷哼一声,却是不打算再出手,反而飞身一上神花树,对魔魁说道:“此番战局未成,青莲寒境内发生的一切,就当作吾‘末世之艳’给天魔下的战书吧。”
言罢,花王凌空而去,神树入地回返。
第1716章 魔花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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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世花王冷哼一声,却是不打算再出手,反而飞身一上神花树,对魔魁说道:“此番战局未成,青莲寒境内发生的一切,就当作吾‘末世之艳’给天魔下的战书吧。”
言罢,花王凌空而去,神树入地回返。
而花凋谜境内,经过一番激战后,天魔顶着结界压制,重伤命萧疏后,汇同刀剑火三魔之能,以天魔心法一举冲破结界,四人破空离开。
另一边,投靠首魈的邪能境名义之主“汐九渊”意欲动作,想要夺取魔刹大炮,被在那里等候多时龙王与纸面阎罗埋伏。
最后,其更是死于龙王神兵,“烈焰魔刀”之下。
随着六世花王现世,魔界与花族之间的大战,进入一个新的阶段。
而在花王返回花凋谜境之时,却遇到一名侍童,以“冥河之母”的名义,邀请他前往冥河深处。
传承自开世花王开始,历代花王记忆的末世之艳,有心一探冥河之母虚实,遂一同前往。
阴森瑰丽的深宫,纱罗飘荡,鬼魅暗送。
墙上莫名的勾月图腾,预示背后之人身份的诡谲。
侍童向图腾行礼道:“冥祚无期。启禀冥母,花王驾到。”
图腾内,传出一道诡秘女声,“本宫最疼爱的公子霞,你终于又回道母亲的身边了。”
冥河之母竟自称是花王的母亲。
传承自久远前的记忆,让花王对冥河之母态度不佳,“冥河之母,我们终于见面了。”
冥河之母不见身影,声音在暗宫内回荡,“对一手呵护你花凋族的母亲,你也要这般生疏吗?”
末世之艳反驳道:“本王可记得没见过,却被指定有了你这个母亲。”
冥河之母笑道:“是吗?本宫也记得,二世花王见过吾。”
花王冷笑道:“你是说那次托梦吗?难怪,从那夜之后,二世花王便对冥河十分胆怯。也是从他开始,有了公子霞这个名字。”
冥河之母诉说着所谓的历史,“长久以来,本宫滋养神花,抚育花凋大地,与花王温柔以待,亲密相称,本属人之常情。就算孩儿性情再反覆,忤逆猜忌,母亲永远是母亲。”
花王对冥河之母的话,一个字都不信,“只怕这份一厢情愿的母子亲情,背后,是无止尽的控制与索讨。否则,从二世开始的少女献祭,又将如何解释?”
冥河之水划分片土,冥河流域衍生了金树、花凋两大种族。
花凋族在开世花王的治理下奠定基业。
然在二世花王诞后,就相信冥河之母的存在,从此冥河便有了“冥河之母”之尊名与信仰。
冥母信仰出现后,花凋族开启了十五岁少女莫名自动献祭投河的神秘传统。
随后的累世花王,渐感冥河之母的出现,并非心中所想的单纯,故借每逢新一神花降临时,落花处特意渐远冥河,借此脱离冥河之母的掌控。
冥河之母反问道:“这就是你猜忌女焱师的潜因吗?”
花王冷然道:“女司为花凋族一生奉献,其心毋庸置疑。但她带回的那颗诡珠,自五世早亡后,便消失不见。如今,出现在此处。本王不得不一问。你,利用他做了什么?”
二世花王意志不坚,三世、四世性格怯懦,唯有五世花王雄心壮志。甚至有意要争夺冥界主导权。
不想,壮志未酬,五世花王壮年而亡。
而这一切的起因,来自于女焱师带回的一颗诡珠。
如今,在冥河之母的宫殿再见诡珠,印证了六世花王的猜想。
五世花王早死,与眼前这个自称‘冥河之母’的人有关。
冥河之母对花王的猜测之言,毫不在意,继续蛊惑道:“吾儿此问,未免故做糊涂,本宫让她到五世身边,只为辅佐花王。母亲对你的爱,你难道感受不到吗?”
对冥河之母话,末世之艳轻声笑道:“哈~既然你无心回答吾之问题,本王亦无打算,认谁为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