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段云步步逼近,风灵儿吓得一哆嗦,大叫道:“阿绿、阿朱,拦住他!”
话音刚落,两道倩影已破风而来。
哗啦啦.
身着绿衣和红衣的赤足女子到来,屋内花瓣飞洒而出,在两人周身流转,很是美丽。
上一次对方洒花瓣时,段云就知晓两人腕力惊人,于是没有大意。
“揽雀尾!”
一个照面,段云身后的法相就已浮现。
无数玉臂在小玉身后伸展开来,如花朵绽放。
和这朵玉臂形成的花朵比起来,屋内的其他花朵一时都黯然之色。
“玉剑指!”
数十道玉剑真气化作诡异弧线,向两赤足撒花女撞去。
这时,风灵儿也已抽剑。
红颜剑如花枝,她一剑刺出,屋内花朵顿时旋转如涡轮,形成一道华丽剑气,向段云刺来。
在临近段云的瞬间,红颜剑一抖,又变化出数十朵剑花,刺向了段云各处。
啪啪啪啪!
花朵破碎。
这两撒花女着实有两把刷子,手掌一推,竟形成了两道漩涡掌劲,将玉剑指剑气化解的同时,掌势连绵如巨浪,还要顺势反击。
一时间,屋内的空气都入水般流动起来,门窗被吹开,啪啪作响。
可这时,只听见两声闷哼声响起,两撒花女同时双腿夹紧,近乎跪倒在地。
缘于这时,段云已左右开弓,射出两记阴险的风流趾劲。
两女人掌势已成,决定硬抗这趾劲,也要夹击段云。
因为她们知道,面对这种强手,以伤换伤已是最好的局面。
结果她们的掌势在一瞬间变了。
变弱了不说,方向也变了。
轰轰两声,屋顶和墙壁被轰出两个掌印,两女发出闷哼,双腿夹紧,满脸通红,紧紧咬住了牙齿,才避免了没有大漏。
这是什么变态气劲!
要不是她们从小意志坚定,功力深厚,恐怕早已忍受不住。
这时,红颜剑已近乎要刺在了段云身上。
段云不闪不避,体内破体剑气飞洒而出,和这娇艳的剑花撞在了一起。
剑花转瞬一滞,段云身形一闪,躲了开来,随手一记肘剑,从侧面击向了风灵儿屁股。
看到这忽然冒出的剑气,风灵儿心肝一颤,赶紧提剑回防,如封似闭。
之前段云击中她屁股的那道剑气,早已是她的心中阴影。
铛的一声,剑气被防住,可风灵儿眼中已失去了段云的踪迹。
“讳疾忌医是大忌啊!”
这时,段云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风灵儿心脏都漏跳了半拍。
她刚要提剑回斩,结果只听见啪啪两声,她身上两处穴位已被击中,身体一下子软了下来。
“小姐!”
“小姐!”
两撒花女子要强行救援,结果这时,又是两记趾劲突兀袭来。
“啊!”
“啊!”
两人双腿猛然夹得更紧跪地的同时,段云身形一晃,也点中了她们的穴道。
两撒花女缓缓倒下了。
“放心,说了只给你家小姐治病。”
说着,段云已一把撸起了风灵儿,高效的往去地窖了。
“小姐!”
“小姐!”
于是两侍女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家小姐被段云带入了西院旁边的地窖中。
昏暗的地窖内,段云手已按在了风灵儿脑袋上。
风灵儿全身酥麻,动弹不得,一脸害怕道:“你要对我做什么?”
“说了,治病。”
“不要,不.”
她话刚说到一半,眼睛一下子就发直了。
一股诡异的吸力进入了她身体,通过她头颅吸走她体内的真气,于是一瞬间,风灵儿意识都有点模糊了。
有了上次吸付婉君的经验,面对这第二个弟妹,段云转瞬就进入了状态。
相较于上次,段云要吸得要更温柔更高效。
嗯,弟妹不是敌人,不能操之过急。
有了付婉君的经验,再加上狂吸白袜子教的经历,如今段云这北冥神功已越发得心应手。
如今就是让他用肚皮吸风灵儿都行,不过他还是用了最擅长的手掌。
上次都没事,这次更加不会被吸出问题!
只会治病救人!
唉,怎么不对?
只一瞬间,段云和风灵儿同时打起了冷颤。
一连好几个!
风灵儿眼睛甚至都有些翻白了。
而刚下地窖的沈樱,刚好就看到了这诡异离奇的一幕。
段云松手,不同于上次付婉君缓缓倒下,风灵儿则是继续打了好几个哆嗦,然后双手环抱于胸,蹲了下来。
下一刻,女子委屈的哭声响起。
“呜呜呜你欺负人。”
沈樱赶紧过去,把风灵儿护住,质问段云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段云看着风灵儿哭泣的样子,一时也额头冒汗,说道:“弟妹,误会,都是误会。我不知道你原来没病啊。”
不同于上次付婉君修炼的功法有问题,让她整个人被那股暴戾真气影响,变得异常,风灵儿的真气没有任何问题。
刚刚他们意念合一的时候,段云发现对方只是单纯的想收拾直接跑路的慕容兄弟一顿。
可因为本来没有问题,没有类似暴戾真气反抗,那段云这吸法对风灵儿来说就变得格外敏感刺激,于是短短一段时间,他们才一起一连打了好几个冷颤。
听到自己被“误诊”了,一时间,风灵儿哭得更大声了。
外面,阿朱和阿绿听见了小姐的哭声,冷汗都冒了出来。
难道,难道,小姐已经在地窖里被那家伙那个了?
这么快?
第150章 鸡猴送礼,十六路奇拳!(求订)
阴暗潮湿的山缝洞壁,上面长满了厚实滑腻的青苔。
这里是渝州山脉中一座不知名大山的深处,悬崖峭壁上时不时会出现一口口悬挂在上面的老旧棺材,不知岁月。
有的棺材早已变得千疮百孔,露出里面已发黑的骸骨,十分骇人。
在这阴暗的天气里,伴随着呜呜的吹风声,这阴暗之地说是要通往幽冥地狱也有人信。
即便是最娴熟的采药客,也不会轻易涉足这里。
别说采药人了,就是擅长攀援的猿猴,擅长飞行的雄鹰也不愿来这里。
这里死气沉沉的,给人一种不详之感。
既然无人涉足,那这些悬在陡峭山崖上的棺材又是谁抬上来的。
没有人知道,这些棺材就和这片阴暗山崖一般,阴森诡异,仿佛随时能钻出厉鬼一般。
这时,山体内部洞壁的一抹青苔扭动了一下,如果仔细去看,会发现那是一条近乎和青苔融为一体的毒蛇。
下一瞬,那条毒蛇就急速窜了出去,像是被什么东西惊动了。
啪的一声,洞壁忽然破开了一个孔洞,钻出了一只人手,看起来就像是从里面长出来的一般。
这只手精准的捏住了毒蛇的七寸,毒蛇挣扎着,却无法逃脱。
哗啦啦,洞壁继续扩开,竟从中钻出一个人来。
这个人头顶长着一串鲜红肉瘤,看起来跟公鸡的鸡冠一样,不是鸡相鸡司晨是谁。
只见他双手一扯一抹,这条毒蛇就变得扁平了许多,下一刻,只见他张嘴,把蛇头咬进嘴里咀嚼起来,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响。
这毒蛇脑袋已经吃了,可蛇身还在蜷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道。
下一刻,又一个人影从那洞口钻了出来。
他看起来小小的,跟一个小孩儿一样,落地之后,身体转瞬变大,成了成人大小。
猴相也来了。
看见鸡相吃毒蛇的样子,猴相嫌弃道:“老鸡啊,这种时候弄这么多血,不怕诈尸吗?”
鸡相三下两除二将毒蛇吞了干净,舔了舔尖长的蛇头,说道:“不然这洞你来打?”
他的双手还冒着白烟,俨然是刚刚打洞造成的。
猴相呵呵一笑,说道:“其实这种事,鼠老大是最擅长的,奈何他不在。你我既然享受了老猪的弟妹,那是该给老猪做点事了。”
“哼。”
呈现在两人面前的,是一个幽深的洞穴。
一眼望去,这洞穴像是天然的,可只要仔细去看,会发现其实有人打磨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