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练邪功,法天象地 第63节

  这是什么变态会把功法刻在自己的皮上。

  雷公老母门的人果真皆是疯子。

  段云一边抄写着,一边吐槽道。

  想到自己能和这样的疯子打得有来有回,段云还是生出了一种进步的愉悦感。

  要知道在临水城时,他只能和玄熊帮的熊孩子斗智斗勇,还被逼得离开了两月时间。

  不得不说,这人皮上蝌蚪一般的文字很玄妙,每一个看似都长得差不多,却细看又不一样,就像每一只蝌蚪都在找不一样的妈妈。

  他誊写着誊写,竟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段云硬着头皮把这人皮上的蝌蚪文抄了下来,因为睡意来袭,初始的严谨,一比一复刻的标准已逐渐降低,后面只是依葫芦画瓢,也不管画得精不精准了,有点像就行。

  做完这些后,段云发现终于可以不用带这下人的人皮了。

  于是去到了后院,把它埋在了那棵被剑气穿过好几次的老树下,就回屋睡觉了。

  这一觉睡得很是很沉,可是他总是梦见蝌蚪找妈妈。

  各式各样的小蝌蚪,红的、白的、黑的、蓝的、黄的,去找五花八门的妈妈.

  在段云梦见蝌蚪的时候,红楼长老红影也正在忙着找蝌蚪。

  白日丧女之痛,让她一双眼睛一直处于没有眼白的状态,一片漆黑。

  她的身下,屋子里第五个男人已翻了白眼,身体在极速消瘦干瘪,如放了气的皮球。

  男子挣扎着,想要逃命,却像磁铁一般,被吸得死死的。

  五个男人重叠在一起,位于红影长老身下,如一叠尸体,画面香艳且惊悚。

  屋子旁边,另一位红楼仙子虽然眼馋,却没敢轻举妄动。

  因为她知道长老很愤怒,这种时候的长老根本不是人。

  这时,发丝一半白一般黑的红楼长老红影一边操劳着,一边问道:“段老魔还没有找到?”

  那红楼女战战兢兢道:“回长老,正在找。”

  红影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你们盯着雷公老母门的人就行,找人,他们更有手段。”

  每一次的时候,红影就会觉得自己仙气飘飘,有一种要飞天之感,头脑也变得十分清晰,这也是她喜欢,喜欢大特的原因。

  而这个时候,雷公老母门的人果然有了进展。

  那间天字房的客房里,四个雷公老母门的门人跪坐在地,头顶的铁笛嗡嗡作响。

  浑身蝌蚪文的四长老金拉笛看着他们,面色阴沉道:“废物,这都还没找到?”

  说着,他就用头顶尖尖的铁笛对向了门中一位弟子。

  这是要杀人的征兆。

  那名弟子感受到死亡的杀意,脑中忽然灵光一现,说道:“长老,那片坟山干扰了我们,我们却一直有个误区,就是害怕被影响,有意避开了那里,没有去坟山那一带搜索。”

  金拉笛头顶的铁笛稍微抬了起来,说道:“那你们还等什么?”

  轰隆隆,天空雷声阵阵。

  孔雀用铁链拴着华文和华武,看着走出客栈的雷公老母门疯子,露出了迷人的笑容。

  段老魔啊段老魔,你将是我孔雀更进一步的新养料呀。

  是的,白日里看了段老魔的手笔后,他数年来没有变化的境界竟然松动了一线。

第79章 段老魔莫不是来搞笑的 (求订)

  这一晚,段云睡得很沉,也睡了很久。

  主要一晚上,梦里都是小蝌蚪在找妈妈,还一直没找到。

  当他醒来时,已过了平时吃早饭的时间。

  慕容兄弟依旧窝在草席里,他一向睡到下午才起来,不吃早饭和午饭。

  沈樱却不见人了。

  段云问了一下才知道,这家伙一大清早又跑去小春镇听说书的去了。

  这是听上瘾了?

  段云从锅里舀了一碗沈樱留下的冷稀饭,再从小坛子里夹了一块红腐乳出来。

  这红腐乳是镇上烧腊店买的,外面裹着一层鲜红的辣椒面,里面的腐乳则是黄白色。

  你说要多好吃,不见得,可这玩意儿就胜在经吃,一小块足以吃下一碗稀饭。

  配合着冷稀饭一起下肚,也着实有一番风味。

  昨日他这慕容少侠在外面弄出的动静不小,也不知道今日是怎么情况。

  等下午再出去看看了。

  干事业这种事,不能懈怠,不能因为昨天砍了不少,今日就不砍了,得讲究一个持续输出。

  上辈子就是双休的清闲工作,也得干五天才休息两天,他这少侠事业虽然是一阵儿一阵儿的,可一旦开始,至少也得是干五休二的强度。

  这个时候,段云竟生出了一些担忧,那就是如果把这里的红楼女和雷公老母门的雷疯子都杀光了,那怎样才能保持自己的事业强度?

  那估计只有出去杀了,这天南地北的邪魔外道多得是,我段老魔,呸,我段少侠就是要替天行道,杀他个干干净净呀!

  中午,沈樱回来了。

  她一回来就喋喋不休的说起了昨日城中发生的命案。

  这话题颇为劲爆,饶是一向要睡到下午才会稍微动一动的慕容兄弟都爬了出来,听起了八卦。

  因为这命案是段老魔搞的。

  慕容兄弟不禁感慨道:“段老魔真在望春城一带,那我变成女人岂不是还有盼头?”

  段云无力吐槽,说道:“你变成女人,你姐姐妹妹杀你说不定更狠。”

  “放屁,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时,沈樱补充道:“以段老魔的脾性,把你变成女人后,你确定能保证完璧之身?”

  慕容兄弟犹豫了一下,说道:“只要能变成女人,摆脱诅咒,我即便被”

  说着,他就看向了自己的身体。

  他这一看,沈樱和段云同时感到一寒,无力吐槽。

  这厮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啊?

  作为这些年新晋的魔头之一,段老魔的名头无疑是其中最响亮的。

  别的新魔头都是要稍微酝酿一下,适应一下环境,比如这里先搞一些事情,那里再搞一些血案,才渐渐有了魔名。

  可段老魔不同,段老魔的魔名可谓春雷乍落,一炮而响,话题性极高。

  就单单能让男人雌堕,最先雌堕的是颇有侠名的陵水双侠这一点,就是这些年新魔头望尘莫及的存在。

  其他什么魔头不外乎杀杀,不过在这江湖的底色掀起一些波浪,无甚新意,可段老魔就不一样了。

  他创新!

  就单单把男人雌堕再再杀这一手,就让人耳目一新,让不少群众直呼过瘾。

  再后来杀红楼女,杀雷公老母门的人,杀黄昏寺的妖僧,更是让他的魔名更上一层楼。

  缘于他杀的这些人,无不是江湖中十分邪门和不好惹的硬货,一般新出来的魔头都是不敢轻易碰这些硬的,甚至和这些宗门勾勾搭搭。

  可段老魔不同,段老魔六亲不认,管你什么硬货,逮着就杀,并且还不止只杀一宗一门,而是多线开花。

  之后,红楼女和雷公老母门的疯子齐聚望春城,据说黄昏寺的妖僧也曾露过脸,众人以为段老魔这次应该彻底怂了。

  毕竟对方人多势众,又不好惹,而段老魔从祸乱江湖开始,就一直是一个人。

  “可曾想!晴天落惊雷啊,段老魔在这种情况下竟出手了!”

  “一出手,十条活生生的无辜性命就此消散,变成了可怜冤魂!红楼的那位可怜小仙女啊,小小年纪,最多比孩子大一点,还没经历过江湖的险恶,结果就被段老魔砍得只剩下了半截。

  她身上挂着二十多血洞,脸上流着血泪,身上流着鲜血,一直在城内爬行,石板都染得一片通红。

  见到自家娘亲后,她只说了句‘娘!我怕。’,就此香消玉殒,实在可悲可叹。”

  “段老魔手段之残忍,性情之变态,只能用‘恐怖如斯’来形容!”

  院子里,沈樱模仿着说书先生的语句,绘声绘色的描述着刚才听到的内容。

  段云暗骂了声“匹娘贼!”,问道:“这是昨日那断腿说书先生说的?”

  “对啊,今早他一早就被人抬着来了,即便两条腿都折了,可说得可来劲了。”

  沈樱说着说着,仿佛忽然想起了某件十分好笑的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她一边笑,一边拍着大腿,跟疯了一般。

  段云和慕容兄弟面面相觑。

  “还有,还有最好笑的,那段老魔行凶之后,竟留下了一排血字,说自己是一个叫慕容复的少侠,在替天行道!”

  “哈哈哈哈哈!”

  本来和段云一起奇怪沈樱为何忽然发笑的慕容兄弟,听见这句话后,也猛然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段老魔,行侠仗义,哈哈哈哈”

  “这两者连在一起本就够可笑了,可他还挂个马甲。”

  “段老魔莫不是故意来搞笑的,这个时候挂个马甲,是人是鬼都知道是他。”

  说到这里,沈樱和慕容兄弟眼泪花都笑了出来。

  段云脸颊抽了抽,心道:“老子有这么搞笑吗?”

  他完全不明白这笑点在哪里,可是看见他们笑成这样,自己不笑就显得不合群。

  于是他也笑了,可笑得挺干涩,一点都不润。

  “当时说书先生说这个的时候,整个茶楼都笑疯了。”

  “哈哈哈”

  平时清静得跟鬼屋一般的玉珠山庄,一时传来了阵阵颇为魔性的笑声。

  段云咬了咬牙,说道:“他说得这般好笑,赏钱肯定不少吧?”

  沈樱回答道:“那是自然,我看比昨日多两倍不止,我都打赏了一钱银子。”

  段云深吸了口气,说道:“他不怕同行再打断他第三条腿?”

  沈樱说道:“应该不怕了。就因为昨天段老魔的事,附近所有说书的都在拼命说书,德玉社的说书人全部更是在头上缠上了红绸带。”

  段云疑惑道:“什么意思?”

  “缠上红绸带,就代表了他们嗜血说书、视死如归的决心,意思就是不管同行如何,自己反正被被杀被雌堕,都要坚决说下去。”

  “这德玉社的说书生意是最好的,自然有它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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