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一直久闻此处的大名,便像是听闻过度母的名字一样,在我的心中无时无刻不在萦绕,可是现在真的来到了此处,看着这里。
上师啊,我很是疑惑,这里不是已经烧成了这般模样了吗?
怎么里面还有东西呢?
伏藏,伏藏又在何处呢,上师?”
达朗花老爷说到这里,想要用手指指着此处,请土登达娃上师为他解惑,土登达娃上师却眼疾手快,将他的手指头握住说道:“达朗花老爷,不能用手直接去指点此处,达朗花老爷,你无知道,哪怕现在印经院成了现在的模样,可是啊,你要是指着此地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便会烂了唇舌,长了口疮,烂了手指。
那是对于供奉在了此地的,诸佛的不敬。”
土登达娃上师缓慢又认真的说道,达朗花老爷立刻将自己的手指头收了回来,土登达娃上师见状,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还有,达朗花老爷啊,这便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才这样说的,其余的时候,便是其它的人,我便也不会这样告诉他们随处可见的秘密,还不如路边上的牛粪蛋蛋!
印经院被称之为‘地上伏藏’,便是因为它就是伏藏本身。
达朗花老爷,莫要说此地化作白地,便是更大的劫难,伏藏该有之物,应该也有,但是‘莲花钦造法寺’的伏藏,须得伏藏师取出来,我们这些僧侣,都知道光是心急,无有任何的作用,该有便是有,没有便是没有。
达朗花老爷啊,这‘地上伏藏’,可是有诡神守护的呀!”
话说到这里,意犹未尽,但是土登达娃上师便不多说了,达朗花老爷听到了这些话,他很上道的说道:“土登达娃上师啊,前些天,我在梦里梦到了一只黑色的鸡,它是那般的大,大到了和一只神鹰一样大,它就像是保佑我们家族的神鹰一样。
它在我的睡梦之中,扑腾到了我最肥美的两座庄园之上,就是那落下来呀,我的这庄园之中,就充满了牛羊。
我就算是第二天醒来,我也感觉到了从心底里面的高兴,上师啊,你不知道,我梦到了这些,便立刻请来了上师为我解开梦境,我的上师听到了我的话,他拍着手掌,开心的告诉我,他说呀,‘我的老爷呀,这是咱们家中要以此地供养一位大上师的预兆啊,老爷呀,这是大大的吉兆啊!
我的老爷啊,不久之后,你就会见到一位德行高尚的上师,到了那个时候,便是我们有福气的时候呀,供奉一位有道德的上师,是我们家族的福气呀!’
这句话一直都在我的耳边,就像是那些牛旁边的牛虻一样,‘嗡嗡嗡’的乱转,叫我怎么都不敢忘却,只是我一直不知道我家的上师这样说,到底是以后在什么地方应验呢?我一直都因为这个着急的吃不好睡不好,但是现在我看到了上师,便明白了这些。
土登达娃上师,便是现在呀!”
达朗花老爷亲热的拉住了土登达娃的双手,热情洋溢的说道:“草原上的骏马,就应该送给最勇猛的汉子,最漂亮的姑娘,就应该给最勇猛的大汉,那两处牧场也应该如此,上师,这两处庄园在你的手里,便应该比在我的手里要好的太多,你才应该是这些庄园和牛羊的主人。”
土登达娃上师听到了这话,脸上也露出来了一丝笑容,他一只手反手抽出了贵族老爷的手,轻轻拍打着这位达朗花老爷的手背说道:“达朗花老爷呀,你既然都说了这话,那便说明你也是一个有福气的人,有福气的人,就应该得到有福气的福报啊!
我恍惚之间记得,最初建立了‘莲花钦造法寺’的那位尊者,他在此地建立了法寺之后,收了三位徒弟,其中一位,可能和你们也有些关系哩,这印经院里面的书籍,可能也有有你要的地方哩!
应在建造这座殊胜的法寺的时候,尊者也须得供养,这个时候,正好有一位‘巫教’的大领主,亦是一位大学者的后代,他叫做罗仁赞丹尸佛,他是罗仁地区世世代代的领主,他将自己的庄园和奴隶,将自己的领土和一切都供奉给了当时的尊者。
当时的尊者便将他收为自己的徒弟,尊者走了之后,尊者的第一位弟子继承了法寺,第二位弟子,也就是罗仁赞丹尸佛,拿到了自己的应许之地,亦便是罗仁地区,彼时的罗仁的确可不仿佛是现在,彼时的罗仁地区,比这里要大许多,六怙主雪山之下,天际旁边的这一座山,都可以被称作为罗仁。
后来的罗仁赞丹尸佛,在他七十岁生日的那一天,便虹化,进入了“巫教”的净土之中,证道圆满,亦可以称之为一位菩萨。”
当然,这“巫教”的人证道佛和菩萨的事情,以前亦是无有的,这些说法都是在后来那些西边来的僧人们带来了这个说法之后,“与时俱进”的成果,达朗花老爷听到这里,这手上的念珠便都不自觉得捏紧了一瞬,他摸着自己的八字胡,笑盈盈的说道:“我的上师呀,这些言语,我怎么从未听到过呀!
我便是从‘龙出口’那边来的,我也未曾从罗仁的名字,便是我听说罗仁这里有一位扎举本寺的上师?”
“也不算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有很多事情便本来就记载的不清楚,你不知道也是正确的,毕竟便只是罗仁赞丹尸佛这个名字,便流传了许多时间,有的时候,他出现在了赞普王的时期,有的时候,他出现的更早,便是在最早的‘巫教’典籍之中,也有过他的名字出现,可是最后他的出现,亦的确是出现在了‘莲花钦造法寺’之中。
甚至于这个罗仁赞丹尸佛这个名字,是罗仁此地领主的名字,亦或者是一个人的名字,都是未可知的事情。”
土登达娃上师缓缓说道,只不过说这些话的时候,他心中也很清楚,便是他的这些言语,其实就比两座庄园都要值钱了,在他旁边摸着八字胡的达朗花老爷心里也很清楚,一位“化作了菩萨”的“巫教”得道者留下来的典籍有多么的殊胜和珍贵,他心里是有数的,至于土登达娃说的这些,达朗花老爷心里一点波澜都无有。
应那是应该的,若是土登达娃上师说的有板有眼,事情反而不对劲了。
毕竟,历史的模糊,这也是没有甚么法子的事情,密法域的识字率一直不怎么高,特别是在“巫教”统治的时代,十个人里面,便有十个人不识字,一千个人里面,方才有一两个识字的人。这里说的不识字,是“完完全全”的不识字,自己的名字,一二个文字,都不认识,更重要的是这里说的人,须得是一个真正的人,那个时期,在人眼里面,“长得像是人的牲口”的数量,要多的多的多得多!
“巫教”的文字,是一种极其殊胜的“权力”,就算是在家族之中,父子之间,爷孙之间,亦都是权力!就像是一个狮群,止有一个狮王!权力的关系,可不会因为血脉而变得温情脉脉,只会变得更加的残忍和无有掩饰!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传下来的许多情况,便只能是“口口相传”,无有甚么靠谱的文字流传下来。就算是后来的“莲花钦造法寺”的资料,在口口相传之下,亦有些失真。
土登达娃缓缓说道:“不过达朗花老爷,你先勿要高兴,就算是我们有了地图在外头,便只是我知道的,便有六大厉诡,都是被尊者降服之下,守护印经院的护法,我们用僧侣去驮他们,亦无知道是否将他们驮了出来。
他们分别是‘苦海之中的淹死诡’,‘被拔掉舌头的说谎诡’,‘看到了不该看的,挖去了双眼的无视诡’,‘背叛了佛法,斩去了双手的上师诡’,‘常常念经,告知别人自己本尊的冒犯诡’,‘散播疾病,将疫病带来这里的妇人诡’。
达朗花老爷,这些都不是最可怕的厉诡,在这印经院里面,最可怕的厉诡,反而是最后‘莲花钦造法寺’的主持法王的障碍魔,谁都不知道具体如何的一位‘天诡’,他要是出现,我等可能顷刻之间,都无有命运存在!”
土登达娃严肃无比的说道,看他的这样子,达朗花老爷也都不自然的肃然了起来,他说道:“上师说的是。”
上师说的是,上师也是如是说的,可惜的是,山上的上师说的是能救命的手段,山下的上师们就不知道了,陆峰的大慈悲韵“冲出了”帐篷,席卷到了两个大帐篷那么远,“六字大明咒”的六个殊胜字母,逐渐有了别样的颜色。
就在这样的修行之中。
陆峰来到了大营里面的第二天晚上。
到了!
今天晚上,完全无有了昨天晚上那样忽如其来的诡韵,只有一种常人所不能看见的波诡云谲,从整个大营里面传了出来,有上师密切的注视着这里,但是就算是如此密切,应看不见的,他们亦还是看不见。
譬如说,行走在了营帐黑暗之中的,那不断念经的上师。
打完收工,早睡早起
175.第175章 六大厉诡(上)
175.
此时,整个帐篷大营之中,化作了一个很清晰的光明和黑暗,光明之处,便是四位护法上师护持整个僧团的帐篷。
便是以这些上师的帐篷,零散分布的安全区域,和外面的这些黑暗相比,这里的安全区域都是光明笼罩之地,陆峰所在的帐篷,便是修持了“马头明王密咒”的了仇上师,了仇上师将马头明王作为自己的护法本尊,也是一位转世重修的护法上师,还有一位,便是那天晚上率先撒盐的三世上师,了却上师。
他修持的是甚么本尊,陆峰亦不清楚,但是他作为一位三世都跟着一位上师,修行一位本尊法,应也快要到了圆满的时候,便是昨天晚上的这事情都无有将他压垮,还有一位僧侣,他是带着瑜伽士以宝帐怙主之法加持住了整个营帐的僧侣。
最后一位僧侣,无知道人在甚么地方,但是现在夜深了,这四位上师都无有出现,反而是整个帐篷大营之后,总充满了一种令人说不明白的诡异气息,像是一只只厉诡,悄无声息的混在了营帐之中,混在了每一个人的身边。
白日的时候,整个营地还乱糟糟的一团,有些人气,可是到了现在,却无有一丝丝的人气混在其中,到了点灯的时候,便是许多有人的帐篷,此刻却都无什么灯火亮起来,旁人走进那里,就仿佛是进入了一片墓地之间一般。
一片死寂。
那些巡逻的铁棒上师们似乎也知道情况,他们便不朝着那边行走,这些护法上师们手中持着那大铁棒子,背着大盐罐子,一边走,一边将盐巴撒在了地上,表示灭除恶魔,他们口中念着的是“狮面空行母咒”,一股又一股暴戾又狠毒的力量从他们的身上传递了出来,随着他们的咒语进入了他们手中的盐巴粒里头,又洒在地上,代表着这些上师们对于营帐之中所有厉诡的诅咒,也代表着“狮面空行母”的殊胜,无论是甚么厉诡,一旦出现在狮面空行母眼前,便会被狮面空行母撕碎,化作了最根本的资粮,这便是“狮面空行母”的诅咒,每一颗盐粒,都是一个种子字。
盐巴落在地上,发出了“刺啦啦”的声响,其余的上师们手上持着的火把,也散发出了幽明一般的光,叫厉诡也无能靠近他们,可就算是这样,他们亦无有任何的安全感,在他们不远处黑暗之中的情况,他们止做不见,不管外面有甚么厉诡在,都和他们无有关系。
他们是佛爷的护法,不是这大营的其余的僧侣的护法,那些僧人,可算不得是“法”。
而陆峰所在的帐篷,其实便就是在比较边沿的地带,朝着这帐篷往外面走,便是一片黑暗之地,那些背着盐罐子的上师都无靠近这边!他们都只是围绕着这边看了一眼,便朝着更远处走了,有的上师手里还持着金刚铃,金刚铃的声音混合着密咒的肃杀声音,在这诡秘的气氛之中不但无有给人带来任何一点的心理安慰,反而更是带来更加森然的可怕,应许多僧侣都知道,这上师的密咒未必能够护持的住他们,这些密咒很有可能是催命的符咒。
陆峰醒来的时候,便看到了老达夏坐在了黑暗处,正在惊慌失措的搓着手,不知道坐了多少时间了。
老达夏从那种“迷幻”的感觉之中苏醒了过来很久时间,他本来是双手搓着手,眼睛一错不错的看着陆峰的,但是现在看到陆峰醒来,老达夏僧好似松了一口气,迎着陆峰的眼睛,他看着陆峰,张开了嘴巴仿佛是要说些什么,陆峰的一双眼睛却叫他略微有些失神。
那应是一双怎么样的眼睛啊?
那应是一双老达夏这辈子都从来没有见过的眼睛,这一种感觉,就好像老达夏有生之年第一次见到了“日照金山”时候的那种震撼,就像是佛爷拿着铜钵,狠狠地在他的脑袋上敲打了一下,晕晕乎乎的,像是吃醉了酒,随后忽而被人从头上浇下来了冰雪融水那般的“痛苦”和“清醒”!
他猛然就清醒了!他对着陆峰恨不得拜一拜,他说道:“药王菩萨啊,”老达夏吐着舌头,“药王菩萨呀,永真上师,你的眼睛。”
他指着陆峰的眼睛,陆峰闭上眼睛,未有去做什么事情,过了半晌,他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睛便变得正常了,似乎刚才眼神之中的诸多“世界”,都消失不见了。
老达夏再三的观察陆峰的眼睛,无有从陆峰的眼睛里面看到甚么,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有些泄气的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心口,说道:“上师呀,你刚才真是将我身上的吉神都给吓跑了哩,刚才我都觉得我眼前黑了哩”。
他这倒是无有说谎话,一个人的身上,便有诸多的神灵,有仇神,有凶神,有吉神,只是多数人,便无有办法叫自己的这些神都来帮助他罢了,便是一个不小心,还会叫身上的神伤害自己。
止那些鼎鼎有名的大人物,他们身上的神灵也是著名的神灵,他们自然是有神魔保佑的。直到确定了眼前的永真上师再无有前面的模样,老达夏深吸了一口气,刚才是真的有些害怕,因为就在刚才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在这位上师的眼睛里面,看到了六道轮回,佛轮更易,俨然是一副业障的六道轮回图。
好在这种情况,永真上师再度睁开眼睛看着他的时候,这诸般情况便都消失不见,不等到老达夏再说些有的没的,陆峰说道:“大小尼玛呢?他们还未有回来?天都黑了。”
听到说起来大小尼玛,老达夏看着陆峰的眼神有些躲闪,他说道:“应是今日比较繁忙,他们还未有回来吧。”
陆峰见到了老达夏的动作,平淡的说道:“是吗?”
老达夏便不说话了。
他不说话,陆峰便说,陆峰说道:“达夏上师今天未有出去,是因为在打卦的缘故吗?老达夏上师,这个帐篷之中,是否也有宝帐怙主的神龛啊?还是说,老达夏上师在这里供奉了药王菩萨?”
老达夏便表现的更加慌张了,他的额头上都出现汗水,陆峰未有戳破老达夏的心思,他是看出来了,老达夏不愧是一个活了诸多年的僧侣,他昨日发现了营地事情不太对,便躲在了这里不出去,止这个消息,他无有告诉大小尼玛。
不过想来也正常,便是告诉了,他们也要去做活,老达夏不害人,但是也不救人,虽然说可能在有的人眼里,这救人便只须得一句话,但是这在密法域的僧侣之中,老达夏已经算是好人了。
凭什么提醒你?
凭什么告诉?
不害你,便已经是我高风亮节了,搭救一手便已经是菩萨行为了,陆峰也无有责难老达夏想法的打算,易地而处,陆峰可能做的还不如老达夏,说这些干甚?
陆峰在察觉到了老达夏的小心思之后,也没有说甚么,他只是朝着外面看了过去,他再开了一朵莲花瓣之后,第二层便还有十四瓣莲花,包裹住了其中“大解脱摩尼宝珠”,再开一朵,陆峰便感觉其中的“大解脱力”从其中倾泻出来,顺着他的海底脉轮,朝着周身的三大脉和各个杂脉之中浸润过来。
人的身体,便是一个宇宙,陆峰在这大解脱力之下,他的眼睛殊胜程度再上一层楼。
至于有甚么殊胜的地方,还须得仔细再看。
止一念至此,用处就来了!
亦不是什么“无巧不成书”,是他便是在诡窟之中,遇见诡才是吃饭喝水一般简单。
不遇见反而才是大幸运!
陆峰看向了外面,哪怕是隔着一道帘子,陆峰也能看到外面有“四个人”,特别是他们脚下,十分肮脏,应他们的脚下都是陆峰“大慈悲韵”席卷的地面,陆峰的大慈悲此时可以舒展两个正常碉楼卧房的地步,在这帐篷周围,便是一处处金光稀蔓之地。
便像是一个大蜘蛛(陆峰),在他的外面密密麻麻的布置了蜘蛛网。
诡韵踏足在了这金光稀蔓之地,自然十分烫脚,大小尼玛根本就无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止知道自己双脚踏足在地上,就像是踏在了烧红的锅子上面,叫他们龇牙咧嘴,不得不“踢踢踏踏”起来。
他们的动作看起来可笑,可是看到了这些的人却无有一个人会感觉到可笑,在他们的不远之处,便是一位背着盐罐子,将自己的身子都压得佝偻的僧人,他的牙齿几乎都坏了,掉的也差不多无了,化作一口黑洞,可是他的身上,腰间还挂着扎玛如,手中还有金刚杵。
好几个女人的头颅,都被挂在这位上师的腰间。
也无有知道他修行的是什么法。
亦可能是一边修行法,一边修行“巫教”的一些手段,这在扎举本寺亦并不稀奇,扎举本寺之中便有不少的修习了“巫教”的一些法的僧人,这位僧人看着眼前的厉诡,无有轻举妄动,但是他认出来了这两尊诡。
这两个人,一个背着的是被拔掉舌头的说谎诡,另外一个,也就是小尼玛身上背着的是甚么,他是无有看清楚,无能回去将情况汇报过去,应他须得在这些被厉诡侵蚀的僧人之间,寻找到一尊“天诡”,至于“天诡”是甚么样子,也浑然说不清楚。
便只是最为靠谱的猜测,便是应和一些菩萨的忿怒相仿佛,所以未曾看清楚,这位第五阶次第,真圆上师的师兄便决定自己再看一眼,不过就算是他,见到了陆峰帐篷外面的大慈悲韵,也是忍不住的直吐舌头。
“真是了不得,了不得!”
说话的时候,他听到脚步声,转过了头,便看到真圆上师朝着他走过来,和他一样,真圆上师亦背负着一个重重的盐罐子,压得佝偻了腰。
而在陆峰的帐篷外面,二人踢踏,带着他们身后背着的两尊厉诡,都随着他们的跳来跳去而摇曳,陆峰看到了此幕,他未有说话,这外面的大小尼玛却说话了。
大尼玛说道:“永真上师,达夏上师,你们在里面吗?”
陆峰未有说话,老达夏便说道:“我们在里面!”
说完了之后,老达夏面露惊恐之色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他也无有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忽然回答了外面大尼玛的话,止在刚才大尼玛说话的时候,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嗓子眼里面一般,将他想要说出来的话勾出来了。
“是恶魔,一定是恶魔,永真上师,他们都变成了恶魔呀!”
老达夏快速的,压低了声对着陆峰说道,相比于惊慌失措的老达夏,陆峰的神色是最淡然的,应他知道,外面的两位医僧,的确是化作了厉诡。
止他们还不知道罢了。
外面两个诡站在外头,不知道为什么不进来,但是诸般诡韵,却早就顺着外头,朝着他的嗓子眼里面勾了出来。
这应是一种“我说什么你便要回答什么”的诡韵。
并且陆峰的眼睛看着这些诡韵,将这些诡韵便看的很清楚。
这些诡韵就仿佛是一个又一个的舌头,“舔舐”在别人的身上,将别人的话语给“舔舐”出来,并且这言语的,应都是实话。
这种类型的诡,陆峰还是第一次见。
不许人说谎的诡。
老达夏的话说的既快又低,外面的大尼玛仿佛是未有听到这些言语,很快,外面的大尼玛说道:“我们好冷啊,上师,叫我们进来吧!”
老达夏还要说话,被陆峰轻轻的用一把手捂住了老达夏的嘴巴,叫他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那些诡韵落在了陆峰的身边,都被陆峰的大慈悲韵遮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