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密修学院僧开始 第122节

  “须看的!须看得!看得之后,才能懂得!”

  “目之所极”,陆峰便看到了那些正在腐烂,或者是还未有在腐烂的尸体,还有走入了“尸陀林”的,将尸体分解或者完整的放在了“尸陀林”之中的驮尸人,他们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似乎完全不惧怕这里比较炎热的气候,将尸体抛掷在这里便走了。

  就因为炎热,所以在这“尸陀林”之中,数量繁多的苍蝇便聚拢在了“尸体”之上,像是给尸体盖了一层厚厚的毯子,同样,对于陆峰来说,亦是一种要命的“口鼻”的感触,陆峰感觉自己像是站在了一个“无有时间”和“无有空间”的“尸陀林”之中,这“尸陀林”之中,时不时还有人会前来炮制尸体,看这些人的人种模样,便不是他这边密法域的人,更像是那些天竺的婆罗门,亦或者是其余的外道。

  这些尸体有各种形态,止见到了新鲜的尸体,半新鲜的肉体,腐败的尸体,听到了若有若无的好苦、嚎哭的声音,还有隐隐约约如夏天闷雷一样的诵经的声音,陆峰便无有说话,仔细的聆听着这诸般的声音,感悟着这里的气氛。

  那位在外面的班智达上师叫陆峰继续走进去,止这一次,这声音不似狮子吼,便如同呢喃细语,顺入陆峰的心中,甚至于接近于一种“耳边呢喃”之语,叫人压根就感觉不到上师的存在,止感觉到自己往前走,应如何做。

  陆峰看着,这“尸陀林”的入口,这只是“叫人心生不喜”,还远远达不到叫人看清楚“生死无常”的地步,只是叫人心中有了“不喜”的感觉,并且这种“不喜”,应会在接下来,会加重到“厌恶”,“恶心”,到了“远离”,“不愿意靠近”的地步,这个时候便可能修行“出离心”,但是不一定能够修行出“出离心”。

  这个程度把握不好,那就不是“出离心”了,那就是“厌世”,“万物皆空”,“无有意义”,好好的一个人,“看懂了”,“看穿了”便是“这个没有意义”,“那个没有意思”,“算了,毁灭吧,累了”。

  所以班智达上师提防着的,便是这件事情,但是无有想到的是,陆峰看着这个场面,最多便是“不喜”,却无有逃离的想法,陆峰身边似乎是有一层什么看不见的屏障,将周围的恶臭都豁开,自己走进了这里,“尸陀林”是无有“入口”的,所以“尸陀林”处处都是入口。

  现在“尸陀林”的外面,便是以前还未有抛弃尸体的地方,等到了里面满了的时候,“尸陀林”便就扩大了,现在在“尸陀林”最深处的,便是“瑜伽士”和其余一些“外道”了。

  陆峰火大之后,没有什么其余的东西留在自己的身上,恶臭沾染不到他的身上,便是踏上了什么筋,油膏,内脏什么的,亦无有爆汁在他的身上,也没有滑倒。

  不止如此,陆峰还在朝着里面走,止越是朝着深处走,陆峰便是可以见到厉诡匍匐,“尸陀林”的深处是有厉诡的,但是这些厉诡都无有对陆峰动手,诡韵而来,“瑜伽士”们手持诸般“嘎巴拉法器”看着陆峰,“瑜伽士”是活人,尸体是死去的人,厉诡是甚么,陆峰不知道,但是再这样情况之下,陆峰忽而有了感触。

  应那些瑜伽士,大多亦是不穿衣服的,甚至有的“外道”身上有许多残忍的痕迹,也不清楚是自己做的,还是别人做的,看到了这诸般情形,陆峰再度听到了耳边的密咒!在诸般密咒之下,陆峰的“意”动了

  算是老套,亦不算是老套,陆峰便看到自己躺了下来,随后,时间开始倒流!

  他化作了尸体,随后被人“背出去”,随后化作了老人,壮年,青年,儿童,襁褓之中的孩子,随后,一切便开始缓慢了起来。

  陆峰变成了一个天竺长大的人,他开始经历别人的人生,别人的故事亦是故事,可是落在了自己的头上,那便就不是故事了,是人生。

  陆峰缓缓地体会着每一个人的人生,这一会,人皮古卷无有加持陆峰,陆峰的真性开始被这轮回的力量压制,每一个尸体的人生,都在缓慢的时间之中交流着,叫陆峰迷失在其中。

  老年老死,走路摔死,疾病暴毙,种种死亡,种种人际关系,一遍一遍的从陆峰眼前而过,看着一个个因为欲望而起来的故事,最后无力落寞,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故事,或者是幸福的,或者是不幸福的,是别的有的,是别人没有的,所有的根本欲望在生死面前,逐渐都消失不见了,无有永恒,无得持久,一种极大的“空虚感”从陆峰的“意”之中蔓延了出来,在别人故事里面的陆峰下意识的想要举起来自己腰间的一种法器,那应是“扎玛如”,便也是在这个时候,陆峰忽而醒来了!

  他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到底经历了多久的时间,他只是感觉到了一种令人难以言喻巨大“空虚”,但是他的手落了一个空,随后,他却听到了耳边传来的声音,是六字大明咒,每一个咒语之中,都带着一种“开悟”的智慧力量,叫陆峰豁然一空,他忽而明白了过来自己是谁,那发生在了别人身上的一切,都忽而回归到了自己的身上!

  刚才就经历过的其余人的人生,从有到无,从实到虚,迅速化作了自己的资粮,这些事情说起来简单,但是实际上却极其危险,应“真”“幻”本来便是一种主观的感觉,便如陆峰一样,他相信人皮古卷带着自己来的,那他便是来渡劫的人,若是他不相信,他相信自己所在的这个密法域是真的,那他便是密法域的土著,所以须得分清楚主次,内心要足够的坚定。

  止一下,陆峰感觉自己便出了一身的冷汗,这是极其罕见的,这一次的“真幻”之分,连带着陆峰的“不动心”,亦有了增长,“不动”,“出离”,陆峰睁开眼睛,大诵“六字大明咒”,他看到自己眼前还是一片“尸陀林”,但是陆峰却从这里看到的是一片又一片的轮回,这一次,陆峰无有“厌弃”,“不喜”,便只有一种“怜悯”,“可惜”,为了众生还在苦海之中沉沦的可惜。

  与此同时,班智达上师的声音便如同天上角落下来的狮子吼,便叫他记住今日早上所言语的诸多纲领,便是此时此刻,便是现在!应再度进行“白骨观”,止将自己的现在的这种“虚幻”,“不喜”,“厌憎”化作了一股子的“出离心”,慈悲出离,远离挂碍,应起一声佛号,陆峰也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最后便是“不动明王心咒”。

  他已经无有了“厌弃”和不喜,所以简而言之,今日纲领的前半部分,已经无须得陆峰走了,陆峰止须得再走最后几步,便可以完成最后的“出离心”,所以陆峰选择在这个时候请诸佛前来加持,所以这便是“不动明王心咒”的作用。

  “南么,

  三曼多伐折罗赧,

  悍!”

  “归命!

  普遍诸金刚!”

  便见到陆峰的咒轮之上,智慧火之中,纷飞出来了数不清的本尊,他们为陆峰进行加持,陆峰自己则是不住地念诵着这心咒,感觉到了诸佛对于自己的甘露灌顶,感觉到了自己对于本尊的向往,对于尘世的了无挂碍,止一种要去,无留的一种追求之感觉!

  “出离心”的最早雏形,便已经成了!

  他的“出离心”,应“尸陀林”起,因“尸陀林”出。

  虽然看起来似乎所损耗之时间不多,可是实际上,若是无有班智达上师的加持,他便是要修行出这“出离心”,便以年为跨度,扎举本寺便是如何底蕴深厚,也比不上“莲华钦造法寺”这样能够奢侈的用班智达上师为上师们开蒙的殊胜之地,永远都是那句话,好的上师,比金珠子都要珍贵。

  若是甚么时候,连班智达上师这样的大存在都无能说是“好的上师”。那这密法域,也无什么好的上师了!

  班智达上师默默地持咒,“尸陀林”逐渐化作了极尘埃,落在了陆峰的身边,班智达上师无有剥夺这些“尸陀林”,“尸陀林”,起码是这一团“尸陀林”,便早脱离了最早“尸陀林”的用处了,现在的“尸陀林”,亦是一尊厉诡,但是这“厉诡”之强大之处,无在此处,班智达上师什么都知道,但是他们不会说。

  他们是好老师,但是对于陆峰是这样的,扎举本寺和其余的“非人”来说,这都无是甚么好事情。

  虽然些“非人”和扎举本寺的僧侣,便只要开口,这些班智达上师便都会对其倾囊相授,可越是这样,那些人,除了陆峰,便都不会开口,应他们所谋求,并非于此,这里只有一个傻小子,那便是永真,但是不重要,永真愿意这一辈子做这种傻小子,任何事情都不是无有代价,所有的一切都是因果,都是业力,这一点了却这样的僧侣是最清楚不过的,当真正的业力滔天的时候,便是“莲花钦造法寺”这样的庙子也会化作一把大火,至于说其余呢?

  班智达上师帮助陆峰收了“尸陀林”,更是指点陆峰,“便以你的出离心,做出‘罡洞’来。”

  班智达上师言语说道,陆峰抬起来了“罡洞”的时候,便看到了眼前一阵迷糊,“尸陀林”不知道什么时候无了,到了最后,硫磺的味道越来越重,应是班智达上师直接将他带到了花龙所在之地盘,叫他打造出来罡洞。

  止陆峰无有见到花龙,但是见到了黑人精魄,帮助陆峰将“罡洞”做完,在做完了之后,一切平息。

  陆峰发现,自己依旧是站在了这经幡之间,似乎完全无有离开过,但是他手上出来的“罡洞”却告诉他,事情并非如此,刚才的一切都是真正发生过的,这些便都是他经历过的一些事情,无是虚幻,也无可能虚幻。

  龙根上师多时的愿望,陆峰这一次终于是完成了,他手中的“罡洞”,无是用金子和银子箍住的,是以红铜箍起来,看起来是密法域很常见的“罡洞”,上面除了天然的骨纹,也无有甚么特殊的图案,看起来很返璞归真,便是更重要的是,应是有法力的缘故,这一根骨头也无须得风干之流。

  甚至于陆峰还得了一个扳指,骨头扳指,便是做“罡洞”的时候剩下来的材料,便以金子箍好,带在了陆峰的手指上,算是送的,陆峰也无知道这算是什么嘎巴拉法器,但是得了便得了,收藏好便好了,陆峰还叫那人在这扳指里面,阴刻了“龙根”的名字,用的是两种文字,一种是密法域的“巫教”文字,另外一种是中原文字。

  这“罡洞”,陆峰便将它叫做“龙根罡洞”,轻轻吹动,这“罡洞”的声音并不喑哑,止刺耳,叫人忍不住捂住耳朵的刺耳,无有苍凉,无有忧愁,只剩下来了一种叫人想要逃离的“刺耳”,陆峰的“龙根罡洞”,只剩下来了难听,谁知道陆峰轻轻吹动之后,他身边的班智达上师微微颔首说道:“不坏,不坏,应是罡洞的声音。”

  陆峰现在其实亦有一些晕眩,这一种晕眩,最为主要的原因还是来自于时间的错位,他刚才感悟了诸多人的时间,从缓到慢,从一生到快速的消失,在诸般的情形变化之下,时间对于他来说,产生了一种错位的感觉,陆峰甚至也不知道,那是幻术还是真的时间的变化,在这诸般情况之下,微微有些晕眩也是无有甚么问题的。

  好在陆峰已经有了“不动心”和“出离心”,便是这样的情况很快亦就克服了,顺着走了两步,班智达上师看了一眼天时说道:“应回去了,便应是今日的辩经时刻,应再有了‘出离心’,亦有了两道证明,可以提前挑选对手,你应无会死去,但是亦不可能永远都叫你和你想要的那些僧侣们辩经。

  便再过一些日子,你便须得朝着更上者挑战辩经!那个时候,你若是还能活下来,便可以进入挑选。”

  陆峰闻言,轻声说道:“那上师,便如此,到底是为何呢?上师们教我,到底是为何?”

  陆峰问出来了自己一直想要询问的问题,他有可以辨明是否为谎言的猴子,所以也无须担心班智达上师说谎,再说了,陆峰也不认为班智达上师会说谎,所以他在等,亦只有等待,等待班智达上师给他一个原因。

  班智达上师没有叫陆峰失望,他说道:“便等待罗仁赞丹尸佛尊者所言,便时间到了,就是我们应出世间的时候了,你们若是活下去,便为我等之驮马,可驮我等出去,止我等便已经死了。”

  叫陆峰无有想到的是,班智达上师之言语叫陆峰蹙眉,应他说的简单,班智达上师说自己已经死了,陆峰自然不会去抠字眼去问“死”是一个什么状态,你们死了怎么看起来还活着,这种事情便是问了,可能也听不懂,如增烦劳罢了,所以陆峰止听,班智达上师说道:“我等便须得寻得根器智慧,资粮相近的僧侣,将那僧化作我等这执念魔的肉身,借用你们的肉身离开。”

  “班智达”上师,不,应是“班智达上师”的执念魔言语说的很清楚,压根就无有欺骗陆峰的意思,他说的很简单,第一,他们都是执念魔,这便说明他们无是活人,亦不是精魄,是执念生成的魔障,并且更重要的是,他们都知道自己是魔障,若是连魔障都有如此之修为,那真正的班智达上师,应有如何的修为?

  越想越是可怖,并且陆峰无有想到便是班智达上师,亦有执念魔,止不知道他们的执念是甚么,出世间去做什么,不过对于这些执念魔想要将他们做成容器,陆峰并无意外,他听到了这话,反倒是心中一安定,这样便说的通了,无是甚么无缘无故的好了,他便再度问道:“上师,便是驮马上师,亦是我等之所愿,止上师出去为何?”

  班智达上师无有语言,止陆峰有一个好处,那便是锲而不舍,见到这个问题不答,那边去思考下一个问题,陆峰锲而不舍的问起来了下一个问题,可能也是最重要的一个问题,他问道:“上师,我还有一件事情,便想要请上师为我解惑答疑。

  上师,请问,吐蕃古瓶是甚么?”

  班智达上师问道:“甚么吐蕃古瓶?吐蕃古瓶,那便是吐蕃古瓶,是吐蕃的瓶子,有甚么稀奇之处,你若是喜欢,我可以叫人下次下山的时候,为你驮一品脱盘和双耳掐丝瓶与你。

  算了,便下一次给你罢了。”

  这位班智达上师对于陆峰很好,甚至陆峰怀疑他是不是将陆峰当做了他的容器,但是陆峰还真不是来打秋风,他是真的想要知道,自己人皮古卷的吐蕃古瓶可能是甚么。

  陆峰想了想,说道:“可能是和甘耶寺有关的吐蕃古瓶。”

  班智达上师:“甚么是甘耶寺?”

  对于上师不知道甘耶寺这件事情,陆峰也无什么稀奇的,指不定甘耶寺名气不大,或者是“莲花钦造法寺”出来的时候,还无有甘耶寺呢。

  他言语说道:“甘耶寺便是”

  他将甘耶寺所占的地方说了出来,班智达上师听到了之后,忽而一顿,止他说的地理和寻常人说的地理并无一样,班智达上师的言语,是顺着天文而来,好在陆峰恰好是学过天文的,两人好歹说到了一块儿去,言说到了那边的时候,班智达上师忽而停顿了。

  “竟是那处?

  你便说的是那里的吐蕃古瓶?”

  班智达上师终于知道了那里,陆峰好不容易逮到了一个明白人,立刻说道:“是的,上师,便是那里的古瓶。

  那里的古瓶,最有可能在里面放了些什么?”

  班智达上师说道:“我也不知道你的说的那吐蕃的古瓶子里面,到底是装的甚么,但是你若是肯听我的言语,便不要打开了它,便也不要去打他的主意,你也应该知道,密法域,本来就是一个巨大的秘密,不是你自己的秘密,便不要去打听。

  按照位置,那处地方,便是有瓶子,便应封印了甚么,也和你无有关系。

  你若是放出来,便都是灾祸,你便是过去,亦也是灾难的一种。”

  陆峰便又问这瓶子,到底代表着什么。

  他反正现在就主打一个死缠烂打,就是想要知道,虽然说陆峰现在知道自己面对的是班智达上师的执念魔,但是现在看起来,好像是无触及到了这些执念魔的执念,这些执念魔便不会化作“魔”,他们更像是高僧!

  班智达上师定定的看着陆峰,过了半晌,方才轻声言语说道:“有一道来自于净土的光,刺穿了‘巫教’的黑暗,我的羊娃子,我的羊娃子,那里面的因果无是你可以接触到的,我的羊娃子。

  你要问的,便是那些更深层次的秘密,是藏在了过去的秘密,是被僧人和神巫们精心埋葬下去的秘密。”

  班智达上师抚摸着陆峰的头发,温言细语的说道:“那瓶子里面,是一个王朝的气数,我的羊娃子,离那件东西远些罢。所有关于那王朝的事情,压根便不是你可以接触的,压根便不是你可以处理的!”

  陆峰无有说话,感受着这位班智达上师的手掌温暖。

  应他知道班智达上师这句话的意思和分量。

  若是他说的是真的他说的可能便是真的,应很简单,班智达上师不用对陆峰说谎,这便说明,陆峰应是要将一个王朝的气数埋葬,可以在密法域能够称之为王朝的,不多不少,吐蕃古瓶,那便是吐蕃了,可是一个王朝的气数,怎么可能在一个瓶子里面!

  这其中一定有甚么东西,是陆峰不知道的。

  但是陆峰是知道深浅的,这件事情可能比他重新建立甘耶寺还要麻烦,他和上师一起朝着回去走,班智达上师的时间把握的刚刚好,便是到了地方,也恰好快要到了“听经”的时候,“听经”完毕之后,便要进行下一次的“辩经”。

  所有一切都如同上好的发条,不给人停顿的时间!

190.第190章 各怀鬼胎

  190.

  割头辩经,有厉诡的头,亦是有扎举本寺庙僧人的头,止这一次,辩经完毕的陆峰头上汗水便也都下来了,应他虽然挑选了根基最为薄弱的一位上师辩经,这一次辩经便也使尽了浑身解数,若是无了那多般的智慧资粮,陆峰甚至觉得自己可能都无这样轻易辩经胜利,便是胜利了之后,陆峰便也落下一把汗。

  那斩杀的金刚弯刀,这一次亦不吸收那黑色的烟气,便任由这黑色的烟气落在了陆峰的人皮古卷上,陆峰看的稀奇,便是附近的辩经失败,割头斩首的僧侣们,他们的黑气亦会落出,但是无有落在陆峰的人皮古卷上,有些令陆峰失望。

  看来他和这些资粮,是无有得以后的缘分了。

  辩经结束之后,陆峰脖子上再多了一道土黄色的丝绸带,这便是代表着陆峰这一次辩经便又成功了,但是这不算是什么好事情,应陆峰很清楚,按照班智达上师之言语,不须得多少时日,便无是他能够选择对手的时候了,他应要面对更高的挑战。

  到了那个时候,他虽然这般的“以战养战”看起来有些可持续性发展,但是真实情况之下,陆峰便知道,若是这辩经难度再升级,那他便是要吃大亏了。

  还有,除了了却佛爷,其余的三位佛爷,不知道是什么缘故,这些“莲花钦造法寺”的上师竟然再无有抓出来诸多的扎举本寺的上师来,也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陆峰很清楚,他目前看到的所有的一切温情脉脉,便都是一层蒙在了厉诡身上的人皮。

  等到了真正掀开了那一张人皮的时候。

  便是最可怖的时刻。

  便止陆峰自己都无知道,到时候便会有什么样子的大事件发生,脑子之中以前学过的诸般经文如一条大河,在心中流淌,碰撞出来智慧的火花,陆峰捻动自己的念珠,便是走在路上,都时时刻刻的在温习、学习,一颗脑子,无时无刻不在学习,温习,等到他再度回到了自己营帐的时候,陆峰发现自己的营帐之中多出来了一个人。

  便是那祖母“纰论”。

  她应是早于陆峰来到此处的,陆峰见到了她在盘膝坐在里面,身边还拿着不知道从甚么地方得到的香,正细细的喷出了些香气来,沾染在人的衣裳上,久久不得散去。

  见此,陆峰便双手合十,告罪一声。

  说完了之后,便先请离去,但是谁知道祖母“纰论”便是在专门在这里等他的,看到陆峰打算走,她立刻叫住了陆峰,说道:“永真上师,且驻,且驻罢!

  我在那树上,听得了吉祥的鸟雀都在念叨你的名,特地有话要来和你说,永真上师啊,请坐下吧,坐在我的身边。

  听我这个老人,给你讲述一些什么。”

  倚老卖老之类的言语,拍打着地面的熟悉动作,陆峰便看了一眼,就无有犹豫。

  没走。

  应他知道,这便是对方有求于他时候说法了,陆峰双手合十,这场景便正所谓是此一时彼一时,密法域的人不是不会说吉祥话儿,止便不须得和对面的人说吉祥话儿了罢,陆峰听到了对方的吉祥话儿,便知道“纰论”应是有事情要和他说,于是乎,陆峰放下来了帐篷帘子,十分友好的盘膝坐下,未曾听到外面的法锣声音,二人便都是可以说话的。

  陆峰低声的说道:“‘纰论’,我们又见面了。”

  祖母“纰论”便如此的看着陆峰,说道:“是啊,是啊,无有想到我们竟然有这般的缘分便一定是菩萨的旨意罢,我止睡着,便可以看到得道者那吉祥的红光,还带着阴阳草的味道。

  我倒是无有想到,事情会如此竟然真的舍得将到了手的机缘给了别人,上师啊,止这一下,我便看的出来,上师便是一个去了三毒的佛爷啊,上师啊,你难道真的不知道‘莲花钦造法寺’的印经院号称是‘人间伏藏’,便只是得了其中一点,便是甘露,普度众生。”

  陆峰盘膝坐在了她的身边,十分坦然,听着对面祖母“纰论”的话,他挑拣着自己能说的说道:“普度众生?我便是连自己都陷在了无边的苦海之中,不得逃脱,我便是连我自己都落在了这愁苦之中,无得挣脱,便是我这样的人,哪里又有的资格去取得甘露,普度众生,做这般的殊胜事情呢?

  我听闻,那些转世重修的佛子,便都是带着功德的大佛爷,是菩萨在密法域的代表,止我也无是一个‘呼毕勒罕’,更无甚么‘殊胜’的大法号,便是我这样的僧,应时时刻刻记得,自己可无是这密法域的主人。

  止这些大僧侣,他们才是可以普度甘露,救护诸人的上师,这密法域的上上下下,连风马都是菩萨的使者,我便是依从着这菩萨的信使,将这地图送到了旁人的怀里罢了,便如你所说的,都是菩萨的旨意,我亦不过是菩萨的仆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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