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咚!”
每一下跳动,便如同千丝万缕的血肉从尸骸之中长出来,随之而出的是被排挤出来的主持尊者的佛韵和念头,便亦在此时,陆峰的如来藏之中,光明遍生,一尊由光明而组成之老僧,从陆峰的身体之中走了出来,如从光中生。
陆峰再度心有所感,他双手合十,面对这位老僧,礼拜这位老僧他是陆峰的“本尊上师”,亦是《密法域游记》的作者,传了他“不动明王修法”,落于陆峰的如来藏之中。
亦是主持尊者一直在等待的佛敌。
老僧。
阿康!
老僧阿康面容很和蔼,无什么肉牵挂在上面,但是无有肉的面庞却看上去并不艰难刻薄,他的身上有一种很淡然的疏离出尘之感,身上穿着一件僧衣,无有戴毗卢帽子,脖子上,手上,倒是挂着不止一串念珠,无有一丝头发,光溜溜的很滑溜自然,也无有戒疤,他手中有一百零八佛头念珠,垂窕下来,身上的金光逐渐消失,化作了一个“活人”,他将陆峰从地上拉了起来,说道:“起来吧,永真,无用跪我,我为有情众,你跪天地,便如拜我,拜我,自如参拜天地众生。”
说完了这里,他在山下,抬头望着山上,双手合十说道:“久未得见,阿夏达畔呼图克图近来可好?”
主持尊者看着老僧阿康,说道:“阿康,这话你却错了,我是阿夏达畔呼图克图,阿夏达畔呼图克图却不是我你应知道,是你将我的真如真性打碎,你现在也应知道,我已非完整之躯!
何故以此言语来羞辱于我?
阿康,难道你便觉得,这般我会心浮气躁么?”
老僧阿康缓缓而言:“主持,你已心浮气躁了!”
242.第242章 秘密的背后是更深的秘密
242.
言尽于此,二人便都不说话了,他们相互注视了一下之后,老僧阿康收拾了一下自己,便如同最虔诚的信徒,绕湖拜山,风尘仆仆的远来者一般,开始准备上山了。
他叫陆峰跟着自己“你便是我的衣钵弟子,你亦是这座庙子最初主持的法脉传人,你和我上山罢!
许多事情,也应知道了,无可叫这秘密失传了故而你随着我的脚步走,你的‘不动明王’本尊,便是传承自我,可是你的‘宝帐怙主’之传承,便是来自于阿夏达畔呼图克图。
这里无有人比你更有资格接触到这些秘密了。
和我走,勿要停留。”
阿康对着陆峰说道,陆峰双手合十,也不反驳,前面那看斗法如看戏法的“高深模样”,此刻便从他的身上剥离出去,他便也看不懂山上的情形了。
看来他本人的火候还无有到这个程度,随着自己真正的本尊上师之一上山,阿康拨动着念珠,无有念经,却缓缓说道:“永真啊,你的‘大手印’传承,却和你们现在的主持尊者并无相同,他的这传承,是来自于已经失传的大译贤者从汗王的王朝护法神之中所得之传承,他之修持之秘法尊者,无尽坛城,便来自于那一脉的‘色巴如意宝’,永真啊,便是我也无从想到,无尽白塔寺的主持尊者能寻得此法此法便与莲花钦造大法寺落于一起,止存在于言语之中,却无有想到,今日真的见了。
便是阿夏达畔呼图克图,他从扎举本寺而出,学习的便也无是此法,传授你法的,却是阿夏达畔呼图克图真性破碎,你的主持尊者是阿夏达畔呼图克图,传授了你圆满大手印的上师,亦是阿夏达畔呼图克图,止他那时,以大半真性将我留在了彼时整个庙子最为殊胜的‘大日如来坛城’之中,以扎举本寺和密法域之‘大日如来’本性来压制与我,又以‘宝帐怙主’之法,将我分为二分,不得天日,不见本尊。
我二人一起埋于那庙子之中,虽然如此我的确是无可出头,但是他亦和我一样,无能动作,便是我二人都在等,等一个破局之人,可惜那大半的真性真如着实是太多了。
他已经无有了多少记忆来完成此事,便是每一次转世,他便是修持到了‘第三阶次第’,亦无有多少的记忆能留存下来,更何况他便修持不到那个程度从你处我已得知,便是他将自己的真性留在每一位转世佛子的身上,亦是艰难,更进一步,便无有可能。
止出现些许差错,便须得再次转世,被人拿捏。
这般程度,他之情形,止会更差!你之大手印传承,传承自最早的扎举本寺一脉,是扎举本寺的宝帐怙主传承,便来自于当年的一位殊胜大尊者,他的宝帐怙主,却是二臂刑罚大黑天,亦是大黑宝帐怙主,虽无有眼前的这位‘宝帐怙主’殊胜,但是在密法域流传的宝帐怙主的法脉之中,亦是上上程!你之这一脉,便是在扎举本寺的金册之中,其中传承之上师,皆为尊者法王,俱有称号。
永真,不必去言语比对殊胜与否,若是如此,便起了得失心,有了攀比之心,迟早会沦为魔障,便不自觉将你的本尊和其余本尊对比,永真,不可不敬本尊啊!”
他细心地为自己的弟子吩咐、交代修行之中的事情,永真点燃了那座大日如来的坛城,亦放出来了他们二“人”,止他们其实一直留在了永真的如来藏之中,止阿夏达畔呼图克图传授“大手印”,最后便想要叫永真见到他,却最后无有见到,老僧阿康便从开始就无有出来的想法,应他知道,这诸般事情,应结束于此前了。
他如此絮絮叨叨的走,老僧阿康亦是第一次出来,他便一直都在等待,等到一个最后了结的机会,他和主持尊者并无相同之处,那便是他从来都无有转世过,他止这般将真性留在了废弃坛城之中,留了七百余年,可能更久,亦可能更早,言语说罢,他叫陆峰跟着自己,开始爬山,明理长老看着陆峰,也无有任何动手之念头。应老僧阿康说的对,永真的确是阿夏达畔呼图克图的传承人,他便有资格如此而上,行到这座山之上面。
毕竟这座庙子每一代主持尊者,便都是阿夏达畔呼图克图上师,无有例外,现在的崇道尊者,亦不过是这一代的阿夏达畔呼图克图呼图克图的大位置是永恒的,上面坐着的僧人,便亦是过客(轮回),亦是永恒(转世)。
大家说的都对,故而大家的选择都有差池,其中便有一个“最大公约数”在这里,三个人的选定○之中,便有一个“永真”在中间,故而主持尊者亦无有阻止永真上山,他止看着明理长老,他心中有许多疑惑要问,此刻,他便索性和明理长老问清楚,便是:“阿康上山你便也不会动手,是么?还是应我说,你现在到底如何,你还是明理?亦或者你是明主大王,再或者,你亦是我,你亦是阿夏达畔呼图克图?”
明理长老闻言,回应说道:“上师,你便如同是我的父亲一般,我还是明理,上师,止我不愿庙子化在一片大火之中,我无愿意庙子化为一片大火,其中之人无一人落活。
上师,我之所见,便是庙子应存在,便如它一直都存在一般,主持法脉亦应存在,也如它一直都存在一般。
明主大王亦应存在,亦像是他和无尽白塔寺一直存在一般,这是我的意思,亦菩萨的旨意上师,庙子不能无在此刻,便如明主大王不能无有人供奉一般……”
“所以便是明主大王的意思?”
主持尊者缓缓而言,他已经忘记了他是如何降服“明主大王”,亦是如何将“明主大王”分为这边庙子里面供奉的“明主大王”和驱逐到了无人区的“命主大王呼图克图太师”了,他其实在来到了庙子里面的时候,亦有太多的疑惑,这座庙子的秘密,对于他崇道来说,亦是无可知的东西,所以便是到了这个地步,主持尊者亦放开了。
他有甚么,便询问身边的明理长老,明理长老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在意的无是转世的主持尊者,也无是自己本尊上师的死活,应他越过了自己的本尊上师,得到了自己本尊之意,这原本是绝对不可能事情,可是在此时此刻,却就如此发生了,明理长老的言语之间已经说明了一切,他之所作所为,便都是依从自己的本尊明主大王之旨意,他在意的无是无尽白塔寺的传承,是庙子,和庙子相比,主持尊者亦就是他,也无有想象之中那般重要。
说到这里,便是落在了主持尊者脚下的“命主呼图克图太师”便都发出声音:“可怜,可怜,崇道僧,崇道僧!你便也知道你止是这座庙子的主持尊者,你无是完整的阿夏达畔呼图克图,哪怕你从各处寻得了自己失去的真性,你也非是阿夏达畔呼图克图!
你止是仓贝家族的贵子罢了!你的这‘呼图克图’大称号,亦是名不副实,‘呼毕勒罕’的大荣誉,在你的身上亦变成了催命的密咒!
哈哈哈哈,崇道,崇道!你便止一个从扎举本寺出来的僧!你在扎举本寺学习,我虽然无知道你和扎举本寺的主持呼图克图做了甚么,但是你这个模样……”
“外道!外道!外道!”
出乎意料的,此刻勃然大怒的却无是主持尊者,他此刻便显得分外的冷静,此刻忽而加力的,反而是明理长老,他怒目圆睁,“命主呼图克图太师”还要说话,在他的背上,那踏着他的黄金大脚越发的用力,将“命主呼图克图太师”压的“咔嚓咔嚓”乱响了起来,明理长老亦是在此时此刻,帮助主持尊者叫他闭嘴。无管如何,主持尊者依旧是无尽白塔寺的主持尊者,“命主呼图克图太师”无关如何,也是来了庙子里面的“外道”,自从命主大王分为两部分之后,便以无有合一之可能,主持尊者看着出现的六臂马哈拉嘎护法神,便已经想到了一件事情,那便是明主大王亦可能已经无是一位单纯的,被降服的密法域山神了。
他应是被后来僧侣们带来的出世间护法神,作为了化身。这种事情在密法域倒是并不罕见,特别是在密法域的庙子之中,这个庙子和那个庙子有可能无是一个部派,这里的领主和那里的领主,对于庙子里面僧人的喜欢亦是不一样的,有的领主就喜欢带着这样帽子的,有些领主就喜欢带着那样帽子的,有些领主喜欢这样念经的,有些领主喜欢那样念经的。
密法域是一个庞大的地盘,便是这样一个大的地盘之上,亦有各种各样的“情形”出现,亦如无尽白塔寺这个地方,便是宗本和土司们,还有寺庙一起把持着这番土地,而在扎举本寺,则是部落和庙子一起把持着所有土地。
可是在诸法本源之寺附近,便是诸法本源之寺和媾和在一起的土官府,一起掌握着一切,而在最南边的庙子里面,便是作为五大寺庙之一,它亦不得自由,亦还是在掌握了五地的土司家族的领主之下,那边无有甚么宗本,止有领主土司,从前朝,从前朝的前朝就流传下来的完整的土司谱系!
所以这样一个庞大的土地面积之中,也容纳的下各个部派的佛法,这些佛法之间,亦有不同,对于佛菩萨本尊之别,亦有区分,明主大王被出世间的大黑护法降服,化作自己的化身这并无什么稀奇古怪之处,这也能说明为何修持此法的要求如此之高,便是在无尽白塔寺这样的寺庙之中,亦无有多少人可修持得此咒。
便应这是在修持大黑护法的密咒,自然对于僧人的要求奇高无比。
想到这里,主持尊者便更有了唏嘘之意这件事情,他竟然是今天才知晓,止他原本一直在准备之物,无有想到却都未曾回来,无管是管家僧还是明知,他们都无有带回来主持尊者精心准备之物。
“那你便帮助我踏住‘命主呼图克图太师’罢。”
即见得“明理长老”无有成为自己的助力,主持尊者便叫他踏住“命主呼图克图太师”,他和阿康,正面了解因果。
“是,上师。”
明理长老依止上师,替换了主持尊者,主持尊者便下山了。
阿康和永真上山。
老僧阿康看着下山的主持尊者,脚步无有加快,亦无有减缓,他便如山间漫步一般行走在了无尽白塔寺上山的石阶之上,对着陆峰说道:“永真,我的游记,你可看了些许?”
陆峰也无在意主持尊者,他知道自己亲近如此贤者的机会,可能便只有这样一次,所以他格外的珍惜这一段时间,他说道:“是的,上师,那本游记,我看了许多,止其中有许多,还是不甚了然……”
阿康便知道陆峰说的是甚么,他便说道:“你说的是你在密法域之所见,和我在书本之上所记载,并无相同之处?皆为差异?”
陆峰说道:“无是如此,上师,可能应是我走路太少,见的不分明。”
老僧阿康摆手,示意陆峰说的不对,相比较于主持尊者,老僧阿康无有再等待任何,他也无有任何的后手,主持尊者在等菩萨到底保佑何人,无管是管家僧前来,还是明知赶回来,他的胜算都会加一成不止,可是若是他们无有赶回来,那么这一次,他也无知道结果会如何。
他本来以为,他的佛敌断了自己的轮回,伤了自己的本性,故而他便也无能好过。可是现在一看,他的佛敌,可能和他无是一个部派,甚至于他都无有“呼毕勒罕”的称呼,亦不修转世轮回,他这么多年,便都是在无尽白塔寺之中,藏在了废弃的坛城之中,每一年几乎都有废弃的坛城着火,每一年都有异状发生,但是在这一年,他出来了,借助着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僧尽管不知道阿康如何,可是主持尊者却知道,便是入了如来藏之中,人人便都有如来藏,可是也不是人人的如来藏都能承载一位老僧阿康。
他至今还不明白,自己到底是输在了甚么地方这个僧,这个叫做永真的僧,他到底不同在甚么地方,他亲眼见过这个僧,所以他亦知道,这个僧,起码在他见到这个僧的时候,便知道他也无有甚么太特殊的佛光。
‘想来这便是我的魔障了罢,便是明理都看得出来了,我却无得看出。’
主持尊者心中念头流转,却无有悲凉,只有决绝。
信心如金刚。
便止一次!便止今天!
老僧阿康则是在解释陆峰的问题,他说道:“永真啊,你虽然应顺了本尊上师的言语,但是也无该无信任自己的‘身’,‘意’。
那八百年前的游记,便是我当时所看所想,我之书写的一切,自然是真实无误的。
可是,那个时候的密法域和现在的密法域,如何能一般无二?
那个时候和现在并无相同,方才是对的。
止那个时候的厉诡,还无有现在这么厉害。
永真啊,厉诡也是在变化的呀!
古时之厉诡,和现世之厉诡,亦无相同,在这天地之间,有大秘密在,止我原本便是一个走在路上的行者,是一个求学的学经僧,止可惜,无能得修持了太多的学,便在回来路上,本是遇见了莲花钦造法寺的上师永真啊,原是我答应了他们,便将陨铁带去,却无有想到,这一去无尽白塔寺,便是如此多的时日,误了时辰。”
说到了这里,无尽白塔寺的秘密应还有千千万,可是老僧和主持尊者终是遇见了,主持尊者看着永真,说道:“去罢去和明理长老站在一边,无管如何,你还算是我庙子里面的僧。”
前面二人之言语,主持尊者都听得,他便也知道永真亦得了庙子里面的传承明理长老说的对,无管如何,他不能叫庙子里面的法脉断绝,今日他若是胜了,那自然还有他,永真如何那自然便要看他在真正掌握了庙子权力的时候,对那些阻挠他的上师们的所作所为了,若是他无有成功,那永真尚且还能算是庙子之中的一个后手。
所以想到了这里,主持尊者便叫陆峰去山上,去明理长老那边坐着。
他和老僧阿康,最后一战了!
243.第243章 粘连的了断
243.
陆峰闻言,无得甚么言语,他对着老僧阿康,主持尊者都行了一礼,随后便上山站在了明理长老身边。“命主呼图克图太师”倒是想要说些甚么,止可惜的很,他被压得厉害,连一句话都说无出来,止张嘴,便发出了“咔嚓咔嚓”的声音。
陆峰扫了一眼“命主呼图克图太师”,随后便眼观鼻鼻观心,双手合十垂目而行,口中念念有词,拨弄自己的念珠,两耳不闻窗外事。
至于明理长老,他亦无有和陆峰搭话,此刻的明理长老越发的无有了人的味道,他站在那边看着山下,看着主持尊者和老僧阿康面对面,目无表情,应这一切,便应在此时有一个了断了。
二位尊者还无有动手,老僧阿康似是看出来了主持尊者之打算于是他也依从了主持尊者,随着主持尊者说这两句话,他们说的是甚么,陆峰也无得听见,他们此刻说话,便止彼此之间能够耳闻。
应他们之间说的话,便是涉及到了他们的本源本性,便是到了他们这般时日这里说的是圆满时候的呼图克图和他老僧阿康这般的人物,便是快要即身成佛亦或者是已经即身成佛的人物,他们之眼中“色界”,已和诸般凡俗所见之大不同,他们之所见所想,便是“根本”,“根本”之二字,无论是在佛经之中翻译成甚么,都不可轻易与人言说。
一说就错,一说就乱。
便是相同境界的二人,他们之所见“大日如来”,亦是大大的不同,所以不可说,不可言,反而是到了这般时日二者便只有一个,亦或者是一位都不得转世轮回,登时圆寂、涅,反倒是好言语诉说了。
所以主持尊者问道:“阿康,我已记不得我们争执之原因了止你可否赐教我一二,我二人因何而起的争执,像是两只争夺母牛的公牛一般,杀红了眼睛?便是在佛经辩论,亦或者是部派之别?”
老僧阿康说道:“已无有任何可能缓和无管你是何人,这涉及到了你,涉及到了我,涉及到了扎举本寺,涉及到了莲华钦造大法寺和莲花钦造法寺,甚至涉及到了我之真性本如之流转之世你修之佛法,便讲究一个转世轮回,讲究一个真性不昧,可是我之修持,却从来无有转世之说,这便涉及到了佛法,亦涉及到了这一片密法域天地!
你我无是单纯的部派之中的分别,你我之争别,也无是你我之间的分别,便是现在知道了,也无有可能缓和应你已无可能皈依于我,止你的佛心稍微有丝毫破损,你便要化作一只‘厉诡’,万劫不复……
自然,若是你便想要听从,我便亦可说出,止你如此佛性破碎,却也无是我的缘故……”
老僧阿康看着主持尊者,说出来一个字来,主持尊者闻言之后,沉默不语,但是他心神荡漾,法性摇曳之间,竟然在光洁无暇的法性之中,出现了一丝丝看不见的黑影。
他立刻摆手说道:“罢了,罢了!”
他喊停了老僧阿康,便知道若是以前的自己,那自然是可以听的此物,应那时候的他法性坚固,如如不动,自然不会因为听到了这些言语便佛心动摇,可是现在便不相同了,他现在法性破碎,为了最后的这一场斗法,他亦是选择了勾连密法域本源之力,“巫教”的厉诡和自己本身的“厉诡相”,便都已经导致了他无有了“主从”的分别,故而便是这个时候,他若是还要执着的听从这“根本”之区别,那不用斗法,他便就已经输了!
应是他要听,是他要“请教”,所以他是处于一个“请教者”的位置,而无是接下来“斗法”,那老僧阿康之言语,便是“诛心之论”,便可不用理会。
这完全是两种事情。
止这言语之间,场面之上的形势,又出现了一丝变化,主持尊者便低头,看到了山下远处赶来的僧人,便终于是他的心腹之一,管家僧,管家僧骑着快马,手头之上便是手持着幽蓝色到幽绿色的火把,止在他的背后,跟着他一起的上师,便已经都无是活人了。
他们便以自己人皮,包裹着这一次带来的东西陆峰远远的看到了这个场面,那些上师,应都是“智”字辈的上师,这些上师,便都是庙子里面的“菁华”,是中流砥柱,止这些上师,大多数都是来自于土司家族亦或者是宗本贵族家族之中的上师,可是不管如何,他们亦便是人上人,可现在,这些人上人在更加的“人上人”面前,亦不过是最后的工具罢了!
所以行走之上,便是一位活人上师管家僧,在他的背后,连马匹亦都吞服了甚么药品,此刻便已经无管死活了,在这些马匹的上面,便是被吃得干干净净的护法上师,这些上师的肚子之中都被掏空了,七窍之上,都酥油混合着宝药,塞在了他们七窍之中,甚至于他们的头上,亦都是带着红色的经幡布,带着致命的诡韵,形成一队朝着这边冲了过来。
主持尊者见到这里,忽而说道:“菩萨还是眷顾于我我的风马带着菩萨的旨意到了。”
老僧阿康回头看了一眼来者,无有再说甚么,他和眼前的上师并无一样,应他无有准备,无有后手,这一次归来,便是为了了却这一段因果他已成不了佛了,故而无挂碍,无念头,无悲喜,愿于一切菩萨愿,行菩萨行无有断绝。
故而便是对方施展了甚么手段,准备了甚么后手,都和他无有关系,他便是这样轻轻松松来,若是无了,自然亦是那般的轻轻松松去,故而他也止看了一眼,他的身边,转而出现了一位厉诡,又出现了一尊舍利童子,三尊“老僧阿康”随即看着主持尊者说道:“这便是我的过去,现在,和未来。”
三世佛,三世本尊!
三世而出。
现世之“佛”,老僧阿康转而高亢,做“伏魔印”,他用的便是教陆峰的“不动明王密咒”,但是随着他的咒轮而出,他直接变化做了“不动明王”,他便是宛若是“不动明王本尊”!
他的未来,那厉诡相则是化作了一只大力天诡,样貌宛若是“普巴金刚”,手持人骨法器,诡韵交缠。
他的过去,舍利童子,便站在了地上,身边却起来了无量眷属,做降服妖魔状,止此般降服妖魔状态,便无有甚么慈悲可言语了,便是人骨法器,人肉祭祀,亦是稀松平常的事情,虽每一法器,都有其缘故来由,可是诸多人看来,若是不得要领,亦还是能够感觉到深入骨髓的大恐怖,所以一些“嘎巴拉法器”,便属秘密之列,便是师徒之间,亦是要到了一定的阶次第方才可以学习。
故而便是一些低级的僧人,都无知道甚么时候在念经的时候,还须得用人的肠子,人的肝胆,人的血液,还有人的繁育器官来作为法器应这些材料,自然很大的可能不是出自于那些上层的僧人,便是那些低级的僧人们,亦有可能有朝一日化作了施法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