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密修学院僧开始 第779节

  “沈峰?蛮好的名字,咱们俩的名字都带着一个峰字,我叫做陆峰。

  看来我们很有缘分。

  这样罢,咱们这边其实有一个不情之请。”

  “什么意思?不情了,咱们就不请了吧。”

  那僧人好像没听到这句话一样,自顾自的继续说了下去。

  “他好像是看上你了。”

  “谁?什么东西。”

  “他。你能看到这里,你能走进这里,可能也是因为他想要叫你进来。”

  “他是谁?”

  “这个骷髅脑袋。”

  “不是,你想要干什么?”

  “不是我想要干什么,是他想要干什么。他好像觉得你可以,所以选定你了。”

  “他选定我干什么!”

  “呃,也许是当救世主呢?”

  “我不想要当救世主!”

  “那也行,不过他说他可以给你提上条件。他可以帮助你成仙得道,永远不老,永生不死,还可以叫你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

  “你心动了,好了,心动就进去吧。”

  一眼说罢,沈峰止感觉自己好像是整个人进入了无限循环的滚筒洗衣机一样,在这洗衣机之中不断的旋转,旋转,旋转!在这旋转之中,他隐约听到外面两个人一边吸溜吸溜的喝酥油拿铁,一边说话。

  “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还行,伤势已经可控了,便是连那地方,卓格顿珠终究还是不得,他未曾完全掌握了密法域的本源,反倒是法王,便是还会助我,他须得我撑开了这天,打破了上下的道果次第,便是不久之后,他可能会再度将‘大’字,放在自己尊号之前。”

  “那就好,那就好。”

  就在这样的说话之中,强烈的眩晕终于叫沈峰闭上眼睛,整个人眼前一黑,昏迷了过去。

  他到时间了。

第774章 番外三 才旦伦珠(由心之阁书友赞助)

  吉德尔草原上的草黄了又绿,绿了又黄。才旦伦珠穿上了僧衣,手中转着念珠,站在十方狮子林的门口朝着外面眺望,少年总是长的很快的,特别是在其不缺营养的时候。就是这几年的功夫,才旦伦珠就长的高大了起来。甚至眉骨之间,已经长得有些像是明理长老。

  是一副十分威严的长相。

  明理长老本来就十分的高大,连带着他的儿子十分高大,也是应有之意,止是想起来了自己的阿爸,才旦伦珠亦知晓,虽然传来消息,在“无尽白塔寺”之中,他的阿爸明理长老还是在其中执掌大权,甚至成为了主持尊者的教师,但是才旦伦珠已经无有了前去见见自己阿爸一面的打算。

  其实他心里什么都清楚。

  那已经并非是他阿爸了。

  虽然他长得和自己的阿爸相仿,但是他的确并非是自己的阿爸了,在他的阿爸将他从庄园之中送走的时候,他就已经心生预感,甚至于才旦伦珠现在还在回想,在他离开了庄园的时候,他的阿爸是不是亦知道了这件事情了哩?

  微微转动着念珠,他的嘴唇在快速的开阖之间,经文像是流水一样从他的心中,从他的嘴边流过。

  从此间方向来看,远处的阴山带来的压迫,似乎又深重许多。

  毗邻了寺庙的阴山,地势已经在这短短几年时间之内,发生了改变。整座山好似是下面尚且被压制住,但是上面却像是鹰嘴一样,凸了出来,形成了阴影,压在了“吉德尔草原”之上。

  附近的村子,都开始朝着“十方狮子林”的方向迁移了起来,按照那些牧民的话,便是“这山开始吃人哩!”

  便是才旦伦珠,都用担忧的目光望着那处,按照这山的光景,无须得几年,它就可以接触到了十方狮子林。原本被压住的“阴山”之中的神众,亦开始有了些许活泛,十方狮子林最近亦不甚平安。

  止这件事情和现在的才旦伦珠扯不上干系。

  他尚且无有成长到须得用自己的肩膀撑住“吉德尔草原”的程度。

  便是按照阶次第,他连抬举“吉德尔草原”的资格都无。“扎举本寺”之中,尚且还有诸多“呼图克图”的殊胜法脉未曾断绝哩。

  就算是论资排辈,也排不到他才旦伦珠的身上。

  轮不得他上。

  自然亦轮不得他多嘴。

  止是才旦伦珠看着远处的“阴山”,想到了自己本尊上师传授他的慈悲,多发慈悲心,多行智慧行。又想到了自己此番的种种本尊学习,知晓自己早就发出来的“慈悲心”是须得应誓的。止是他发的这“慈悲心”,他已然是告知于本尊上师,但是未曾告知于别人。

  他时时刻刻牢记着本尊上师的话语,不肯在自己智慧不到,法力不足的时候,泄露出来自己的慈悲和旁人有些不同的事端。他照例是会在门口站上半个时辰,风雨无阻,止是今日站在了此间,想要回去的时候,从寺庙之中又走出来了一个人哩。

  不是达贝禅师,又是谁人哩?

  止达贝禅师此刻亦是恢复了自己禅师的称号,继承“呼图克图”大位置,却未曾回到了自己的寺庙之中,应他的寺庙,早就被阴山所吞噬的,便是后来的寺庙,亦是他迁居过来的,按照常理,达贝禅师是应“扎举本寺”之中,在“措勤大殿”之上,再有一座位置,平日之中亦无须去得寺庙,止是无可知道为何,他便是居住在了“十方狮子林”之中。

  便是这样一位殊胜的大佛爷住在了“十方狮子林”,“十方狮子林”亦无有说不行的本事。

  “禅师!”

  才旦伦珠见到“达贝禅师”,便要行大礼,被“达贝禅师”拦住哩,故而二人站在了门口,一前一后,便是按照年纪,其实“达贝禅师”亦不比才旦伦珠大了多少,止是现在不同往日。

  “百舸争流,就此一渡。”

  “达贝禅师”徐徐的说道。

  才旦伦珠并未说话。

  “达贝禅师”继续说道:“庙子里面又来了消息诸法本源之寺依旧奈何不得庙子,大冰川附近的土司家族,既不倒向庙子,也不倒向诸法本源之寺。

  也无有附近的土司,驱兵来攻打吉德尔草原上的佛寺。

  便是诸多札萨克家族,得到了诸法本源之寺的信札,他们亦是将这诸多信札,都送转给了庙子里面的长老团。

  故而想要遏制了扎举本寺,便止一种可能!

  那便是诸法本源之寺和四大护法寺之中,有大佛爷带着戒律僧前来,带着些甲本,代本的兵过来。止是诸法本源之寺那边,亦是传来了消息,说是不想打。特别是一些世袭的甲本,代本,本来手里就无有多少的兵,便是叫他们穿过了几个州府,穿越过大冰川,前来草原打仗。

  他们是不愿的。

  便是诸法本源之寺,亦是如此。

  寺庙之中亦有些不和谐的声音传了出来却是有些大佛爷和贵族,无有意愿来和草原打仗,便是如此蹉跎之下,事情亦不得进展。

  你且放心,无尽白塔寺尚且未曾被诸法本源之寺捣毁哩,便是跨着州府,亦是摧灭不得,便是在罗仁地区的寺庙,的确是被菩萨的怒火摧灭,但是其中之人,连带着罗仁地区的自由民,亦都不知所踪。

  应是被人藏起来了。

  至于甘耶寺。”

  “达贝禅师”便是按照信札内容,将这些和“永真”有关的信息,便是都告知了他的这弟子,便是说到了“甘耶寺”,他忽而说道:“你可还记得在你本尊上师身边的那一只坐骑哩?”

  “是哩,禅师,我还记得。”

  才旦伦珠回应说道:“我是知道的哩,那是白玛护法神,是我的本尊上师降服的第一个魔怪,止是最后将其留在了甘耶寺之中”

  “是哩,永真菩萨的确是高瞻远瞩,目光就像是顶亮堂顶亮堂的酥油灯,就在寺庙最高的阁楼上亮着。”

  “达贝禅师”感慨说道:“便是菩萨的怒火到了甘耶寺,便是要将甘耶寺化作了一片火海,便是在这个时候,永真菩萨的护法神来到了寺庙之前卧下!菩萨便是见到了这一尊护法,就此离去。”

  按照道理,这些应都是密。

  止是在此地居住了诸多时候,“达贝禅师”却是所感颇多,菩萨的弟子,不应等闲怠慢。便是如是的说罢了之后,才旦伦珠礼送“达贝禅师”离开,自己便是回到了阁楼之上,又准备读经文学佛法哩。

  按照常理,他这个年纪,除非是“本尊上师”就在身边,否则的话,是须得去“扎举本寺”亦或者是其余有学院的寺庙之中学习显宗经文,五部大论,随后学习之后,成为持咒士,止是如今,他的“本尊上师”亦是消失不得见起码在旁人看来,是消失不得见,却是未曾有人能真正约束了他,便是能约束他的“真识上师”,亦无有提出甚要求。

  无有牙齿的“真识长老”已经越发的衰老。

  他整个人几乎都要蜷缩成为了一团。

  走路的时候,都须得拐杖,颤颤巍巍。

  无有了拐杖,他行路的时候,几乎寸步难移。

  这却是当年“诡韵”留在了他身上的副作用,到了此刻,便更是凶狠戾毒。故而“真识上师”从来不出“十方狮子林”的寺庙大门,便是多时,他就会蜷缩在了阁楼下的台阶上,便是感受着此间的温暖。

  便是在个阁楼之上,有“永真菩萨”留下来的“转经轮”。在这里,“真识上师”还是能感觉到“永真上师”的慈悲。

  就像是大日晒在了背心上一样,暖洋洋的。

  见到才旦伦珠回来,“真识上师”站了起来,跟在了才旦伦珠的身后,徐徐的说道:“放心罢,永真大佛爷会回来的,他还会回来哩。”

  才旦伦珠未曾说话,这叫他如何开口哩?

  不得他说,自己的“本尊上师”,其实从未离开了此间罢?便是说出来了这样的话语,也未必会有人相信,故此还不如不说哩!故而他说道:“是哩,我的本尊上师一定会回来的,故而上师,你也须得好好的。”

  “好,好,好!”

  “真识上师”说道,他从来未曾担心过自己。在“罗仁地区”的时候,“罗仁老爷”就打过挂。

  是和眼前的才旦伦珠,非同生,但共死。

  故而如此情况之下,才旦伦珠未有圆寂,他自然亦圆寂不得,如此在此间坐了一会,“真识上师”便已经精力不济,须得出去晒晒太阳了,才旦伦珠扶着“真识上师”离开,学完了今日的早课。

  时间已经到了中午。

  大日便是照在了人的头顶,照出来了短短的影子。每一天才旦伦珠早课的时间是一定的,但亦是不一定的,应这中午的时间,便是按照一天照在了头上,影子最短的时候来算的,故而每一日亦有些不同,虔诚的吃过了饭之后,才旦伦珠感觉自己再度进入了“梦境”之中。

  他并非是第一次入梦了,便是在他小的时候,和“本尊上师”一起在“六怙主雪山”将“莲花钦造法寺”的诸多菩萨像和经文带回来之后,他就时而会梦见菩萨讲经。

  止是最近的这梦境,有些太过于频繁。

  前几日都是在爬山,今日好像是爬到了地方上,才旦伦珠感觉自己行走在了山川之中,他早就察觉到这是什么地方了。

  这里就是罗仁地区的山。

  他记得自己小的时候,在罗仁地区的山上,住了好长一段时间。

  便是在那个时候,“真识上师”有时候还会带着他下山,故而这些道路,他是熟记在心,哪怕是过了这么多年,亦未曾忘却!

  便是行走之间,他看到罗仁地区的山下,其实亦是有诸多变化,便是想到了“达贝禅师”的言语,这或许是“菩萨的怒火”留下来的痕迹罢。

  止“杂湖朗诺山”的山下出现了变化。

  后面的“六怙主雪山”,却是依旧那般,一变不变,就这样来到了“杂湖朗诺山”的高处,才旦伦珠忽而察觉自己恢复了自由!

  可以上下左右的观看,可以动脖子动手脚了!

  止是还未曾等到他真的去看什么。

  他就看到了一团火!

  一团赤红色的,灼烧如莲花一样的火焰,从山下流淌了出来,在山下开始灼烧。

  似有经文在其中环绕,才旦伦珠未曾说话,止是看着这火焰灼烧,在这火焰的大量灼烧之间,才旦伦珠还看到这火焰在燃烧的时候,最后亦是铸成了一朵真正的莲花,随后这莲花盛开,从其中出现了一座寺庙的虚影。

  这寺庙是如此的广大,似乎是要以一道火焰的模样,在此地盛开繁衍!在那寺庙的虚影之中,才旦伦珠看到这虚影之中亦有一道真实,不过相比较于这虚影寺庙随着火焰逐渐蔓延在了杂湖朗诺山,再到了六怙主雪山,顷刻之间就覆盖了整个罗仁地区,但是才旦伦珠却始终盯着那其中真实的寺庙看。

  “那是莲花钦造法寺。”

  一道声音像是惊雷一样,从天上传了下来,落在了才旦伦珠的心中,将他吸引了过去。

  才旦伦珠微微抬头,便见到了自己的上头,祥云朵朵,在这朵朵祥云之中,一尊菩萨便是在这上面,他面如满月,白如凝脂,十分福气。

  他戴着冠帽,周围的团团祥云如火,才旦伦珠见到了这位菩萨,便对着菩萨行大礼,菩萨随后说道:“那一座寺庙,是莲花钦造法寺。

  如何,你愿意入主那一座寺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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