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边军一小卒 第225节

  “司马!司马回来了!”

  “见过司马!”

  “快给咱司马牵马!”

  韩绍见状,面皮不禁一抽。

  妈的!

  不过三天而已。

  怎么搞得跟多久没见一样!

  不过真要说起来,这还是韩绍从战场上醒来后,第一次跟这些夯货分离这么长的时间。

  一时间竟也有些想念。

  笑骂了几句后,突然有将士眼珠子一转,当即叫嚷道。

  “司马,你答应咱们的酒宴,什么时候兑现啊!”

  “卑职我左等右等,好像没个动静啊!”

  这话说完,顿时引得不少将士起哄道。

  “是啊!司马!你不会是想耍赖吧!”

  只是很快便有人沉著脸,呵斥道。

  “休要在司马面前放肆!”

  “咱司马可能只是忙忘了,咱们这一提醒,他肯定就想起来了!”

  说著,刚刚还沉著脸训斥别人的那厮,立马冲韩绍舔著脸笑道。

  “司马,说是吧?”

  看著这帮贼鸟厮一唱一和的样子。

  韩绍苦笑。

  “我就知道你们这贼鸟厮没安好心!”

  “亏我还以为你们是想我想的,原来是惦记我的酒宴!”

  话音一落,顿时引得众将士哈哈大笑。

  韩绍瞪了他们一眼,见没个怕的,只能无奈道。

  “行了!别他妈瞎嚷嚷了!”

  “老子什么时候答应你们的事情,没做到过?”

  确实。

  与自家司马相识的一路来。

  他们的司马就从来没有让他们失望过。

  这也是他们此刻敢当著韩绍的面,肆无忌惮开玩笑的底气所在。

  果然下一刻,便见他们的司马故作肉痛道。

  “晚上!包下镇辽城最好最贵的酒肆!”

  “不醉不归!”

  听到这话,众将士的情绪顿时越发高涨起来。

  “谢司马!”

  “司马果然是诚信君子!”

  “不错!司马一口唾沫一个钉!真当世伟丈夫也!”

  阵阵不要脸的阿谀奉承,有如雨点一般不要钱地砸来。

  韩绍生怕这些混帐情绪激动之下,喊出什么‘司马万寿无疆’之类的蠢话。

  赶忙撇开众人,将李靖找来。

  事实上早在韩绍进入营地的那一刻,李靖跟冯参等人就守在了一边。

  见韩绍招呼自己,便快步上前,简单地将这三天的事情,粗略地讲了一下。

  其实本没什么好说的。

  主要是跟将军府各司各衙一些对接与留档上的琐事。

  毕竟陷阵营是战场之上,由一伙溃兵临时组建的。

  兵员名册、修为境界、兵甲战马,这些东西都要重新造册、留档,以便日后调阅。

  唯一有些麻烦的事情就是。

  那些他们这些人原先归属的字营上官,一看他们这些人如今的修为。

  一个个的眼珠子都红了。

  咬死了也不放人!

  妈的!

  三百多最低先天境的大修士啊!

  放到各字营,最低也能做个统率五百人的曲军候!

  怎么?你陷阵营是天上的天兵天将啊?

  一口吞下这么多强者,你咋不上天!

  只是就在那些昔日高高在上的各字营主将,舔著脸亲自上门做将士们思想工作的时候。

  却一脸挫败地发现,这些家伙就跟茅坑里的石头一般。

  表面客客气气,但与老东家毅然决然‘分手’的语气,却是坚决无比。

  引得那些急眼了的老家伙,气急败坏地怒骂道。

  “你他妈是不是蠢货!放著曲军候、乃至一部校尉不做!”

  “偏偏要当个小卒、伍长!什长!”

  “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

  要知道无论是在官场、还是在军中,官职从来都不是简单的俸禄、财货。

  还代表著各自对应的修行资源与武道功法。

  就比如一曲军候,甚至有机会能向法相金身境的将官们求教,一解修行路上的困惑。

  这样的待遇,常人就是想求也不来啊!

  只是听闻这话的那些将士,面上一脸羞愧,心底却是不屑一顾。

  开玩笑!

  且不说,他们跟司马一路尸山血海、同生共死结下的情义。

  单说他们自己。

  没有人不知道自己如今这一身修为,到底是怎么来的。

  那可是司马亲手赐下的造化!

  要是别人稍稍引诱一下,他们就背叛了他们的司马,他们还他妈是人吗?

  而眼看这些臭石头不开窍。

  那些急得嘴角撩火泡的天字营主将,犹自不甘心。

  一个个搬靠山的搬靠山,说人情的说人情。

  很快便将官司打到了将军府。

  只是大将军公孙度的面,还没见到。

  便被长史李文静一句话堵了回来。

  看著眼前一众情绪汹涌,满脸不服的天字营主将,以及各自原本从各字营走出去的将官。

  李文静依旧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嘴脸,而后用一脸爱莫能助表情地问了一句。

  “这种事,你们不应该跟那位韩司马商量吗?”

  “只要他能松口,这事情应该不难处理吧?”

  这话说完。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僵在了原地。

  额,话是这样说。

  但是事情这么做,好像不太妥当……

  要说以军职论,在场有一个算一个,通通碾压区区别部司马。

  可要以修为论,在场各自营的主将,有一个算一个,全都不够格!

  妈的!

  这家伙在镇辽军就是一个奇葩啊!

  自己这些人跟那位韩司马抢人,明摆著就是要肢解、瓜分陷阵营。

  这换做任何一个有脾气的人,怕是都要急眼。

  更何况现在军中都在传言,那厮脾气本来就不太好。

  性子一上来,那张狗脸说翻就翻。

  谁来也不好使!

  传言就连当初跟在他身边一起深入草原的大娘子,有时候都要看他脸色行事。

  面对这样一个狠角色,谁又能不犯憷?

  真要是把对方惹急了,打上门来,将自己这个堂堂一营主官吊起来抽上一顿。

  自己也没脸见人了。

  如今这般闹腾,也只是想著法不责众。

  姓韩的那厮,总不能抽遍整个镇辽军吧。

  嗯,不会吧……

  想到这里,一众主将面皮抽动了一下,赶忙将求救的目光,望向了自己的靠山。

  可没想到一众法相金身境的将官,此刻比他们还要尴尬。

  且不说那姓韩的小子,跟大娘子不清不楚的关系。

  单说他们在定北城受过那小子的恩惠,自己就拉不下脸来,真跟那小子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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