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令 第47节

  老者下马时候,早已有许多的达官贵人们凑上前来,脸上带着恭敬客气的模样,老者笑容豪迈,长孙无俦应对这样的事情,也同样尽退有据,从容不迫。

  李观一百无聊赖,抬起头,青铜鼎的瞳术让他感觉到不对。

  但是没有修行阴阳家的望气术,看不真切。

  看到已经有年轻贵胄们围到了薛大小姐的马车旁边。

  是了,家中是天下有数的豪商,姑姑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贵妃,爷爷还是第一流的强者,论起家财,万万贯;论起家世,也是五百年前天下第一名将薛国公的后人。

  姿容清绝,擅抚琴,弓射,数术。

  世家子弟眼底的香饽饽啊。

  李观一听到马车的车壁发出咚咚咚的轻声。

  顿了顿,似乎有点恼怒似的加大了力气,还有少女的咳嗽声。

  李观一驱马。

  那些贵胄子弟还在介绍自己的家世,就算是马车内少女温声想要把他们劝开也没有用。

  正打算往前更进一步,忽而听到了一声马嘶,一股恶风,通体赤色毛发的马匹人立而起,马蹄落下,马身将这些贵胄世家子弟拦开来,骇得他们面色微白。

  大骂几声,恼怒地看着这里。

  看到腰间佩刀的少年勒住了缰绳,眉宇飞扬,一身暗云纹的儒衫挡不住的英气,腰间垂下了木牌,是一位九品的武散官,这个品级不高,可若是配搭上着年纪,就有些许的骇人了。

  李观一坐在马上,微笑道:“诸位,请回。”

  那几位世家子弟道:“你是谁?!”

  李观一不答,干脆利落,翻身下马。

  一只手拉着马匹的缰绳,一只手伸出,然后马车的车帘被拉开,穿着裙装的少女伸出手,贵族女子下马车的时候,常常是有侍女搀扶,薛霜涛此次手指轻轻搭着自己这位朋友的手腕,走下马车来。

  周围倒是无言寂静。

  薛老已拉着一名约莫才三十岁出头的文士大笑,指了指那边意气飞扬的少年人,道:

  “我家麒麟儿,如何,王通夫子!”

  …………

  城门口,等候在这里的阴阳家司命抬起头,老人看着天空。

  陈国三十年来最盛大的文会,汇聚的文气已冲天而起。

  老者呢喃:“要开始了。”

  而此刻,代表着武气的越千峰站在了城门外十里。

  文武双气,如同阴阳,已冲天而起,阴阳流转地如同阴阳鱼,就要契合

  李观一动作微顿。

  心口炽烈。

  青铜鼎似有所感,忽而猛烈嗡鸣起来。

第48章 上架感言

  十五万字了,亲爱的朋友们。

  挠头,这本书每天更新其实很多的,每天基本上六七千打底子,现在就已经到了十五万字多点,是上架的字数了,然后今天凌晨上架,在这里向大家求一个订阅支持。

  这一本书我有很认真的在写,希望能够写一个扎实的故事。

  希望能写一个大家喜欢的故事,能看进去,挠头。

  是乱世和开太平的故事,是强者和江湖的故事,也希望是一个属于英雄们的故事,属于百姓的故事,乱世的开幕还有不到五年,乱世的英雄们此刻还都只是少年。

  而最终,他们提起刀和枪,最终为了平定天下的理想走上战场。

  而在他们之前,越千峰,薛道勇,长孙无俦,司命,这些老家伙们还要活跃在天下的舞台上,这时候,我真的很想用很老很老的语气写一句。

  在走向未来乱世舞台之前,李观一在繁华的关翼城里面散步。

  他是回春堂的小药师,翻阅书卷寻找解毒的法子,去看着天上的星星升起落下,他抬起头看着远方,而在距离这里万里之外的地方,在陇西国公府里面,一双如凤凰般的眸子同样看着这天下,等待着未来的相遇。

  白虎七宿升到了中天,那一日少年趴在满是药材香气的木柜上,打盹梦到了十年前的兵戈,薛家大小姐的马车从门外的青石地板上过去,阳光温暖洒满大地。

  故事还没有开始。

  而现在故事进展到了第一个大的事件。

  希望大家可以喜欢这个故事。

  拍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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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凌晨上架应该是两到三更。

  白天继续更新,最终应该五月一日五更。

  谨再拜。

第49章 开太平!(求首订!)

  青铜鼎剧烈震动,在这一瞬间,李观一的耳畔似乎听到了龙吟虎啸,他抬起头,看到天空中似乎有云气汇聚了,撕扯盘旋在一起,恍惚间可见其中化作了激流碰撞,如此浩瀚,磅礴。

  似乎要把李观一自己给吞入其中。

  明明是白天,李观一却似乎已经看到白虎七宿的光。

  文武二气的汇聚,似乎要把白虎七宿吞没其中,李观一体内的内气无意识地加速流转。

  薛道勇的声音把李观一从这样壮阔的画面中唤醒了。

  “观一,霜涛,愣着做什么?来见过王夫子。”

  李观一上前见礼,那位夫子微笑颔首,道:“神采飞扬,好少年。”

  薛道勇大笑,与夫子把臂同游。

  而长孙无俦自然而然的和李观一同行,为他介绍这来客。

  这一次的关翼城文会,果然不愧为整个陈国三十年来最盛大的一次,诸多名士,世家,各派的大儒们都来到这里,簇拥在那位王通的身边,而王通的周围有三个弟子,年岁大的已二十出头。

  其中一位是出身于清河房氏,名房子乔,气质温和如玉,最为沉静。

  长孙无俦笑着道:

  “清河房氏,是天下的望族之一,房子乔为嫡子,未来是主家。”

  “为人冷静多谋,已稍有些名气了。”

  “十七八岁的那位,是应国京兆的杜氏子弟,名杜克明。”

  长孙无俦伸出手指了指那边一位闭目少年。

  一身黑衣,眉宇凌厉,整个人的气质如同一把快刀一样,长孙无俦轻声道:“多决断,毫无迟疑,也是颇杰出之人,文中子的弟子之中,房子乔多谋,而杜克明擅断,我曾经听闻谋士榜。”

  “有人评价,现在这两个少年人分开还是稚嫩的很,一多谋少断,一个决断虽有,谋略却不足,可若是放在一起,或许已经可以上榜了,或许是未来有望谋士排名前十的组合。”

  “他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弟,也只有他们能彼此赤城联手。”

  一名少年在前面带路,沉静道:“几位客人,请落座。”

  李观一和薛霜涛,因为薛家老爷子的原因,得以落座于颇为前面的地方,长孙无俦很自来熟地坐在了李观一的旁边,拈了两块精致的点心塞到嘴里面,没有半点拘泥,让人下意识亲近。

  陈国的文华鼎盛,更在中原应国之上,更不必说其余各地,而这些文人和名士们,都带了自己的子嗣后辈,李观一扫过,大略猜测到了什么。

  果然,饮茶听曲罢了,那位房子乔已开口道:

  “今日老师受故人之邀,来此关翼城,会见诸位,已是文华盛会,更有一事,老师擅三教九流,分有四派,谋,断,谏三门,皆已有弟子,而今还剩下一【势】,还未曾有弟子得了衣钵。”

  “今日老师,就是来此,寻这一位,关门弟子。”

  众多名士的目光都有变化。

  王通的名声极高,弟子不少,应国,陈国世家子弟,多从其游学。

  这对于他们来说,本身就代表着一种巨大的资源和机遇,于是这些年长者都起身,年轻人们留在这桌案前,薛道勇拍了拍李观一的肩膀,道:“观一,老夫相信你。”

  “勿要担忧,倾力而为便是!”

  李观一看到放下来的卷宗,似乎是要写文章,目光扫了下,眼角抽了抽

  一【荡荡乎,民无能名焉;巍巍乎,其有成功也,焕乎其有文章】

  二【水,火,金,木,土,谷惟修】

  三【赋得‘士先器识’,得文字】

  四【月夜著宫锦袍,泛舟采石,赋以‘顾瞻笑傲,旁若无人’为韵】。

  李观一:“…………”

  这什么?

  这什么东西?

  完犊子,要寄。

  这上面每一个字都认识,但是连在一起,李观一却是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而在这时候,包括薛霜涛在内所有的世家子弟皆开始答题,不外乎于拆解圣人言论,赋以现在的局势。

  以及用文这个字为韵脚,写一篇赋。

  李观一不得不承认一点,世家子弟超过十年以上的系统性教导,并非是白来的,都是奋笔疾书,少年人叹了口气,提起笔,在这卷宗上落笔,龙飞凤舞,一手好字。

  李观一!

  写下自己的姓名。

  就像是以前答题写了个解字。

  心里面有个安慰,多少不算是白卷。

  然后把笔搁置在那里了。

  坐在那里,脊背笔直,其余众人都奋笔疾书,只有他独自坐在那里,倒是引起了房子乔,杜克明,还有那领路的少年目光,不是其他的缘由,委实是太过于扎眼了。

  杜克明扬了扬眉,指了指卷宗。

  答题啊,瞅我做什么?

  一身白衣的房子乔走到了少年人身边,垂首温和道:“这位李小兄弟,是有什么难事吗?为何不动笔?”

  少年人直接地回答道:“答不上来。”

  温和的君子愕然,旋即无奈笑起来。

  想了想,再度过来的时候,反而给少年人端来了糕点,道:“那么,就好好坐着,看看他们答题吧。”房子乔的声音温暖,看着李观一写下的三个字,赞许道:“字写得很好。”

  噙着笑意道:“茶水不够的话,便微微叩桌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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