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后黑手:我的词条邪到发癫 第107节

  常青森嘴角夸张的咧开,发出乌鸦般难听的笑声,他无比期待接下来的戏剧性一幕。

  这场景他眼熟啊,他每次给小猫小狗染色时,动作也像这般,无比的温柔细腻啊,他似乎已经看见,冯雨槐被染成血色的凄美模样了。

  常青森十根指头已经崩碎六根,仅剩的四根也密布裂纹,而他脱掉皮肉的手臂上,则缠满了红色的丝线,简直似又生出了一圈圈血肉。

  但,这一刻,他却好似感受不到任何痛苦了,心灵上的期待与憧憬,麻醉了他的神经,简直似喝了T-37型“醒神液”一样。

  冯雨槐的反应却与他截然相反,惊恐的情绪如同严寒的冬风,冻结了她脸上的毛细血管,她的面容变得苍白而僵硬,仿佛已经提前从中裂开,失去了生命的温度和活力。

  然后,怀抱在一起的他和她,终于在这暧昧的空气中,听到了面前男人以一种温柔到足以令人心碎的语调,缓缓地吐露了他的第一句开场白。

  那声音,温柔与阴森奇妙地交织在一起,宛如春风与寒流的相遇,让常青森与冯雨槐同时不寒而栗。

  “雨槐,你既然爱慕我,那又怎么能让别的男人,用他们的脏手触碰呢,这样,会玷污我们的爱情啊。”

  空气在这瞬间都凝固了,一起凝固的还有……

  常青森脸上的笑容僵住,绝望与愤怒涌上心头,他的一颗眼睛闪烁着震惊的光芒,声音中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你们两个,是一伙儿的?”

  冯雨槐大脑宕机,她的表情变得扭曲而怪异,左右两边的脸颊像是被无形的电流击中,不对称地抽搐着。

  她的口中发出了两个重叠的声音,结结巴巴,如同被卡住了程序的机器人,艰难而混乱地挤出了几个字:“你,你,你……”

  男人的手掌轻轻地从冯雨槐的脸颊上滑落,伴随着低沉而安抚的声音:“记住,我不允许以后再有别的男人碰你,这一次,我原谅你了,但没有下一次!”

  在话语落下的那一刻,他的食指优雅地弯曲,宛如艺术家在画布上点缀最后一笔,轻轻地、准确地抵住了常青森的眉心。

  随后,他轻巧地一弹,食指猝然弹出一截狰狞的骨头。

  下一刹,冯雨槐感觉她心脏都停拍了一瞬。

  常青森死得不明不白,这一刹那,冯雨槐内心没有丝毫喜悦,反而,她都有点同情常青森了。

  因为,她根本不认得眼前这个,口口声声说着令人听不懂的爱情胡话的男人啊!

  下一秒,她脑袋纹丝不动,脖子以下的身体像是假人木偶,怪异的回转了九十度。

  常青森那温热而沉重的尸体,顿时像一袋失去生命的沙包,随着她的旋转被甩出,狠狠地摔飞出去,在地上滚砸几圈,最后撞停在一滩废料堆上,脑袋歪折,一颗没了光泽的眼睛呆滞的望着两人。

  冯雨槐摆脱束缚,不假思索的手臂一展,[化蛇劲]运转的同时,手臂似傀儡假肢般,血肉分离。

  她的手腕与小臂轻轻解脱,小臂与大臂随即分解,三者之间,一缕缕细如丝线的鲜血如同红色的纽带。

  瞬间,那条手臂延伸至三米长,犹如一条拼接而成的怪蛇,在空中灵活地扭动,抽打着空气,发出清脆的爆响。

  …….

第151章 这又是谁给我招来的疯子啊?

  “不是,你到底是谁啊,我根本就没见过你啊?”冯雨槐惊怒交加,声音还带着心有余悸的颤音。

  [郑航]哈的一笑,轻巧的后退,随手捡起废料堆上的眼镜,轻轻戴回鼻梁上,心底则不慌不忙的思索:“冯雨槐的这段台词不行,后期成片时,得剪辑修改成什么好呢。”

  他思索的同时,眼睛眯成缝隙,捕捉着空气中猝然变出的“白臂蟒蛇”,又略带惊喜的想到:“冯雨槐的天资悟性果然很出色,原来,武道还能搭配诡异的能力,一起催生出更奇异的变化,这倒是也给了我一些启发啊。”

  [郑航]停止思索,脚下轻轻点动,身形瞬间连续变向,在顶楼的废料堆里随意穿行,没一会儿,就拖出一道道似真似幻的虚影,时隐时现。

  急促的炸响声,废料堆被“蟒蛇”撞翻,混凝土石块乱溅,恐怖的蟒蛇缠绞碎一道道残影,却始终咬噬不到真身,只是在徒劳的与鬼影玩耍。

  一道道鬼影的声音在空气中重叠,仿佛无数个[郑航]在同时低语,声音交织成一张恐怖的音网:

  “我才帮你解决了麻烦,雨槐就翻脸不认人啊,这样不乖。”

  阴森森的声音从四面八方笼罩向场中,鬼气森森的气氛,让冯雨槐心底止不住的发寒,有种自己是误入鬼域的普通人,而对方是比傀母还恐怖的,披着人皮的诡异怪物的感觉。

  那些乌黑的发丝在一刹那间蜕变,化作了无数条鲜艳如血丝般的傀儡丝线,它们在空中灵活地舞动,如同有生命的触手。

  傀术线操舞!

  刹那间激发的傀儡丝线,瞬间编织成一张血网,将一个个[郑航]罩住。

  虚幻的鬼影接二连三的消融,逐渐显露出唯一的真身。

  [郑航]轻轻抬起眼帘,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一丝黯淡的红光悄然浮现,如同沉睡的火焰被悄然唤醒。

  就在这一刹那,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指引,那些铺天盖地的血丝都被迅速贴上了血条的标签。郑航]似并不意外铺天盖地的傀儡丝线徒有其表,否则,常青森刚才不第一时间就被血网扎成筛子了,哪里能抱她那么久?

  血网能淹没虚幻的鬼影,那不是血网攻击高,不过是因为鬼影没有实体,比纸都薄罢了。

  [郑航]站在原地不动,右臂筋肉倏然似麻花拧动紧绷,抖动一震,[血肉始解真功]发动,整条臂膀肌肉登时肉瘤鼓荡,似有一条条蚯蚓在皮肉与骨骼间翻滚。

  手臂在一瞬间急剧膨胀,仿佛充气般地扩张了一圈,那从手腕处凸显的骨头也似乎随之壮大了一圈。

  紧接着猝然弹出皮肉,环绕成一圈骨刀,紧紧贴附在手腕之上,随着肌肉的卉张在嗡嗡颤动,就像是猛兽在咀嚼的利齿。

  运用[血肉始解真功]催动肌肉,再用[塑胚]催动骨头,再施展基础拳法里的炮拳,最后再搭配上8.9点的力量值。

  这算是[郑航]刚刚从冯雨槐施展那里偷师得来的启迪。

  所以就是,[血肉始解真功]+[骨化形态]+[基础拳法炮拳]=??

  “虎咆!”

  [郑航]腰跨一沉,右拳轰出。

  吼

  似有恶虎在咆哮食人!

  血网如暴雨般洒落,轰然一声炸裂开来,化为一团浓稠的殷红雾气。。

  浓雾中,一只长满肉瘤和利刃的手臂轰然贯出,凶悍无匹的抓住冯雨槐踢来的脚尖。

  “找见我的真身又如何,这脆弱的丝线一扯就断,能伤得了谁?你自己吗?”

  狰狞的肉臂鼓荡蒸汽,丝丝缕缕震碎的红线都被热浪烫成卷曲,冯雨槐骇然的瞪大眼睛,她感觉自己的脚踝就好似被铁箍钳住,动弹不得。

  “不自量力!”

  [郑航]单手擒住冯雨槐,往地上猛然一砸。

  哐!

  整个钢筋混凝土的楼板仿佛受到了无形重锤的击打,猛然震颤了一下,随即裂开了一道道细密的龟裂纹,大片松动的碎石纷纷坠落,向着下一层砸去,激起了一片尘土飞扬。

  冯雨槐的口中猛然喷出一股黑血,她的五脏六腑仿佛都被剧烈的力量震得位移了位置。

  她急忙催动体内的[化蛇劲],迅速软化筋肉,以柔克刚。

  她的脚踝在剧烈的扯拽中,关节变形,甚至扯掉了一层血肉,才堪堪将脚踝从铁箍的手掌里挣脱出来。

  脚背火辣辣的疼痛,冯雨槐腰肢扭动,急速后撤,看起来就如同一条在夜色中潜行的蟒蛇,灵活地在废料堆的迷宫中穿梭逃窜。

  “我追你逃,你逃我追,呵呵,雨槐你是在跟我玩游戏吗?”

  阴森戏谑的声音中,[郑航]大步流星紧追不舍。

  冯雨槐猛地扭过头去,只见身后气流如同炸弹般炸裂开来,一声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在顶楼回荡。

  那些隆起的废料堆,仿佛被人形的推土机碾过,一座座如同沙堡般脆弱,轰然间土崩瓦解,倒塌一地。

  四周原本弥漫的鬼影阴森之气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更暴烈的野蛮凶悍。

  冯雨槐脸色阴翳,只觉自己今夜倒了八辈子血霉,比起那次在夜色中被诡异袭击,又幸运地被傀母所救的经历,这次的倒霉程度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至少,上回的霉运尚有迹可循,最终可以确认是由冯睦给自己招来的灾祸。

  但今夜,这个口口声声谈论着爱情,装作与自己相交甚深的男人,实际上出手却凶狠暴烈,随时都会打死自己。

  这个突如其来的疯子,究竟打哪冒出来的?又是哪个缺德的魂淡,把他给我招引来的啊?

  总不能,又是冯睦吧?!!

  冯雨槐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前因后果,她也没时间思索。

  她瞳孔骤缩,泛红的眸子中闪过骇然之色,她看见身后的男人猛然高高跃起,在空中旋转180度,双脚蹬踩在只封了半边顶的天花板上。

  轰隆隆!

  天花板碎裂,巨石坠落轰轰砸向地面,灰尘迸溅中,那道身影如同从地狱中爬出的四脚巨蛛,挟持着震破耳膜的音爆,猛然出现在她的头顶上空,将她那僵硬的身体完全笼罩在一片森然的阴影之下。

  …….

第152章 人被杀就会死!!

  恐怖的恶风倒卷而至,冯雨槐脸颊肌肉似都被劲风呼面,凹陷下去个窝。

  她头皮发炸,匆忙之间,迅速抬手挡在胸前。

  “傀术解身布偶!!”

  她的双臂突然间涌动出无数细如游丝的线缕,这些丝线如同有了生命般,在瞬息之间迅速交织,形成了一层柔软如棉的护甲。

  几乎同一刹那,她从手臂到半边身体都蜕去了人味儿,仿佛被魔法改造,转化成没血没肉的布偶娃娃。

  嘭!噗!

  布偶双臂洞穿,软绵的胸口布料极致凹陷,荡出一圈圈气浪。

  布偶身下的楼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混凝土绽裂出密密麻麻的沟壑,内里穿插的钢筋都凹瘪断碎。

  轰隆一声巨响。

  楼板轰然塌陷,布偶如同一颗脱膛的炮弹,带着余势狠狠地砸向下一层楼板,撞击之后,它又以惊人的力量反弹起来。

  冯雨槐眼前一黑,即便是已经化身为布偶,她仍能感受到那股恐怖的力量在体内激荡,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震动。

  她的脑袋像是被重锤击中,闷沉无比,即便是布偶之躯,也无法完全抵御卸掉这股可怖的冲击。

  布偶化的状态难以维持,冯雨槐在一瞬间被打回人形。

  她的口中喷出鲜血,颜色深沉如同墨染,她能感觉到体内的脏腑遭受了不同程度的损伤,全身的肌腱和骨骼大面积断裂,尤其是手臂上的肌肉,几乎已经粉碎。

  更可怕的是,冯雨槐的头骨上甚至裂开了口子,那森白的裂缝中隐约可以窥见内部的景象:蠕动的脑浆和震颤的丝线棉花混浊在一起,像豆腐脑里掺了棉花在晃荡。

  这样的伤势,对于常人来说早已是致命的,足以让人在瞬息间气绝身亡。

  然而,对于半傀化的冯雨槐来说,她却依旧能够勉强维持生命。

  只要她体内还残留着上一顿所摄取的“血食”,那些精华尚未被完全消耗。

  也就是说,只要她体内寄生的傀母分身,尚未被打到饿昏过去,她体内就能涌出源源不绝的丝线,她就能一直使用种种不可思议的傀术,不断缝补好破破烂烂的躯体。

  “赞美傀母!”

  冯雨槐的心中第一次涌动着由衷的赞美,她真诚地颂扬着傀母的伟大力量。

  甚至,在那一刻,她的内心竟然意外地泛起了一缕缕对冯睦的感激之波。

  毕竟,追根溯源,如果不是冯睦无意间将她置于傀母的视线之下,引来了那决定性的寄生改造,她冯雨槐此刻或许早已沦为一滩无法辨识的烂肉了吧。

  电光火石间,冯雨槐脑海中闪过种种念头,然后瞬间收束注意力,仰头看向顶楼。

  那里,楼板的中心部位已经塌陷,形成一个巨大的窟窿,几块楼板如同被命运玩弄的拼图,被扭曲的钢筋勉强的串联在一起,藕断丝连般在摇摇欲坠的晃动。

  它们倾斜而下,就好似在那个散发着恐怖气息的男人脚下,乖顺的铺砌成了一段向下蜿蜒而悬空的台阶。

  骨碌碌…..

  常青森的尸体似也不甘寂寞留在顶楼,倾斜着滑落,掉砸下来,距离冯雨槐不足几米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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