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甲换皮功一生成便是三解态,没有生成前置的二解态?”
“这么一想的话,七杀拳,追魂步,森罗指,也都是甫一生成就是二解态,都集体少了个一解态啊。”
“这是因为我第一次修炼[血肉始解真功],就直接堆满熟练度破至第二解态了。”
冯睦眉头紧锁,眼神中闪烁着思索的火花,片刻后,他的脸上露出了豁然开朗的神色:
“原来如此,[血肉始解真功]修炼出的技能,其初始层级直接与我所达到的解态相对应,一旦生成,便无法追溯至之前的解态。”
“这就好像理论上九胞胎应当齐全,但实际上,先前的几胎可能会直接胎死腹中。而这些死胎的数量,则是由我修炼[血肉始解真功]时所达到的解态层级所决定。”
生活就像一部未知的剧本,充满了戏剧性的转折,你永远无法预料,是奇迹会先一步降临,还是意外会不期而至。
冯睦心中微微感到一丝遗憾,但他并未因此感到愤怒或沮丧,反而以一种平和的心态接受了这个结果。
对于[血肉始解真功]的后续修炼,他心中已经有了更加明确的规划:
“我仍将全力以赴,尽快提升功法等级,但在快速进阶的同时,我也需要在低解态阶段,尽可能多地修炼和生成技能图标,以此来丰富低解态的技能库。”
“接着,我需要精选几项技能进行专精修炼,来保证即时战力,而其他的技能则可搁置,用来冲量即可。”
“如此,待到九解之日,技能库里的所有技能,就可以全体爆发一飞冲天,真正意义上的厚积薄发,甚至助我原地飞升也未可知?!!”
冯睦在今夜决定了日后的修炼思路,他稍稍平息了下躁动的幻想,喝了口“拿铁”压压惊。
然后,重新开始投入枯燥的修炼中。
[[沉浸在忘我的修炼中!]
[七杀拳血肉三解熟练度提升8点。]
[七杀拳血肉二解熟练度同样增加8点。]
[追魂步血肉三解熟练度提升5点。]
[追魂步血肉二解熟练度提升5点。]
[……]
两个小时一晃而过。
冯睦停下正常修炼,换上操使“筷子”的脑洞修炼环节,他希冀于今日份的好运,能帮自己抽出SSR技能卡。
失败!
冯睦叹了口气,收拾起掉了一地的筷子,回屋睡觉去了。
他并未注意到,关闭的面板上,技能栏最下方有一个模糊的图标,隐约闪烁了一下,又消失了。
…….
4月19日的周二凌晨六点,血玫瑰酒吧内还残留着夜色的幽暗与喧嚣的余韵。
李晌坐在角落的沙发上,脸色熄灯的上城屁股,阴森而沉重。
他的左脸上,一道鲜明的五指印痕如同烙印般醒目,昭示着不久前在特派员那里受到的辱骂。
他猛地灌了一大口酒,那辛辣的液体如同火焰一般划过喉咙,刺激得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低沉。
酒精在体内燃烧,仿佛要将那股淤积在心中的怒火一并点燃。
常二丙紧挨着李晌坐下,他的脸色同样难看到了极点,牙关紧咬,每个字都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特派员实在是欺人太甚,这是摆明了要把咱们巡捕房往死路上推啊。”
对面的马斌保持着沉默,没有言语的安慰,只是默默地拿起酒瓶,为两人的酒杯不断地添满酒液。
李晌抬起头,他的眼球布满了血丝,瞪视着马斌,那目光如同寒冬中的狼,阴冷而充满森意:“你说的转监的那几人,这两天就能转送到二号监狱。”
停顿了一下,李晌又道:“另外,你上次提到的那个提议,我现在觉得,是时候好好策划一番了。”
马斌没有立刻回应,他缓缓地将酒瓶放回桌面,沉默了良久,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照片,递到了李晌的面前,照片上,一个中年男子戴着金丝边框眼镜,面容温文尔雅,给人一种和蔼可亲的感觉。
“侯文栋,33岁,他虽只是个秘书,但他的影响力不容小觑。一旦他出了事,九区执政府里的某些执政官或是议员们,肯定会有所动作。”
马斌的声音低沉,表情忐忑道,
“那时候,必然有人会向巡捕房施加压力。只要李队带领兄弟们接手这个案子,自然就有理由摆脱特派员指派的那些任务。”
马斌微微停顿,眉头紧锁,似乎内心还在激烈的斗争中。
他的声音变得有些迟疑,劝说道:“但是,这件事同样凶险,甚至可以说,危险程度更甚。毕竟,绑架官员一旦东窗事发,那……”
马斌深吸口气,放在照片上的畏畏缩缩的,似反悔一般想把照片再拿回去,忧虑道:“太危险了,李队,要不咱们还是再想想其他办法吧?”
第158章 你拉我下水,我拽你上船
李晌手掌猛然伸出,盖在马斌的手背上,声音中透出不容置疑的凶意:
“马斌,我在巡捕房干了这么些年,深刻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有些计划一旦摆上过桌面,那就没有退路,也容不得任何人中途退出了。”
李晌一边说,一边掰开马斌捂住的手指,将照片抽出来,拿在眼前细细的端详。
马斌嘴唇嗫嚅,似还是有点怕:“太危险了,李队。”
李晌眼底浮出一抹戾色,他把酒杯递到马斌手里,脸上则挤出笑容道:“危险和危险是不一样的,有些危险是真危险,而有些危险只是看似危险。”
“就像学校那边,如果真的有几十名学生不幸身亡,那无论谁接手调查,最终都一定会追查到我的头上,这种藏不住的危险,是真的危险。”
“但眼前咱们策划的这件事,只有我们这几个人知情。只要我们计划周密,就能做得天衣无缝。而且,你不是已经安排好了替罪羊吗?””
李晌轻轻举起自己的酒杯,与马斌的酒杯轻轻一碰,眼神深邃而意味深长:
“所以在这件事里,只要咱们齐心协力,你不说我不说,大家都守口如瓶,那这事儿最后任谁也绝对查不到咱们头上,而这就属于看似危险的假危险,实则安全的很。”
马斌眼见李晌举杯一饮而尽,他无奈地低下了头,手中的酒杯微微颤抖。
常二丙则是一声冷笑,显得有些不耐烦,他语气粗鲁地说道:
“都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你还在犹豫什么?李队可是我们巡捕房赫赫有名的神探,他都说没有危险,那这件事肯定就是安全的,谁都别想查出问题。”
他顿了顿,眼神中带着一丝讥讽,继续说道:
“别忘了,这个计划可是提出来的,这说明你对照片上的人也不是什么好意。”
“别装了,别说什么你只是随便挑了个人,纯粹是为了帮李队的忙。你的那些小心思,真以为我们看不出来?”
马斌长叹口气,紧张解释道:“这个侯秘好像跟郑老大有什么我不清楚的隐秘,最近一直主要人想从我嘴里打探些什么,可我真的啥都不清楚,我那天真是一心急没过脑子,哎…..”
他皱着眉头,一脸懊恼之情:“再说,郑老大生前那些烂事儿,真的多亏了李队的帮忙才得以解决。我对李队,那是打心底的感激,我……”
马斌七分真话,三分假话。
这种掉脑袋的活计,他不透露出点私心来,李晌岂能放心他参与进去变成同伙儿?
而他不参与进去,又如何悄悄攥住李晌的把柄,未来把李晌和整个巡捕房都拴上[命运]的贼船上啊。
所以,就得这么犹犹豫豫,半自愿半强迫似的演,人才能笃信不疑,强拉他下水啊。
李晌拍拍马斌的肩膀,善解人意道:“不用多说,你的那些顾虑我都理解,但咱们现在已经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蚁了,就得齐心协力,一起把事儿做了,畏首畏尾的,只会害了我,也会害了你自己啊。”
李晌语气里半是劝慰半是威胁,事到临头,他哪里能允许马斌退出。
这种掉脑袋的事情,所有知情者都得是参与者呀,不然谁能放心你活着,赌你会守口如瓶替大家保守秘密吗。
别逗了,李晌是捕头,他深知,在这个世界上,连死人都不会保守秘密,因为还有是法医会替死者说话,何况活人咧。
李晌观察着马斌似有所松动的神色,他笑道:“这样,你帮我做这件事儿,度过这个难关,以后咱们就是关起门来说话的自家兄弟,青狼帮以后每个月就不用花钱打点巡捕房了,有困难,你一句话,我能办就都给你办了。”
李晌晓之以情,动之以利。
常二丙悄悄起身,偷偷踱步到了马斌身后,同时右手摸向腰后冰冷的枪托。
然而,马斌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背后的威胁,他的目光锁定在李晌身上,长叹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是:
“李队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相对于咱们要做的事儿,那点钱算不了什么,哎……总之以后就承蒙李队多多关照了。”
话音刚落,马斌举起酒杯,一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与此同时,常二丙缓缓放下手中的枪托,发出一阵豪爽的笑声,从马斌身后轻松地挤了进来,随手拿起酒瓶,给每个人的杯子都斟满了酒。
三人轻轻松松地碰了一下杯,脸上都浮现出宛如亲兄弟般的亲密笑容。
李晌放下酒杯,转头向马斌问道:“马斌兄弟,时间紧迫,快快详细告诉我,你的计划准备得如何了?”
马斌轻轻推开眼前的酒杯,从怀中缓缓取出一副早已准备好的市区地图,平铺在桌上。
“最近几天,我安排了一个机灵的小弟,对侯文栋进行了跟踪调查。他的生活非常有规律,每天早上九点,他都会从家中出发,驾车前往执政厅开始一天的工作。”
马斌顿了顿,继续说道,“到了下午六点,如果没有特别的应酬,他会准时下班,直接回家。”
“他住的那个小区,是个高档社区,安保措施非常严密,不适合我们采取行动。”
马斌指了指地图上的一个点,语气变得坚定,
“因此,我认为最佳的动手地点,应该是在他回家的路上,这里。”
马斌的手指在地图上轻轻一点,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地图上用红圈标注出的位置。
新嘉拉面馆。
“一家不起眼的小店,面食做的不错,侯文栋是这里的常客。”
“侯文栋三年前妻子病故,现在一个人独居,所以很少在家做饭,大部分都会在回家路上解决晚饭。”
“这家面馆是他最常光顾的地方,而且这家面馆位于一条巷子尾端,平时没什么人很清静,非常适合我们动手。”
李晌突然打断了马斌的话头,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疑惑地问道:
“你说他是常客,那就意味着他很有可能会来,但也不是绝对的。那么,你有什么把握确保在我们行动的那一天,他一定会出现在面馆呢?”
马斌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他沉声回答:“再过三天,是面馆老板娘的生日。侯文栋在那晚一定会去面馆为其庆祝。”
李晌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了然的笑容:“侯文栋和这位老板娘…..呵呵,这就不难理解为什么一个议员的秘书,会频繁光顾一家不起眼的小面馆了。”
马斌微微一笑,他当然不会向李晌透露,这家面馆是他特意根据侯文栋的口味偏好开设的,位置就选在侯文栋回家的路途中。
更甚至,那位面馆的老板娘也是马斌在四年前精心安排整容的,她的容貌与侯文栋已故妻子的面容有着惊人的七分相似之处。
正如常二丙刚才指出的,马斌对侯文栋的确存有恶意,且是从很多年前就怀揣有不可告人的恶意了。
毕竟,侯文栋的妻子是三年前病故的,而面馆老板娘却是四年前整容的,这内里的隐秘,你品,你细品。
…….
第159章 这人心思太深,五份犯罪记录
“很好,你的调查非常周到。”李晌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话锋一转,漫不经心的问道,“那个负责跟踪的小弟,他的嘴巴够严吗?”
马斌自信地点了点头,回答道:“李队请放心,这人是我最信任的小弟,人非常机灵,口风也非常严。”
李晌微微斜视,向常二丙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常二丙会意,严肃地说道:
“马斌兄弟,这我就得替李队说说你了,咱们干的这活儿可是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每件事都必须做到滴水不漏,所以,每多一个知道秘密的人,都是对兄弟们的脑袋不负责任呐。”
马斌面露挣扎之色。
李晌眼中闪过一抹轻蔑,他原以为经历过[郑肆之死],马斌上位后,能有些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