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后黑手:我的词条邪到发癫 第78节

  冯雨槐站在门口,脸色一片阴霾,对于这位在生死边缘将她拉回的秃顶男子,她的心中没有涌起半点感激之情,反而满是深沉的忌惮与恐惧。

  是一位形容枯槁的男子,他的肠子盘绕在腰间,仿佛生命已经离他而去,只剩下了一副行尸走肉的模样,让冯雨槐头皮发麻。

  学校里的武道可能可没教过自己如何应对这种诡异的玩意儿啊!

  “才出虎穴,又入狼窟。”

  这就是冯雨槐此刻内心的感觉,她现在无比相信内心的直觉了。

  直觉告诉她,落在刚才那个黑脸手中,自己最多一死,但若自己受邀进入这间黑诊所,恐怕往后余生自己都会被噩梦所笼罩,陷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绝望境地。

第104章 冯睦可真是好哥哥啊,噩梦之始

  “怎么不进来?你的那张脸再不处理,以后可就要留疤了。”

  瞧瞧你的脚踝,扭曲成这样,真是可怜见的,这么标致的女孩子,难道就要变成一个面目可憎、步履蹒跚的残疾人了吗?”

  上一句是略显苍老的戏谑声,下一句音调陡然拔高,转换成刺耳的女童声。

  “你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可傀母可不喜欢宿体是个跛子,还不进来,要我过去请吗?”

  冯雨槐听的遍体生寒,她不懂傀母是什么,但宿体两个字,就给她一种极为不祥的感觉。

  可她,似乎没得选!

  迎着葛清明那双既充满慈祥又暗藏阴毒的目光,冯雨槐硬着头皮走进了诊所。

  嘎吱嘎吱的卷帘门重新落下,仿佛把门内外分割成了两个不同的世界。

  张镐站在门口,双手搭在肠子上,眼皮半闭半合,一动不动,像是蜡像馆里的恐怖人偶,堵死了冯雨槐的退路。

  诊所内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冯雨槐一路跟随,脚步声回响在静谧的空间里,直到最深处,葛清明才停下脚步。

  一股强烈的福尔马林水味道随之涌出,那刺激性的气味中夹杂着若有若无的腥臭,让人忍不住皱眉掩鼻。

  冯雨槐的面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她紧紧捂住鼻子,眉头紧蹙,那双瞪圆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恐。

  尽管她尚未亲眼目睹,但那股混合的气味已经让她大致猜到了下面的情景。

  “别担心,你是傀母特邀的贵宾,他们不会伤害你。“

  葛清明语气平静地下了阶梯,他的步伐很快,转身时,他的身体以一种古怪的角度弯曲了九十度,目光温和地对跟在后面的冯雨槐安抚着。

  冯雨槐感到一阵寒意从脊背升起,她的头皮仿佛紧绷到了极限,几乎要裂开一般。

  她深知,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早已超越了武学的范畴,触及到了在课堂上,老师们都讳莫如深,不愿意深讲的神秘领域。

  “是邪祭仪式获得的诡异力量?还是畸变的产物?亦或是隐门中跑出来的怪物?”

  “这个外表是人,内里却不知为何物的怪物,究竟有何图谋?他又是从何时盯上我的?”

  冯雨槐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她的目光凝固在地下室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场景上:

  一具具赤裸的身体,就像被粗劣手艺缝制的玩偶,身上布满了交错纵横的针线疤痕,他们全都半睁着眼睛,似乎还都未死透,但又不像是活着。

  他们被钩子残忍地钩住,像晾晒的衣物般悬挂空中,摇摇欲坠。

  冯雨槐那种刚刚确认笃信的对危险的直觉,在疯狂的报警,似沸腾的水在顶起锅盖,几乎要炸开了。

  果然,下一秒,他就听见葛清明对她幽幽道:“乖,把上衣脱了,躺床上去。”

  冯雨槐没有误会,她看向葛清明指向的铁板床,明白对方不是杨拓那种色令智昏的东西,也不对,对方也垂涎自己的肉体,但是是另一种更恐怖的垂涎。

  因为,那张铁板床上还残留着尚未完全干涸的血液,以及零星散落的肉糜。

  冯雨槐脚下若生根般,一动不动,嗓子发干的问道:“你要对我做什么?”

  葛清明不是个医生,他通常不会对自己的病人撒谎,他坦诚道:“我会先给你处理脸上的伤口,然后修复你扭断的脚踝,一切完成后。”

  “我会剖开你的胸口,把傀母恩赐的种子,种入进你的心脏里。”

  冯雨槐的目光扫过那些悬挂着的身体,她的牙关不由自主地打颤,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恐惧:“就像他们一样?”

  葛清明连忙摇头,语气急促地解释:

  “不,不,不,他们只是我制造的尸傀儡,没有自己的意志,从诞生的那一刻起,就被彻底塑形,失去了成长和改变的可能,不过是些无足轻重的玩具罢了。”

  葛清明神情严肃,语气异常认真:

  “你不同,你是被傀母眷顾的恩赐者,傀母会把你改造成人傀儡。你将拥有继续成长的空间,充满了无限的可塑性,直到你完全成熟,届时,你甚至有可能成为傀母选中的寄生候选宿主。”

  他顿了顿,眼神中闪烁着狂热的火焰:

  “人傀儡,那是最伟大的艺术品!啊,我多么渴望被傀母选中的人是我啊。”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遗憾和羡慕:

  “可惜,我这丑陋的身体无法吸引傀母的目光。女娃,你真是幸运的宠儿,能被傀母选中,这是何等的荣幸。”

  “快,快躺上去,不要让伟大的傀母等太久。”

  葛清明语气带着一丝迫不及待,他勉起袖子,戴上消毒手套,拿起旁边盒子里的手术刀。

  冯雨槐心头怒骂一句“疯子”,满眼绝望但还是问道:“我从没有见过你,你是怎么盯上我的?”

  她现在反应过来了,刚才被救不是巧合,这个人应该早就在暗处盯上自己了,她就算是死,死前也得搞清楚自己究竟何时被这疯子缠上的。

  葛清明并不隐瞒,这缘分的由来,他笑道:“女娃,你得感谢你的哥哥,那天是他光顾我的诊所,无意中触碰到了傀母的分身,才被傀母感知到你残留在他身上的气息。”

  我的气息为何会残留在冯睦身上?

  冯雨槐费解,那这个答案已经不重要了,谁知道这些奇奇怪怪的恐怖拥有什么诡异的特殊能力。

  但无论如何,真相已经水落石出,又是冯睦给自己招惹来的厄运。

  先是派人来杀我,现在又给我招来更恐怖的厄运,冯睦啊冯睦,我冯雨槐何德何能,竟让你这般记恨,屡屡要置我于死地?

  冯雨槐的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干涩得让她几乎说不出话,她异常苦涩的问道:“那么,刚才那个攻击我的人,他那条腐烂诡异的手臂,也是类似于傀母赐予的能力吗?”

  葛清明轻蔑地冷笑了几声,带着一丝讥讽的口吻说道:“别把厄尸教那些散发着恶臭的废物与傀母相提并论,那些不过是你的哥哥招惹来的敌人罢了。”

  我哥哥招惹到的敌人?!!!

  “所以,不是冯睦派人来杀我,而是,我替冯睦挡灾了?”

  冯雨槐恍然醒悟,欲哭无泪,内心憋屈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冯睦给我招灾,我还替他挡灾?冯睦你可真是我的好哥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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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傀母的公平,给予冯睦的奖励

  冯雨槐彻底崩溃,她转身欲逃。

  但就在她刚刚转过脖子的瞬间,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失去控制,正不由自主地一步步向那张铁床逼近。

  双手也似乎有了自己的意志,在机械地扯下上衣的扣子。

  衣物一件接一件地滑落在地,冯雨槐惊悚的看着自己,以一种扭曲而怪异的姿势爬上了铁床。

  她感觉到凝固的污血和糜烂的碎肉黏附在她光滑的背脊上,那种触感让她浑身战栗,鸡皮疙瘩瞬间遍布全身。

  直身体完全躺平,静止不动,冯雨槐才模糊地看到几条透明的丝线。

  这些丝线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缠绕住了她的四肢,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纵着她,让她变成了任人操控的提线木偶。

  “女娃,傀母仁慈的救了你的命,你为什么要跑呢?”葛清明冷着张脸,他缓缓弯下腰身,用刀尖细致入微的将冯雨槐脸上的腐肉和烂蚂蚁一点一点地剔除。

  “傀母是最讲究公平的,不像人类总是从同类手里抢夺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傀母总先行给予,然后再拿回属于自己的回报。”

  “就如同今日,傀母救下了你的命,难道不应该心怀感激,自愿把性命奉献给傀母吗?怎么可以忘恩负义的逃走呢?”

  “人类啊,为何总是学不会感恩?”

  葛清明挑完蚂蚁,温柔的给伤口缝线,眼神透出浓烈的质问与失望,仿佛是对人类躯壳下隐藏的丑陋灵魂,而感到羞愧与绝望。

  冯雨槐痛的要死,眼前的医生说着疯言疯语也就罢了,他给自己做手术竟然都不打麻药?

  脸上的伤口被缝合,血都流入进眼眶里,拗断的脚踝被硬生生掰回原位,碎掉的骨头掉在皮肉里。

  冯雨槐痛到想死,只能不停说话来转移注意力。

  她声音发颤的问道:“所以这些人,都是被你先救了,然后又被你炼制成尸傀了?”

  葛清明没有丝毫避讳,直接回答道:“是的,这屋里的所有人,原本都是诊所的病人。在傀母的注视下,我救了他们,而他们则以感激之情回报了我的恩情。”

  “哦,对了,还有你今天见过的那位,他并不是诊所的病人。他是上周自己闯进来的,当时他的身体已经支离破碎。他本想自己动手缝合,但傀母的教诲是应当乐于助人,所以……”

  葛清明似乎在回忆某个令他愉悦的瞬间,他的笑声带着一种不自然的诡异:“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有时候确实如此奇妙,让人难以预料。”

  冯雨槐眼中淌出泪水:“所以你已经盯了我好久了,直到今天我遇到危险,才出手救下我的命,如此便遵循了傀母的公平?”

  葛清明很欣慰冯雨槐终于领会了公平的真谛。

  他攥住刀,一把划开后者的胸膛,喷溅的鲜血滋了他一脸,他却毫不眨眼,欣赏暴露在空气里血肉模糊的脏器,宛若在注视一件尚未成型的绝美艺术品。

  “多么完美的宿体雏形啊,就只差傀母恩赐的种子了。”

  葛清明的声音中充满了狂热的激情,他用染满鲜血的手,他小心翼翼地从肩头取下那个布娃娃,手法熟练地拽开了那只已经脱线的眼睛。

  令人震惊的是,他竟然真的从中取出了一颗长满触手的奇异眼球,它就像是一颗等待播种的种子。

  葛清明轻轻托着那颗眼球或者更应该称之为种子,在冯雨槐惊恐万分的目光中,一点点塞入进了她的胸膛里。

  “赞美伟大的傀母,被选中的宿主候选啊,拼命的的成长吧。”

  “以你的肉身为摇篮,用死亡和哀嚎来取悦傀母,用同类的尸体和鲜血来灌溉孕育在体内的种子。”

  “击败同为候选者的他们,成为最后的唯一,期待那最后一日的到来,傀母将从你的体内破种而出,带着无上的力量,降临这片永夜的世界!”

  葛清明双手高举,跪倒在地上,嘴里高昂的念诵着伟大的祭语。

  而那只拽开线的布娃娃,则发出了诡异的女童声,蹦跳着爬上血淋淋的铁床,踩出一个个小巧的血脚丫子印,最终坐在了冯雨槐的额头上。

  冯雨槐双眸无神,满眼惶恐呆滞,随着那颗种子的寄生,她脑海中骤然多出了许多血腥而恐怖的教诲,宛若梦魇般挥之不去。

  她以往希冀的美好光明,一瞬间,就被那无尽的恐怖所淹没了。

  “杀人,我必须不停地杀人才能灌溉体内的种子,否则,我会被种子吸成人干。”

  “可一旦开始杀人,我就是真正堕落入邪恶深渊,一旦暴露,我将被通缉被逮捕,我将永远藏在臭水沟似的黑暗里。”

  “而就算,我能不暴露,一直灌溉种子直到功成,傀母便会吞噬我的一切,破体而出!”

  冯雨槐彻底绝望,她发现,眼前的三条路,无论她选哪一条,最终都是死路一条。

  最恐怖是,哪怕她现在自杀都晚了,她额头上的布娃娃会接管操控她的遗体,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冯雨槐终于明白,等待死亡的恐惧远胜于死亡本身,而比等待死亡更加令人绝望的是,无论他如何挣扎,都只会让自己更快地滑向死亡的深渊。

  “前方是深渊,每一条岔路都是死路,没有一丝生机与光明!”

  前一天还是武道天才,是父母口中的希望,老师和同学眼里的骄傲,转瞬之间,却要沦为在黑暗中苟延残喘,人憎鬼厌的邪教徒。

  如此极端的落差,像是从光明天堂坠毁至阴暗地狱,冯雨槐根本接受不了,她眼神一白,彻底昏死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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