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对这种女人有什么好脸色。
李晨晨转身走入地下的小吃酒吧一条街，他还得继续打听打听，那个所谓的“怪物”白苍术，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
滴滴，滴滴。
白苍术打开手机，一张清晰的自拍照出现在手机中，一个染成红发的女人，对着镜头自拍，后面则是一个男人的侧脸。
男人头发稍长，已经垂到耳后，但皮肤细腻，身高约莫一米七左右，并不高，身材很匀称，肌肉精壮。
白苍术看着这个照片，若有所思，手上写写画画，最终将一个个备选都划掉，只留下了一个答案。
拥有类似预言或者占卜的能力，体术优秀，能够做出各种夸张的动作，并且本身还对【小丑】这种形象有某种偏好。
符合这种画像的，排除掉一些纯粹的施法侧职业，白苍术知道一个吻合度极高的。
诡秘之主占卜家途径，序列几未知，大概率是序列8-小丑，但也不排除对方装扮成小丑不是为了扮演，而是故意误导自己。
所以白苍术思考了片刻，将对方的能力定位成序列7-魔术师的程度。
之所以不定位到更高的地步，是因为白苍术认为，如果对方真的能够达到【序列6-无面人】的程度，理论上来说肖宁那些人，根本不可能跟踪到对方。
序列7的魔术师，其实已经非常危险，到了这个阶段，占卜家这一条序列的诡异、手段众多的特点开始显现。
不但能够利用双手转移躯体上的伤害，还拥有【火焰跳跃】【纸人替身】【骨骼软化】等逃生能力，非常适合小范围战斗，很难被迅速击杀。
而且，此阶段的魔术师，开始具备【空气弹】与【操纵火焰】的直接伤害能力。
空气弹的杀伤力，按照书中描述，接近特制的左轮手枪，激发的方式只需要打响指或者发出特定声音。
这是一个相当具备杀伤力的阶段。
白苍术看着桌子上宋宪的名片，心中快速思考着利弊。
他从【小丑伊文思】身上清晰的感受到杀意，对方果然很快找到自己开启猎杀。
这种敌人，因为占卜家序列特化的占卜能力，而显得更加危险。
他将名片收起，自己必须杀死这家伙。
红发女人娇笑着坐到肖宁腿上，她本就是这条街上厮混的太妹，但今天却发现，在她眼中很威风的宁哥像是变了一个人。
没有嘻嘻哈哈，一直在严肃的安排着大家做这做那。
眼神凶狠的仿佛自己要是犯了错，他就要吃了自己一样。
“宁哥，我们有必要那么帮那个学生仔吗……”
“说到底，他还只是个学生吧，我们又不怕……”
啪！
外号红妹的女人被抓着头发拎起，然后一巴掌扇倒在地上。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最近一直跟自己云雨、明显相当中意自己的宁哥，此刻喘着粗气。
“闭嘴，你个蠢货！”
“你知道那家伙是什么人吗就在这嚼舌根。”
几人所处的地方是一间装修得相当不错的酒吧，整体成暗色调，墙面上有各种颜色的灯条。
因为是白天，酒吧还没有营业，此时只有这一群人。
挨打的红妹看着其他人，居然没有一人为自己说话。
年纪比她大两岁的姐妹牙套妹扶起她，小声道
“你别乱讲，那个白苍术……很恐怖的！”
她偷偷看了一眼肖宁，发现对方没有阻止，就继续轻声道
“你知道以前这片地区挺乱的吧，这酒吧一条街经常有各种团体厮混打斗……”
红妹也想起来这件事，那时她还在读初中，很怕靠近这边，后来见肖宁镇住了场子，才觉得对方很威风。
牙套妹皮肤有点黑，姿色也不如红妹，但两人老家很近，关系不错。
“其实……那些人都是被白……那家伙干掉了……”
滴滴，滴滴！
手机屏幕亮起，肖宁立刻站起，拿起手机。
“喂，白哥，是我。”
“好！我明白。”
“我这就去办！”
肖宁在两年前跟着一个叫虎哥的人混，那时候虎哥带着二十几个人，是这片地区很难缠的一伙人。
虎哥非常精明，很少进局子，酒吧的老板和保安也拿他没有太多办法。
但有一天，白苍术出现了，他就那么一直跟在虎哥身后，嘲笑虎哥没有胆气。
最终虎哥怒了，让手下小弟一起修理一下白苍术。
结果就是二十几个人，有十几个进了医院。
肖宁当时资历浅，不敢上，也因此没有受什么伤。
他只看到那个白苍术肉体力量完全不似普通人，一拳打过去，精壮的虎哥直接被打飞出去两米远，随后像一条死鱼一样不断颤动。
更让肖宁害怕的，是那个白苍术全程脸上都带着轻松的笑意。
有的人是因为欺凌弱小时能体现自己的强大，因此自满而笑。
但白苍术的那个笑，在肖宁眼中，只有一个解释他因为能够合法伤害别人而愉悦。
“那家伙，是真正的怪物。”
他看着红妹手机里的照片，吐了一口浓痰在光洁的地面上。
“次奥他狗日的，这个崽子找死，偏偏来我们的地盘。”
“盘他！”
“牙套妹，去给他加点料，药倒他！”
第26章 Why So serious
夜色渐浓，酒吧一条街也开始营业，因为开在大学城里，这一片清吧居多，只有最深处有几家闹腾一点的，平时学生来的少，鱼龙混杂。
李晨晨换了一身长袖，神色如常的进了酒吧。
他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大概了解了一下自己的目标。
根据他占卜的结果，目标女人缘极佳，但自身却没有伴侣，而且似乎经常沾惹是非，这种人，理论上来说，酒吧这种地方能打听到很多消息。
他借着要酒的功夫，与调酒师闲聊。
“我听说这一片有个奇葩男，长得俊俏，却不近女色，呵，不会是个gay吧。”
调酒师是一个肤色有些黑的女人，穿着白衬衫黑马甲，昏暗的灯光下，倒也看得过去，就是张嘴露出的那牙套，有些碍眼。
“你说的是那个白……额，算了，当我没说。”
女人很谨慎，似乎害怕惹事，但李晨晨嘴角笑意明显，既然对方知道，那就更好办了，他拿出几张红色的钞票，压在酒杯下面，推了过去，意思很明显。
女人很心动，但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先生，我们这是酒吧，不做别的生意的……”
李晨晨无所谓的笑笑，又拿出几张钞票，推了过去，道。
“那就当我是买酒喝好了，你给我调一杯你最拿手的酒，这些算是你的小费。”
女人下意识抓起那几张钞票的动作让李晨晨嘴角咧开，笑意嘲弄，他微微偏过脑袋，女子的心跳加速声很明显。
女人看了看四周，一边收起钞票，一边拿起几瓶酒，向李晨晨的位置靠近了一点。
她熟练的调酒，心跳速度很快，声音很小，仿佛在说什么都市传说。
“先生，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我要说的人，但……”
“你尽管说，就当我无聊听听故事。”
女人点点头，道
“我听酒吧的前辈还有一些比我更早来这边打工的老乡说，这附近一直有一个传说。”
李晨晨一边饮酒，一边听。
“传说，滨海大学城片区，地下世界有一位【怪物】一般的年轻人。”
“据说那人初中时就曾经把黑道成员打到住院，大学几年间，附近胆敢越线的团体，无一不被打得住院解散。”
“有人曾经说，他一拳就能把一个健壮的成年人打飞出去，也有人说那家伙是古武高手，速度飞快，没有枪，无人是他的对手……”
李晨晨微微皱眉，这种家伙，怎么听起来早就是轮回者的样子。
但自己明明看到对方什么都不知道，完全就是新轮回者的做派。
牙套妹将调好的酒推到男人面前，心跳声已经很高了，不过对方并没有怀疑。
她很擅长察言观色，拿捏男人的心理，她知道，眼前的男人虽然看似一直在笑，但其实心中傲慢的不得了，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那种眼神，她只在一两个富二代身上看到过。
分明就是觉得所有人都不配与自己对等交流，他表现出来的友好，是一种类似人对于小动物的傲慢。
而这种人，最容易忽略掉很多细节。
牙套妹心跳很快，她很少做这种下药的事，但此时却逐渐冷静下来。
她看着这个男人将那杯自己加了料的酒饮下，心中松了口气，然后又在说了一些真真假假的信息之后，借着服务其他人的时机，悄然离开了男子所在的吧台位置。
她悄悄在手机上发送了一个OK。
不久，就有几个身穿黑色西装保安模样的人，走了过来。
此时，李晨晨已经安静得趴在吧台上，几个保安就犹如招待那些醉鬼一样，将李晨晨架了出去。
三个保安自然都是肖宁的人，迅速将李晨晨带到了地下室，扔在冰冷的地面上。
肖宁掐了手里的烟，走过来用脚踩着李晨晨的脸，看了一眼对方的模样，并不是他认识的“道上朋友”。
“还真是一个生面孔，这种人找白哥干嘛？”
“算了，先打一顿吧，然后给他拍点裸照扔出去。”
肖宁并不是真正的黑帮人士，如今的东夏，成熟的黑帮早就完全转型或者消失了，留下的大多都是他这种团伙。
不算好人，但也不敢坏得那么过分，对法律还有着畏惧。
“呵，还真是一群不入流的东西，难怪被一个新人就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