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丝娜低下头，看见了那一枚神之眼。
游戏里，现实中，两者交错差一点就让亚丝娜觉得自己是疯了。
苏哲走到了窗户边，看着远处的车水马龙。
“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幻？或许你会觉得，一切都那么不可思议。”
伴随着苏哲的讲述，亚丝娜的精神渐渐地稳定下来。
“对于普通人而言，他所能看到的，感知到的一切，都可以算做真实。肉体与精神，哪一个是真实，哪一个又是虚幻？”
站的角度不同，所能见到的风景也自然不同。
苏哲的话，让亚丝娜不由得思考起来。
“所以，您就是神明吗？”
这一刻，亚丝娜抓到了重点。
苏哲收回自己看向远方的目光，转而低头俯视。
那一双金色的眼眸，如同最深邃的宇宙，包容了无垠的信息。
亚丝娜看到了一个世界。
一个美丽的，神奇的世界。
“你，知道原神么？”
明明是近在眼前的苏哲在说话，可是亚丝娜却仿佛听到声音来自四面八方，来自至高之天。
原神？
那一刻，世界树的一部分打包好的信息，顺着元素通道，输送到了亚丝娜的意识之中。
提瓦特……神之眼……至高之天……
这些她无法理解的事物，好像一瞬间都懂了。
那是一个，更高层次的世界。
而根据苏哲的设定，下界之中，获得神之眼的人，就可以前往提瓦特这个上界！
搁在其他小说中，大抵就是修仙里面的渡劫飞升。
设定很老套，但架不住好用啊！
苏哲打造的体系，提瓦特就是唯一的上界。
其他被吞噬而自动依附的世界，都会成为提瓦特的附属下界。
亚丝娜，某种意义上，就是第一位“神选之人”。
等到亚丝娜明白了一切之后，苏哲已经不在眼前了。
知晓了“一切”的亚丝娜，看向了VR头盔。
她，还要不要回去？
答案，仅仅只过了一秒钟。
她要回去。
原因也很简单，她放不下优纪。
另外，作为目前唯一的“神选之人”，亚丝娜在这一刻，做出了改变命运轨迹的选择。
SAO，四十一层的迷宫之中，众人都在。
亚丝娜忽然的消失，让优纪差点哭了出来。
但很快，亚丝娜再次戴上了VR设备，出现在了优纪的面前。
“亚丝娜！”
优纪绷不住了，一个飞扑差点将亚丝娜扑倒。
亚丝娜是出现了，不过苏哲又不见了。
对此，提瓦特冒险团是见怪不怪。
这位大人物，本就神龙见首不见尾。
赛诺等人其实早就有了对苏哲身份猜想的答案。
能近距离接触这位大人，赛诺他们只感觉到无上的光荣。
为了提瓦特，为了须弥，为了大慈树王，赛诺他们义无反顾。
“优纪，或许我们终于能够见到，世界最真实的一面了。”
已经被苏哲“洗脑”的亚丝娜，开始自动给好友优纪科普了起来。
“你知道……原神吗？”
第三十七章 优纪
优纪愣愣的看着亚丝娜，听着亚丝娜在那边给她科普。
怎么忽然有一种，推销保险的错觉？
另外就是，当这些信息一股脑的灌输进来，优纪脑子也转不过来了。
只能说，事实远比想象的更加离谱。
厄歌莉娅一直都在观察着亚丝娜。
不过，她很快就注意到了，这位黑头发的小姑娘。
“很奇怪，她的生命气息有些异常。”
厄歌莉娅是前代水神，也同样在很长一段时间，都和原始胎海有着很深的关联。
原始胎海水是什么？
那就是提瓦特的生命之源。
一切生命的源头，都是原始胎海水孕育出来的。
所以，某种意义上，厄歌莉娅也具备一定的生命权能。
哪怕她现在已经不是水神，可这份能力，和神没啥关系，是她作为魔神天然具备的。
SAO是将玩家的意识投送到虚拟世界之中。
意识和肉体，借由VR设备而分开。
优纪作为一个重病不起的人，也可以自由自在的行走于游戏世界之中。
不过，随着苏哲改造了SAO，使得两者的划分不再绝对。
神之眼体系，强行链接了起来后，优纪的情况也能够被厄歌莉娅敏锐的捕捉到。
生命的气息，十分的混沌。
这样的情况，基本上只会出现在生命之火即将熄灭之人的身上。
那么问题来了，优纪的情况，真实的情况又是如何的呢？
其实，苏哲是早早地就知道了优纪的情况。
一提起优纪，自然就想到天妒英才。
没错，在苏哲的观念之中，优纪的重要性，丝毫不差于亚丝娜。
最强单手剑，真不是开玩笑。
论天赋能力，优纪是要高于亚丝娜的。
只可惜，优纪的身体状况，太糟糕了。
她出生的时候，就遭遇了命运的束缚。
优纪，本名绀野木棉季。
出生时，紧急输血却不幸感染了HIV病毒。
无妄之灾，直接改变了她的人生。
如今的她，情况已经很糟糕了。
SAO的出现，带给了优纪一个可以暂时忘却掉残酷现实的虚拟世界。
在这里，她可以尽情的奔跑。
可以离开充满消毒水味道的病房。
可以不用每天打针吃药。
可以留起长头发，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更重要的是，她在这里有了新的朋友。
命运给一个无辜的小女孩戴上了最残酷的枷锁。
但她却没有认命。
而当亚丝娜讲述起从苏哲那边得知的信息后，优纪忽然有了一个十分强烈的念头。
当神明存在的时候，科技无法拯救的自己，是否有机会得到救赎？
念头一出现，优纪就下意识的想要掐断。
因为她比谁都清楚，自己的情况多么的糟糕。
并发症日益严重，无药可医。
她的生命，早早地就已经开始了残酷的倒计时。
少女心中隐约出现的一点点对生命渴望的火苗，映照在厄歌莉娅的眼中，却是另一番景象。
厄歌莉娅将更多的目光，放在了优纪身上。
“你怎么了？”
亚丝娜忽然发现了优纪的表情不太对劲。
“没什么，只是觉得太奇妙了。”
优纪并没有直接对亚丝娜坦白自己的情况。
大概是因为，她太珍惜和亚丝娜的友情了吧。
“是吧是吧，我当时也特别的迷糊，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面一下就出现了很多信息。”
亚丝娜用手帮着比划了起来，她其实也不懂，为什么自己忽然就懂了那些奇怪的知识。
“真想去提瓦特见识一下啊。”
从打包的压缩信息中，亚丝娜也看到了名为提瓦特的上界。
哪里的风景、文明，与自己所在的现实世界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