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法时代啊!
本是无解,但楚辞的出现给了希望,虽然看起来很渺茫,但至少是希望不是吗?
而且药铺老乌龟,儒家,道家与剑修四方都已经下注了,佛教与蛮荒天下敢不跟吗?
这个时候,早下注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
除了一个情况特殊的破败洞天!
最早下注的药铺老乌龟,与那小子的两个小媳妇,可以合称为神灵一方:有火神与水神两洞天,加上预占的那个洞天,一方独占三个坑位。
随后下注的道家:青冥天下与莲花洞天!
儒家:浩然天下与帮助李柳的那个洞天
被老秀才“帮着”下注的剑修:第五座天下与那半座城,如果陈清都够胆,会是一整座城。
这三方皆各是两个坑位!
而最后下注的莲花天下与蛮荒天下,两方却是惨到要争一个坑位。
“不过,我看以这小子的贪婪,是绝不可能放过任何一座大天下的。
难道让两座天下合并占一个位置?
不太可能。”
老秀才皱眉,否认了这个猜想,重新细想起来。
猛然间!
老秀才眼神莫名怀疑了起来,
“这小子总不应该连这么十来个坑位都能算错,余出一座天下来吧?所以,真的是这小子所说的一样,只有十一个坑位吗?”
毕竟这可是一个,能被小齐子称之为“小狐狸”的家伙,老秀才不得不心生怀疑。
“好小子,竟还藏着私呢。”
老秀才最后肯定了自己这个猜想。
“这样看来,我可以先去就近去找姓白的,在去找莲花天下了。”
第73章 宋长镜再至骊珠,重新起程
曾经的骊珠洞天!
现在的龙泉县!
“咚咚!”
溪水旁的剑庐,敲门声传来。
“嘎吱!”
刘羡阳打开了门,见到了一个白袍鱼服,仪态不俗的中年男人,就是脸色看起来有些发白,好身体情况不太好。
“你?”
刘羡阳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觉得眼熟,挠了挠头后,忽然想了起来:
“哦,您是督造官大人,先前还邀请我去参军过呢,嘿嘿。”
刘羡阳想起之前,去好兄弟陈平安家时,就见过眼前的中年男人,后者当时在宋集薪的家,好像是宋集薪的叔叔。
“督造官大人,不知您有何事?”
虽然刘羡阳对中年男人感观不错,但也没有邀请进门的意思,而是摆出了拒客的态度。
因为师姐说了,师傅处在闭关的紧要时刻,莫要让一些不知底的人,惊扰到了师傅。
“少年,可否与你阮师通报一声,就说宋长境求见!”
宋长镜放缓脸色问道,脾气更是没有。
一是他此行,本来就是为了赔罪的,二,阮邛本身不但是兵家圣人,亦是十一境剑修,实力与如今武夫十境气盛境的他相当,值得他平辈尊重。
“我爹爹闭关了,有什么事情,与我说就是了。”
宋长镜身后,走来了一名青衣少女。
“师姐!”
刘羡阳见到从铁匠铺回来的阮秀,松了一口气,宋长境给他带来的压迫感太大了。
“闭关?”
宋长境不留痕迹的抬眼望了一下剑庐,感知到隐隐传来的那股起伏不定的恐怖剑意,眼眸顿时一凝。
十二境大剑仙,可不是十一境剑仙能比的,那才是真正的仙人境啊。
看起来,只送上大骊有的药材,恐还不够礼仪啊,还得去别国收购一些才行。
宋长镜心中一叹,大骊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有着这么一位皇后,敢同时招惹一位十三境与一位即将十二境的剑修,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阮秀看见宋长镜的脸色变化,就知道自己的目的达成了。
阿良强虽强,但毕竟已经登天离去,只留余威,且又不是剑宗之人,所以适当向大骊透露一下,爹爹即将突破十二境的消息,才能彻底打消大骊心中的不甘。
反正有石桥下的剑灵前辈看着,就算是消息传出去了,也没人能打扰到爹爹突破的。
“阮姑娘,既然阮师不得空,我就不打扰了,这些赔礼之物,就交予阮姑娘收好。”
宋长境将一咫尺物递给阮秀,同时说道:
“相应的情报,大骊也已放出,至于正阳山,大骊亦会全力配合。”
“是不是还少了一件东西?”
阮秀把玩着手中的咫尺物,一双秋水眸子中,流露出了不善之意。
因为还少了一颗阮秀最想要的头颅。
赔偿与正阳山虽然重要,但阮秀更想要的还是那老妖婆的头,竟敢谋害楚辞哥哥与父亲。
“阮姑娘,你知道的!”
宋长镜以脸色示意阮秀,实在是那女子的皇后之位,导致有些事情不方便点破,毕竟他们大骊还要点脸。
虽然说脸面早就被阿良踩烂了。
“呵,希望别到时候,我们找不到人。”
阮秀语气冰冷的回了一句,她知道大骊这是选择中立了,这让她多少是不满意的。
“不送!”
“那便不打扰了,待贵宗开宗之日,我再携大礼前来祝贺!”
宋长境留下一句话离开了。
“刘师弟,你留下看好剑庐,我接下来的日子,都要呆在铁匠铺了。”
阮秀又与刘羡阳交待了一句。
大骊将楚辞哥哥要的药材送来了,阮秀得尽快将之提练成灵液,以备楚辞哥哥铸剑时用。
李柳在北俱芦州忙着为楚辞经营洞天,阮秀在龙泉县也不是闲着的,各有各的忙活。
“是,师姐!”
……
绣花江!
陈平安四人,与槐木人齐静春,外加一头阿良留下来的白色驴子,正乘着艘两层大船沿江而下。
李槐让林守一帮忙牵着驴,自己爬上驴背,坐船又骑驴,笑得合不拢嘴。
“小师叔,对不起!”
李宝瓶则是因为朱家父女的事情,与陈平安道歉。
“这件事情上,宝瓶也是受害者,何来的对不起?”
陈平安蹲下身子,笑对李宝瓶,他将事情告诉李宝瓶,只是想让李宝瓶知道事情的真相,可并没有怪罪李宝瓶的意思。
这么一个懂事可爱的小姑娘,喜欢都来不及呢,怎么舍得怪罪。
“可是~”
李宝瓶还是有些自责,不过她随即注意到了陈平安头上,好像少了东西,连忙惊讶道:
“小师叔,你头上的簪子不见了,上船之前,分明还在的。”
陈平闻言愕然,摸了摸头顶发髻,齐先生送的玉簪确实是不见了,这让陈平安有些茫然。
不过片刻后,想弄这段时间以来的经历,陈平安已经习惯了种种意外,虽然心里很失落,仍是笑道:
“没关系,我记得那八个字,以后给自己做一支,刻上一样的字。”
“哦!”
李宝瓶点了点头。
“嗖!”
这时一道身影一闪,出现在了船上。
“何方妖孽,敢在在我李天帝面前撒野!”
驴背上的李槐立即站起摆了个姿势,然后就哎呦一声,隔空吃了一个爆栗。
“小辞哥哥!”
眼神尚未聚焦,李宝瓶就已经认出了来人。
“楚哥!”
陈平安与林守一见到楚辞,心头没来的为之一松,毕竟那是满满的安全感啊。
那怕是看起来同样也很强的阿良,都给不了四人这种安全感,实在是阿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总给人不靠谱的感觉。
“嘻嘻,姐夫!”
李槐从驴背上爬了下来,傻笑的凑到楚辞身边,问道:
“姐夫,你回来了,阿良什么时候回来?”
“我们此行,阿良不会回来了!”
楚辞看着李槐自欺欺人的笑容,安慰道:
“不过放心,今后还是会有相见机会的。”
“哦!”
李槐失落的应声,一路上两人吵吵闹闹,如今乍一少了阿良,他还真不习惯了。
不过终究,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
加上李槐的小孩子心态,也很快的恢复了过来,重新与他的驴子玩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