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骊珠铸剑,青梅阮秀天降宁姚 第8节

  只是正当阮邛想翻个身,想换个舒服资势继续躺时,眼神陡然一变,起身就要冲出。

  然一名憨厚汉子,却是正好在此时走了进来,身上气机将阮邛死死锁定。

  “李二!”

  阮邛见此面色顿时一沉,寒声道:

  “凭你九境武夫的实力,也想拦我?”

  怎么说自己也是一位11境的兵家圣人,亦是一位剑修,真当自己是泥捏的。

  “九境武夫不行,那便十境!”

  李二不是不能入十境,只是他想争最强九境武夫,方才止步多年而已。

  “是你师傅的意思?”

  阮邛质问,如果是老杨头的意思,那他真就只能认命了。

  “不是!”

  李二摇了摇头,解释道:

  “现在的我,只是一个为了女儿的父亲而已。”

  “齐静春!”

  阮邛闻言却是不在理李二,而是暴怒朝天厉喝,既然不是老杨头,那唯有齐静春有这个可能与本事了。

  同时如果是齐静春插的手,那他就还有一拼的资本。

  “给老子滚出来,当真觉得老子不会拼命吗?”

  李二既然能为了女儿,放弃前路。

  而现在,摆在阮邛面前的,可是阮秀与楚辞一对儿女,他阮邛要还不敢拼命,那别活了。

  “唉!”

  一声叹息,齐静春身影缓缓凝实显现。刚处理完楚辞那边的他,又不得不以阳神最速赶来。

  “齐静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如意算盘?”

  阮邛上前,一把揪住了齐静春:

  “你故意将那剑气长城的女子送到我徒弟身边,不就是想以感情绑架我徒弟,好将来妖族进攻剑气长城之时,把我徒弟牵连进去。”

  阮邛很清楚,正常以楚辞的性子,剑气长城楚辞会去,是磨砺剑道也好,尽力所能及也罢,皆有可能。

  唯一不可能的,是绝对不会为了守护天下,死战的。

  可一但牵连到身边亲近之人,结果就不同了,阮秀便是例子!

  “那小狐狸经常说他只是一个打铁的憨憨,敢情是跟你学的。”

  齐静春有所恍然,直戳阮邛心窝道:

  “只是那小狐狸学来是为了欺骗人,而你阮邛,却是真的憨憨!”

  “你说什么?”

  阮邛举起沙包大的拳头。

  “我说你不适合当父亲!”

  齐静春身形幻化,离阮邛远一些距离重组,他是一个读书人,讲道理时可不能跟蛮子靠的太近,省得吃拳头。

  “好歹也相处了这么久,你连自己的一对儿女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都不知道。”

  不过齐静春想到了王朱,好像自己与阮邛也是半斤对八两而已,谁也别笑话谁。

  将乱七八糟的念头压下,齐静春手一挥,一幅光阴画卷呈现,上面时光开始倒流。

  “这手段!”

  阮邛与李二两人见此瞳孔剧震,尤其是阮邛,此刻他方才明白,自己的拳头在齐静春面前,到底有多可笑。

  跟齐静春拼,拼个锤子啊!

  “楚小子,如果将来浩然天下遭逢大难,你会挺身而出吗?”

  光阴长卷中,齐静春郑重静坐,好似在与一同辈道友论道。

  只是在他对面坐着的,却是一名四岁稚童,依稀能看出楚辞的影子。

  “只要不波及到我身边人,我才懒得管呢。”

  楚辞的回答不出阮邛所料。

  “真的吗?”

  齐静春直视楚辞双眼,后者亦是不甘示弱。

  良久之后,楚辞眼神最终还是低垂了下来,似是自言自语道:

  “小时候,我也曾幻想当大英雄,上学时,老师和课本上教我的也是如此。

  只是后来,入了社会,咳,江湖,见的多了,心也就冷了!”

  一个四岁稚童当着自己的面说自己小时候,看着很好笑。

  但对面齐静春却不这么觉得,他当然知道楚辞的意思,看着那双由憧憬明亮,渐渐变得暗淡的眼睛,齐静春微笑道:

  “遇寒则冷,理应如此,所以没关系的,只要你楚辞还是曾经的那一颗心,就足够了!”

  同一颗心,遇寒则冷,遇火自然也能重新热起来。

  至于火从哪里来,齐静春胸有成竹。

  “齐先生!”

  楚辞闻言,似乎是明白了什么,重新抬眼看向齐静春。

  “不必着急于一时冲动的回答,将来我还会在问你一次的,到时候你在给我答案就可以了。”

  齐静春阻止了楚辞,挥手示意楚辞可以走了。

  “那小子便先走了!”

  楚辞身影走出学堂!

  光阴画卷也因此而止!

  ……

  “楚辞与宁姚的相遇,若说谁插手了,那就只有老天爷了,你阮邛爱信不信!”

  齐静春十分肯定道。

  这些年来,齐静春也一直都在看护着楚辞的成长,其他人若是想对楚辞动手脚,绝对瞒不过他的,比如阮秀先前之所以能发现陆沉的算计,就是齐静春提的醒。

  至于阮邛说他齐静春监守自盗,更是没影的事情。

  就连王朱都是齐静春先征得楚辞同意,才送过来的。

  齐静春是希望楚辞对冷掉的心重新热起来,但绝不是用下三滥的招数,这只会让楚辞的心变得更冷。

  这也是齐静春一直坚持的“道理”,一但打破,齐静春就在也不是齐静春了,一身修为更是会付之一炬。

第12章 阮秀的算计,阮秀对李柳

  “好,我且先不提那臭小子的,我女儿的呢?”

  看完光阴画卷的阮邛,可以暂时压下楚辞,但却是还有阮秀这个女儿呢。

  “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是吧?你们就盯着我女婿抢。”

  阮邛可以说楚辞花心,但你们还真就来抢啊?当他女儿没娘家人了是吧?

  “尤其是你,李二,以前你那婆娘口头说说也就算了,我懒得搭理你们,结果今天竟还登鼻子上脸了。”

  被指名道姓的李二,憨厚面容尴尬不已,只是做为全家地位最低的他,婆娘与女儿的话,又不得不听。

  自己婆娘眼里,楚辞一个十四五岁少年,就有门逼倒自己师傅店铺的打铁手艺,更有间专属于自己的铺子,那妥妥的金龟婿啊。

  比自己这个好吃懒做的东西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所以这两年一直嚷嚷着要让楚辞当他李家的女婿。

  且婆娘一个人嚷嚷这也就算了,偏偏自己那个从小就有主见的女儿,还就认了这乱点的鸳鸯谱。

  所以李二能怎办?

  “是你阮邛的女儿,把李二的女儿算计了,李二不生气也算了,你阮邛生什么气?”

  然一旁的齐静春,却是指责起了阮邛在恶人先告状。

  “齐静春,你休要血口喷人!”

  阮邛火力又转回了齐静春身上,他的秀秀除了吃就是吃,多么单纯的一个女孩子啊,怎么可能会算计别人。

  “你觉得如果不是阮秀的有意放纵,这些年来,李柳会有那么多与楚辞单独相处的机会?”

  阮秀单纯个屁,跟在那小狐狸身边十几年了,也就你阮邛这个憨憨,才觉得自己女儿单纯了。

  坐镇洞天的齐静春,可是亲眼看着阮秀操作的。

  先是抛出了楚辞生而知之为的诱饵,吸引同样生而知之的李柳兴趣,然后阮秀在利用她与李柳死敌的关系,激起李柳的求胜欲望,一步一步诱使李柳走入了她设好的陷阱中。

  “你自个看看吧!”

  齐静春伸手一挥,一幕画面呈现,是廊桥位置的。

  两名女子正各据廊桥一端对峙着。

  “未来一些日子,我希望你能消失一下!”

  一名神色淡陌的女子,拦住了因为感知引到楚辞剑意,想要过桥找楚辞的阮秀。

  “鹬蚌相争,渔人得利,你李柳什么时候这么伟大了?”

  阮秀戏谑道,她当然清楚对面的死对头想干嘛。

  如果她在,一天到晚粘着楚辞哥哥,姻缘签说的那名女子,根本就没有与楚辞哥哥发展感情的可能。

  只是李柳这么干,是她阮秀亏了,但李柳也没好处,两个人的争斗,便宜了第三者。

  “还是说你李柳怕了我,所以才打算找个帮手?”

  阮秀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你也就这点脑子了!”

  李柳不屑的撇了一眼阮秀,就这点争风吃醋的格局,也就是仗着早认识楚辞几年而已,有什么好神气的。

  “嗯,我确实是只有一点脑子。”

  阮秀竟大大方方承认了,然而下一刻,她嘴角却是微微一掀,反唇相讥道:

  “但你李柳,却是连那么一点脑子都没有啊,还没发现吗?你又咬钩了!”

  本来她跟李柳是势均力敌的死对头,上万年了,谁也奈何不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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