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红云镇那边当时已经到了危急存亡的关头,是您一个人杀了所有妖魔,救所有人于水火,请问您当时的心境如何?”
“是啊是啊,我听说红云圣母也被您一剑斩了。”
几名除魔卫无论是从表情,还是话语里,都充满好奇。
面对如同采访般的询问,陈安想了想,说道:“当时的心境?没有任何心境。”
硬要说,那就只有一个字,爽。
战斗,爽,刷怪,爽,砍人,爽!
这款游戏玩到现在,陈安的评价就是一个字,太他吗爽了。
…
森严肃穆的监牢大门,一名挂着披风,胸前绣着一头玄龟图案的除魔卫面色严峻,其眼神洞若观火,令人不敢直视。
带路的几名除魔卫就此止步,
“沈旗主,陈安已经带到。”
通报后,几名除魔卫迅速退去,只留下陈安一人站在监牢大门前。
“我叫沈碎云,玄龟旗旗主。”
沈碎云走到陈安身前,自我介绍。
“陈安。”
陈安自报名号,随后直视沈碎云。
“你的事迹我都已经听说了,跟我来吧,监察大人就在镇魔大狱里。”
“知道今天找你所为何事?”
沈碎云语气淡淡,带领陈安走进监牢。
“治我的罪?”
陈安漫不经心的跟随在其身后,注意力全部被监牢,以及底下的镇魔大狱吸引。
听说监牢底下的镇魔大狱里除了关押妖魔之外,还会关押一些罪孽深重的犯人。
关押妖魔的目的,是为了找到妖魔各种弱点,更加高效的与之作战。
关押那些犯人,则目的各有不同。
这些犯人大多数都来自武国内部各个宗门,除魔司将他们抓来后,并不会随意处死。
有的是当作筹码,与那些宗门周旋,需要其出力时,就会拿出镇魔大狱里的筹码。
有的则是不能随意处死,
一个是不想,一个是不能,一字之差,但两者区别很大。
这些东西都不是陈安需要考虑的,
他在考虑的是,
镇魔大狱,
不就是一个刷属性的地方吗?
好想进去啊。
“陈安,陈安?”
当陈安已经在幻想自己进入镇魔大狱里大杀四方时,沈碎云在讲述着一些事情。
找陈安,的确是为了红云镇的事,但不是要治陈安的罪。
因为,镇魔大狱里,有人正在替陈安接受审判。
情绪和气氛都已经到这了,沈碎云正要揭晓那个人的身份,却发现陈安正在发呆。
回过神后,
陈安收拢思绪,冷静道:“你说,我在听。”
“???”
沈碎云皱着眉,一脸问号,
你在听?
这不是纯属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我刚才说什么了?”
“你自己说过的话,这么一会就记不住了?”
“…”
“你真的在听?”
“我在听。”
陈安极其笃定,
坚毅的眼神,令人无法质疑的语气。
纵然阅历丰富,与形形色色各式各样的人打过交道,城府已经堪比镇魔大狱的深度,沈碎云还是有些绷不住。
“真不知道屠洪章替你受罪,是正确还是错误的。”
沈碎云叹了口气。
行至监牢深处,漆黑通道如深渊一般映入眼帘,
沈碎云走到漆黑通道的边缘,拿出逐玉令,
“将机关升起来。”
话音落下,
“咔咔咔咔……”
连贯的机关齿轮运作的声音在幽邃通道里响起,
没过多时,
一方平台从底部升起,铺满了空荡荡的黝黑通道。
“为什么要让人从下面将机关升起来,而不能直接在上面做个机关?”
登上平台,陈安打量一番问道。
沈碎云解释道:“这是为了防止镇魔大狱被人偷袭而做出的巧妙布置。”
“巧妙?”
“门不能在这边开,哪巧妙了,倒是很有宫崎老贼那股味。”
陈安甚至怀疑,
这款游戏的制作人是不是也和宫崎老贼一样,小时候放学回家,结果发现家门打不开?
第67章 武国应该灭亡
机关平台垂直落下,
直达镇魔大狱最底层,
随着不断深入,陈安能明显闻到一股愈发浓烈的臭味。
直到最底层之后,这股臭味才稍微有所缓解。
来到一间被铁门封闭的房间外,从栅栏窗口看去,
里面有道身影站在铁窗前,背对着门口,
沈碎云打开门,
并未跟随陈安一起进去。
“监察大人在等着你。”
看来,
里面这个人就是除魔司的监察。
陈安迈步走近,
身后的铁门缓缓合上,房间里只剩下陈安以及除魔司监察。
“陈安,我已经听说了你在红云镇的事迹。你杀了红云圣母,镇杀所有妖魔,挽救成千上万人的性命,此乃大功一件。”
“但是你杀了白虎旗主童玲,这又是不可原谅之罪。”
眼前的除魔司监察转过身,
陈安并未能看到他的脸,因为这位监察的头上戴着狰狞的四目鬼面。
“我叫四目,也是除魔司监察。”
走到四目身旁,透过面前的铁窗看去,
幽暗的空间,一个被锁链束缚并用钢钉震住经脉,披头散发的男子出现在陈安眼前。
“囚牛旗三班主,你因个人决策问题,致三十名同僚全部葬身妖腹,罪不可赦。”
“经我等商讨,最终决定,处死刑。”
一道略微尖锐的声音在幽暗的空间里回荡,不断徘徊耳畔。
闻言,
男子猛地抬起头,他满脸憔悴,眼窝凹陷,听到最终审判决议后,连瞳孔都骤然缩紧!
“怎么可以如此决断!我的同僚并非葬身妖腹,而是被一群黑衣人所杀!冤枉!我冤枉!”
任凭男子怎么喊冤,黑暗里,已经响起了脚步声。
男子惊恐的看向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忽然,
几只从黑暗里伸出来的手,将男子拖了进去。
…
铁窗里,
看到这一幕后,陈安问道:“除魔司在审判他?”
“不。”
四目否决道:“审判他的不是除魔司,而是凌驾于除魔司之上,直属皇权的存在。”
“迂腐至极。”
陈安鄙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