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奥黛丽找到了自己的贴身女仆安妮。
“安妮，请告诉嘉丽雅伯爵夫人，我接受邀请明晚将准时参加她的舞会。”奥黛丽笑着跟女仆说。
在她眼中，女仆先是表现出一丝愕然，然后点头……
半秒后。
“好的，小姐。”女仆略带一丝愕然的点头。
无论是神态、动作还是语气，都与奥黛丽所预演到的相差无几。
“预演家”的能力当然没有这么离谱，但若是预演家加上观众，或许也不是不能在一定程度上冒充占卜家。
嘉丽雅是沃尔夫伯爵的太太，她即将到来的舞会邀请了各国驻鲁恩的大使，包括贝克朗让马丹。
奥黛丽原本想以生病为借口推掉，但现在她却对舞会充满了兴趣。
等女仆走远，奥黛丽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奥黛丽，我现在头好晕。”苏茜病怏怏的趴在地上。
“冥想，苏茜，你现在需要冥想。”奥黛丽提示。
“呜……”苏茜发出几声呜咽声。
它感觉自己的脑子好乱，甚至连几年前的记忆都回想起来。而那个时候，它才刚刚出生。
“或许你应该去扮演一位学者。”奥黛丽尝试着给出建议。
苏茜抬起头：“可是奥黛丽，对于一条狗来说，我已经是很博学的了。”
奥黛丽又苦思冥想了几秒，忽的的灵光乍现：“苏茜，或许你该去学一学心理学，当一位心理学的专家，或者尝试着学学历史，当一位历史学家。”
苏茜服用了烛墨学者的魔药，而根据恶魔先生所说，烛墨学者是记忆序列的起始。
既然如此，奥黛丽便建议苏茜去从心理学的“记忆”和物质层面的“记忆”来进行扮演。
前者是当一位人类记忆的学者，后者是当一位历史“记忆”的学者。
第148章 天冷了，该让源堡破产了
夜晚，明斯克街15号。
克莱恩和帕朵喵吃完晚饭，随手拉上窗帘，整理了一下衣领，他拿上帽子和手杖，将帕朵喵留在家中独自离开了明斯克街15号。
在路过一个拐角时，克莱恩的面部和体型迅速发生变化。等完全转过去后，已经变成了一个面目狰狞的中年大只佬。
鼓胀的肌肉撑起了不合身的西装外套，帽子下的头发也变得凌乱。
整个人从英伦风的绅士变成了一个西装暴徒小混混。
几分钟后，克莱恩来到铁门街的“勇敢者酒吧”，这是赛尔瑞斯推荐他来的，说是这里有一个非凡者的聚会。
迈步进入酒馆，克莱恩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又扯了扯明显不合身的衣领。
来到酒馆的吧台，来到老板卡斯帕斯面前。他压低声音瓮声瓮气的道：“我来找‘智慧之眼’老先生的聚会，世界尽头酒馆的老板介绍我来的。”
“当然了，规矩我也是懂的。”说着，克莱恩忍着肉痛，塞了两张一镑的纸币在卡斯帕斯手中。
赛尔瑞斯只跟他说了今天晚上有一个非凡者聚会，具体在哪里没说，只说让他给这家酒馆的老板交钱。
卡斯帕斯盯着克莱恩看了好几眼。
“你很会来事。”说着，他伸手接住克莱恩手中的纸币往回一扯。
没扯动。
“……”
卡斯帕斯又盯着克莱恩看了几眼：“撒手。”
说完，手又往回扯了扯。
“能便宜点不？”克莱恩的声音压的更低了。
“不是，你这人挺大一个的，怎么心眼子这么小呢？”卡斯帕斯道，“我跟你说，你这要是把钱扯坏了可不算我的。”
克莱恩这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手。
卡斯帕斯回头对牌友们说了几句话，领着克莱恩一瘸一拐地走向酒吧的厨房位置，从那里进入后面的巷子，绕到了一个黑灯瞎火的房屋前。
他拿出一个只能遮住上半张脸的铁面具，递给了克莱恩。
克莱恩接过面具，随手戴在脸上。
说起来假面愚者是不是应该有面具来着？我加入假面愚者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见赛尔瑞斯给我一个。
总不能是他忘了吧？
见他已准备妥当，卡斯帕斯很有节奏地敲响了房门。
七八秒钟后，门上有块小木板突然被拉开，露出了一张橘红色的面具。
“怎么是你？”卡斯帕斯问。
“这不我刚好离门最近吗？”赛尔瑞斯笑嘻嘻的说。
说完，赛尔瑞斯递给了克莱恩一套带兜帽的长袍：“诺，穿这个。”
“谢谢。”克莱恩有些无语的接过长袍。
你这面具这么有标志性，带了跟没带有什么区别。
“这不入乡随俗嘛。”赛尔瑞斯看出了克莱恩的困惑。
克莱恩点头表示理解。
我要有赛尔瑞斯的实力我比他还狂，甚至愿意全款买下一套高档礼服，并且每天吃迪西馅饼喝甜冰茶……
赛尔瑞斯关上门，转过身，领着克莱恩穿过黑暗的客厅，进入了一楼的起居室。
“你这伪装做的不错呵。”赛尔瑞斯领在前面。
克莱恩并不惊讶赛尔瑞斯能看穿自己的伪装，在他看来赛尔瑞斯的实力应该跟天使差不多。
因为他现在依然察觉不到赛尔瑞斯的真实实力，甚至连他的灵体都看不到。
这让克莱恩想到了赛尔瑞斯讲过的一条名为【神秘】的命途。
进入隐秘聚会的地点，可以看见那里的茶几上点着一根蜡烛，昏黄微弱的光芒照得整个房间影影绰绰。
茶几周围的沙发和椅子上分别坐了十来个人，都是兜帽长袍铁色面具打扮。
不如我的塔罗会。克莱恩在内心给出评价。
“这里就是了。”赛尔瑞斯跟克莱恩介绍。
“你为什么不直接带我进来。”克莱恩很心疼那两镑纸币。
“因为我就是喜欢看你花钱时肉痛的样子。”赛尔瑞斯直言不讳。
不知道该说什么，套好了长袍的克莱恩安静地找了张角落的椅子坐下，赛尔瑞斯坐在了他旁边。
不一会，他听见一个脸庞胖乎乎的男子抱怨道：“最近下水道内多了群野兽，啃掉了我种的好多药草。”
“它们比你们还要聪明的多，有毒的都没碰，我需要有人帮我清理一下，你们知道的，这不是我的特长，我只擅长调配药剂，给你们治病。”
“这是一位药师，你知道的，药师途径最厉害的点在于他们生产木乃伊粉。”
木乃伊粉时一种壮阳的药材，这一点克莱恩很清楚。
“你这把他们说的很没用。”克莱恩评价。
“不不不，他们还是很有用的。比如……”赛尔瑞斯想了想“他们可以批量生产木乃伊粉。”
赛尔瑞斯举起一个拳头：“想象一下，打架的时候撒出去，敌人打着打着突然……”
“梆。”赛尔瑞斯嘴里配音，食指弹出。
克莱恩看着这根食指，愣神两秒，似乎是在思考那样的场景。
“那很有用了。”克莱恩承认了木乃伊粉的权威性。
确实厉害。
“我再重复一遍，我需要有人帮我清理下水道内新出现的野兽，只用管贝克兰德桥区域，我会付出四瓶珍贵的药剂做报酬，其中两瓶能有效止血，促进伤口的愈合，相信我，这比去诊所做个缝合手术更好，六个月内都能发挥作用。”胖药师又强调了一遍。
“他也没你说的那么没用嘛。”克莱恩对赛尔瑞斯道。
赛尔瑞斯笑而不语。
“至于另外两瓶，一个半月的有效期，能让男士重新找回十七八岁时的冲动，变成床上的非凡者，嘿嘿，你们懂我的意思，即使超过了有效期，它同样能产生效果，只不过会从那里扩展到全身，使用者将变得异常狂暴，力量、速度和敏捷大幅度增长，额，半个小时后陷入虚弱。”
赛尔瑞斯摊开双手：“看，这个就叫专业。”
“我觉得这个药应该不是只能做那种事，你可以那它当兴奋剂。”克莱恩理性分析。
“当然。”赛尔瑞斯点头，“你可以假装自己是啄木鸟或者打桩机。”
这个小型的非凡聚会很快结束，克莱恩没有在这里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反而是卖了两张自制的符咒给聚会的发起者“智慧之眼”老先生。
“很不错的创意，真的。制作方法能卖吗？”有收藏癖的智慧之眼拿着这两张符咒仔细地观察。
“抱歉。”克莱恩很干脆的回绝了。
“是吗？可惜了。”智慧之眼显得很惋惜，“冒昧问一句，你信仰的是哪一位正神？当然了，涉及隐私不愿意说的话也没关系。”
“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克莱恩半张面具下的嘴角上翘，露出一丝微笑，“我信仰的是愚戏之主。”
聚会众人都将视线集中在了克莱恩和赛尔瑞斯身上。
“呵，这可真是奇了怪了。”胖药师开口笑道，“我在整个贝克兰德都没见过几个愚戏之主的信徒，结果这一个聚会里头能碰上俩。”
“当然，这很正常。”智慧之眼老先生回答。
克莱恩笑着点头。为了冒充愚戏之主的信徒……虽然也算不上是冒充，但他还是费了一番苦心。
至少他背下来了愚戏之主的完整遵名。
奇迹之上的跨越者，隐于欢愉的怜悯者，伟大而荒谬的愚戏之主。
赛尔瑞斯说这段尊名同样能指向他自己，虽然他并不知道为什么。
赛尔瑞斯同样推销了一下自己的产品，但他在这里贩卖的东西在质量上跟塔罗会比差的太远了，导致没有一个人愿意购买。
“真的没有人愿意购买一下我这个全自动人偶吗？家里没有老人的可以买一个回去照顾。”赛尔瑞斯推销着自己那巴掌大的人偶。
说话间，人偶一个没站稳从桌子上摔了下去。摔到地上，原地四分五裂。
“别异想天开了朋友，我们这些野生的非凡者养活自己就够费劲了。”开口的依旧是胖药师，用他那特有的半是嘲讽、半是劝导的说话方式。
“我很欣赏你的技术，但是你似乎并不愿意卖给我。”智慧之眼很欣赏这项制造人偶的技术。
说话间，人偶自己把自己重新拼装了起来。
“你可以买一个自己回去研究嘛。”赛尔瑞斯继续尝试推销。
“不了，你卖的东西我都研究不来。”智慧之眼摆了摆手，他之前已经买过好几个赛尔瑞斯卖的东西了。
结果是一个也没研究明白。
“你可以尝试着信仰一下我们伟大的愚戏之主，没准哪天你也可以制造出这种东西呢。”赛尔瑞斯尝试传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