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尔瑞斯回归后,身子往后一倒躺在床上。无聊的打了两个滚。
“好无聊啊。”赛尔瑞斯看着天花板。
【没事的,很快就不无聊了。】
“咋的了?”赛尔瑞斯又翻了个身。
【不告诉你。】
“那你从一开始就别说,说话说一半司马。”
【嘿嘿,无法选中。】
现在是白天,赛尔瑞斯看不到月亮。但如果是现在处于地球的另一端那么就会看到这样的一幕:
本不该是满月的今天突然变成满月,绯红色月光如潮水般自其上涌动。在月光的照耀下,所有人都明显变得容易产生情绪波动。药师、耕种者途径的非凡者更是灵性疯狂波动。
接着,月亮又被染成橘红色,月光照耀之下,人们都感觉身心愉悦,忍不住露出笑容。
赛尔瑞斯突然感觉心情放松,愉悦极了。
这时,在地球的另一边,黑夜突然沸腾了,乌云将天空挡住,将月亮完全挡住。
但赛尔瑞斯还是能听见自己内心深处穿出的笑声。
他翘起了嘴角。
…………
一段时间前。
在一处无名之地。
这个地方没有光亮,一片混沌。在这里,没有上下左右之分。迷失与其中的东西,或许前一秒还在向前飘着,后一秒就打着旋开始做无规则运动。
这里的空间是粘稠的,空间与空间相互包裹、相互穿插,扭动着、流动着、聚合着、分裂着。若是有什么不幸落入其中,那么结局只有被无序的空间撕成碎片。
这里的时间是混乱的,时间不再笔直向前,迷失其中的事物同时前往过去、现在、未来。在这里时间没有意义,如果运气好,或许可以看到时间长河在跳踢踏舞。
这是世界之外的放逐之地,也是世界之间的交汇之地。
而此时此刻,却有一坨红色的不明物体以诡异的姿势在这里滚动着。
那是一张张面具、一副副卡牌、一个个各式各样的小道具。不过这个时候的它们早已被扭曲的不成样子。它们被不断的扭曲、撕碎、分解,又不断复原。
虽然它们被不断破坏,但它们围绕在一起,围成一个球,无形的能量自其上扩散开来化为了一个球形的保护罩。
而在这个球里面是一个没有脑袋的人。
此刻正就像是一只正在玩滚球的仓鼠一样四肢并用的向前扒拉,带动着整个球也在向前狂奔。
说是“前”其实并不准确,这里没有“前”这一概念。只是向着一个坐标缩短其与自己之间的距离。
在不断变化的空间中,不停的改变着着自己的方向,让球与坐标的距离越来越近。
所过之处,还能听到“嘿嘿嘿~”的笑声。
偶尔,的身边会划过几道光点,那大概是路过的不同的世界。
但是的目的相当明确,没有为外界干扰。都要为自己坚定的信念感动哭了。可真有面子。
忽然间,感觉这个球扒拉起来变得比刚刚更加吃力了一些。扭头看去,发现似乎有什么被吸引,跟在了后面。就像是被行星引力捕获的卫星。
呵,这还有个搭顺风车的。
一个呼啦圈从球中探出,勾住了那个“偷渡客”以防止它掉队。
并不在介意有人搭的车,巴不得有人能跟一起找乐子。若是有人能愚弄,那更是求而不得。
不知过去了多久,终于是来到了的目的地。
砰的一声,狠狠地撞击在了一面无形的壁垒上,被来了个强行刹车。挂在后面的小东西也啪的一下撞在了身上。
这是这个世界的壁垒。但虽然是这么说,其实这个屏障并非是在世界的边界。这更像是一种概念,是内与外的屏障。屏障之外便是世界之外,屏障之内可以是这个世界中的任何位置。
伸手在墙上拍了拍,又做出沉思的动作,一手抵在脖子中间大概是普通人下巴的位置,装模作样的想了想,又在脖子上方大概是头顶的地方挠了挠。
真让神摸不着头脑。
随即,浮夸的右手握拳锤了一下左手手掌,脖子上方噔的一下冒出了一个灯泡。似乎是有了个绝妙的点子。
从背后掏出了一坨深紫色的像是史莱姆一样的东西。史莱姆没有反抗,只是瞪着一双白色的大小眼看着。
O.o:“……”
有时候真的很讨厌没有边界感的神的。
这是从的好兄弟那里挖下来的一部分,反正好兄弟也没阻止,那肯定是同意的。
不要小看们之间的羁绊啊。
明明总是表现的对什么都不在乎,结果不还是分了部分意识跟一起过来了吗?
跟大小眼对视了一下,嘻嘻一笑,均匀的将黑色史莱姆涂抹在墙壁上。能够感受到,此时这屏障正在被【虚无】侵蚀。
或许是过去了数万年,又或许是只过去了一秒。正如之前所说,在这里时间没有意义。反正在的主观感知中没有超过一分钟。
总之过了不知道多久,墙上被侵蚀出了一个洞。立刻上前将黑色史莱姆扒拉下来扔到一边。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被扔到一旁的史莱姆刚好被扭成了“?”的形状。史莱姆飘在旁边,像是在对进行着无声的控诉。
O.o:“……”
阿哈高呼一声,缩小身形从洞中钻过,身后的各种玩意也挤了进来。有两只手套还好心的分别抓住黑色史莱姆和那个半路上车的东西,那似乎是一颗圆球,里面不知道是什么。
在进来后,的时间与空间重新被稳定,不再混乱,成功融入了这个世界。
“表锅,我进来了喔!”
阿哈能感受到,作为引领而来的坐标就在不远处的一颗星球上。降临到了那颗星球旁边不远处的卫星上。
阿哈将黑色史莱姆放进了一个箱子里。虽然只是IX的一部分,但不做限制还是会闹出乱子的,可别把未来的玩具给弄坏了。
感觉自己简直要喜极而泣了,不,已经在这么做了。躺在地上滚来滚去,一边滚一边哭一边笑。
的东西在后面追,但是好像有点追不上。
自娱自乐了好一会,终于消停了下来。
阿哈坐起身,高举双手,像是个赢了游戏的小孩。
“哈哈哈,阿基维利,阿基维利,我比你开拓的更远。”
“哈哈哈哈哈。”面具们也都大笑了起来,其中有一张白色的面具笑的格外大声。
笑着笑着,的身影逐渐暗淡消失不见。与之相对的,面具们明显变得更加活跃了。
或许是的声音太尖锐了。吸引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虽然才是外来者,但这并不妨碍抢先占领道德制高点。
“这里怎么会有本地人啊?这岂不是跟男厕所里有男人一样不可理喻吗?”
没人回应阿哈的“女拳”,绯红的月光如潮水般席卷向阿哈,在的大笑声中将吞没。
而在阿哈身后的,那被阿哈用与IX之间羁绊的力量破开的缺口基本已然复原。但依然有一丝月光透了进去,被缺口之后的混沌所销泯。
而在那混沌之中,过去与现在交汇之时,某个倒霉的穿越者似乎沾染上了一丝堕落母神的污染。
会是谁呢?好难猜啊。赛尔瑞斯你有什么头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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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堕落母神
绯红的月光将阿哈吞没,月光所过之处,有的土壤上长出妖异的血肉植物,它们挥舞着血肉枝丫迅速生长,长出人的脸和肢体。有的石头变得膨胀,像是石头人一样的生物从石头中被“生”了出来,它们出生后迅速成长,而后肚子开始鼓涨,更多的怪物突破肚皮爬出。
“哈哈哈。”笑声依旧没有停止,绯红的月光在笑声中沸腾,面具们在月光中像水中的小船般飘来飘去。
这些月光当然没有浮力,但这并不妨碍阿哈配合对方来一段即兴表演。
月光如退潮般被收回,聚在一起化为一身层次分明、典雅繁复的绯红长裙。只可惜,长裙之中的并非是什么美人,而是一个扭曲的血肉怪物。
但是并不能否认,即便是扭曲的血肉,依旧很“美”。用人类的审美观评价毫无意义,因为是独一无二的红月,是生命与美丽的象征,是所有灵性力量的母亲。
“美”本就是所象征的一部分。
除此之外,还是堕落母神。是邪恶之始、不灭者、污秽的母巢。圣洁与堕落,美丽与污秽,这些意义相反的词语在身上表现的却并不冲突。
阿哈的笑声逐渐变小,慢慢的变成了哭泣。的声音中充满了怜悯与悲凄:“真是可怜啊,如此丑陋的美丽,就像一坨屎雕刻成的鲜花。你知道的,作为一位虔诚的悲悼伶人,我最看不得这种事了。”
的声音又重新变得轻快、欢乐:“或许你可以尝试用鲜花堆成屎的样子,这样既符合你的审美,也不至于让人感到恶心。
说着,的形象变化,面具聚在一起堆成一坨,像是在模仿堕落母神的长裙。一个皮球从“长裙”顶端冒出充当脑袋,皮球的前面还戴着一个红鼻子的小丑面具。
皮球最上面顶着一个小盒子,咔哒一声,盒子弹开,里面弹出一朵灰褐色的花。花蕊位置画着一张愁眉苦脸的脸。
花用同样是灰褐色的叶子捏着花蕊上鼻子对着堕落母神做了个鬼脸。
“哈哈哈哈哈。”
一根根血肉与植物杂交在一起而形成的藤蔓将面具们捆缚住。
“诶,是要玩捆绑play吗?亲爱的,你可真粗暴。”阿哈故作娇羞,头上的小花捂着脸扭来扭去。
阿哈周围的空间好像活了过来紧紧的将包裹。像是一个棺材。
猛地下沉,地面化为沼泽将吞没。
堕落母神还想将装有部分IX的箱子一同吞下。但的灵性疯狂示警。
“不能碰!绝对不能碰!”
小心翼翼的避开那部分,月球表面其他的地方长出一只只眼睛。
那些眼睛里面的眼珠突然膨胀,植物与血肉杂交的血肉触手捅破眼珠钻出。绯红从其中喷吐出来,触手们的样子开始变化,变化成一个个面容怪异、像是戴着面具的婴儿。
婴儿们身上长着蠕动的鼓包,鼓包中的血液凝固、化形为一条条虫子。自体内吞噬着小阿哈们的生命力。
虫子破体而出,口器张开发出阵阵靡靡之声。
堕落母神以月亮为“子宫”,要将阿哈分裂成数以千万份,然后生出来。
“思路很好,但是你这真的不算强茧吗?”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婴儿们口中同时响起。下一刻,说话的声音又带上了哭腔。
“呜呜呜,阿哈不干净了,阿哈以后嫁不出去了。阿基维利,我负了你啊。”
“呜呜呜呜呜。”
堕落母神没有搭理哭泣的阿哈,反手一招,血红色的长袍从天而降,看不清身形的男人浮现在不远处。男人口中发出痛苦、沙哑的嘶吼,眼中虚幻的书本翻动,月球上的场景迅速变化。
汪洋的大海、炽烈的太阳、充满知识的高塔。
一个个曾经[记录]的场景被[再现]到了月球表面。
而在们的头顶,在太阳之上,是第二轮绯红之月,是被[再现]的绯红之月。
流水声哗啦啦响起,绯红的月光更为凝实。在[创生]的权柄下,“门”先生再现的场景飞快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