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直接把公寓的钥匙和管理权交给了他,“我的房子就交给你吧,以后你依旧可以在这里举办沙龙,和其他科学家交流,剩余的房子也请你帮忙租赁,一楼的咖啡馆和餐厅继续保留,二三楼的房子就给那些来巴黎留学的华人住吧,要是他们经济紧张,就视情况减免他们的租金。”
“如果他们无力承担学费和其他费用,就从《加勒比海盗》的收益里出,我待会儿会签署一份协议,授予你处理这些稿费的权限。”
章星九之前已经成立了一家基金会,专门管理他在欧洲的收益,这些收益大部分都会用来资助在欧洲的留学生,让他们能够更专心的学习,不用为金钱的问题操心。
“你是个真正的爱国者。”郎之万肃然起敬。
“我有一个模糊的判断,那些放射性元素对人的身体或许有害,所以你和玛丽今后做实验的时候,一定要注意防护。”面对皮埃尔,章星九只能隐晦的提醒。
宴会的另一侧,马宗文也在和她的同学们告别,大家脸上都满是不舍,因为他们都知道,以现在的交通条件和国际环境,这次一别,下次想要见面就不知道要多长时间了。
现在马宗文已经拿到了学位,身体也长成熟了,章星九终于可以摈弃那些简单的避孕方式,开始正式造人,一想到今后会发生那些大事,章星九就希望能多几个孩子,这样可以安排他们进行不同的工作。
客船抵达香江的时候,章星九直接从船上下来,在这里待了两天,因为逸仙也闻讯到了香江,他们俩正好利用这个机会好好谈一谈。
临分别的时候,章星九又给了他一笔钱,让他拿去从事革命工作。
然后又换了一艘船,继续北上最终抵达沪上,马宗文也回到了久违的家里,马相伯、马建忠兄弟看到她都非常高兴。
吃完饭,马相伯问起了章星九的打算,“州平如今已经学成归来,不知道对未来有何安排?若是想进大学任教,我在京师大学堂、北洋大学堂都有一些朋友,可以写信推荐!”
章星九摇了摇头,他对去京师大学堂倒是有些兴趣,只是不是现在,“我只想安静地教书育人、继续做研究,而现在北方时局动荡,恐怕不是做这些的好时机啊。”
想想最近的情况,京师那边又是变法,又是义和团的,确实不是好时候,马相伯便暂时熄了这方面的想法,转而说起自己近期的打算。
“自强之道,以作育人材为本,救才之道,尤宜以设立学堂为先;如今我也辞官回乡,打算把自己的全部家产松江、青浦等地的三千亩田产,捐献给天主教江南司教收管,作为创办中西学堂的基础;州平若是不嫌弃,不如随我一同来办理这所学堂可好?”
这真是毁家办学了,章星九佩服不已,当即便表态道,“兴办一所大学也是我的愿望,岳父既然有此打算,小婿定当尽力帮忙!只是在办学的理念上,小婿有些别的想法。”
“岳父您是教会出身,想请教会帮忙办学无可厚非,只是如此一来,教会也会对学校产生一定影响,这就背离了大学独立自主的精神,所以小婿以为,还是咱们自己办学比较好。”
“小婿这些年在欧洲也挣了一些钱,可以用于购买土地、兴建校舍、添置教学实验设备所用,要是这批学生中有天资卓越者,还可以先帮他们打好基础,再送去欧美留学。”
“这些学生就好比一颗颗火种,等若干年后,或许就能形成燎原之势。”
马相伯觉得章星九说的有些道理,可他自幼在教会长大,想让他摆脱教会兴办学校,他一时还下不了决心,随即决定和诸位友人好生商量一番再说。
章星九也不着急,陆续拜访了傅兰雅、蒋邑虚等熟人,送上自己的答谢礼,便带着马宗文回乡去了。
船只临近绍兴,他不由得期待起来,阿张、徐锡麟、王子余他们最近又是何种情况呢?
第293章 有了
回到绍兴家中,章福庆见了久别的孩子自然高兴,连忙叫了一桌席面,全家人好生团聚了一番,章星九便在家里歇了下来,一边陪伴父母,一边等候马相伯的通知。
回乡的
听说英法德美等国已经是如此发达,寿镜吾也是唏嘘不已,列强越来越厉害,朝廷又是如此昏聩,将来可如何是好啊。
旋即又问起了章星九的打算,章星九如实作答,“前些日子,岳父大人准备把家中三千亩土地尽数出售,换取的钱来用来兴办学校,教授新学,学生也想随他一起,给学生们传授西洋的科学知识。”
“洋人船坚炮利,确实不可不学,只是.”寿镜吾话说到一半儿就不说了,他现在很矛盾,一方面觉得确实该学习洋人的科技成果,可如此一来,他毕生所学的东西究竟还有多少能派上用场?将来的年轻人还会跟他学习这些东西么?
时代的大潮浩浩荡荡,若是一步跟不上便会被抛在身后,章星九也无法解决寿镜吾的问题,只能祝福恩师身体康健,如此或许还能看到华夏渐有起色的时候。
寿鹏飞现在也是越来越不想继续待在三味书屋了,只是每到科考时节,寿镜吾就把他看管的很严,不准他参加科考,寿鹏飞一时也想不到解决的办法。
从三味书屋出来,章星九又去拜访了阿张的母亲,在她口中也得知了阿张的近况,去年四月他入江南水师学堂读书,并周树人。
年底,被本家叔催促参加县考,中榜后以四弟患病为由不再参加府考,继续前往江宁求学,今年又转入江南陆师学堂附设矿务铁路学堂学开矿。
这倒是让章星九想到了一件有趣的事,阿张的第一部作品其实不是文学作品,而是一部学术专著《中国矿产志》,他能写下这部书,基础大概就是在这时候打下的。
巧合的是,给这部书写序言的不是别人,正是章星九的岳父马相伯。
徐锡麟和王子余的境况并未有太大改变,依旧在绍兴读书学习,只是他俩人的想法发生了不小的变化,徐锡麟越来越激进,而王子余对办报越来越有兴趣。
过了一阵儿,阿张终于从江宁回家过寒假了,不光他自己来了,还带来了一位章星九的熟人,当初在求是书院向他提问的钱钧夫,钱钧夫又带上了自己在求是书院的学弟厉绥之,这三人将来会一起前往东洋留学,他们俩也是阿张一生的挚友。
几位朋友久别重逢,自然有很多话要说,都是年轻人,也不讲究什么,直接就在阿张家附近的咸亨酒家找了个地方,叫了几碗黄酒,再配上茴香豆等小吃畅快地聊了起来。
阿张说起了自己换学校的原因,“最早我想着洋人之所以能肆无忌惮地欺凌华夏,就是仗着自己船坚炮利,便想着去水师学堂学习如何驾驶军舰和洋人作战!”
“学了一阵儿方才知道,造军舰也不是容易的事情,想制造先进的军舰,就必须先冶炼出高质量的钢材,加之水师学堂有些乌烟瘴气,我便转学去了江南陆师学堂附设矿务铁路学堂学开矿。”
阿张的想法经历过几次重大变化,先是从学习水师转为学开矿,后来又从学医改成了习文,希望能用自己的笔唤醒华夏民众,无论哪次变化,都是一心为了华夏,绝无半点私利。
钱钧夫上次在章星九去求是书院演讲的时候结识了阿张,俩人志趣相投成了莫逆之交,此后俩人一直有书信来往,这次阿张放寒假回来路过杭州,便在钱钧夫家里居住,钱钧夫一听说章星九回来了,便跟阿张一起过来了。
而历绶之当时正好在钱家做客,江南钱家与浙江名门杭州厉氏家族有着很深的渊源,两家不仅世代交厚,而且还是亲族,历绶之也仿效钱钧夫进了求是书院读书,早就听说过章星九的大名,自然也要一起过来。
日后他们三人会一起前往东洋留学,历绶之还和阿张一样报了医学院,阿张后来改了想法转而从文,历绶之却坚持了下去,成了民国著名的医生。
钱家子弟生了病,都会找历绶之诊治,学森小时候羸弱,得过两次很厉害的病,差一点夭折一次是脑膜炎,一次是伤寒。后来都在厉绥之的照料下转危为安。
学森能认识蒋百里的女儿蒋英,并成就一段佳话,也离不开历绶之的牵线搭桥。
他的弟弟厉麟似也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曾经前往德国留学,拿到了耶拿大学法学硕士学位和海德堡大学哲学博士学位,后来成了著名的外交家。
几个年轻人聚在一起,聊得非常畅快,大家一起痛骂清廷的腐败,为谭嗣同等六君子的遭遇感到惋惜不已。
之后几天,他们只要有空就一起相聚,直到临近春节,钱钧夫和历绶之才依依不舍的离开,返回杭州去过年,临行前他们再三叮嘱,章星九要是有空,一定要来杭州。
送走了他们俩,章星九返回家中,马宗文连忙帮他煮好醒酒汤,这点酒还不在章星九话下,这份心意却是难能可贵,章星九接过醒酒汤,正想说点什么,就看见马宗文捂着胸口发出干呕。
章星九曾经结过好几次婚,有过好几个孩子,经验极其丰富,看到她这副样子,哪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连忙让店里伙计去请医生。
伙计不敢怠慢,直接请来了绍兴城中最有名的医生何廉臣,何廉臣给马宗文诊脉过后,立刻满脸堆笑的抱拳道喜,“恭喜章先生,尊夫人这是有喜了!”
“多谢先生。”章星九连忙命人奉上诊费和喜钱。
送走何廉臣,他立刻抱住了马宗文,他的事业总算是有继承人了,只是不知道这孩子在哪方面有天赋,究竟又能继承多少东西?
第294章 章星九常数
章福庆得知消息后,简直比当初听说章星九中了秀才还高兴,章家总算有长房长孙了,这才是最要紧的。
于是这个春节章家过的很愉快,家里一片祥和,等过了初八,章星九准备带着马宗文去沪上给马相伯、马建忠等人拜年,没想到临行前家里却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从屋里出来,就看见章福庆正陪着一名三十出头、戴眼镜、留着山羊胡子的男子说话,言语之间很是恭敬,因为来人的身份很不一般。
七年前他就中了进士,还被点了庶吉士进入翰林院,连年后散馆,得授得授职翰林院编修,如今辞官回乡,任绍兴中西学堂监督。
见章星九出来,来人立刻起身拱手道,“山阴蔡元培见过州平贤弟,听说贤弟在西洋扬我华夏威名于海外,愚兄实在是佩服不已,因此特来拜会。”
“原来是鹤卿兄,小弟有礼了。”他也是绍兴名人,章星九自然知道,也赶紧回礼。
分宾主坐下虚话,章福庆陪着说了几句就告辞出去了,只留下他们俩单独聊天,说了几句,蔡鹤卿就说明了来意,“愚兄如今执掌中西学堂,正准备提倡新学,奈何良师难觅,贤弟若是不弃,不如来学堂担任西学教习,教导我绍兴子弟研习新学,愚兄感激不尽。”
这个人非常复杂,有好的一面也有坏的一面,好的一面是重视教育,对华夏教育制度的改革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坏的一方面就不用说了,稍微了解过近代史的都知道。
权衡一番,章星九还是觉得不要跟他有太亲密的关系比较好,于是回应道,“先前徐伯荪也曾跟我说过中西学堂的事,同样想让我去学堂担任教习,可惜小弟已经答应岳父大人,要和他一起在沪上筹办一所新的大学,所以恐怕没时间任此要职,只能辜负鹤卿先生的厚爱了。”
章星九也没有完全拒绝,教育学生啥时候都是好事,“不过若是有时间,倒是可以去学堂讲几次课,给学生们讲讲欧美的现状,以及如何学习科学知识。”
蔡鹤卿很是遗憾,却也不好继续劝说,于私人家是要和岳父一起做事,而且马相伯身为全国有名的教育家,蔡鹤卿对他也很是佩服,不好从那边抢人。
于公,章星九学问精深,来教中学生实在是太浪费了,还是去大学里更能发挥他的学问。
所以只能就此作罢,转而聊起演讲的细节来,双方约定,等过完正月十五,中西学堂正式开学的时候,就请章星九过去做一次演讲,以后要是有时间,还可以进行各种专题演讲,以帮助学生开拓视野、养成良好的学习习惯。
送走了蔡鹤卿,章星九便带着马宗文一起去了沪上,马相伯听说女儿有了孩子,顿时大为高兴,愧疚地对马宗文说道,“别人家当外公的,有了外孙或者外孙女,总要送上各种财物表示祝贺,可我却什么都没办法给这孩子,我的家产全部准备用在兴办学校上,只能委屈孩子了。”
“岳父哪里的话,此举乃是大义所在,相信等将来孩子长大懂事,也会为您的举动感到骄傲。”
说完私事,俩人又聊起了公事,马相伯还是觉得让教会来管理这笔钱更好,因为教会在兴办学校上有非常丰富的经验,而且很多事情他们出面,比马相伯自己出面更方便。
这个想法其实从两年前就开始了,当时奉谕办理译书局事务的梁启超,奏请在京城创建翻译学堂,拟请马相伯出任院长。
马相伯提出将学堂设在上海,并让徐家汇法国耶稣会传教团参与校务,戊戌政变使这项办学计划夭折。他并不甘心就此退缩,继续在为办学而努力。
章星九提出了一个问题,“欧洲很多大学原本也是教会兴办的,后来这些学校却都不约而同的脱离了教会的影响,因为唯有如此才能实现学校的独立自主,我们要是和教会合作,将来肯定会染上各种麻烦,所以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让教会参与进来。”
事实上,等马相伯辛辛苦苦的筹办起震旦大学之后,法国天主教耶稣会便试图把这所学校变成教会学校,学生们得知消息一片哗然,纷纷退学出走。
马相伯便跟他们一起,重新办了另一所学校,取名复旦,意思是“恢复震旦,复兴中华”,这就是复旦大学的来历。
章星九不想让他走这么多弯路,便不停地劝说,可马相伯受教会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不是他几句话就能改变的,唯有坚持不懈的劝说,看看时局发生变化后,马相伯会不会改主意。
过了正月十五,章星九带着马宗文返回绍兴,路过杭州的时候,专门在钱家住了一晚,又去求是书院进行了一次讲座,回答了学生们的提问。
回到绍兴,阿张已经去学校报道了,章星九兑现了自己的承诺,去中西学堂给学生们进行了一次演讲,给他们做了几个有趣的物理实验,不少学生都对此很感兴趣,或许将来他们之中也能出几位物理学家。
今年时局动荡不安,章星九也没到处乱跑,大多数时候都待在绍兴,偶尔去趟沪上,继续和马相伯讨论办学事宜。
平日里他大部分精力都用在了研究上,如今没有在索邦大学那么好的实验条件,很多实验都没办法做,好在理论领域也有很多工作可以做。
过了几个月,章星九就把一篇新完成的论文寄给了《自然》杂志,同时还给李普曼教授、郎之万、居里夫妇等朋友写了信,告知他们自己的最新研究成果。
在这篇论文里章星九指出,为了从理论上得出正确的辐射公式,必须假定物质辐射(或吸收)的能量不是连续地、而是一份一份地进行的,只能取某个最小数值的整数倍,这个最小数值就叫能量子,能量的最小数值表示为:E=HV。
以后这个常数估计就该叫章星九常数了。
第295章 震旦学院
在这篇论文里,章星九还提出了一个公式,之前章星九通过实验证明了维恩公式的错误,指出该公式仅适用于黑体辐射光谱能量分布的短波部分,并不适用长波部分。
后来,章星九自己又提出了一个适用于长波部分的新公式,可这个公式又在短波部分和实验结果不符,学术界为之头疼不已,将这一现象称之为“紫外灾变”。
经过一段时间的酝酿,章星九这才拿出了最终的公式,他通过舍弃传统连续谱理论,采取概率性假设的新方法,成功地求出了一个关于频率的单峰分布函数,该公式成功地解决了“紫外灾变”问题,还会在将来成为量子力学的发展奠定了基础。
事实上,章星九这篇论文就可以视为量子力学的开端,只是当下的物理学家们还没有认识到这些,他们只是沉浸在“紫外灾变”被解决的喜悦之中,认为物理大厦依然牢固。
这次受伤的人换成了德国的马克思-普朗克,当他看到《自然》杂志上的这篇论文,顿时陷入沉默之中,因为他距离推算出这个常数还有公式已经很近了,只是依旧晚了章星九一步。
他不由得发出感慨,“任何物理学家在做研究的时候,一定要注意章星九的动向,如果发现他在进行和你类似的研究,那就赶紧换赛道吧!不然当你感觉要触摸到正确答案的时候,就会赫然发现,他已经把正确答案写在论文中发表出来了,你的辛苦就变成了无用功。”
“我不是第一个受害者,也肯定不是最后一个,我在为物理领域取得重大突破而高兴的同时,也会为自己浪费的时间感到伤心,我现在终于理解了维恩、马可尼、布劳恩、莱纳德等人的感受,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糟了。”
他这番话本来是私下里对自己的朋友说的,没想到很快就传播开来,并得到了许多欧美科学家的赞同,一时间了解章星九的研究动向成了一件很热门的事情。
可惜现在章星九已经回国了,欧美和亚洲的距离实在是太过遥远,没办法进行流畅的沟通,除了李普曼、郎之万、居里夫妇等人能稳定的和他书信联系,其他学者都缺乏沟通渠道,就只能凭运气选择自己的方向了。
当然,也有头铁的,觉得章星九也没那么可怕,自己也有出众的天赋,没理由会输给他,所以依旧沉浸在阴极射线、黑体辐射以及无线电等章星九热衷的研究领域中,至于将来能不能得到回报,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三个月后,章星九收到了李普曼教授的回信,他为章星九就算回到华夏也没有耽误对科学前沿的探索而倍感欣慰,顺便还告诉了他一个大消息。
今年6月29日,时任瑞典国王奥斯卡二世在议会上宣布,正式批准设置诺贝尔基金会,立刻着手搭建基金会的组织框架,成立各奖项的评选委员会,并按照诺贝尔本人的遗嘱来进行筹办,力争在明年颁发第一届诺贝尔奖。
按照已经公布的规则,每年2月1日起,各项诺贝尔奖评委会对推荐的候选人进行筛选、审定,工作情况严加保密。
每年10月中旬,公布各项诺贝尔奖获得者名单。
每年12月10日是诺贝尔逝世纪念日,在斯德哥尔摩和奥斯陆分别举行诺贝尔奖颁发仪式,瑞典国王出席并授奖。
有资格提名的人包括瑞典皇家科学院的院士或外籍院士;诺贝尔物理学奖委员会的委员;诺贝尔物理奖获得者;瑞典、丹麦、芬兰、冰岛和挪威的大学和理工学院,以及斯德哥尔摩的卡罗林斯卡学院的终身科学教授;由瑞典皇家科学院从至少六所大学或具有同等水平的学院(通常为数百所大学)选出担任同类职务的人员,以确保在不同国家及其学习所在地能够分配到适当的名额;瑞典皇家科学院认为可能合适的其他科学家。
现在还没有颁发过奖项,所以不存在诺贝尔物理奖得主,李普曼也不是北欧人,不是皇家科学院的外籍院士,所以前几项要求并不符合。
但是他作为索邦大学物理系的系主任、法兰西科学院院士、著名物理学家,绝对符合最后两个提名人的标准,因此他向章星九承诺,如果受到评选委员会的提名邀请,他绝对会提名章星九。
就算没收到信函,他也会说服那些获得提名机会的朋友,来提名章星九,所以章星九几乎肯定可以拿到提名,至于能不能得奖,就看评委会如何选择了。
到了下半年,由于时局的变化和章星九不断的劝说,马相伯的态度终于有所松动,此时八国联军已经攻入京城,在京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而教会却站在了侵略者一边。
章星九把报纸上的相关消息都搜集起来,拿给马相伯看,“我在法兰西的时候,听说过这么一句话,法兰西最伟大的科学家之一巴斯德教授说‘科学没有国界,科学家却有自己的祖国’,这个道理放在宗教领域也是一样。”
“要是请教会来管理这笔建校基金,等将来学校和教会或者法国发生冲突的时候,他们会站在哪边?这个问似乎根本不用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