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他们还觉得,如果将这个事情告诉同行们,那么同行们不仅不会和他们一样震惊,反而必定会嘲笑他们。
因为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再怎么解释,也是不可能。
于是,他们现在就处于这样的不解与震惊状态,久久站在门口不愿离去。
而他们的目的,倒不是偷学。
相反,他们现在只想和这位‘神医’沟通几句。
‘医学真的可以这么神乎其神吗?’
此刻,在窗外阳光的照耀下。
他们望着一身白色运动服的张逢,仿佛看到了‘医学的尽头’。
那个尽头,是一身白衣的人,硬生生的闯入阴森鬼门关,在阎王殿里于生死簿上添阳寿。
“只是很简单的按摩,再配合一些草药。”张逢看到他们崇拜与震惊的样子,倒是没有任何隐瞒。
对于尽忠职守的医生,张逢是尊敬的,因为他们何尝不是在阎王手里抢人?
甚至如果可以,张逢还想把自己的医学全部教给他们,交给全世界,就像是大数据练武一样。
这样或许也能救更多的人。
虽然这个想法有些乌托邦,但不试试又怎么能知道。
反正来都来了,闲着也是闲着。
“我这种按摩,其实是一种劲力转换。”张逢毫无隐瞒,“只不过我个人习武,在按摩上的劲力变化,你们可能短时间内学不到。
不过手法是相同的,我可能一次就治好,而你们多换几种手法,多按摩几遍,其实也能起到大部分效果。”
张逢说到这,望向有些懵的医生们,
“接下来我要说的就是各种手法技巧,要不,麻烦几位大夫跑一趟,拿一些纸笔,我说,你们记?”
……
一个小时后。
随着一场‘小讲座’结束。
张逢望着满屋子记笔记的医生,还有被挤到墙角里蹲着的馆主,倒是感觉有点对不起馆主了。
好在病号是特别被关注,小侄子和馆主大哥,被送去了其他病房。
“张老师!”
这时,张逢正思索的时候,有位学中医的年轻医生举手,
“您刚才说五行相生,五脏是五行,但您说的一些药,却没有在五行的医理中,这个是……”
他说到这,不敢说了,因为很多同事与领导都瞪着他,责怪他反驳张神医的话。
而之所以他们如此信服,是张逢在教他们的时候,还顺手治好了几位医生与医院领导的老毛病。
这事实摆在眼前,就无需言说了。
“嗯,我的治疗方法,是和传统有些区别。”张逢却回答了这个问题,
“我去过世界上的很多地方,见过很多人,很多事,还有一些很奇怪的医术与病理。
他们有的人并不知道我们老祖宗的五行所论,而是以他们的想法与实践,用另一种药材去治好了病人。
这些药材,有些已经绝迹,但我也从中找到了药性相近的药。
所以你觉得不对,是没问题的,因为这些药是我自己添上去的。”
张逢说到这,看到众人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目光。
因为修改医书,以及替换药物,这都不是短时间内能做到的,也不是一人之力可以做到的。
可事实上,张逢已经接近‘80年’的医龄,又博学各个世界的医学知识,再加上前些时间的心灵放松。
这让张逢把所有的医学知识都集中整理,归纳出了一套属于自己的医学疗法。
最后,还有这次的‘小讲座’。
张逢通过言说,这种直观的表达,也将自己脑海里的医学知识彻底顺清。
也算是意外的收获吧。
而也在这时。
【你突破了中级医理】
【你对现实医理的了解,已经达到了专家级】
‘专家?’
张逢看向了视野内的文字。
对于这个,张逢不是很在意。
虽然‘专家’的等级,和格斗‘宗师’的等级一样。
但张逢都是当成副业,所以都不是很在意。
因为除了这个以外,张逢的‘车技’还有‘野外生存’,都在之前的冒险里达到了专家级的层次。
……
晚上。
医院的餐厅。
“张老师,你尝尝这个菜。”
“张老师,还有这个!”
经过几个小时的小讲座后,张逢此刻选择在食堂吃饭。
而如今,十几位年龄不一的医生,围着一个年轻人吃饭,并敬重的称呼‘老师’,这个场景可真是太他妈的稀奇了。
这也使得不少病人纷纷朝这边望来。
好在很短时间内,张逢就吃完饭了。
并在一位副院长的邀请中,去往了楼上办公室。
到了这。
茶水摆上。
“张老师条件简陋,海涵。”
这位副院长四十多岁,正是壮年,但头发却有些少,也有些乱,神情中还有不少疲惫。
因为他在当副院长之前,是神经外科手术室内的主刀医生,是完全靠本事上来的,但常年的精神集中与绷紧,也让他把头发献给了常年待着的手术室。
“你的手不稳。”张逢看向他端茶的手,虽然在常人看来,只有那么一点点的抖,无伤大雅。
可是这已经和精密的神经手术无缘了。
毕竟那是在显微镜下进行脑袋内的血管吻合。
“您能看出来?”副院长听到张老师说他手抖,心里既有高兴,也有无奈。
高兴的是,他的手抖在常人范围来说,已经算是完全恢复,常人是看不出来的。
但张老师却一语就道破了。
而无奈的是,他哪怕已经和正常人差不多,但却无法再上手术台了。
“手是怎么受伤的?”张逢望向他袖口处露出的浅浅疤痕,“是利器?玻璃?”
“是。”副院长叹口气,坐在张逢对面,“前几年我的一场手术中有突发情况。
我记得很清楚,那一次,一场手术下来,十二小时零六分钟。
当手术完成,我整个人的魂都虚脱了,回到办公室想喝口水,一个晃神没站稳,水杯砸了,手也摔上去了。”
他露出右手手腕处和大拇指关节处的伤疤,筋被割裂了。
虽然能恢复好,但也可能留下关节活动受限、力量减弱等后遗症。
“别看伤疤有些吓人,其实我已经恢复的很好了。”
副院长把袖口放下,又起身从旁边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一把没开锋的厚柄手术刀,
“我一开始抖的更狠,但经过多年的练习,现在好多了,可就算是这样,我也回不到手术室。
因为是医生,我不仅要对自己负责,更要对患者负责,对手术室外的患者家属负责。”
“嗯。”张逢沉默了几秒,问道:“吴医生,你是想回到手术室吗?”
“想!”副院长很认真,并带有希冀道:“我今年才四十三,我学了二十八年的神经手术,张老师您看我,我现在还年轻!我还能治更多的人!”
“那我就不是救你了,是救他们。”张逢右手探出,“麻烦把手伸出来,我能治。”
“好……”副院长激动的把手伸出。
张逢却没有把脉与搜骨,而是整个手掌握在了他的手腕处,“吴医生,今天下午治疗其余大夫时,我只是用了劲力技巧。
所以看起来像是中药医理。
但你的伤势太过严重,然后我接下来的所学,可能会颠覆你所有的医学认知。
因为它是一种很离奇的武学,名为,超频共振。”
话落的瞬间。
张逢以大伏魔拳的共振练法,擒在了副院长手腕的穴位,先实行‘麻醉’。
不然以超频的劲力,直接共振筋,促进它们高速代谢与修复,那快速生长疼痛,不亚于别人用铁揪子撕扯皮下里的神经血肉。
与此同时。
副院长还未明白张老师的话语,便感到了一种说不出来的‘骨肉分离’感觉。
那种感觉像是被打了麻药,然后医生用手术刀分割自己的血肉,有一种很古怪的剥离感。
这种剥离感,他手腕受伤的那日也经历过。
‘这个……是麻药吗?’副院长不知道一个人是怎么通过一种手法达到快速麻醉的效果,但此刻他见识到了。
但随后,随着张逢点上他的手筋,以千变万化的劲力与共振,让他手掌内的血肉达到超频的共振状态。
嗡
像是一瞬间,又像是过了好几分钟。
副院长感受到超频的瞬间,好似整个身体都在微微抖动,大脑的神经网络都仿佛一瞬间被切断。
只是他还没失神多久。
张逢就收回了手掌,向渐渐回神的副院长说道:“吴医生。”
“嗯?”副院长还有些恍惚的看向张逢,耳朵里有浅浅的嗡鸣声。
“你体质太低。”张逢注意他的神色,“所以超频时会有‘失神症’,这是你的整个神经网络被震动了。
但用不了半分钟就会慢慢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