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不对劲 第200节

  确实已经人走,但饭店里的东西都还在。

  再来到后方小巷内,从二楼翻进去。

  张逢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不会说是和老鼠有关系吧?是老鼠的人?

  不然,老鼠被清缴的那天,他为什么要跑?’

  张逢心里想着,忽然泛起了这个念头。

  但想来想去。

  张逢又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

  因为以这个世界内的座上客性格,虽然接触不久,但张逢知道他是一个我行我素的人。

  心里总有那么一股别扭的傲气。

  给他武学,他想都不想,直接不要。

  至于刑警世界,那更是他妈的我行我素,嫉恶如仇。

  杀恶人都给开膛破肚,见到老鼠,说他会生吃。

  张逢都信。

  ……

  转眼。

  又是两年过去。

  再一年的冬季,今年冬天下雪较早。

  天不亮的早上。

  冬风像是扔刀子一样,哗啦啦的刮着,大雪花飘着。

  四十岁的张逢,在所有乘客未到火车前,就已经抱着中年保温杯,门外一抖身上雪,一屁股坐进了温暖的火车驾驶室。

  老赵来的倒是比张逢还早,正在检查仪器。

  “吃饭没?”

  张逢把装满化劲药汤的茶杯放下,揣着双手,

  “你要没吃,我让小乘警给你捎带点,他正在车站门口排队买茶鸡蛋。”

  小乘警,就是协助抓老鼠的徒弟。

  “他带?我看还是算了。”老赵今年五十三了,还是爱打扮,胡子刮得很干净,头发也利索,

  “上次你说让小乘警带,哎呦,他排队买鸡蛋饼,看见一小偷,一下追了五里地,连班都不上了,还是车站给咱们那趟另安排了人。

  车长你说说,他一个乘警,碰到外面有事,交给地方兄弟就行了。

  附近又有巡逻,但他不说话,就自己硬追。

  对,事是没错,可是车上也是一车人在等他啊。”

  “这小子确实有时候脑袋轴,分不清轻重缓急,喜欢自个顶。”张逢拿出手机,“利索点,吃饭没?没吃饭,我让他给你带几个。”

  “好,两个,再买个酥饼。”老赵哈哈笑了一句,然后又忽然摇摇头道:“车长,我看现在站里的红车很多了。

  幸好托你的福,咱们这个车改成了空调车,没刷下去。”

  他看向窗户外的一辆红车,

  “现在不是红色,就是橄榄绿,咱们这墨绿老车很少了。

  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在退休之前,一直坐咱们的老伙计上班。”

  “别想有的没的。”张逢一边给小乘警发信息,一边拿出烟,给老赵扔了一根。

  咔嗒,点着。

  张逢舒服的靠在自己板凳上,向同样吞云吐雾的他说道:

  “小乘警不是咱们两人的徒弟,却天天帮咱们跑腿,然后你又向我打着他的小报告。

  而你那个新收的年轻小徒弟,却是他妈的稀奇人,天天照时照点的来。

  早来十分钟,像是要了他的命。

  我天天来这么早,就只见你在哼哧哼哧的打扫卫生。

  然后,你他妈对你徒弟是一句话都不敢说,就看小乘警好欺负,天天捏他个软柿子。”

  “新时代了。”老赵却呵呵笑道:“都14年了,不流行咱们年头那一套。

  什么徒弟徒弟半个奴隶,糊弄鬼去吧。

  人家现在动不动都是大学生,你要拿奴隶的性质去使唤人家,人家那理论一套一套的,直接给你扣上旧时代帽子,吓的你晚上睡觉都摔床底下,高喊社会主义万岁。

  但小乘警,还是老实人,哈哈。”

  “哈哈。”张逢也被老赵逗乐了,指着他好几秒,才说道:“真的老赵,我从一开始认识你,我都感觉你当司机屈才了。

  你真应该去说相声,真的。”

  “哦?车长也这么觉得?”老赵来了兴致,“我给你说啊车长,其实我以前真学过……”

  老赵是个能说会道的人,话语也很幽默。

  让他打开话头,那就停不住。

  “嗯,确实,你有这个天赋。”张逢故意把他话头一打开后,也像是听现场小品一样,这感觉真来劲。

  只是老赵还没讲够二十分钟。

  将近三十岁,显得成熟的小乘警,也怀里揣着热鸡蛋,从车前头过来了。

  张逢在门边板凳上坐着,顺手给他打开车门,又招招手,

  “上来暖和暖和。”

  “,车长,赵叔。”小乘警打打身上的雪后上来,然后心里好像有什么事,等问好以后,这话语就顿住了。

  张逢见了,腿稍微抬高,侧踢他大腿一脚,“大老爷们,有什么事就说,说出来就想办法解决,别墨迹。”

  小乘警被踹了一脚,是忽然叹了一口气后,有点心情低落的说道:“车长,你不在咱们家属院住,你不知道。

  老车长前天呼吸不顺,晚上进医院了,昨天晚上我去了一趟,医生说是血管堵塞了,要开胸搭桥,但……但他……七十多了,这能开胸吗?

  又在今早,老车长也不想多花钱做那个手术,让他儿子给他带回去了。”

  “在家?”张逢直接起身。

  “车长!”小乘警赶忙拦了一步,“老车长专门给我说过,不让我和你说,我这……您这一去……我……这?”

  “滚蛋。”张逢直接推开他,“老赵确实说得对,你几十岁的人了,还是他妈的分不清轻重缓急。”

  ……

  老车长和小乘警,是知道张逢的武艺高,却不觉得张逢会治病救人。

  因为张逢从来没有显露过。

  所以他们也就没有说,怕张逢平添烦心。

  同样,张逢也是第一次在冒险世界内,碰到自己的好友病重。

  包括去年过年找他的时候,身体也挺好的。

  这才一年,人就怎么病成这样了。

  同时,在去往的路上。

  张逢也不由想起自己和老车长的见面经历。

  如今还依稀记得,自己才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在后面睡着。

  老车长不仅没有打扰,没有批评,反而在自己睡醒去餐厅的时候,还请了自己一盒香肠。

  能当上车长,也是老车长出力。

  前几年刚当上车长,老车长也是天天闲不住的来坐镇,帮自己分担压力。

  只是这一转眼,就二十年了。

  张逢忽然发现时间过得好快。

  嗒嗒

  在思绪中。

  张逢开着一位乘务员的车,来到了铁路家属院。

  “张车长?”

  车站很多人都在这边住,认出了张逢。

  “嗯。”张逢手里提着路上买的药,略微点头,径直向着二号楼走。

  上了五楼。

  “老组长!”张逢啪啪敲防盗门。

  过了十几秒,里面的门打开,是老组长的孩子。

  他今年也快五十了。

  张逢和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第一年在老组长家吃饭,他那时才二十多。

  “老张,你咋来了?”他很诧异。

  “你先开门。”张逢朝屋里望,看到屋里有好几个人。

  此时听到门响,很多人都看向了张逢,也认识张逢。

  其中也有今天休假的两名乘务员。

  其余也都是站里的人。

  “车长。”他们看到张逢进屋后,相继问好。

  “你们这些人也是邪性,真他妈邪性。”张逢直接推开他们,朝着老组长的屋里走,“一群人瞒着我,真是没法说你们这号东西。”

  推开门。

  老组长正在床上躺着,还挂着点滴。

  他妻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

  “小逢。”老太太看到张逢过来,赶忙抹抹眼泪,想给张逢让座。

  张逢摇摇头,走到床边,在门外众人的目光中,没有给老组长问好,而是手掌搭在了他的脉搏上。

  “小……小逢啊……”老组长想坐起来,说话也有点喘气。

  张逢依旧摇摇头,让他躺好,然后再次把脉。

  只是过了几秒,张逢的脸色却冷了下来,“这不是病,是有人下毒,才造成了心血管堵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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