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宝植!
梁渠大喜过望,只不过这宝植似乎偏治愈类,他没受什么伤,能量就转而去弥补先前长期饥饿留下的亏空。
即使没镜子,他依旧能体会到自己精气神上的提升,不再像最初那般形容枯槁,人见人避。
可惜没有更详细的了解,或许它的用途不止于此?
【水泽精华+0.1】
水泽精华!
这就是水泽精华?
梁渠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看着眼前提示,没想到心心念念的水泽精华如此轻易的就获取到了。
本以为获得治愈类宝植已是惊喜,他万万没想到,惊喜不止于此。
等等,一截莲藕是0.1,那这全部吃掉,岂不是有好几?
梁渠大喜过望,又挖出几截,一口气全部吃掉,可实验下来,结果却并非如他所愿。
水泽精华的确可以反复获取,可却不是所有莲藕都有,只有靠近猪婆龙身下那块地方的才有,更远的地方就没了。
真正有用的差不多有二十三节,算上吃掉的两截,等同于是2.5的水泽精华,可惜一截莲藕的量不少,刚刚试过几块,现在已经吃不下了。
“先试试0.2的水泽精华能涨多少融合度。”梁渠心想。
目前来看泽灵水猴子对他的帮助很大,刚炼入就如此威猛,从风中残烛变得不愁温饱,融合百分百后还得了?
至于猪婆龙的进化
身为水中猛兽,能进化固然是是好的,可有了莲藕的对照,梁渠算是知道八十点水泽精华有多夸张,完全杯水车薪,只能以后寻求机会。
梁渠念头一动,泽鼎倏然抖动,几点淡蓝色的光点飘起。
一道灵猴虚影从他身后显现,光点似找到了方向,凭空流转,融入其中。
【鼎主:梁渠】
【炼化泽灵:水猴子(白)(融合度:5%↑)】
【水泽精华:无】
【河流眷顾度:无】
【水兽统御:太华鳄(可进化)】
【评价:水猴泽灵源自于伟大的淮涡之主,可激发不足,性微命弱的小人物】
“不是马上增加?”
梁渠望着融合度上的箭头,微微皱眉,好在确实能感觉到自己对水环境更加亲切,想来融合的时间不会太长,也算差强人意。
水泽精华的获取比想象的简单,能获取就不用慌,早晚能加满。
浪里白条张顺能在水下待七天七夜,自己这个水猴子待个三天三夜不过分吧?
想到这梁渠来到异世界的惴惴不安消失了大半。
原先世界再怎么冷漠,真看到有人要饿死,拿一两个白面馒头不算什么,但这里,物资的匮乏使的无动于衷才是常态,加之没有亲人,朋友在身边,一开始当真是彷徨不安。
某著名百岁老人就曾说过,人活着就是为了安心。
梁渠靠着一手水活,也算是有了安身立命的本钱。
浮水换气,梁渠看向自己新收的小弟猪婆龙!
皮糙肉厚的它虽被石头猛砸一下,可半点实质伤害没有,此刻静伏在水中,与家狗一般无二,甚至靠着精神链接,比家狗更通人性。
进化是不可能进化的,八十点水泽精华太多,可到底是猪婆龙,必定是一好猎手!
结果
望着行动迟缓的猪婆龙,梁渠一拍脑门:“坏了,真要冬眠了!”
成也萧何败萧何。
新小弟因为天冷,血液凝滞行动缓慢,传递来的情绪十分恹恹,倒不是没法爆发,只是正常状态如此,帮忙捕鱼怕是够呛。
“天冷了不能动,以后就叫你不能动吧,也罢,就继续趴在这里吧,当个看门将,把来偷吃的小鱼小虾全部咬死!”
猪婆龙得了姓名,摇着尾巴钻进泥里,待泥水平静下来,此地看上去与最开始时一般无二,任谁都猜不到底下藏着宝植。
泽野岸口。
梁渠浮出水面张望一圈,确定没人后拎上黄鱼打道回府。
泽野黄鱼不是前世的海鱼,出水就死,梁渠用芦苇叶将其头尾系起,算是用了弓鱼术,可以保证鱼长时间离水还鲜活。
走在路上,梁渠心情愉悦,只感觉自己拎着的不是一条鱼,而是一贯沉甸甸的铜钱。
想混得开果然还是要有点金手指,几个时辰前他还孤独彷徨,转眼间就觉得生活也没那么糟了,至少已经比义兴市绝大部分平头百姓要好。
八十文可不算小数目,不过马上入冬,衣服要来两套,身上都破烂了,还有盐,米粮,皂角,凳子,锅,碗.
额.梁渠陡然觉得八十文好像也没那么多。
不过能力有了,日子总会好起来。
现在另一个关键问题是没船!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炼入水猴子泽灵,他的下水能力大幅提高,没有船一样能抓到好货,可没船做掩护,一次两次还好,时间一长,定然遭人怀疑。
就算你捕鱼天赋异禀,熟知鱼群走向,也不能如此夸张吧?
连艘船都没有,难不成以后大冷天全都靠下水捕鱼?
原本自个家里倒不是没船,可惜却被一介地痞癞头张抢走了。
癞头张是义兴市出了名的无赖,仗着在武馆学过两天拳,横行霸道,无人敢惹。
梁渠“父亲”死后,家中最大的财产一艘乌篷船,自然被他看上,打着梁父生前找他要过银子喝酒,现在要他还债的由头抢走。
渔船可是渔民的命根子,几乎吃住在上面,家里四面黄土墙,就是因为好些家当都在船上!
见鬼了,谁会找一个地痞无赖借钱喝酒?
可碍于癞头张的拳头,无人会为他一个孤儿去触霉头,只能听之任之。
更可气的是,事后癞头张又来过一趟,说船不够抵债,将他仅剩的三斗米粮给抢个精光!
如此行径,岂不是另类的吃绝户?
一切绝境,都是这个癞子逼出来的!
“得找个机会把东西拿回来,这样才方便掩盖我的金手指,等攒够钱,就去镇上习武,看看武师究竟有何神异,等有一个好身份就简单多了。”
梁渠思量之间,不知不觉已经走到自家门口,却不料早已有人在门口等候着他。
“小郎君,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
第5章 赵老爷发来邀约
望着在门口晃荡的两道身影,梁渠眉头一皱。
这两宾州谁啊?大半夜不睡觉,搁我家门口晃。
门口,一中年人与一身形精瘦的小厮前后站立,刚刚问话的便是那皮肤偏白的中年人,此人衣服干净整洁,怎么看都不像个平头百姓。
望着明显有点来头的中年人,梁渠在脑海中快速搜索。
另一边的郑向见梁渠不说话,还以为对方仍在纠结,他挥挥手,一旁的小厮立即举起一麻袋,撑开袋口。
郑向卷起袖子,伸手探入其中,借着月光,梁渠看到那人居然抓出一大把白灿灿的精米!
梁渠咽了口唾沫,刚来时的胃痛,着实给他留下了些许心理阴影。
郑向将手中的大米缓缓倾倒在布袋中:“怎样,只要认了我们赵老爷当义父,这斗精米就是你的,而且往后吃的也都是这样的好,米!”
义父!?
听到这个词,梁渠大脑似乎打开了某个开关,不过不是“公若不弃,布愿拜为义父”的开关,而是整件事的前因后果。
面前的中年男子,就是隔壁镇那位有寒潭的赵老爷府上的管家之一郑向!
对方来此的目的很简单,买奴才!
都到门口了,那个被买的奴才是谁不言而喻。
至于为什么买奴才要说成是认义父,只因大顺开国皇帝规定一般人禁养私奴,所以许多老财都是以收干女儿干儿子的形式收养奴仆的,只要有公证人证明就行,和后世有异曲同工之妙。
按理说,原身生活如此困顿,卖身倒也不失为一条活路,这又是管家又是精粮,实在是给足了面子。
可问题的关键就在这,谁家招奴才这么上心?
那赵老爷,据传好男色!
梁渠刚来时就发现,自己穿过来的少年不仅名字一样,长相也神似,堪称平行时空的自己,即使常年跟随父亲出船打鱼,皮肤黑糙了些,可五官极佳,模样周正,养一养,绝对不差。
两相结合,所谓的“据传”,多半是真的。
想到这,梁渠打了寒颤,浑身嫌恶。
“考虑得如何?”郑向又问一遍。
上次登门,被推脱要考虑考虑,但现在,他有十足把握,对方再不接受自己的条件,怕是近几天就要饿死在家中!
郑向甚至连牙行的人都叫过来了,也是做个担保,免得梁渠这边刚把自己卖了,转头就反悔到官府去告官,说赵家逼良为奴。
倒不是赵家怕被告,谁会喜欢惹麻烦?擦屁股还要费几张纸呢。
一旁的牙行小厮也帮腔:“是啊是啊,小郎君,能去赵府,那是咱们普通人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啊,用得着像现在这样风里来雨里去,一年还吃不上几口粮?”
‘你奶奶滴,这福气谁爱享谁享,也不怕拉屎擦不干净腚。’
梁渠暗骂一句,面上不动声色地婉拒,赵家家大业大,实在不是他现在能开罪的:“实在抱歉,郑管家,小的命薄,享不来那滔天福气,让您白来一趟过意不去,不如就将这条黄鱼带回去,当作我的赔礼吧。”
牙行小厮目瞪口呆。
郑向脸色一变,完全没料到梁渠会拒绝,他猛靠上来,逼得梁渠后退两步,可距离还是拉近不少,一下子让他察觉到异常。
这梁渠气色怎如此之好?丝毫不像饿过几天的模样!还有这黄鱼哪来的,他捕的?
郑向心思百转,不理解为什么一个无依无靠的少年,会在这短短几天时来运转?
梁渠吓了一跳,正当他还想说些什么拯救自己的小命时,郑向反倒先平静下来:“无事,本就是一桩你情我愿的买卖,赔礼道歉倒也不必,能捕到黄鱼本就不易,小郎君就留着吧,天色已晚,我就不多留了,告辞!”
说话间,郑向已带着牙行小厮离开,只留下门口处拎着黄鱼的梁渠。
自己到底得没得罪他?
梁渠脸色阴晴不定,按说答不答应是自己的自由,可弱者拒绝强者,本身就是一种错。
最关键的是,整件事透着许多违和处,疑点重重。
赵家是隔壁平阳镇上的大户,为什么会这么快就知道义兴市有一个快混不下去的孤儿?
癞头张,赵家是不是.
“看来要尽快成为武师才行,成为武师,赵家就奈何不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