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水猴子开始成神 第853节

  “陛下让我给你准备的,我又不傻。”

  “受教。”

  神通五花八门,万一简中义也有个【水行千里】,确实棘手。

  “我听说九月初,你师父在天舶楼摆宴是吧?”

  “帝都无有太多亲朋,本就打算宴请蓝先生,只是尚未制帖,送帖。”

  “妥!”

  余下两份册页全塞给梁渠,蓝继才挥挥袖子送客。

  积水潭畔。

  白莲朵朵。

  梁渠和龙娥英踏水而行。

  龙娥英手拿两份庚贴翻来覆去,难掩欣喜,转而又有忧愁:“咱们造册登记,需不需顾及行次?你的师兄师姐们……”

  “无妨的,长幼顺序,我娘都没说什么,何况陛下指的婚。”

  梁渠的师兄大半都单着,像徐子帅,三十多了。

  此世武者成婚,尤其是有背景、有天赋的武者,大多成婚较晚,和寻常百姓十六七早早成婚截然不同,除非自知天资有限。

  道理很简单。

  不同境界,能娶到的妻子“水平”不一样,何况武者寿长,晚娶育儿也有好处。

  否则奔马时成婚,到了狩虎,妻子六七十,人老珠黄,昔日家里有当官的,说不定也已经致仕,话语权衰退微弱,再为自己的孩子谋前途已有心无力。

  婚姻类型大多有三:合作、情感、交易。

  绝大多数时候,合作婚姻是为大头。

  寻常百姓是“搭伙过日子”,王公贵族是“强强联手”。

  基于情感决定的少之又少,且因交易式婚姻的客观存在,结婚有国法、有家法乃至世俗约束条款,好结难离,以防止有人二次“交易”牟利,个中成本极高,自然要择优而娶,择优而嫁。

  梁渠不一样,他于二十二岁便兑现到了臻象,且两情相悦,两族相合。

  龙娥英亦为臻象。

  平常人“待价而沽”之事,两人压根不用考虑。

  “等九月八吃席先!”

第867章 接着奏乐接着舞

  江淮泽野义兴镇。

  舟楫往来,水鸟穿梭,急烈的马蹄带动落叶,让渔栏的年轻小伙挺直腰板,抬头望去。

  “喜报!喜报……”

  青石街上,乌黑骏马疾驰而过,缇骑挥舞马鞭,大报喜讯。

  不消片刻,长街尽头,陈兆安带领乡民团团围住。

  缇骑也不恼,知晓乡民要询问何事,勒马而停。

  “陈乡老!”

  “张大人!”陈兆安为人群簇拥,快步上前,问出了乡民最为关心之事,“您口中的兴义伯,可是我义兴镇的梁大人?”

  缇骑拉了拉马鞭,故意取笑:“早闻义兴镇陈乡老是个明事理的,莫非不知王公贵族封号不可相重!”

  “封号自不相同,担心取音相似,年纪上来了,多有耳背。”

  “哈哈哈,放一万个心吧,正是咱们平阳府的梁大人!杨宗师的高足!梁大人开我大顺先河,圣皇大喜,故大脯天下二日!”

  乡民欣喜对视。

  有性子急的当场梗长脖子喊了出来。

  “免税没有?”

  “有!”缇骑大笑不断,骏马原地转上一圈,“此次不止平阳府附郭县,除开澜州,整个平阳府一十四县,包括鲛人江川,凡人头税,俱免三年!”

  “好!”

  长街欢呼。

  “梁爷威武!”

  “梁爷仁义!”

  三年三年又三年!

  再度免税的狂喜涌上心头,狩虎三年免税刚完,今年初夏交了一次粮,没想到又迎三年!

  全天下有比义兴镇更好的地界?

  “梁爷升官了没有?”

  缇骑摇摇头:“这我不大清楚,以梁爷本事,想必是升了的,倒听说杨宗师和杨夫人封了诰命,当廷册封的,事后连仙去的生父生母也有封赏,光宗耀祖!”

  话音未落。

  砰!

  直挺挺的砸地声响起。

  众人闻声回头,但见一个妇人拼命拽着自家吐白沫的汉子,意图从地上拉起。

  “哎呀,当家的!咋地了,你快醒醒!快醒醒!”

  定睛一望。

  “梁广田?”

  “他……中暑了?”

  翌日。

  “大夫,大夫,他咋样了?”

  梁广田蜷缩在床板上,捂住胸口,牙关咬紧,斯哈斯哈地大喘气。

  大热天,竟像大冬天似的发抖,床板咔哒咔哒直作响。

  昨日缇骑报喜,义兴镇所有人都欢天喜地,唯独梁广田听闻梁渠死去的父母得了封赏,噗通一声僵倒在地上,不着凉,不生病,当晚便发起高烧,镇上人全说中了邪。

  “急火攻心,发了癔症,退了烧就好了。”医师放下手腕,“我开一味方子,你去长春医馆抓上一副,每日熬煮两次,一次加水三碗,熬至一碗……”

  妇人支支吾吾。

  “无钱?”医师抬眼,“这方子不贵,六七钱而已,不到一人一次人头税,近三年无税,风调雨顺,家里总攒了些银两吧?”

  “那倒不是。”妇人摇摇头,搓动搓动袖口,试探问,“大夫,这病,他能自己捱过去不?盖床被子捂捂汗?”

  “……”

  除开平阳。

  消息亦随着北飞的大雁迁往北庭大帐,南徙的走兽抵至南疆群山。

  “哈鲁汗!快看看这个!”

  苏纳尔冲进庭帐。

  丈高的汉子擦去嘴上油脂,接过信纸,比起数年前,这位乃蛮族的天才眼睛完全挤作了一条窄缝,唯有吃肉时会冒出一抹灵光。

  半晌。

  “嗯。”

  “你怎么没反应?”苏纳尔手舞足蹈,“跟你比武的那个小子已经是宗师了啊,他才二十二岁!”

  “嗯!”

  哈鲁汗鼻息加重了几分。

  苏纳尔无奈,躺靠在椅子上。

  “你比他大一岁多,二十五能不能入臻象?”

  “尽量。”哈鲁汗拆开两条羊腿,分出一条递给苏纳尔,“吃?”

  苏纳尔拿上一条,高高相碰。

  “先跑的未必先到!吃!”

  ……

  帝都天舶楼。

  大红灯笼高高挂,长街上,大红狮子摇头摆尾,锣鼓喧天。

  百姓三两结群,闹哄哄地涌来。

  “快快快,有大席吃啊!还有肉!”

  “哪呢哪呢?”

  阳台宽阔。

  月光如水,照亮金黄织锦。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

  德厚流光,溯渊源之自始;功多延赏,锡褒宠之攸宣。应沛殊施,用扬前烈。尔梁大江乃淮水郎将梁渠之父,性资醇茂,行谊恪纯……

  兹以覃恩,赠尔为中宪大夫,锡之诰命……

  制曰:

  天朝行庆,必推本于前徽;家世贻谋,遂承休于再世。彝章宜锡,宠命载扬,尔陈氏乃淮水郎将梁渠之母,壶范示型,母仪著……

  兹以覃恩……

  制曰:

  ……之祖父……

  ……之祖母……”

  一行行一列列。

  便宜老爹的名字,记忆里都快记不得了,又在一张圣旨的内容中再度浮现于梁渠脑海。

  前几日,大朝会上当廷册封了杨东雄和许氏,早早亡故的生父生母、祖父祖母则由礼部制定。

  “呼!”

  梁渠卷好圣旨。

  楼阁勾连,锦绣如云……

  “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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