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刚好是我用的上这雷击桃的时候,于是我想起来吕绍恩。
虽然钱还不够,但是问陈借了一些就补上了,以后再还他就是。
于是我就打了个电话给吕绍恩,然而却迟了一步,他说两天前,那块雷击桃已经被别人买走了。
这哪行,那块雷击桃可是关系到楚思离三人的性命,要是没了,我上哪再去找能和雷击桃比的辟邪至宝,现在那些寺庙道观里的和尚道士全都不靠谱,基本上都是只知道骗钱的假货。想要找到一个真正的高僧然后让他给我开光点什么哪有那么容易。
而且开光这事情可没那么简单,不是像那些假和尚假道士一样念几句咒语喷个水什么的就行,哪怕随便开光一件物事,都是极为耗费精气神和修为的事情。
于是我连忙问吕绍恩,买走那块雷击木的人是谁,我想再从他手里买回来,价钱高点也没什么。
吕绍恩沉吟了一下,开口说买走那块雷击桃的,是湘西的一个富商,是他以前做过生意的对象,有点交情,因为有些困难需要那块雷击木,所以他就以三百二十万的价格卖给他了。
然后吕绍恩把那人的电话号码发给了我,让我去联系他自己说。
我心想吕绍恩卖给他三百二十万,我要买多半不可能原价卖给我,我刚刚才向陈借了一百万,现在看来还不够,于是又厚着脸皮借了五十万。
陈倒是很爽快的借给了我,说不还也没事,不过我当然不能真不还,说了半天最后给他打了个欠条,他给我免了利息。
之前凤先生留下的钱还剩两百一十多万,加上之前于家人的十万和跟陈借的这些,一共三百七十万,我还觉得不一定够,俞五也很爽快的掏了二十万出来,凑齐了四百万。至于老霍和谭金他们几个,三个人刚刚回来现在基本上是身无分文。
花三百二十万买的雷击木四百万去买的话应该够了,于是我拨通了吕绍恩给我的电话。
出乎意料的,接电话的居然是个成年女性。
原本吕绍恩说湘西的富商,姓薛,我还下意识的以为是男的,没想到居然是女人。
对面传来的嗓音很成熟,听起来大约是个三十多岁的年纪,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
“喂,哪位?”
我连忙正色道:“你好,是薛额,薛小姐么?我姓马,是吕绍恩吕老板介绍过来的。”
那边顿了一下,开口道:“哦,是吕老板的朋友啊,我是薛昭,你有什么事情么?”
“额,薛昭小姐对吧,我叫马一鸣,请问你之前是不是在吕老板那里买了一块雷击桃木的木料?”
“雷击桃?是我买的,怎么了?”
我开口道:“是这样的,我这里有些紧急情况,急需那块雷击木,不好意思,您能把那块雷击木让给我么?”
薛昭又沉默了一会,开口道:“抱歉,这块木头我也需要,不能让给你,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挂了。”
我连忙道:“先别急着挂,我们可以加价,您是三百二十万买进的是吧?我可以出三百五十万。”
“不是钱的问题,这块木头对我有用,谢谢。”
我本来还想着能不能尽量省点钱,但是看她的样子似乎马上就要挂了,也顾不上谈价了。
“等下,嫌价格低的话我还可以再加,四百万怎么样?如果不够的话还可以商量,那块雷击木我是真的很需”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手机里面传来了嘟嘟声。
她把电话给挂了。
我无语的放下手机,对其他几人耸了耸肩:“她不卖。”
俞五不知什么时候又抽上了烟,嘴里叼着烟道:“一块木头而已,只要价钱到位了哪有不卖的,不过在电话里也说不清楚,我看我们干脆直接去找她本人吧,不然还不知道要拖多久,我看金子他们几个可撑不了多久。”
我一想也是,于是又打了个电话给吕绍恩,要来了薛昭的地址,然后关了店门,就准备出发。
“你们去吧,雷击木拉回来还要加工,这五百年的雷击桃可不是那么好做的,你们只管把木头拉回来,加工的事我来找人。”
陈站在车门前对我道。
我点了点头:“那就拜托你了,我们很快就回来。”
原本打算还回去的蓝色小面包,又重新上路了。
岳阳和洞庭湖都是在湖南的东北位置,吕绍恩给的地址在湘西,不在岳阳市内,不过也不算太远,我们上午出发,下午两点多,就到了地方。
这途中我又跟吕绍恩打听过了一些消息,根据吕绍恩说那位姓薛的女富商是湘西本地人,做的是特产生意,就是出口湘西的各种特产,年纪不过三十多就身家颇丰,可以说是个标准的女强人。
之前吕绍恩为了把那块百年雷击桃卖出去,在自己的生意伙伴之前没少推销,只是这年头懂行的人少,这么快木头对懂行的人来说是稀世珍宝,对外行人来说就没那么珍贵了,很少有人愿意花几百万去买这么个木头,你说有那个钱你买个瓷器买个古董什么的还能拿来显摆显摆,买那么大块木头给谁看。
而且雷击木本身也不适合做家具,要买来做手链文玩之类的艺术品,吕绍恩那块又太大了,所以一直没人买。
直到几天前,那位薛昭忽然打来电话,说想要那块雷击木,也没说做什么。
吕绍恩正愁卖不出去,接到电话顿时大喜,想也不想的就卖给了她,也没问用途。不过一个女人,买这么大块雷击木肯定不会是拿去玩,多半是有点别的事情。
只是那块雷击木对我们来说也是必不可少,只能去亲自跟她谈一谈了。
薛昭的住址并不是在城里,而是在接近山区的地方,在那里有一栋别墅,薛昭就住在那里。
别墅在半山腰,好在有盘山公路,我们绕着山路跑了半个小时才到,那小别墅在个小湖旁边,风景还不错,挺幽静的。
不光是风景幽静,人声也没有,别墅的大门紧闭着,外面连个人影都不在。
“靠,不会是不在家吧?咱们白跑了?”
开车的俞五骂了一声。
我想了想道:“先下车吧,去敲门看看。”
我们几个来到了别墅门前,里面静悄悄的,我看到有门铃,试探性的按了一下。
过了几分钟,没有反应,我又按了一下。
还是没有反应。
“靠,还真不在。”
我转身刚准备走,门在我背后嘎吱一声就打开了。
一个看起来不到二十岁的小女生从门里探出头来:“找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