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她穿着钟爱的黑色披风、黑色皮裤、高筒靴来到了楼下。
服装的改变,立刻让皇甫红竹的气质发生了改变,尤其配上她冷若冰霜的表情和阴冷的目光,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阴柔的气息。
待两人走出大厅后,立刻引起了大厅外那些暗堂成员的注意,其中四名暗堂成员更是第一时间通知了别墅外的同伴,然后隔着几米跟在两人身后。
“我自己来开车。”随后,当陈帆和皇甫红竹来到车库后,皇甫红竹拒绝了保镖开车,而是打算亲自驱车。
皇甫红竹的话,令得那名准备打开汽车车门的暗堂成员当下愣在了原地!
不光是他,其他暗堂成员也是一脸的惊愕……
在他们的记忆中,皇甫红竹只给楚问天当过司机!
除此之外,再没有一个男人能够享受到这种荣誉!
甚至,夸张一点说,如果这件事情传出去,立刻会在东海乃至整个南半国的上流社会掀起轩然大波。
没有理会暗堂成员的惊讶,皇甫红竹亲自为陈帆拉开了副驾驶一侧的车门,做出一个请的手势:“陈先生,请。”
皇甫红竹的客气态度,倒是让陈帆有些琢磨不透了,不过他也没往深处想,直接坐在了副驾驶位置上。
随后,皇甫红竹亲自坐在驾驶位置上启动了汽车,与此同时,八名全副武装的暗堂成员开着两辆奔驰轿车,一前一后地将皇甫红竹那辆奥迪A8夹在了中间。
和苏珊的汽车不同,皇甫红竹的汽车里没有挂女性喜欢的小饰品。
相同的是,车厢里均是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苏珊的大众CC里弥漫的是少女特有的香味,而皇甫红竹的汽车里弥漫的也是一种体香。
之前在别墅的时候,陈帆就察觉到了,皇甫红竹和黛芙一样,都是身带体香的女人,不过皇甫红竹的体香更淡一些……
汽车里,皇甫红竹那细长白嫩的手指随意地搭在方向盘上,目光盯着前方,看起来挺专心,然而,眼神却有些飘忽,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余光望着那张绝美的脸庞侧面和那抹鲜红,陈帆能够察觉到皇甫红竹忽然流露出来的悲伤气息。
他知道,皇甫红竹今晚亲自驾车,多半是勾起了曾经的回忆。
“逝去的我们无法改变,我们能够做到的只是把握现在而已,无论发生什么,生活还得继续。”或许是皇甫红竹的悲伤气息引起了陈帆的共鸣,陈帆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陈帆这话一出口,黑色披风里的娇躯轻微一颤!
没有回答,皇甫红竹猛然将油门轰到底,性能优越的奥迪A8立刻蹿了出去,消失在黑夜之中。
皇甫红竹突如其来的举动令得那些保护她的暗堂成员脸色大变,二话不说,立刻加快车速跟上。
论车技,皇甫红竹远强于楚戈。
下午的时候,楚戈接陈帆到别墅用了二十七分钟,而皇甫红竹只用了二十分钟。
风驰电掣。
用这四个字来形容皇甫红竹的狂飙行为极为贴切。
“兹!”
伴随着一个华丽的漂移,黑色的奥迪A8在地面上滑出一段距离,最后稳稳地停在了陈帆所住的小区门口。
汽车停下,皇甫红竹缓缓扭过头。
绝美的脸庞近在咫尺,或许因为极限速度刺激的缘故,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庞上流爬上了一缕红晕,嘴角那抹鲜红勾人心魂。
迷惑众生,莫过如此!
第125章 【红颜知己】
望着近在咫尺的绝美脸庞,闻着那股令人内心悸动的淡淡体香,饶是陈帆拥有一颗坚强的心脏,在那一瞬间,心头还是微微震了一下。
他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女人,确实有着令男人变成野兽的资本。
心头微微震动的同时,陈帆也能够察觉到,那双原本阴冷的眸子里流露着一丝无法掩饰的悲伤,那股悲伤深入骨髓。
皇甫红竹似乎意识到了这一点,和陈帆对视了两秒钟后,扭过头,拿起一盒女士香烟,抽出一支,用纤细的手指夹住,缓缓点燃。
淡淡的烟草味顿时弥漫在车厢里,遮掩了皇甫红竹那令人心动的淡淡体香。
轻轻吸了两口香烟,皇甫红竹语气复杂地道:“逝去的我们无法改变,我们能够做到的只是把握现在而已,无论发生什么,生活还得继续。好一个生活还得继续!”
“生活不继续,难道要下去陪死去的人不成?如果那样的话,这个世界就没有活人。”陈帆似笑非笑道:“何况,为逝去的人而死,根本不可能让他们复活。”
说到这里,陈帆的脑海里本能地闪现出了那张憨厚、坚毅的脸庞,心头不由微微一抽,也不顾皇甫红竹是否愿意,直接抓起她手里的女士香烟,抽出一支,点燃,狠狠地吸了起来。
“没劲!”吸了两口,陈帆感觉和吸空气差不多,当下打开车窗丢了出去,同时下意识地要对将汽车停在身后不远处的暗堂成员要烟。
“他们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不吸烟。”皇甫红竹缓缓开口。
陈帆张开的嘴巴下意识地闭上,然后关上了车窗,扭头道:“如果没有其他重要的事情的话,我就下车了。”
“按道理而言,像你这种人,应该不会说出那样的话才对,莫非你也有对你很重要的人离开了?”皇甫红竹答非所问。
陈帆眉头微微一挑,自嘲地笑道:“每个人心里都有自认为很重要的人。你不也是在旁人面前用冷冰冰的面具伪装自己,然后在小戈面前露出属于女人的一面么?”
皇甫红竹脸色微微一变,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假装用吸烟来掩饰表情的波动。
“小戈其实是一个很脆弱的孩子。”皇甫红竹再次开口了,悲伤的情绪已经从她的脸上消失,她的表情完全恢复了正常,透着一股危险的味道。
陈帆点了点头:“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皇甫红竹摇了摇头,随后转头望向陈帆,叹气道:“他母亲在他两岁的时候就离开了人间。而他父亲因为需要处理的事务太多,基本没有时间去关心他。从小到大,他一直很孤独,在家是,在学校也是。而且,他一直恨他父亲,恨他父亲害死了他母亲,恨他父亲没有尽到一个父亲应尽的义务。”
说到这里,皇甫红竹的语气有些低沉。
而听了皇甫红竹这番话的陈帆,眉头也是微微挑了起来,他猜到了楚戈很小就失去了母亲,却没有想到楚戈一直恨楚问天。
“其实……他不是恨他父亲,而是用恨的方式来表达他内心对父爱的渴望他渴望像其他孩子那般得到父亲的关心呵护。”皇甫红竹加快了吸烟的速度,语气显得极为低沉:“他父亲死那天,他在医院里没有哭,整个人像丢了魂魄一般,回到家也是一样。直到……他父亲下葬后,他才哭了,一个人跪在坟前,哭得撕心裂肺。”
脑海里浮现出楚戈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陈帆心中暗暗叹息,却没说什么。
“尽管他从一出生就拥有其他孩子这辈子都无法拥有的财富和地位,但是,他过得并不幸福,他是一个可怜的孩子。”皇甫红竹说着掐灭香烟,又点燃了一支香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