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薛爷!”孔溪再次给予肯定答复。
薛狐的眉头瞬间拧在了一起:“你是怎么知道这一点的?”
“薛爷,您是知道的,自从我来到杭州之后,就将我的女人和孩子接了过来。而我的孩子和纳兰香香的侄女纳兰宝儿在一所学校。”孔溪沉吟片刻,解释道:“今天,两个小孩子之间闹了点别扭,纳兰香香不依不饶,最后更是搬出了陈帆——她让陈帆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在电话里,陈帆让我带上人滚,否则他要亲自来杭州。”
话音落下,孔溪露出了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呼吸也略显急促。
一来,是陈帆的威胁给他带来的压力实在太大了,再者,他的话中有一半是假话——不是纳兰香香不依不饶,而是李桂寅欺人太甚,他自己也动了肝火,打算教训纳兰香香一顿。
“这就奇怪了,传闻陈帆家小子曾经失手杀死了纳兰香香的姐姐,纳兰香香为了给她姐姐报仇,闹脾气离开纳兰家不说,还以自身姿色为资本,四处寻找可以对付陈帆的人,如今,纳兰家却和陈帆联手了……”薛狐说着轻轻磕了磕烟灰,满脸疑惑。
孔溪连忙附和,道:“薛爷,一开始纳兰香香说要搬出陈帆的时候,我也是不信的。毕竟那些传闻我也听说了,而且……上次陈帆在杭州的时候,或许是纳兰香香的行为太过分,陈帆那个在英国的女人带人去教训了纳兰香香一顿。可是……我可以确定给我打电话的人就是陈帆。”
薛狐没有再说话,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薛爷,接下来该怎么办?”孔溪小心翼翼地问道,他之所给薛狐打电话,汇报纳兰家和陈帆联手的事情只是一个借口,他真正担心的是怕陈帆真的会亲自到杭州,所以想从薛狐这里寻找解决的办法。
在他看来,薛狐既然在电话中表现得那般自信,那么就一定有对付陈帆的办法。
“孔溪,你又怕了?”薛狐冷笑一声。
孔溪心中一咯噔,嘴巴张大,试图解释什么,最后又缓缓合上了,选择了默认。
毕竟,对于他而言,如今不是打肿脸充胖子的时候——没有薛狐,陈帆可以随意捏死他!
“孔溪啊,你应该明白,就算没有今天的事情,陈帆他也会对我们青帮动手。还是那句话,你的身份很干净,没有任何污点,而且是浙江的政协委员,优秀企业家,慈善家,你怕什么?难道你怕他采取黑道手段?”薛狐冷冷问。
孔溪面色尴尬,却是咬牙点头:“是的,薛爷。”
“愚昧前不久,他让燕家丢了脸面,燕家一直在寻找机会报复他,这个节骨眼上,他若敢动用黑道手段,燕家绝对不会放过他!”薛狐沉声说道。
听到薛狐这么一说,孔溪略微放心了一些。
“孔溪,你之前说,陈帆让你带上人滚,否则他就要到杭州找你的晦气?”薛狐眸子里闪烁着精明的光芒,默不作声地问:“按照你这么说,他对于纳兰家这个盟友很重视,或者说很重视纳兰香香和她的侄女?”
“应该是。”孔溪想了想,给出明确答复。
“哦。”薛狐轻描淡写地哦了一声,然后想了想,道:“孔溪,一直以来,你对青帮和薛家都忠心耿耿,我也不瞒你,我有底牌玩死那小子,只是时机未到,所以你不必太过紧张,按部就班,做好你本分的事情就好。”
“是,薛爷!”听到薛狐安抚的话语,孔溪心中的担忧再次减少了几分。
这一次,薛狐没有再废话,而是直接挂断了电话。
放下电话,薛狐轻轻吸了一口烟,眸子里寒光乍现:“孔溪啊孔溪,你智谋有余,勇猛不足,成不了大事。既然如此,你就当一颗有用的弃子吧!”
话音落下,薛狐沉吟了一番,然后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听筒里传出了一个阴沉的声音:“我不是告诉你,有事我会找你,没事的话,你不要给我打电话么?”
“燕少,抱歉,我实在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您商谈。”面对电话那头燕青帝的责怪,薛狐没有丝毫的不满,而是略显恭敬地回应。
之所以对燕青帝如此客气,是因为在薛狐明白,在自己最为难的时候,能够傍上燕家这棵大树代表着什么!
毕竟,就算以前他想费尽心思将燕家牵扯到黑金帝国中,都没有办到。
在薛狐心中,他傍上了燕家,可是在燕青帝心中,青帮只是他燕青帝扯着燕家的大旗寻找的一颗棋子,一颗试探陈帆所有底牌的棋子。
此时听到薛狐的话,燕青帝淡淡道:“什么事?”
“纳兰家和陈帆那小子联手了,而且……陈帆似乎对于纳兰香香和纳兰宝儿两个人很重视。”薛狐说着将孔溪在杭州与纳兰香香发生冲突的事情一一告诉了燕青帝。
电话那头,燕青帝听到薛狐的回报后,若有所思,道:“有可能。一直以来,陈帆似乎都很重情重义,他以前失手杀死过纳兰宝儿的母亲,没准心中对纳兰宝儿心存内疚。”
“燕少,您不是想试探陈帆到底有多少张底牌么?”薛狐听到燕青帝的推断,眸子里闪过一道寒光:“我觉得这次是一个最好的时机。您看,陈帆不是在乎纳兰宝儿么?我就让孔溪去干掉纳兰宝儿,如此一来,以陈帆那小子的做事风格,没准会亲自动手杀死孔溪,如果他真那么做了,您这边就有理由对他动手了。”
“这的确是一个不错的办法,假如陈帆真的冲动杀死了孔溪,逃避法律的审判,需要付出的代价是昂贵的,应该可以逼出他手里最后几张牌。”燕青帝笑道:“薛狐,你果然够狠够阴险。”
“燕少谬赞了。”薛狐冷冷一笑道:“既然燕少同意了,那么我就去安排安排,您静等佳音。”
“好!”
燕青帝说着,直接挂断了电话。
“陈帆,如今我有了燕家这层关系网,你想动用白道击败我,基本等于天方夜谭,至于黑道,嘿,影子最近可是一直在磨刀呢,我真的很期待看到你人头落地的那一天!”
听着听筒里传出的嘟嘟声,薛狐嘴角浮现出一抹冰冷的笑意。
第493章 【瓷器与瓦片,见招拆招】
正午的阳光洒落在九溪玫瑰园富人区里,从上空俯视,可以清晰地看到,以往那些冷清的别墅里,多了一些妙曼的身影。
天气太热,那些被富贵人士包养的金丝雀们失去了逛街购物、一掷千金的兴趣,而是像约好了一般,纷纷穿着比基尼,佩戴着时尚而昂贵的太阳镜,躺在位于游泳池旁边的遮阳伞下的椅子上,喝着冰镇红酒,看着时尚杂志,极为惬意。
也有少数别墅游泳池的旁边遮阳伞下有好几个妙曼的身影。
对于那些被富贵人士包养的金丝雀而言,她们也是孤独的,她们偶尔也会串门找人聊天,而聊天的内容却丝毫不能驱散她们内心的孤独。
因为,她们的聊天内容,基本是减肥、包养、化妆品、衣服、皮包、鞋子、珠宝、跑车,除此之外,她们在聊天过程中也会攀比,比包养自己的男人的社会地位、家产,也会比那些男人给她们买了什么值钱的东西。
似乎……对于她们而言,那是她们唯一能够炫耀的了。
偶尔的时候,她们还会谈及滚大床的感受。
来自五湖四海的她们,在这方面有着共识:她们从来没有在包养她们的男人身上获得过高潮。
一来是因为那些富贵人士大多年纪都很大,那方面能力不行,再者,她们属于被包养者,本质上和洗浴中心、街头洗头房、足浴房的小姐差不多,只是卖得更高级一些。
类似于小姐的身份,让她们在滚大床的时候,心里就有了障碍。
所谓的高潮讲究身体和心灵一起飘飘欲仙,在这样一种情形下,她们自然不可能获得那种感觉。
在谈话之中,很多金丝雀都扬言,等被自己包养的男人玩腻了,甩掉的时候,她们会用这些年积攒的资本,到社会上包养一些帅哥,寻找所谓的高潮。
这似乎是一种极大的讽刺,可是……却也是真实存在的一个社会的缩影。
和那些拥有闲情雅致的金丝雀不同,同样住在九溪玫瑰园的孔溪的日子没有那么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