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
我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炸毛了，气急败坏道：“故弄玄虚了那么久，你特码的跟我说你不知道？”
教皇无奈的摊了摊手，说：“神语魔法的终极‘大预言’境界，本是要到真神级修为才能发挥出真正功效来。现在我也仅仅只是站在门槛边上而已，确实能看到一些无关痛痒的皮毛，但真要说到像世界终结那样的关键，我看到的并不比你多！”
我心中依旧气恼，但却不得不承认教皇说得就是事实。
纯以修为而论，教皇始终维持在上品真仙境界，没能跨过那道门槛。论圣辉之力的质量和神语魔法的造诣，他肯定是要比我强上不少的，但强的幅度我还能够揣度得出来，以他的力量捕捉到未来的几率确实比我高不到哪里去。
他把这种预知未来的能力传授给我，说到底也只是想多一个人分忧而已。那种世界破灭的压抑感，即便他教皇身为人类最强者，也是个沉重得背负不过来的重担。
教皇把责任摊分给我这个知情者，一小部分原因是为了给自己减压，另一大部分是希望我能够想出解决办法来，尽管可能性不大，但试试总是没有坏处的。
我皱着眉头来回踱步了好几圈后，才抬头对教皇说：“连那些怪物哪里来的都不清楚，想防备也无从入手，更多的情报时我们现在急需的！另外攘外必须先安内，天魔一族这个大麻烦，必须尽快解决掉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拿回天魔之王的尸体，正正是为了对抗天魔异族而做的准备。”教皇说道：“至于那些未知敌人，能想到的世俗办法我都已经用上，依旧一无所获。看来还是只能依靠‘大预言’的力量了。”
我叹了口气。自上古存留到现在，圣魔教团的世俗势力早已发展遍布全球，若是身为掌控者的教皇都找不出蛛丝马迹来，只怕这未知敌人还真的只能靠预知未来的能力来获取情报了。
但问题是，不管我还是教皇，现在的力量都离能靠谱预测未来差得太远了。
第两千零七十四章 中立之地
对此教皇也没有好办法。除了一步一个脚印踏实修行神语魔法以外，似乎没有别的手段能够精准使用预言术的力量了。
从现在开始抓紧修行固然重要，但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到的事情。比起那些还没谱的，显然摆在眼前的“安内”更加迫切。
“那么，我准备起行了。”我向教皇告辞道：“天魔之王的尸体，我会尽力要回来，可能的话我也会尽可能多宰几个上位天魔，能做到的也就这么多而已。其他更多的，便只能指望教皇你了。”
教皇点点头，说：“在中立之地有一头名叫雅查的化形灵兽，他还算混得开，而且欠我一个人情。如果你有需要的话，可以带着我的信物去找他。”
说话的同时，教皇给我递过来了一根透着神圣气息的羽毛：“我还会在中立之地边沿布置下一支精锐圣战士大队，就由林羽凡亲自带队。只要你想，也可以随时调用他们。”
连圣战士部队都借予我使用，教皇是真的把我当成可靠盟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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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吗？”我笑着问道：“再多给我一些好处吧，我是多多益善的！”
教皇冲我翻了翻白眼：“没有了，快滚蛋吧！”
辞别了教皇，我在林羽凡的护送下离开晨曦要塞，向中立之地进发过去。
一路上和林羽凡约定了随时联络的方式，尔后就在两地交界边沿分了开来。林羽凡在附近扎营，而我则一头走进了中立之地中去。
中立之地说是灵兽占据的地盘，但其实人类和天魔一族都能随意进入，前提是要缴纳足够的税收好处，并且要按他们的规矩去办不准闹事。
跟人类修行者不同，灵兽进阶靠的并不是修行，而是从各种天材地宝中吸纳灵气。因此在中立之地中，同行的货币便是一切散发着灵气的物品。
这一状况我早已从怜彩赠予的洪荒世界地理图鉴中有所理解，也早有准备，这时候交出几件修行物资，便轻松进入到了中立之地中来。
跟人族和天魔一族以要塞为据点分割开地盘的做法不一样，中立之地的地盘划分是各个灵兽种族各自的村落部落。
这些聚居点都相当排外，不说人类和天魔，就是其他灵兽种族都别想能够随便踏入。而除了聚居点以外，也有好些地方是各族联合起来公用的类似于集市之类的地方，人族和天魔一族在其中穿行倒是无碍，只是白眼和蔑视少不了就是了。
越过几个部落地界，我终于进入了中立之地的第一个目的地，名为萨沙的集市。
集市并不大，随意张望了几眼以后我便直接走向了最热闹的酒肆。跟人类世界一样，想要打探情报的话，酒馆这类地方往往便是第一首选。
还未进门，喧天的鼓噪声响便先从内里传了出来。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推门进去的瞬间顿时哑然失笑，原来是两个体格魁梧的家伙正在扳手腕角力，旁边的桌子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灵物，很明显是围绕这场扳手腕在赌博了。
从赌注上看赌得倒是不小，折换成金钱去算的话都怕要值十几万两黄金了。但这只是相对于一般修行者而言而已，上次跟冷水寒生死斗诈赌聚起来的赌金足有两亿两黄金，见识过那种大场面眼前这小打小闹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哪里进得了我的法眼！
“要喝些什么？”酒保是个漂亮的灵兽少女。对我这个中立之地少有的人类她倒没有像是其他人般蔑视，而是颇为热情的招待起我来。
我把一件地级下品灵器摆到她的跟前，微笑道：“给我来一杯最好的上品吧！要是再能给我点需要的消息，它就是你的了。”
地级灵器，品阶再次价值也不菲，别说是一杯好酒，就是把小半个酒肆都买下来也足够了。灵兽少女自然喜笑颜开，笑眯眯的把手伸向灵器，可我的手还未从灵器之上松开，她只能悻悻道：“你想知道些什么呢，人类？”
第两千零七十五章 风波
“我想向你打探一个人，”我说道：“雅查。听说他在这一带挺有名的，你知道他吗？”
少女表情有了一刹那的不自然。她伸手拿过酒坛，指尖隐秘的在酒液上轻轻擦过，边给我倒酒边嘟囔道：“知道。这个嗜赌如命的家伙神憎鬼厌，这一带谁不知道他？”
“哦？”我端起酒碗一饮而尽：“那你为什么会维护他呢？顺带的说一句，你这酒味道一般，可算不得上品哦！”
说罢，我别有深意的咂了咂嘴巴，冲她露出了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少女的直觉告诉她事情办砸了，而且她完全搞不懂为何自己下了毒的酒会没有半点效果，正有些慌乱着，那边厢的掰手腕恰好分出胜负来，不过落败者似乎不服气跟周围的人争吵推搡，一时之间气氛变得紧张了起来。
“雅查快逃，你的债主追来了！”少女忽然大声喊道。
这喊声让我禁不住一愣。要找的雅查竟然就近在跟前了，这是出门走大运了？
不过很快我便知道了这充其量只是个好坏参半的运气而已。我朝少女喊话的方向看去时，看到的是却是那个刚还跟人激烈争吵冲突的失败者，正愕然的抬头看来，跟我对上的视线中满是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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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想这家伙应该就是教皇让我找的雅查了。
还没搞清楚我的身份来，他已经被跟其他人给按倒在地上，紧接着数人一顿毫不留情的猛打。
少女见状，一副急得都要哭出来的样子，扑上前去想要救人，却被那冷眼旁观的主谋者一把推搡跌倒在地。其中一人还对跌得衣衫不整的她起了淫邪念头，嘿嘿笑着向她走了过去。
还未走到跟前，他已被我一手扯住衣衫向后狠狠摔去。随手把少女从地上扶起，我捡起一张石凳直接朝那群围殴者摔了过去，把他们吓得鸡飞狗跳起来。
“雅查是吧？”我伸手拉了已经被打得浑身青淤的雅查，掏出羽毛信物在他跟前晃了晃：“老家伙让我来找你，他说了你或许能够帮得上我的忙。”
看清我亮出的羽毛以后，雅查眼神一亮，正要说些什么，却扯动身上伤处痛得直咧嘴。与此同时那些被我逼开的家伙又再冲上前来，要把这坏了他们好事的搅局者也一并给收拾掉。
我直接抽出七星，明晃晃的神光伴着杀气一并激发出来，这几人还不算太迟钝，汹汹势头一下子便顿住了下来了。
酒馆中参赌的其他人也都目瞪舌结。拿着神器的真仙强者，对他们这些尊者和天师来说就是无可违逆的杀神，暗暗乍舌的同时谁都不敢轻举妄动，唯恐激怒对方引来杀身之祸。
确认我是救兵以后，灵兽少女冲我露出了个感激的眼神，从我手上接管过还在哼哼痛吟的雅查照顾起他的伤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