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能说来,换句话说,陆海川一直都在。
没有经历昨晚那一场惊人的风雨,这些人是不会认识陆海川的,所以他们才会吃惊的像个没见过世面的窝瓜一样。
程然不看程锦南与老黄他们,即便看也看不到,因为他双眼缠着纱布。所以,他只是把脸扭向一旁的窗口,轻描淡写的说道:“陆先生,麻烦您把那人的手脚废掉!”
程锦南脸上瞬间大变,他顿时急道:“程然,你别太过分了,我是你大伯!老黄是我的手下,他也并没有做错什么!”
在陆海川出手之后,程锦南被吓到了,他们一直以为,昨晚盛传程然与道长针锋相对势均力敌只是坊间夸大的笑谈罢了。想程然能够安全逃出来已经很了不起了。
而这无疑,是托程锦东与魏家魏行的福。
可万万没想到,在程然的阵营中,还真有这样变态的高手?
程然微微一怔,头依然看向一旁,嘴角微微掀起一个弧度,讥笑了一声:“呵呵,你是我大伯?”
“哦对,我差点忘了你是我大伯。”
“怎么,大伯的手下就是兄弟,我的手下就不是兄弟吗?”
“那我问问大伯,我的兄弟担心我遇到危险,为我守着门不让他们不认识的人进来,这又有什么错?”
“就因为这,你可以随意让人把我的兄弟,打的像条死狗一样,这就不过份了?”
“不过,既然你说到过分,那就算我过分,又怎样?”
“你……!”程锦南语塞。
将心比心,这都是相互的。程锦南自知理亏,虽然不情愿,可又不敢造次,主要他实在摸不透,这陆海川的深浅。
而陆海川才不理会程锦南同意不同意,就在程然跟程锦南讲道理的时候,他已经来到老黄面前。
老黄吓坏了,连忙摇动双手:“不不,我知道错了……我……啊!”
话,被一声“咔嚓”给中断了。
陆海川伸出一只手,动作不快,可不知为什么,老黄正在摆动的双手,就像自己送过去一样,送到人手里,让人轻轻一掰,然后就断了。
“程然,有话好说!”程锦南急了,满脸通红,但是他的语气却软了:“你看在大伯的面子上……”
满心以为,他要服个软,或许程然会松开。
可事实上,程然却理都不理,声音依旧冰冷的说:“踩到我的底线,没有谁的面子好使,别说是你,就算我生父程锦东来了,也没用。”
“咔!”又是一声脆响。
“啊!”老黄抱着手臂开始哀嚎,痛的满地打滚。
“程然……”程锦南的脸又变黑了,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程然依旧不理会:“继续!”
“咔!”
“啊!”
十分钟后……
程锦南黑着脸,让人送老黄去了急诊室。
而程然也让黑衣人把受伤的黑衣人送去急救。
稍得片刻的冷静。
程锦南再次面对程然时,说话的语气都变了。
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人也打了,你的气也出了,程然,咱们终究是一家人,我也不打算跟你计较什么了,把云云放了吧,以后你来京城的话,大伯能给予你的帮助,一定不会吝啬。”
程然淡漠的说道:“如果换做其他人,或许我早就放了,毕竟在我看来,她不过就是个跳梁小丑罢了,可惜,她姓程!”
“什么意思?”程锦南急道,但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又失态了,不由的缓了缓自己起伏的心胸,他苦涩道:“你放心,以后我会严加管教,不会再让她跟你作对了。”
程然摇摇头:“大伯不要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程家的人这么蠢,我脸上也没光,所以就关了她一天,我会放了她的,但如果她还是这么笨,我不介意再帮大伯教教她怎么做人。”
“……”听到这话,程锦南脸色十分难看。
主要是脸上挂不住,想想也明白,任谁被人说自己孩子就是一草包,心里也好受不了。
不过,总算是让程然松口了,程锦南心底也暗自舒了一口气,强颜欢笑道:“那一定的。”
说着,带人就准备离开。
而这时,程然在身后却忽然喊道:“大伯。”
“嗯?”程锦南脚步一顿。
程然微微一笑说:“我总算知道,程家为什么让程锦东做家主,而不是你了。”
一听这话,程锦南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心中莫名就涌起一股滔天怒意,只是目前为止,程云还在程然手上,他却不好发作。
不等他发作,程然却再次微笑道:“挺好的,家主的位置不适合你,你这样是最明智的选择。”
“哼!”程锦南冷哼了一声,估计,终究意难平。
就在他再次转身想走的时候,程然却忽然再次开口:“对了,我那位兄弟被你的手下打伤,你说,我是该向你要治疗费精神损失费以及误工费呢,还是找那个叫老黄的要?”
程锦南咬牙道:“你把老黄的手脚都废了!”
程然连忙摇头:“大伯说笑了,我现在一个瞎子,怎么可能废的了一名三档高阶高手的手脚呢,不是我,是他。”
说着,还指了指陆海川,微笑道:“所以,一码归一码,你的兄弟打伤我兄弟,这医疗费你要不出我就找老黄要,而他打伤老黄,你找他要啊!”
程锦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看了看陆海川,暗自咽了口口水,这他妈哪儿敢要啊。
“好,好,好!”连续三个好字说完,程锦南狠的牙痒痒,说:“还真是讲理!”
“说个数吧!”他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