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程然在道长眼里，就像一只蚂蚁一样，如果不是为了所谓的金库，他能轻松碾死程然。
而且，这种机会有很多。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公开决斗的时候，自己竟然输了。
这让谁，谁心里能服？
……
然而，他服与不服，对于现在的程然来说，真的有点太无所谓了。
走到道长面前，程然淡漠的说道：“不服我可以再揍你一次，如果确认李肃安然无恙，我会把你揍服，如果李肃出了问题，那也就不需要你服了，因为……”
“我会把你打死！”
道长就站起来身来，那一向古井无波的脸上，就展现出一丝狞笑，说：“师父曾说过，我的天赋在古武这一块无人能出其右，害怕将来有一日，我会因此犯下大错，所以阻断了我的带脉。”
“所以，站久了，我会很难受，于是经常这样坐着。”
“当然，最重要的是，它还限制了我武力值的精进，暗劲的储备，也正是因为这样，我的暗劲厚度，还不如我师弟来的纯净。”
“不过……”
“十天前，大老板从李肃手中救下我之后，就已经帮我疏通了带脉。”
“我的实力，也立马提升了一个境界，现在的我，就是一档高手。”
“程然，我已经不是在金岛时的我了。”
“所以这次……”道长咧嘴，狰狞一笑：“我会把你狠狠的踩在脚下。”
听到道长的话，程然神情依旧平静。
他不慌，也不乱，而是对着道长摇了摇头。
然后，眼睛忽然就一亮，一头黑发随风招摇。
“嘭！”的一声，一拳轰向道长。
道长似乎早料到程然会突然出手，冷哼一声，随后不退反进，一指点向程然的拳头。
别说，现在道长的这一指，比之前，不知道强了多少倍，这程然能感受的到。
只是。
他的拳头却并没有退缩的意思，用的是李肃传给他八极拳的技法敲门。
不同的是，现在被程然能百分之百轻松用出。
“轰！”的一声巨响。
道长的身子，就像一只被球拍抽出去的羽毛球一样，倒飞而出，“嘭嘭嘭”的撞断了好几块怪石。
“噗”的吐出一口鲜血，道长再次惊愕抬头，满眼不敢思议的看向程然：“不，这不可能！”
“我的实力，明明精进了很多！”
而程然则风轻云淡的来到道长面前，由高至低的俯视着他，漠然道：“说的，就跟谁没有进步一样。”
第901章 又过一关
此刻，道长的心态，才是真崩了。
要知道，以前的程然跟他打，必须进入那种怪了吧几的状态，才能抗住他的攻击。
可是现在呢？
他头发还是黑的，他的眼睛也不是红的，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程然已经强大到，根本不用进入那种状态，就能轻松击败道长了。
是的，很轻松，几乎就是秒杀一样。
于是，道长胆寒了。
一拳轰击，让道长站起来都费力，只能往后爬着，一退再退，试图想要逃出程然的攻击范围。
可事实上，他其实是有些误会的。
因为程然的确是进入了那种怪异的状态，只不过没有表现在外表上罢了。
在岛礁上，看海，看血月，让程然悟到了一点他自己都说不明白的东西，从而能让头脑始终保持一个清醒的状态，对自身，对外界变化的感知更加深刻。
而在归来的大海上，程然又遇到陈珂，经历了短暂的普通工人生活，又在医院里见到了无可奈何的老杨夫妇，又听了叶子讲述的悲情遭遇，寻找到曾经自己活在社会底层时的那种无奈。
不知什么原因，他察觉到自己的渺小，于是，就不再渺小，心境变了。
心境一变，再次进入那种状态的时候，看事情的角度与思维也都发生了奇怪的变化。
头发，不再变白。
眼睛，不再变红。
人，却不同了。
如果非要说一个原因，现在的程然，可能会把其理解为三个字：天地人！
看血月，代表天。
看大海，代表地。
看人生遭遇，就代表人。
李肃那种需要十年二十年才能掌握的古武，如今的程然，却信手拈来。
道长，就算精进不少，却也不可能再是程然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