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更是死死的咬着牙关,脸上的汗就跟刚刚洗了把脸一样,额头青筋暴起。
“呃……呃……”的低吼着。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的所做作为,程然心中悍然的同时,也突然升起了一个念头。
在辛阳市,他以锦东为资本,还可以跟那些像沈丽之类的人斗一斗,可要真的把沈丽弄翻了,那沈家一定会出手。
沈家出手的话,锦东没有任何优势,只能被动挨打。
算算两者之间的差距,用一句话来形容最为贴切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的技巧都是徒劳。
所以,他想暗中组织自己的势力。
这事交给谁去做?
白熊?
白熊肯定不行,因为白熊说到底是程锦东的人。
陈东?
陈东存在太多的不确定性,而且他也不是那种能动脑子的人物。
所以,他现在缺少的是一个绝对干净的狠人。
眼前这位……很是符合。
“叮当!”
一颗变了形的子弹头,从那恐怖的伤口中弹出来,掉在地上,发出一阵悦耳的声响。
“呼呼呼……”把子弹头取出来后,男人剧烈的喘息起来。
肚子上没骨头,按理说子弹打中的话,会穿透而过,可刚才从男人的话里,程然知道,肯定是被什么东西挡了一下,不然这子弹不会只镶进他的肉中。
子弹取出来了,那伤口怎么办?
伤口还在不停的往外淌血,就算把子弹取出来,他终究还是会失血过多而死的啊。
就在程然皱眉的时候,只见这位狠人喘息了片刻后,从口袋里取出两颗完整的子弹。
然后用刀子把子弹头翘下来,把子弹底火里的火药,倒在自己受伤的伤口处。
程然一惊:他要干嘛?
卧槽,不会是……
果然,男人又掏出了打火机。
这一幕看在程然眼里,极为熟悉。
还记得以前看过一部电影,就是这样的,把火药倒进自己的伤口,然后用打火机点燃,让火药把身上的毛细血管都烧死,从而止血。
这尼玛是需要多大的毅力?
程然不敢去想。
不过,这位狠人确实如程然所想的,把打火机点燃了,随后却犹豫了片刻。
“喂,把纸给我。”他对程然说道。
程然连忙把厕所里的卫生纸撕下一截来递给他。
男人一脸懵逼。
程然也一脸费解。
他实在不知道,这货这时候要纸干什么,难道是把纸烧着,再往自己伤口放?那不是多此一举吗?
狠人突然怒道:“整卷!”
程然吓了一哆嗦,连忙把整卷纸取下来递给他。
只见这位狠人,把纸捯开,只留萝卜大小,然后塞进嘴里叼着。
哦,原来是害怕疼痛过度咬到舌头,程然恍然大悟。
不过……
“喂,你这样很容易感染的吧?”程然没忍住,提醒道:“要不要消消毒?”
“不用!”狠人恶狠狠的瞪了程然一眼。
然后“嗞溜!”一声,一股火焰像烟花一样暴起,然后又迅速湮灭。
“啊……呃!”男人疼的把卫生纸卷都快咬穿了。
程然双手握拳,也给他暗暗加油。
随后,男人整个身体瘫软,彻底躺在了厕所的地上。
“喂,你还好吧?”程然问道。
这时他也放心了,就算这个男的再狠,估计也不是自己对手了。
男人重重的吐出一口气,把纸卷从嘴里取出来,因为刚才太过用力,牙龈都咬破了,所以纸卷都变成了红色。
“死不了。”男人有气无力的回道。
程然皱起眉头,说:“你看你牙龈都破了,我这有止血药,你快抹点吧。”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
因为他身上也全是外伤,而且头上还缠着纱布。这才过了三天,伤口也没愈合,为了以备不时之需,所以在决定回辛阳市之前,在医院里买了许多救急用的物品。
男人看着程然手里的小瓶子,眼睛都快瞪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