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云则目露凶光的走向程然。
一切,似乎无法挽回。
程然叹了口气。
“我苗地之王,想杀谁就杀谁,从来没有失手过,可这次你竟然杀了我几个徒弟。”
“老夫要是不弄死你,还有什么颜面在苗地混下去。”
司徒云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愤怒。
他抬起手掌,手心漆黑一片,很显然他刚刚在自己手心涂了剧毒。
“而且,我还会让你死的痛苦至极!”
“这是我最得意的毒药,叫钻心蚁,它其实也是蛊的一种,被我这一掌拍到,你会感受到万蚁钻心的痛苦,这些蚁虫会慢慢把你的心脏啃噬干净。”
对于这些,程然面露凝重之色,脑海里疯狂搜刮着,似乎是在想,现在这种局面,还有什么破解之法。
可是……
好像真的没有什么办法了。
丛欣欣抬起手,对程然说:“抱歉,这样的话,我觉得我不应该为你冒险,毕竟咱们非亲非故。”
“明白。”程然苦涩道:“我理解。”
说着丛欣欣也让开了一条路。
这一幕让病秧子多少有些意外,然后他也慢慢收起了刀,微笑道:“既然这样,我倒是省事了,看看戏也不错。”
司徒云也面露森然的笑了。
“我看这一次,还有谁能救你。”
说着他来到程然面前,抬起手掌就要拍下。
要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丛欣欣突然出手,一把飞针“咻咻咻”近距离,在司徒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射出。
而司徒云吓的连忙收手后退。
他没料到这个女人竟然出尔反尔。
然而,也就在这时,一道新月光辉划破黑暗。
司徒云只能下意识去挡。
三根手指瞬间被削掉。
“啊!”一声惨叫,司徒云连连后退,差点没摔倒。
是的,不仅是丛欣欣出尔反尔,在关键时刻,陈东也突然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程然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天知道,这欣慰的笑容里,掩埋了多少欣喜。
陈东关键时刻出手,说明即便有把柄在对方手里,可他还不至于叛变。
“反派一般都是死于话多。”程然笑说。
“为什么?”病秧子很不理解的质问陈东。
而司徒云捂着自己齐根而断三指的手,对丛欣欣怒目相视,似乎也是在询问缘由。
陈东举刀再次站在程然面前,慢慢抬起头,目光坚定的看向病秧子。
“自从记事起,我对这个世界,就没有任何的眷恋。”
“我不知道自己活着是为了什么,从来都不知道。”
“而像我这种人,死了也不可能上天堂,毕竟杀过那么多人”
“从来都没有人问过我,你活着的意义是什么?问我,我也不知道。“
“事实上,也根本不可能有人问我,因为没有人把我当成过朋友,他们不是把我当杀人工具,就是把我当成一个恐怖的恶魔。”
“你说的对,我其实真的应该换个活法。”
“而现在这个活法,我似乎找到了一丝活着的意义。”
“这一段时间,是我活的最充实,也是最真实,更是心情最舒畅的一段日子。”
“我想,小妹知道了,也不会怪我吧,她应该也希望我是这样的我。”
病秧子哑然。
最终,他叹了口气,说:“师兄,说真的,我们虽然各为其主,可我还是为你感到高兴。”
陈东笑了笑。
病秧子的目光,也逐渐柔和。
他其实很少见陈东笑的,记得上一次,还是小时候自己不肯喝药,被师父打哭,陈东则笑着安慰他,并送上一杯他亲手为他调制的秋梨膏。
这种药不苦,他很高兴。
也就是从那时起,陈东自制的秋梨膏,成了他对师兄敬重的最大理由。
虽然很想弄死程然,可,看到陈东这样,他还是很开心的。
而丛欣欣则冷声回复司徒云:“我男人很丑,也矮,谁都说我嫁给他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可是,谁都不知道我男人究竟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