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车，径直向医院开去。
到了医院，程然正好遇到佟月。
佟月似乎专门在医院门口等候程然一样。
她沉着小脸，对程然说：“跟我来。”
程然跟着佟月来到医院门诊大楼的露台上。
佟月转身，声音冰冷的问道：“是你批准王馨悦动那笔钱的？”
程然点了点头：“是的。”
“嗯，我们查过，你们建设养老院以及福利院等社会公益性工程的贷款，总共是十九亿。”
“而这笔款项也确实用来偿还银行贷款了。”
“表现不错，值得赞扬。”
“另外，政府也会对你们进行补贴，不过，因为锦东集团已经易主，这个补贴暂时还不知道落到谁的头上。”
程然顿时懵了。
王馨悦卷款潜逃，那款项用来偿还公益事业的银行贷款了？
本来程然还想着替王馨悦挡一枪呢，结果，坏事变好事。
这么说来，王馨悦一直用命守着都不肯说的，不是十九亿现金，而是……程然的名声。
他心里忽然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感觉酸酸的。
“谢谢。”程然对佟月说。
佟月冷笑一声：“不用对我说谢，我们之间还有帐没算清楚呢。”
“师妹……”
“我是你师姐！”佟月怒道，但是很快便意识到自己情绪似乎不对，于是缓和了一下起伏的胸口，冷声道：“现在不是了。”
说完，扭着圆润挺翘的小屁股，离开了露台。
程然来到医院病房的时候，警察们已经离开了。
看到王馨悦以往红润的嘴唇，此刻依旧干涸苍白无血色，程然心中一疼。
“馨悦，你没事吧？”
王馨悦见到程然，对他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她身上多处都缠着绷带。
李婧竹连忙起身，说：“我有话对你说。”
说完，不由分说的拉起程然就往外走。
再次来到露台。
李婧竹忽然转身对程然恼道：“该死的，你究竟还要害多少人？”
程然一脸懵逼。
李婧竹把双手往胸前一盘，小脸一沉：“馨悦为你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你说，怎么办吧？”
程然沉思片刻，叹道：“我会尽力去补偿她。”
“怎么补偿？以身相许？”李婧竹没好气的问道。
程然苦涩道：“那不可能。”
李婧竹也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然后转身趴伏在露台的栏杆上，望着远处的天空。
程然有些不自在。
“如果……”李婧竹忽然轻松问道：“我是说如果，你跟槿兮离婚了，你会不会考虑馨悦，或者……或者还有我？”
听到这句话，程然果断的摇头：“不存在。”
“难道我们就这么不堪？”闻言，李婧竹自嘲了一句。
程然坚定的说：“我不会跟槿兮离婚的。”
“可如果她的病治不好呢？”李婧竹问。
程然惊异的看着李婧竹。
时间好像在这一刻定格了一般。
“如果她的病治不好，是她执意要跟你离婚，你会怎么办？”许久之后，李婧竹再次问道。
程然认真的说道：“我不同意！”
说完，在李婧竹错愕的目光中，他转身离开。
秋风吹来，卷起她的长发，然后胡乱的拍打着她俏脸的脸庞。
乱了。
冷了！
心也颤了。
李婧竹掏出手机，沉默了好久好久，就像被施展了定身术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
她终于拨通了电话：“二姑，我……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