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双腿分开的姿势,又颇为尴尬。
不过,好在这时候,他们都没有在意这种令人羞耻的姿势与接触,因为都被惊到了。
尝尝目瞪口呆的看着程然,似乎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用命去救她。
至于程然。
也懒得跟尝尝解释,他转头问道:“时阳,你没事吧?”
“哥,我没事!”时阳抖了抖身上的土,也爬起来,回头惊悸的看了一眼被埋葬的出口:“大哥,我们好像被封在里面了。”
阿松也挣扎着从灰尘里爬出来。
见众人都没事,程然也不由松了一口气。
“你为什么要救我?”尝尝冰冷的声音传入他耳中。
程然这才反过来,他俩的姿势实在是不太雅观,于是连忙爬起来“呸呸……”往外吐嘴里的土。
他没理尝尝,对时阳说:“走吧,先进去。”
通道坍塌,即便是内部坍塌,那也不是一个小工程,他们要想靠手挖出去,那简直就是开玩笑。
被埋在里面,就像活死人墓一样,出还出不去,这的确很让人郁闷与哀伤。
程然也无能为力,只能先进到宽敞的地方再说了。
虽然阿松极为不情愿,但他们还是回到了锁着疯子的金洞。
……
对于程然他们的折返,疯子有些意外。
程然告诉他:“通道被炸了,他们也出不去了。”
听到这个消息,疯子明显怔了怔,随后却露出一副笑脸:“终于,有人陪我,说话了。”
一句很短的话,他都要停顿三次,显然,再过两年没人跟他说话,怕是语言功能就退化了。
疯子自然很乐意,可程然却并不想待在这。
然而,又有什么办法呢?
失落,愁苦以及惆怅与不舍全部都写在他脸上了,最终也只是转化成一声叹息。
几个人分别找地方休息,恢复体力
躺在一处干燥的静室里,程然正绞尽脑汁的思索怎样出去,这时,尝尝却走进来,声音带着一丝疑虑与尴尬的对程然说了句。
“喂,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打我的主意。我还不想做别人的小三!”
程然瞥了她一眼,不由冷笑了一声:“妹子,麻烦照照镜子,你要胸脯没胸脯,要屁股没屁股,我能打你什么主意?”
“你……!”一句话气的尝尝使劲咬了咬牙。
程然也忽然明白过来,刚才自己舍命救她,她估计是误会了。不由苦笑一声,坐起身来说:“你先别急,我觉得这个事,我必须跟你解释清楚,我对你,完全没有那方面的意思,虽然我看过你的身体。”
“你还说!”一听程然说看过自己的身体,尝尝满脸羞愤,举起小拳头作势欲打。
可似乎是想到她现在根本打不过程然,出手更可能换来的是自取其辱,不由的使劲握了握小拳头,又无奈的松开了。
程然叹了口气,从口袋里取出一根烟咬在嘴上,无奈的说道:“与上次不同,这次我没骗你,咱们是真出不去了。”
闻言,尝尝小脸瞬间苍白。
她倒不是怕死在里面,与其让程然得到这批财富,她还真宁愿跟他们一起死在里面。
只是,想到对方几人都是男的,她心里就一阵惶恐。
似乎看穿了尝尝心中所想,程然沉吟片刻说:“既然都出不去了,我也没必要瞒你了。”
“你之前问我是不是见过你哥,还问我你哥在哪,我不是没告诉你吗?”
一听这话,尝尝猛然一惊。愕然抬头看向程然。
“我就是你哥!”程然微微一笑。
尝尝脸色立变,恼恨的骂道:“无赖!”
程然不由摇头笑道:“我还真没撒谎,因为我看到你脚底板上的两颗痣了,你仔细想想,自从看到你脚底板上的两颗痣之后,这一路上我是不是一直在保护你?”
尝尝呆住了。
脑海中划过在渔船上的一幕,紧接着就是这一系列的经历,正如程然说所,他还真没再欺负过她。
但是她还是很难相信:“不,这不可能!你明明是程锦东的儿子。”
程然见她眼神中满是慌乱,不由笑道:“好了好了,不骗你了,我跟你哥是哥们是朋友是兄弟,所以你应该叫我声哥,这也说的过去吧?”
尝尝面色一正,满脸期待的问:“我哥,究竟是谁?”
一般小孩六七岁就应该记事了,可要她记住一个十岁孩子的样子,等三十岁时再见还能认得出来,这就有点扯了,所以即便尝尝与陈东都互相见过,也不会联想到对方是自己的亲人。
程然犹豫了一下。
最终还是摇摇头:“算了,你还是不要知道了。”
“为什么?”尝尝不理解。
为什么?
程然苦涩的笑了笑,问:“如果你知道我跟你哥是生死之交,那你会不会背叛你的师门?如果你不能背叛你的师门,你就要杀死我,而你要杀死我你哥是不会同意的你信不信?”
尝尝怔住了。
“这是一个艰难的抉择,与其让你头疼,让你哥头疼,让我也头疼,就不如让我一个人脑壳疼,你说呢?”程然认真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