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利坚纵享人生 第1765节

普鲁士容克控制了普鲁士东部的大部分土地,驱使农民为他们劳作,而这些农民与德意志西部和南部农民相比,享有的自由和权益少得多。

容克生活环境的自然条件不好,多沼泽和沙地,土地贫瘠,容克地主总的来讲是一个较贫穷的乡绅阶层,他们的生活方式和精神面貌,与德意志西部和南部的富裕贵族相去甚远,简直不是一个世界。

因为穷,没有受过良好教育,容克常常和没文化联系在一起,德国那些高高在上的大贵族们,对容克的评价是:他们一般没有受过教育,文不成句,甚至说话也不连贯,只会把名词和名词化的词连在一起乱说出来,然后再加上惊叹号。

可以说,农业是容克的核心利益,1871年德意志帝国建立之后,容克在德国zf中占据了重要的位置,并且普鲁士长期施行三级选举制,贵族地主的选票权重特别大,所以容克在普鲁士的zz影响力很大。

他们运用自己的影响力,积极地干预和影响政府的农业政策,提高粮食进口的关税,以保护普鲁士自己的农业。

德国保守dang和19世纪70年代之后的农场主联盟,主要就是为容克地主的利益服务,他们向zf游说,要求为地主提供资金补助、减税,并保障较高的粮价。

在有些比较正面的描绘里,容克地主是性格严峻、执行严格纪律但待下慈爱的一家之主。

不仅对自己的妻儿和直系亲属,对仆人和农民,容克也是父亲式的人物:威严但友爱的权威和管理者,为一大家子的生计而奔波忙碌。

不过,他们确实也有相对正面的一部分,来自穷山恶水的容克往往坚忍不拔,是很好的军人材料。

18世纪上半叶,容克从军开始成为传统,于是一代代容克子弟自幼就受到这种精神和军人荣誉感的灌输,世代从军。

在七年战争期间,弗里德里希大王领导普鲁士与欧洲大陆的另外三个超级大国(俄、法、奥)对抗,容克军人在流血牺牲的过程中铸造了与普鲁士国王的紧密联系。

也正是这样的人,帮助普鲁士打赢了1866年和1871年的两场大战,有历史学家说:正是霍亨索伦家族与容克的联盟把普鲁士从一个不起眼的小国穷国发展成近代强国,所以容克的、威权主义和贵族原则得到合法化,从而他们在德国zf与军队中都有了很大的发言权。

但这样的容克却彻底和军队绑定在一起,即便是遭到zheng敌攻击时。

19世纪80和90年代德国自由派的各种讽刺漫画上的容克形象往往是身穿笔直军服的军官,在漫画中,容克军官虚荣、无能、穿的军服过紧,要么是把自己继承的财产挥霍一空的赌棍,要么是追逐女性的登徒子,要么是不学无术之辈。

这逐渐成了一种刻板印象,常常受到自由主义者的嘲笑和恶评,“卷心菜容克”成为一种常见的蔑称。

他们认为普鲁士贵族是国家的累赘,因为他们人数太多、大多贫穷,对官职、薪俸、特权和形形色色的优待贪得无厌。

容克们贫穷,所以不能接受良好教育,只能上水平很差的军校,因为没有受过教育,他们没有办法担任高级职务……这一大群只受过较差教育的人,还要神气活现地索取……同时是贵族和官僚,他们对同胞来说是一害。

甚至,一些有影响力的历史学家指控容克集团应当对第二帝国民主的失败和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爆发负责,称容克是反民主势力,是者,是威权主义者。

总之,容克几乎相当于过去z国被批斗的恶霸地主,以至于很多容克的后代,在接受了高等教育后,都不愿意承认自己容克的身份,他们会极力的向高层次的贵族靠拢。

威廉带杨橙见的这位,就是一位转型成功的容克,对方成功的打入了巴伐利亚的贵族圈子,甚至还因此认识了威廉这个级别的公爵,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也算是成功了。

在去对方城堡的路上,威廉说,“我这个朋友如今在德国的势力很强大,尤其是巴伐利亚州,他们一家有3位出任德国高官,还有好多人在商界呼风唤雨。”

杨橙点点头,略显敷衍的说道,“那还挺厉害的~”

威廉微微一笑,“你了解了他所掌控的产业就知道了,他是如今巴伐利亚州最大的房地产商。”

杨橙的眼神有所波动,德国目前是欧洲最可靠的房地产市场之一,负担得起的融资推动了需求,在慕尼黑,优质公寓通常有20至40个潜在客户。

而在德国,巴伐利亚被称为德国最富有最安全的州,因此物业价格也是极其昂贵:慕尼黑的平均价格为7,700 /2,而全国平均价格为2,700 /2。

由于高档地区的利润率很低,因此许多投资者都将目光投向了巴伐利亚较小的城市,即所谓的“ b区”,那里的房地产没有慕尼黑贵,但却有极大的升值潜力,总体来看跟大伦敦地区有的一拼。

他知道威廉是故意提起这茬的,意味深长的看着威廉说道,“看来你越来越适应中介这项工作了。”

也不介意杨橙的调侃,“哈,如果非要给我冠以职业,我更愿意用掮客这个词,听起来很酷,不是吗?”

白了他一眼,杨橙进一步问道,“伦敦的房市不够你玩的吗?居然又把目光转向慕尼黑。”

“这话说的,谁会嫌钱少?”

杨橙语气一滞,好吧,是自己问了个脑残问题,活该被怼。

“好吧,换个问题,你的这个朋友有资金困难?”

“不,至少从我了解的情况来看,他们家族很难缺钱,但他们欠缺扩张的机遇。”

杨橙若有所思,“明白了,你们达成py交易了。”

“what?”

第两千零七十四章 ‘冯’字(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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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son,这位是冯·里希特霍芬男爵。”威廉款款介绍道。

这位男爵拥有一副魁梧的身板,一如外国人印象中的德国壮汉,但他整个人显得有些臃肿,那堪比十月怀胎孕妇的肚子,再得体的西装也掩饰不住,尤其是他脑袋上如同地中海一般光亮的脑门,很滑稽,让人忍俊不禁。

倒是一双碧蓝的眼睛很漂亮,更奇妙的是,还有一双桃花眼,很难想象拥有这么美丽眼睛的人,居然是一个看起来很有喜剧效果的男人。

不过,他大腹便便的形象并不能掩盖其良好的修养,举手投足间贵气流露,绝对是值得暴发户好好学习一番的,一个欠身接一个微笑,就足够让那些土老帽学几辈子了。

果然,三代才能出一个贵族,这句话绝不是说说而已,那份气质底蕴是砸钱都砸不出来的。

心中感慨了一番,同样礼貌的回应,“早上好先生~”杨橙微微欠身,不过这位男爵的姓氏,似乎有些故事啊。

对了,他想起来了,好像是曾经一位德国王牌飞行员的姓氏。

1918年4月22日,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在法国亚眠附近的一座墓地,澳大利亚军队举行了一场特殊的军事葬礼。六名澳军上尉为死者扶灵,仪仗队鸣枪致敬,协约国空军的一些单位送来花圈,其中一个花圈上写着“致我们勇敢而高尚的敌人”。

死者是他们的敌人,德国战斗机飞行员曼弗雷德·冯·里希特霍芬男爵。

他是航空史上最著名的王牌飞行员之一,是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击落敌机数量最多的战斗机王牌,最终战绩是73架敌机,协约国对他十分尊重,才会有上述为他举行隆重葬礼的情节。

里希特霍芬1917年的自传题为《红色战斗机飞行员》,法国人给他的绰号是“小红”或“红魔鬼”或“红男爵”,英国人给他的绰号是“红男爵”。

后来德国人也开始称他为“红男爵”,这成了他最广为人知的名号。

红男爵曼弗雷德·冯·里希特霍芬男爵,他的德文全名是freiherranfred albrecht von richthofen,作为贵族头衔的词是freiherr,不是法语和英语的baron。

德语词freiherr在英语法语里被翻译成baron(男爵),freiherr相当于英法的男爵,但这个词freiherr并不能与baron完全划等号。

在神圣罗马帝国及其继承国,如奥地利、普鲁士和后来的德意志第二帝国等,freiherr是倒数第二低的有头衔的贵族,再往下是最低的有头衔的贵族“骑士”,再往下就是没有头衔、仅在姓氏前加一个“冯”的最低级贵族。

从这个意义上讲,freiherr相当于英法的baron(男爵),是没有错的。

freiherr这个词的字面意思是“自由领主”,这很能说明问题:freiherr原先是一个对自己土地享有绝对所有权的领主,他是自己的老板,无需对其他领主承担租金、兵役、徭役等封建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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