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心可真大啊!
蔡复朝盯着张然看了几秒钟,等基地真正建起来怕是十年了,那时候自己也已经退休了,他微微点头道:“你这个建议不错,我会尽快在市委的会议上提出来的。”他又像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刚才你说美国剧组群众演员都有保险,那咱们国内情况呢?”
张然叹了口气,道:“剧组是个临时机构,拍完就散伙,国内剧组在管理上比较混乱,没有相应的法律法规或者条款来要求,一些大的剧组在这方面做得较好,会给剧组的主要演员,以及工作人员买保险。今年4月份《我的团长我的团》拍摄时烟火师被炸伤身亡,在这次事故中,由于事先买了保险,剧组就赔偿了50万元。一些小剧组,在这方面做得不是很好,特别是一些没有名气的小演员,为了上戏,不要说不买保险,就是让他们倒贴钱都愿意。至于群众演员在国内基本上都是没有保险的!只有跟组的群众演员,在一些大剧组才会一份以整个剧组为单位的保险,按天拍戏计酬的群众演员没有保险。如果出现死伤情况,从现行的做法看,只能听天由命,看剧组老板的良心了。”
蔡复朝皱了皱眉,看着张然道:“你们剧组也没有买吗?”
张然就道:“以前没有,不过从今年4月份开始买了。4月份的时候《我的团长我的团》搭建的廊桥坍塌,有近50名群众演员因躲闪不及被重物压伤,剧组没有给群众演员买保险,最后赔了100多万。很多人都在讨论这个事,我们公司就作了个决定,要求必须给群众演员买保险,不过买的都是剧组团体意外保险,因为群众演员都是群头临时拉来的,每天来的群众演员可能都不一样,上保险相对比较麻烦。不过等演员工会建起来了,等中国电影工业做起来了,我觉得群众演员也能够单独上保险!”
蔡复朝笑了起来:“我听人说,你和世纪巅峰是中国电影的标杆,这话真的一点都没错!”
张然心想,我才不想当这个领头羊,其实我只是想做一个安安静静拍戏的美男子,只是现在中国电影这种状况,必须有人往前冲啊,别人都不冲,那就只能我冲了!所以,两年后等你成为总局局长,对国产影视作品的审查稍微放宽点吧!他自嘲道:“没办法,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
三个月后,北平市电影家协会演员工作委员会在京成立,成立大会上,工会与中影、八一厂等几家影视基地所属公司签署了合作协议,直接与基地对接,所有到基地拍摄的剧组必须使用工会登记的演员,同时需要缴纳一定的保证金;同时,工会将加强对群头的监管,对严重违纪违约和违反章程者予以除名处理。
演员工会是在市委宣传部指导下,经市文联批复,市民政局登记造册的联合性、非营利性的社会组织。市政府希望通过对群众演员市场的管理,能够为推动首都乃至全国影视文化产业发展做出积极有益的探索。
成立大会后,蔡复朝抓住了来参加大会的高君,问道:“张然呢,他可是演员工会的名誉会长,大会成立他都不来,电话也打不通,跑哪儿去了?”
高君无奈地摇了摇头:“体验生活去了,他准备在自己的新戏里演一个角色,那个角色是个爆破手,结果他就真的到矿山当爆破手去了!”
蔡复朝下巴差点掉下来,到矿山当爆破手去了,这小子在想什么啊?
山城永川的某处矿山上,张然正跟自己保镖兼司机陈浩一起埋炸药。在矿山他们用得都是化名,而且以兄弟相称,矿上的人都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
张然和陈浩在矿山已经呆了两个多月,此刻他们脸上满是灰尘,下巴上泛着青黑的光,看上去跟其他旷工几乎没有什么两样了,唯一的不同就是他们的眼睛,像猫眼石那样闪闪发亮。
张然他们插上雷管,然后堵好,紧接着开始布线,将电线拉得很远。
布线完毕后,陈浩拿起了起爆器,低声对张然道:“你往后退,还是我来起爆!”
张然压低声音道:“我要演爆破手,今天最后一天了,怎么也得让我炸一次啊!”
陈浩不同意:“这太危险了,我要负责你的安全,前两天还有人受伤,还是让我来!”
“不行,我得炸一次!你听我的。”张然也知道陈浩是担心自己的安危,但在矿上体验这么久生活,要是都不炸一次,怎么都说不过去。
陈浩见张然这么说,只能把起爆器交给张然,退到一边,观察了下,又道:“这里还是有点近了,再退一点!”
又退了足有一百米,陈浩远远地观察着爆破点那边的情况,高喊道:“爆破准备!”
“三、二、一!起爆!”
张然立刻按下了手中红色的按钮。
“轰隆”一声巨响,整个世界地动山摇,碎石飞尘乱飞。
足足过了五分钟,烟尘才慢慢散去了,山坡上的巨大石灰石被炸裂成无数块了。
张然跳起来,像狼一样喔喔叫了两声,举起双手大叫:“迈克尔贝,你看到了吗?这才是真实的爆炸啊!”
第720章 演员日记
“媳妇儿,不对,堂客,都老夫老妻的了,有这么激动吗?”张然揉了揉张婧初的头发,轻笑着开起了玩笑。
在结束矿山的体验之后,张然就迅速赶回了山城。就在他敲开宾馆张婧初房间后,张婧初什么话也不说,直接飞扑过来,紧紧抱住他。
张婧初没有回答张然的话,只是用力摇了摇头。她偎依在张然怀里,感受着他身体的温度和心跳声。仿佛只有这样,她才感受到了最真实的幸福和安全!
张然手在她的背上轻轻的拍了拍,柔声道:“怎么了?是想我了吧,其实我也想你,天天想,每天都想三遍,早上起来想一遍,中午吃饭想一遍,晚上睡觉想一遍。嗯,你怎么不说话?”
张婧初抬起头,撅嘴看着张然,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又摆了摆手。
张然这才反应过来,张婧初最近在也体验生活,她要扮演的角色小于是个俊俏、单纯的女子,可在小时候因为打链霉素而导致聋哑,是个聋哑人。
小于是个理发师,在坡上开了个理发店,深得顾客赞赏。但她并不很看重钱,不刻意挽留客人,一周上五天,星期六星期天按时休息,雷打不动,显得很有个性。
电影中小于有很多剪头发的镜头,需要演员真的去学理发,而且小于是聋哑人,要求演员真实呈现聋哑人的状态。
聋哑人看起来跟普通人没什么不同,但仔细观察,他们在衣食住行的各个方面,甚至表情都与普通人有细微的差别,模仿能力再强的演员也不太可能掌握聋哑人的每个细节。只有当演员真正像他们那样去生活,进入聋哑状态后,才可能获得真实的体验,才可能把真实的聋哑状态呈现出来。
更重要的是对小于这个角色,张婧初有很多不理解的地方,比如小于知道钢渣杀了自己的哥哥后,对此根本就不在意,依然想的是跟钢渣在一起,简直无怨无悔,张婧初无法理解小于的行为,因此体验生活就特别重要。
张婧初在理发店体验生活时,她是不说话的,对外宣称是哑巴。刚开始她每天都会跟张然打电话,在体验了一个半月后,她告诉张然,从今天开始到电影正式杀青前,我再也不说话了。
从那天开始她就再也没给张然通过电话,只是通过短信和QQ视频联系。
张然像孩子似的,摇了摇张婧初,用撒娇的口气道:“不嘛,你好久都没陪我说话了,我想你陪我说说话!好不好嘛!”
张婧初抿嘴直笑,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摆了摆手,神情十分坚定。
张然也不勉强,嬉皮笑脸地地道:“不能说算了,不过这部戏床戏嘿多哦,那我们要不要体验哈噻?”
张婧初在张然胸口用力砸了一拳,笑着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对着他的嘴唇就吻了过去。
两人很快抱着一起,嘴唇对着嘴唇,疯狂撕扯对方的衣服,将这些日子的分离都化作情意浓浓的缠绵。
第二天,两个人醒得比较晚。
张然醒来的时候,张婧初睡得很香,像个小猫似的蜷缩在张然的怀里。
看着张婧初脸上透出的浅浅幸福,张然心里腾起一股愧疚感来,当初奥运会的时候自己忙得昏天黑地,也没有时间陪她,就对她说等奥运会忙完了就轻松了,就不会那么忙了!现在倒是没有当初忙了,可两人见面的时间连奥运会期间都不如了。
这个世界每个人都希望自己能够称心如意,可真正能称心如意的又有几人。
正想着,张然感觉到有人拿手指在自己的胸口划圈圈,低头一看,张婧初果然醒来了,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张然伸手将她抱住,低声道:“媳妇儿,对不起!再给我一点时间,等我忙完这一段,咱们就什么都不管了,安心过逍遥日子!”
张婧初身体僵硬了下,伸手在张然的背上轻轻拍着,像是在说没关系的,我等你!
两人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躺了几分钟,有点话痨的张然开始说自己在矿区遇到的各种趣事,想要都张婧初开心。
张婧初一直不说话,只是静静听着。张然说了一阵也有些无趣了,就伸手捏了下张婧初的鼻子笑道:“你呢,这几个月在这边体验生活,什么收获?给别人剪头发肯定剪坏了很多,把姑娘的长发剪成了短发,把短发剃成了光头!”
张婧初砸了张然一拳,手指胡乱比划着,一幅你侮辱我可以,但不能侮辱我手艺的表情。她起身来到桌子前,取出一个笔记本递给张然,那犹如宝石的眼珠子直直的盯着张然,小脸微微扬起,显得特别自信。
张然打开日记本,慢慢翻看起来。
第一天日记
今天在剧组的安排下,我们去了一家理发店,不大不小,除了老板和老板娘还有三个学徒,两女一男。他们听到我要在店里体验三个多月生活后,非常激动,也非常吃惊,说原来做演员这么辛苦啊?我就对他们说,做明星很容易,有张好看的脸就可以了,但要做演员就必须刻苦训练!老板和老板娘人不错,而且都是张然的粉丝。三个学徒也有两个是张然的粉丝,他的粉丝可真多啊!能够遇到他们,应该是一种缘分吧!
第二天日记
今天我和助理到理发店上班,我基本上没事情干,就在一旁看他们工作。没人的时候,老板娘就教我洗头发。我把助理和三个学徒的头都洗了一遍,但还是不熟练,感觉后脑勺比较难洗些!洗头都不会,我好笨啊!不过三个学徒很开心,特别是那个叫可可的女生可高兴了,她是我的粉丝。
晚上回到宾馆,我又给助理小叶洗了四遍,她都快被我洗哭了,可怜巴巴的看着我,像是在说,姐我今天都被你洗八遍头了!我说,再洗一遍。她就真的哭了!
第四天日记
今天继续学洗头,下午开始给顾客洗头。可我老是洗不好,男生洗头还好点,女生洗头特别难,不是控制力度不好,就是客人说洗了不舒服,要不就是洗得打结。老板娘说洗头的关键腕关节和手指柔软在起作用,要控制力度。
没想到洗头都这么难,看来不管做什么工作都不容易啊!
第八天日记
现在我已经能很完美的给顾客洗头了,不过因为洗得太多,手指都裂口了。没想到洗个头都受伤了,有点夸张啊!因为手指受伤,从下午开始我就只做辅助工作,给顾客冲水,还协助其他人帮两个顾客刷了油。晚上和大家一起出去吃火锅,在店里我被认了出来。这几天经常有顾客说,哎呦,你长得好像张婧初哦!大家都有经验了,知道该怎么应付,都纷纷说,长得是很像张婧初,但她命没得张婧初好!她是哑巴,不会说话!
第十七天日记
今天真是气死我了。今天店里的小苏给一个客人剪头发,明明剪得不错,没想到客人却发飙了,质问老板,你是啥子意思?喊学徒娃儿给客人剪头发?老板解释道,我们这些学徒都经过培训的,手艺技术绝对过得到关。没想到客人不依不饶,说我是进店消费的客人,你喊个学徒娃儿给我剪就是不尊重我!他在大骂的同时,竟然打了老板两拳。这事真是太过分了,又不是没给你剪好,至于动手打人吗?大家都不容易何必呢?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社会戾气越来越重了!
报警之后,来了两个警察,其中一个竟然是李雪健老师。没想到他就在旁边的派出所体验生活,真的好巧啊!
第三十天日记
我已经拿店里所有人都练过手了,每个人都让我剪了两种不同的发型,不过第一次给真正的顾客剪头发,还是很紧张,手抖得很厉害,在剪头发的过程中,把自己的中指剪了两次。没想到剪完之后,不是很好看,女孩很不满意,看上去都快哭了。我觉得特别不好意思,感觉自己跟犯罪了似的!等电影上映一定要请她看首映!
第四十七天日记
早上我戴着耳麦出门,第一次真正体会到了聋哑人的感觉,那种感觉很可怕,就像呆在了一个虚假的世界,一点完全感都没有,连走路都觉得不安全,每走一步都格外小心。过街道的时候,面对飞速来往的车辆,必须不停地左顾右看来保证自己的安全。短短十几米的斑马线,平时几十秒钟的时间就能过去,这一次,我用了两三倍的时间才通过,每走一步都要向左右看好几遍。听不到任何声音,一切只能用眼睛去看,真的可怕。
直到来到理发店,我才感觉到安全些,不过因为听不到声音,给人理发的时候出好几次错。聋哑人太不容易了,小于太可怜了,实在太可怜了!
第八十天日记
我越来越理解小于,以前很多不解的地方都彻底理解了。小于渴望得到真爱,其实任何女人都渴望真爱,可由于生理缺陷,小于在当学徒时先是被师傅强奸,后来嫁的男人又是个混蛋,拿着她的钱去外面玩弄女人,连他哥哥都鄙视她。小于受到了太多的伤害,一个人在无声的世界默默生存,没有人懂得她内心的孤独与不安。
钢渣是唯一能够以平等的状态对小于的人,他可以说是小于处在黑暗和孤寂中的一盏灯,他们的相遇是两个寂寞灵魂的相遇。他们之间有很多情欲的东西,但情感却是真诚的,没有世俗与功利,正因为如此,小于才可以什么都不顾,她的一切表现都我能够理解了,我知道该怎么演这个角色了。
不知道张然在那边怎么样,尽管他每天都说自己很安全,一点事都没有,但我总是会很担心,真的越来越想他了!
张然将张婧初一百来天的日记翻完,对自己的女朋友竟然生出些许敬意来,他确信让张婧初来演小于是正确的,她真正进入了这个人物,真正进入了人物的内心。
张婧初并不是天赋特别高的演员,不要说和章子怡、周迅比,恐怕连杨迷都不如,但要说努力程度,国内能和她比的真不多。勤能补拙,所以她现在的演技不会输给同一时期的任何演员了!
张然搂着张婧初,在她耳边轻声道:“你辛苦了!”
第721章 超级复杂的开场
沙坪公园后坡最近几个月修了一间房子,外面挂着一块简陋的木标牌,写着“哑巴小于理发店”。不过附近居民谁也没见过这家店的主人,也从来没有见这家店开张过,只是看到不时有人过来维护。
今天这家店有些不同,房子前面拉着一块红色条幅,写着“《一个人张灯结彩》开机大吉”;这里本来是个很偏僻的地方,今天却人山人海,大清早就有上百名手拿话筒、肩扛摄影机的记者站在理发店前的空地等候。
附近居民一打听,才知道“哑巴小于理发店”是张然他们修的,张然新片将在这里拍摄。附近居民都很激动,男女老少,都往理发店外涌,本来就有些拥挤的山坡更拥挤了。
很快,胡君、冯远征、曹炳坤等演员接连出现,整个现场顿时响起阵阵欢呼和尖叫声,简直跟过节似的。
为了拍摄好《一个人张灯结彩》,张然启用的都是御用成员,摄影师赵飞,美术霍廷霄等老人全部归位。演员除了老黄的扮演者李雪健是第一次合作外,其他主演都跟张然合作过,女主角小于由张婧初扮演自不用说,小于哥哥于心亮由冯远征扮演,警察小崔由胡君扮演,钢渣的同伴皮袢由曹炳坤扮演,其他一些不是特别重要的角色也都是熟人。
这些主创如今在圈内大名鼎鼎,像张婧初、胡君更是正当红,如果其他哪个导演拉这么一支队伍,片酬没有三千万肯定拿不下来。不过这次他们来演张然的电影收的基本上都是半价,倒不是张然吝啬,主要是这部电影是实验性电影,能不能成功很难说,因此,张然对演员以及整个幕后团队只能开1500万的片酬。
这部电影在很多方面都很省,电影的录音、照明等设备都是直接用世纪巅峰自己设备,只需要支付运输成本,以及仓库保管费。摄影机原本打算继续使用小红red one,不过索尼找到了张然,愿意把索尼最新款摄影机F35,以及整个配套系统免费借给张然他们使用。
索尼算盘打得很好,张然名气很大,奥运会后正当红,甚至差点成为《时代》杂志的年度人物,因此索尼希望借用张然的品牌效应来为自己的摄影机作宣传。索尼这一整套设备要30多万美元,能够让自己免费使用,而且还是索尼自己运过来,张然自然是却之不恭了。
尽管电影在预算上卡得比较死,但成本依然高达4000万,回本难度不小,为了减轻风险,植入广告就很重要了。
《一个人张灯结彩》是发生在当下的故事,就发生在我们身边,而我们每个人时时刻刻都被各种商品包围着,被各种广告包围着,这种故事植入广告比较容易。
电影中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道具——帽子,这是老黄破案的关键,按照电影的情节,这个帽子是美特斯邦威的,因此世纪巅峰就直接找到了美特斯邦威。美特斯邦威宣传部门在听到是张然的电影,而且电影会多次提到美特斯邦威,还会到美特斯邦威专卖店拍戏,直接上报了老总,最后由老总拍板,掏了2000万植入广告费。
另外一个重要的植入广告是洛基亚,在电影中有一个情节,老黄抓捕钢渣的同伴皮绊,是在路边偶然遇到皮绊的,当时老黄没有带枪,手中有没有武器。对方是杀人犯,身材壮实,老黄估计光靠自己两只手很难将他扭住。就拿着自己的诺基亚,将装在打电话,边说边走了过去。就在两人擦身而过时,老黄突然起势,扬起诺基亚,砸在了对方脑袋上,直接把皮绊砸翻在地。
洛基亚听明白来意后,表示愿意出500万美元进行植入,但要求植入最新款的诺基亚手机。不过张然没有同意,老黄是个很正直的老警察,是脊梁式的人物,以他的薪水和个性不可能去买诺基亚最新款手机,用的肯定是老款,是手机都掉漆了依然不换的那种。诺基亚考虑到这部电影植入虽然不能为某款手机打广告,但对诺基亚产品质量却是最好的宣传,最终还是掏了1000万人民币。
除了这两个广告之外,电影还植入了康师傅方便面、山城啤酒等广告,植入金额高达1000万。《一个人张灯结彩》还没有开机,仅凭广告收入制作成本差不多就收回来了。
电影的植入广告能够取得如此良好的效果,跟张然过去电影的成功分不开,跟张然电影中过去那些成功的植入分布开,众多的商家对电影前景非常看好。
其实张然本来是希望低调简单的搞个开机仪式,然后直接开机的,没想到消息走漏,来了这么多人。
在现场跟剧组主创没聊几分钟,制片主任就过来通知张然,开机仪式准备完毕,可以开始了。
张然拿起喇叭喊道:“大家静一静,现在我们准备开机了!李老师,婧初,还有胡君你们都过来!”
在张然的指挥下,电影的几位主演一同上前,围在了一个被红布盖着的摄影机后面,用手抓住摄影机上面的大红布,随着张然“开机”口令想起,众人一同将红布扯了下来。
红布落地的同时,鞭炮响起,礼花飘扬,全场一片欢腾。
在欢呼声中,张然拿起了喇叭,微笑着在一张张熟悉得脸上扫过。
“各位,听我说几句!”张然高声喊道,“从今天开始咱们这个戏就正式开机了!这个戏是我拍这么多年以来,最没底的一部,这部戏戏最大的问题不在你们身上,而在我身上。有不少地方我现在都没想好该怎么处理,但这个戏又必须拍,有点赶鸭子上架的感觉!”
张然环视着现场:“所以,这次拍戏可能不会像从前,能够很平顺的拍完,可能会有很多反复,甚至可能像王家卫那样,隔断时间又把大家叫回来补拍!不过我相信这部电影会成功的,因为有你们和我在一起,谢谢大家!”
“加油!加油!”主创们都知道张然要挑战的是什么,也知道这其中的难度,但他们对张然充满了信心,整个现场顿时响起山呼海啸般的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