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特达蒙道：“我不明白。”
罗伯特·德尼罗纯熟地倒出了烟丝，一边若无其事得用剪下的报纸卷烟卷，一边缓缓地道：“我也不明白，我不明白为了一面旗，你们那么多人竟然愿意前赴后继的去死；我也不明白你妻子，明明那么恨我们AI，却在关键时刻救了我。我更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要互相厮杀，为什么不能一起活下去呢？”
说到这里，罗伯特·德尼罗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作为机器人哪怕他通过了图灵测试，但还是不能完全理解人类的行为。他轻轻地叹了口气，道：“我有很多东西不明白，但我知道有些事不能做。”
亚当斯虽然是军人，但他并不喜欢战争。在这场持续了三年的战争中，他看到了太多的死亡，朋友的死亡，亲人的死亡。如果可能，他也希望这场战争能够结束。马特达蒙看着面前的罗伯特·德尼罗，无奈地道：“是啊，为什么一定要互相厮杀呢？不过有些话我还要说，我不能保证，人类会因为你的贡献而做出让步，而且我能肯定他们不会停战。”
香烟卷好了，罗伯特·德尼罗点燃后烟卷抽了两口，道：“不管如何核战争必须停止。”
马特达蒙听他说得如此肯定，不由问道：“你到底要怎么干？”
古上校抬起头看了一眼头顶并不存在的天空，然后看着马特·达蒙缓缓地道：“后天下午，AI高层要在地下掩体里开一个重要会议，我们的最高领袖诺顿十三的主体就藏在会议室。”
马特·达蒙吃了一惊：“你不会是……”
“列席的会议成员不准佩带武器。”罗伯特·德尼罗深吸一口烟，拍了拍腰间的恰西克军刀，微笑道，“这把恰西克不会被认为是武器，它是艺术品！”
张然看着镜头中笑得灿烂无比的罗伯特·德尼罗，轻轻呼了一口气，所有的镜头都拍完了。他拿起步话机，笑着喊道：“停！大家休息一下。”
在喊停后，张然把几个机位的镜头都调出来，在确认表演和画面没有瑕疵之后，又跟录音、摄影，以及特效总监进行沟通。在确认所有环节都没问题后，张然拿起步话机喊道：“各组准备！我们再来一条！”看到众人都动了起来，准备继续拍摄，张然哈哈大笑道：“我开玩笑的！这个镜头过了！《未来启示录》杀青了！”
听到张然宣布杀青，电影的主演、以及剧组工作人员顿时欢呼鼓掌，热烈拥抱在一起。电影从4月15号正式开拍，一直拍到11月22日，大家在一起生活和工作了7个多月，彼此之间都非常不舍。
张然跟指挥中心的工作人员拥抱之后，来到片场，跟罗伯特·德尼罗、马特·达蒙拥抱，以及其他工作人员拥抱，然后他拿起喇叭，环顾着众人，大声道：“女生们、先生们，经过七个多月的努力，《未来启示录》终于杀青了。能够跟大家共事，是我的荣幸，因为你们是最棒的！这七个月来，大家辛苦了！谢谢大家！”
等众人的欢呼声停下来，张然扫视着一张张的熟悉脸庞，微笑道：“今天晚上我们安排了一场杀青派对，大家要个痛快！”
在掌声和笑声中，剧组工作人员收拾摄影器材等东西，然后返回驻地参加晚上的派对。
由于在一起工作了大半年，剧组工作人员彼此间非常熟悉，整个派对的氛围极为放松，大家都玩得特别high。张然拿着香槟到处喷人，结果被众人拿着香槟追杀，喷得满身都是。斯嘉丽·约翰逊甚至主动上台，为大家唱了两首歌，引得现场的男人们嗷嗷直叫。
派对结束之后，马特·达蒙、罗伯特·德尼罗，斯嘉丽·约翰逊都在Fly和脸书晒出了照片以示庆祝。罗伯特·德尼罗晒的照片，他正站在片场，手上拿着场记板，表明影片已经拍摄完毕。而马特·达蒙和斯嘉丽·约翰逊晒出的是一张杀青派对的照片，两人人手一瓶香槟，对着镜头微笑，看得出他们很享受电影的拍摄，以及杀青后的狂欢。
张然没有晒照片，不过他Fly上发布了《未来启示录》的杀青特辑，并宣布电影将在五天后将发布首支预告片。
在杀青特辑中，张然展示跨越7个月的拍摄画面，电影的主创全员出镜，各种爆破大场面纷纷亮相。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特别好玩的镜头，比如斯嘉丽·约翰逊刚到剧组，跟爱尔兰士兵见面，一群五大三粗的阿兵哥见到自己的梦中情人羞涩得跟小女生似的；比如罗伯特·德尼罗第一次吊威亚，他拍着胸口表示，老夫什么场面没见过，吊威亚根不算什么，结果等他被吊到空中之后却是哇哇乱叫。
顶峰娱乐为《未来启示录》准备了2.5亿的宣传费。其中电影宣传费是1.5亿，北美8000万，海外7000万；而剩下的1亿则是发碟的宣传费。好莱坞顶级大片的宣传费，差不多都是这个数。
在庞大宣传预算的支持下，《未来启示录》宣传工作早就如火如荼的展开了。
在电影开机之后不久，顶峰娱乐曾发布了一则广告式病毒视频，内容是第一骑兵师征兵的宣传片，在宣传片中士兵都穿有外骨骼，并携带两个机器人士兵，看起来炫酷无比。在宣传片的最后，留有热线和语音信箱。这是个可以打通并咨询的热线电话，打通电影的影迷都能够收到片方寄出的电影明信片。
接下来，顶峰娱乐在《未来启示录》的官网逐步放出了电影的相关背景，先是公布了人工智能，以及在军事运用上的发展简史；紧接着又还公布了人类与机器人战争的爆发时间，以及各个战区的战况；到了十月份，又公布了人类士兵与机器人士兵的如何搭配，如何作战等相关资料。
随着宣传一波又一波的推进，无数观众的胃口被吊了起来，尤其对科幻迷和军事迷来说，简直是翘首以待，《未来启示录》受到的关注不比任何好莱坞大片差。
现在听到《未来启示录》杀青，翘首以待的影迷蜂拥而至，在张然他们的Fly帐号疯狂留言，并到处转发。
“终于杀青了！这可是真正的军事硬科幻电影，我一定会去电影院支持的！”
“哇塞，光是看这个特辑都激动了，等到电影上映的时候不知道会有多精彩！”
“这爆炸场面太厉害了，比迈克尔贝的厉害多了，好想马上看到啊！”
第二天上午，张然和张婧初启程前往洛杉矶，电影拍完了，接下来最重要的工作是特效。《未来启示录》有2137个特效镜头，预计要一年半的时间才能完成。
张然到洛杉矶主要是工业光魔就特效的问题进行讨论，对不满意的地方提出整改意见；除此之外，Fly在12月初要上市，他肯定得参加上市仪式。
五天之后的中午12点，顶峰娱乐在《未来启示录》官网、YouTube，以及Fly的官方帐号上同时发布了《未来启示录》的首支预告片；早已守候在电脑前的影迷都在第一时间点开了预告片。
伴随着一阵忧伤空灵的音乐响起，出现在观众面前的是倾斜的十字架，正缓缓往下淌血。画面切换，一个空中的俯拍镜头，地面上成千上万的军队厮杀在一起，爆炸、火光、尘土、烟柱交织在一起，仿佛置身地狱。
一个老人的声音响起：“古往今来，战争从来没有停止过，而这次是两个种族的战争。”
画面中人类和机器人双方的军队在坦克和装甲车的掩护下，发起猛烈的攻击，不断有坦克和装甲车被打爆，不断有人炸弹撕成碎片。与此同时，空中的无人机像鸟群一样抛下一枚枚火箭弹，战场上腾起一股股巨大的烟柱。
画面中，一个身穿外骨骼盔甲的士兵，倒在地上，身子抽搐，口中不断喷血。与此同时，画外音响起：“一个是血肉之躯。”
画面切换，一堆机器人士兵排出进攻队形，手中的轻重武器猛然喷出一道道火焰，然后被炸弹炸飞。画外音在继续：“一个是钢铁之躯。”
画面再次切换，一个超低空航拍镜头，摄影机以距离地面五米的高度，向前缓缓推进。炸弹爆炸激起的尘土冲天而起，并在镜头前雨点般落下，爆炸产生的滚滚黑烟扑面而来，仿佛真的置身战场。画外音再次响起：“什么是正义？什么是生存？”
罗伯特·德尼罗站在战场一角，冲马特·达蒙大声喊道：“战争要士兵为自己的正义去作战，躲在后面让别人向前冲锋的人，不配叫军人。”
马特·达蒙站在机器人监狱，红着眼眶，道：“你的电子脑袋不会明白，这就是人，如果见死不救，那么我们就不配为人！”
接下来，是一段简短的对话。罗伯特·德尼罗站在一片冰雪中，缓缓地道：“我还不算是生命。生命能通过类似于基因的媒介留下一些自己的碎片，可我什么也不能留下。”
马特达蒙大声道：“上校，在我脑子里有你的碎片，或许我还会把它传给我的儿子。父母给予下一代的基因是遗传，传授的思想也是遗传。”
罗伯特·德尼罗突然笑了：“谢谢，小子，看来我真的没有遗憾了！”
画面一转，巨大的会议室中，罗伯特·德尼罗突然拨出腰间的恰西克军刀，捅进了一名机器卫兵的身体，紧接着，一脚将机器卫兵蹬飞。罗伯特·德尼罗动作很快，不等其他机器卫兵反应过来，恰西克又插进了一名机器卫兵的脖子。随即，他一跃而起，在空中双手握刀，对着镜头猛然插下。
画面一黑，电影的名字“未来启示录”显现出来；紧接着画面一闪，又一行文字出现了：“2012年8月，为生存而战！”
《未来启示录》的预告片只有两分十秒，并没有介绍人物，也没有描述故事的发展，只是简单介绍了战争的双方，并陈列一些战争场面，不过电影所呈现的紧张氛围与强烈的临场感依然让无数观众为之震撼。
第844章 电影的未来
《未来启示录》的预告片一出，立刻引爆整个网络。国外的Fly，脸书、YouTube，国内的微博，天涯八卦、八卦来了，以及众多贴吧都在讨论这部电影。无数影迷都被电影的预告片搅得心潮澎湃，纷纷表示自己被《未来启示录》震傻了，预告片真的是太精彩了。
“这预告片太酷了，是真正的军事硬科幻电影！我看到了欧洲的虎式直升机、乌克兰的野牛气垫船、美军的M2装甲车、还有类似于V-44的四发倾转翼运输机，当然都是改进型的，至于动力机甲出自哪里我就看不出来了！”——纽约影迷欧文。
“这个外骨骼盔甲有点战锤40K的感觉，又有点像firefall，终于看到一部有《星际伞兵》的核心要素的电影了！”——洛杉矶影迷米希克。
“机甲战斗场面爽爆了！战争场面爽爆了！罗伯特·德尼罗砍人的镜头爽爆了！我觉得自己简直疯了，一个预告片看了五十遍！”——伦敦影迷杰拉德。
“天啊，为什么要这么早就把预告片放出来？还有一年半才上映啊！张然太可恶了！他是故意折磨人！看完预告片我直接失眠，真的太折磨人了！”——法国影迷塞勒。
“场面太壮观了，看着就过瘾，爆炸贝跟张然比简直是渣渣！”——北平影迷吴文博。
短短24小时，《未来启示录》在YouTube的播放量就突破了2000万，其中顶的人数高达47万，踩的人只有7754；Fly，脸书和YouTube的观看总人数超过了5000万；在中国，微博，以及各大视频网站的播放总量也突破5000万次。
在影迷们议论纷纷的同时，张然依然在工业光魔的总部，跟特效团队就特效的问题交换意见。电影特效在合成之后，会拿给导演一轮一轮的看，一遍又一遍的修改，直到导演满意为止。
这天下午，张然正在工业光魔跟特效总监讨论特效的问题，乔治卢卡斯来了，而他是冲着张然来的。
张然跟卢卡斯握了握手，笑着道：“很高兴见到你，卢卡斯先生。”
卢卡斯挺着大肚子，看着张然笑道：“上周我看了你的《一个人张灯结彩》，是真正的多声部蒙太奇电影，简直不可思议。看完之后，我给科波拉打电话，结果他说，那小子的新片不是拍完了吗？你应该去看看他又尝试什么什么新东西！所以我来看看了！”
听到卢卡斯是来看《未来启示录》的，张然自然表示欢迎了。卢卡斯虽然作为导演只是二流水准，但他的眼光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张然也想听听他的看法，就带卢卡斯道工业光膜的放映厅，陪他一起看。
《未来启示录》的大部分镜头才刚刚合成，有相当多的地方还是绿幕。不过当横移式拉锯长镜头，超低空航拍长镜头这些镜头一个接一个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卢卡斯完全傻眼了，整个人是目瞪口呆。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部电影，整部电影简直就是苏联版《战争与和平》跟《拯救大兵瑞恩》的合体！
这部电影跟卢卡斯想象中的军事科幻片差异很大，有外骨骼装甲、有各种型号的机器人，但整部电影给人的感觉却特别写实，感觉一切都像真的。
电影放完，卢卡斯心里无比感慨，这家伙每部电影都在尝试不同的电影手法，而且每部电影都会有新东西出来，真的是绝世天才！他看着张然由衷地道：“这是科波拉渴望了一辈子，却没能拍出来的电影！”
张然谦虚地道：“提提意见吧，有什么不好，需要改进的地方！”
卢卡斯没有提任何意见，他对电影是赞不绝口。在大赞一通后，卢卡斯看着张然，道：“整个世界始终坚持对电影语言进行探索的导演，除了戈达尔，还有就是你了。戈达尔探索电影语言的目标是想摧毁资产阶级电影，创造一种新电影，你的目标是什么？”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张然是中国人，而中国是社会主义国家，眼睛顿时瞪大了：“你不会也像戈达尔那样，想要摧毁资产阶级电影，创造一种新电影吧？”
戈达尔是共产主义支持者，他认为资产阶级发明了各种电影艺术手法，以便在情绪上有效地打动观众；资产阶级电影一直在玩弄着观众内心深处的恐惧与欲望，破坏了观众的批判性理智，因此，他认为要反抗资产阶级电影，就需要把电影的传统语言全部粉碎。
在戈达尔几十年的电影创作中，他一直将彻底摧毁旧的电影语言视为自己的奋斗目标，不断对电影语言进行探索和思考。戈达尔对电影语言的探索打破了传统的电影法则，改变了电影的拍摄模式，在世界范围内掀起了一股新浪潮的风暴。但戈达尔想要摧毁资产阶级电影的目标却始终没能实现，好莱坞电影不但没有被削弱，反而越来越强大，横扫了整个世界。
张然耸耸肩膀，不以为意地道：“以前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最近两年我开始思考电影的未来在哪里，确实有这个想法。但我跟戈达尔不同，我并不认为电影是资产阶级的，也不想摧毁现有电影，我只是想要创造一种更符合未来趋势的新电影。”
卢卡斯没想到张然真这么想，看张然的目光就像在看疯子：“这不可能成功的！”
张然突然笑了起来：“不，有可能成功，至少我看到了成功的曙光！”
卢卡斯吓了一跳，马上问道：“怎么可能，那是什么？”
张然看着卢卡斯，跟他开起了玩笑：“不能告诉你，因为现在你是迪士尼的人了！”
听到张然说自己是迪士尼的人，卢卡斯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跳了起来：“我只是把公司卖给迪士尼了，可没把自己卖给迪士尼。我本来以为把卢卡斯影业卖给迪士尼是个好主意，能够照顾好《星球大战》，同时，我通过这种方式来投资迪士尼，挣一笔退休金；但现在我才知道自己电影卖给了人贩子，他们根本不爱电影，他们眼里只有钱。他们根本不尊重我，我不尊重我对《星球大战》的想法，我已经控制不了《星球大战》，我所能做的就是完全置之不管，所以我告诉迪士尼，OK，我要离开了。”
张然知道《星球大战》是卢卡斯一生的心血，他希望《星球大战》每一部都不一样，想在剧情上有所突破，可是迪士尼想要的却是对过去致敬，通过打感情牌来圈钱，卢卡斯自然无比失望，后悔把公司卖给迪士尼了。不过这也没办法的事，独立电影公司的最终归属只能是大公司。他安慰道：“你是个艺术家，而迪士尼是商人，艺术家和商人之间的矛盾总是难以调和的。”
尽管卢卡斯也是商人，算不上真正的艺术家，但听到张然说自己是艺术家，他还是非常高兴的，笑着道：“不提该死的迪士尼，现在可以告诉我，你说的新电影是什么吗？”
张然笑了笑，压低声音道：“VR电影！”
作为工业光魔的创始人，作为技术控，卢卡斯当然知道VR技术，这不是什么新鲜玩意，不过作为导演，他认为这种技术不能用来拍电影，摇头道：“VR技术强调交互性，用来做游戏很好，但没办法用来拍电影。因为它没办法随意拉动镜头，也没法进行剪辑，现有的电影语言在VR中全部都是失效的。不能剪辑，不能使用现有的电影语言，怎么可能用来拍出电影呢？也许你可以拍出一段视频，但这远不能被称为是电影。”
张然知道在VR中电影语言是失效的，剪辑也不能使用，但他还是很看好这项技术：“电影刚刚诞生的时候，只能在原地拍，几乎所有人都对电影的未来感到悲观，直到埃德温·鲍特发明了剪辑，从此电影就有了讲故事的可能；紧接着，格里菲斯在此基础之上研究和发展出了一整套电影叙事的语法，为电影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剪辑失效了，现有的电影语言失效了，那我们为什么不能创造出一种新的电影语言呢？”
卢卡斯忍不住道：“那还能叫电影吗？”
张然笑着道：“叫什么重要吗？在我看来，它就是电影，只不过是一种全新形式的电影，是浸没式电影。最近两年浸没式戏剧不是特别火嘛，因为它能够带给观众更强的增强情感体验；更强的代入感，更强的情感体验，这是电影一直所追求的，所以我相信VR电影就是电影的未来。”
卢卡斯盯着张然看了几秒钟，突然笑了起来：“十年前，就是2000年，高清数字摄影机F900出来后，我用这种机器拍摄《克隆人的进攻》，当时整个好莱坞都反对我，他们联合起来开了一次大会，对我进行批判，说我是恶魔，说我会摧毁整个电影工业和许多人的工作。他们要是知道了你正在做的，恐怕会认为你才是真正的恶魔！”
听到卢卡斯称自己为毁灭电影的恶魔，张然哈哈笑道：“电影是不会毁灭的，我是做电影的，怎么可能去毁灭电影嘛。摄影毁灭绘画了吗？电影毁灭摄影了吗？3D电影毁灭2D电影了吗？没有，都没有。电影是艺术，真正的艺术是不会被技术毁灭的。我相信在未来电影的格局是这样，一边是传统电影，就是现在的2D和3D电影；另外一边是VR电影，两者是并存的。创造一种全新的电影，创造一种新的艺术，那是多有意思的事啊！”
卢卡斯看着张然热情洋溢的脸，身躯一震，内心腾起一股火苗，如果他现在40岁，一定会对张然说，咱一起干吧，创造出一门全新的艺术。但他现在已经六十六岁，已经没有折腾的勇气了。现在的他只能发出深深的叹息：“要是我才四十岁多好啊！”
张然不知道卢卡斯为什么这么说，刚要开口，手机突然响了，拿起一看是白云飞打来的，赶紧给卢卡斯说了声，走到一边接通了电话：“小白，什么事啊？”
白云飞呵呵笑道：“没什么事，就是提醒你，下周Fly上市，你可千万别忘了啊！”
张然听到没事松了口气，笑道：“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忘嘛？我肯定会到的！”
第845章 Fly上市
美国东部时间早上七点，天还没有亮全，纽约交易所门口已挤满了排队的各色人群，有投资者，也有来自全球的媒体，其中光是来自中国的媒体就有八十多家，因为今天是Fly上市的日子。
其实从公司的股权结构来说，Fly不能算中国公司，因为白云飞加入美国籍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白云飞不加入美籍，那他和张然的股份加起来超过了50%，像Fly这种关系话语权的公司不掌握在美国人手中，美国政府不可能让它发展起来。《建国大业》上映时就有人质疑，美国政府怎么会允许Fly掌握在中国人手中，张然一定偷偷加入美籍了。
不过对中国媒体来说，Fly属于哪个国家并不重要，白云飞也不重要，只要张然是中国人就够了，张然作为Fly的创始人和大股东，这本身就值得大书特书。
为了迎接Fly上市，纽交所启用了高规格的迎接方式，整个纽交所都已为Fly大规模换装。纽交所敲钟台上的三块液晶大屏幕，全换上了Fly的蓝色小鸟标志，纽交所交易大厅内外的宣传屏幕，将全天播放Fly相关广告；甚至连纽交所大厅内的交易台，也都贴上Fly的蓝色小鸟。只有在重大IPO进行时，纽交所才会偶尔给出这样的待遇。
今天，整个纽交所都成了Fly的舞台。
纽约交易所开门时间是8点半，开市时间是9点半。在距离纽交所开门一个小时的时候，Fly的三位创始人张然、白云飞和迈克·所罗门，以及公司的高层同时现身纽交所街头。
张然依旧是标志性的黑色套装，内穿白色的衬衫，穿着简单却不失优雅，气场强大但更具谦逊，一举一动都充满着成功人士的风范；而张婧初穿着的是一身典雅的白色无袖连衣裙，披着黑色的大衣，手包、鞋子与手环则选择了亮丽的金色，显得富贵而又典雅。
在张然他们现身后，记者们蜂拥过来，提问合影，各种声音不绝于耳；张然脸上始终带着微笑，非常有礼貌地回答大家的问题，对于合照要求也是来者不拒。
合影过后，张然他们来到了纽交所门口，他抬头看看纽交所，将手伸到白云飞面前，学着记者样子，问道：“白云飞先生，Fly马上就要上市了，请问你现在什么感觉！”
白云飞摸摸下巴，笑道：“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感觉自己像要做爸爸了，就像在等待一个新生儿诞生，那种感觉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我只能说因为有了Fly，此生无憾了！”说到这里，他看着张然认真地道：“张然，你知道吗？对我来说，这辈子最重要的时刻不是Fly上市，而是在飞机上遇到了你。如果没有遇到你，没有你的天才创意，我大概也许做个很普通的程序员吧！能够遇到你真的太好了！”
张然连忙揉了揉胳膊，夸张地道：“这话怎么听着那么暧昧啊，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要表白也不要当着这么人的面啊，应该找个没人的地方啊，不然我压力很大的！”
张婧初双手叉腰，看着白云飞笑道：“怎么，你要跟我抢男人吗？”
白云飞笑骂道：“滚蛋！你们两口子真是无敌了！”
按照上市惯例，每家公司都会邀请许多嘉宾来助阵。Fly自然也不会例外，各界大佬纷纷应邀前来观礼助阵。
国内有网易丁垒、搜狐张朝洋，联想杨元庆等；国外就更多了，包括谷歌的拉里佩奇、脸书的小札、康泰纳仕集团总裁萨尔伯格、新闻集团默多克和邓文迪等，可谓星光熠熠。
在张然他们到场后不久，Fly上市的敲钟人来了。在中国传统文化中九有特别的意义，代着数之极，表示尊贵和极尽，有长久之意，故而Fly敲钟人也选择了九位，就是希望公司能够长久。
不过这次的敲钟人与一般公司上市的敲钟人不同，不是公司的高管，而是九位Fly的用户，其中有蕾哈娜、程龙这样的巨星，他们拥有超过千万的粉丝，是Fly的资深用户；有金卡戴珊、法拉格尼这样的世界级的网红；还有随机抽取的普通用户，他们中有大学生，有工人，有农民，他们是草根，甚至就是大家身边最普通的人物。
最初白云飞他们还是希望像普通公司那样，由公司的高管去敲钟。但张然认为这个日子不只是属于我们，也是属于Fly每一个用户，是用户成就Fly了，这个日子怎么能少了他们呢？把敲钟的荣誉交给他们吧！白云飞他们听后都觉得特别道理，就从Fly的用户中分门别类的选择了九位敲钟人。
媒体知道后大为震惊，以前从来没有上市公司会这么做，竟然把上市最重要的时候献给了自己的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