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郭佩突然站了起来，手握着图纸，用发颤地声音问道：“这，这些服装是谁设计的？”
第176章 这是我们的荣幸
时尚媒体圈的大姐大，美国《VOGUE》总编的安娜·温图尔2015年访问中国。期间，她在拜访郭佩、劳伦斯·许、马可等几位中国颇有名气的时装设计师后，毫不客气地说，她并没有看到中国时装设计师有什么成长，甚至认为他们的设计和全球市场还有相当的距离。
这话虽然说得难听，但确实是事实，国内确实没有多少优秀的设计师。哪怕是设计中国风的礼服，也往往难拿出让人眼前一亮的作品来。很多设计师设计中国风的礼服，往往就是加上水墨画，青花瓷，盘扣或者直接龙凤纹样和旗袍。这些是中国元素没错，但运用很生硬，堆砌感、设计感特别重。
国外的设计师在设计上确实要比国内的设计师强，不过设计中国风的礼服往往不怎么样。他们对中国元素理解相当片面，设计的中国风礼服在西方人看来或许不错，但在中国人看来简直就是乱来。当然也有设计得好的，比如加利亚诺97年执掌迪奥之后设计的作品，比如阿玛尼在2015年春夏时装周呈现的竹系列。
张然手里的设计图就是拷贝阿玛尼的竹系列，他当然不能说这是直接抄阿玛尼的，淡淡地道：“这个问题很重要吗？你直接按照这个设计图做出来就行了！”
郭佩却道：“非常重要，我连服装是谁设计的都不知道，怎么帮你们做？如果是别人的设计，我帮你们做了，那就是纯粹的抄袭，后果很严重！”
上一世郭佩多次被爆出抄袭别人的设计，甚至有人说她是郭抄抄，现在她却担心被人说抄袭，张然嘴角抽了抽：“你放心吧，我保证不会被认为是抄袭的！”
张然确实可以保证，除非乔治·阿玛尼也穿越了。
郭佩摇头道：“保证，你拿什么保证？万一是抄袭怎么办？东京电影节，国际舞台，对你可能没有丝毫的影响，但我在圈子里的名声就全砸了，我犯不上！”
张然觉得郭佩这话有些道理，中日问题很敏感，章子怡出演《艺妓回忆录》都被骂得狗血淋头，要是真的在东京电影节闹出抄袭事件，绝对会被认为是国耻。
之所以他选择做衣服，而不去借衣服，主要是因为现在中国市场不受到国际品牌的重视，即使是章子怡在国际大牌那里都只能借到过季款，挑不出什么好看的衣服。张婧初现在名气太小，根本就借不到高定。借成衣的话，很容易撞衫。要是在东京电影节上撞衫，很容易成国际笑柄。到时候张婧初只怕会被国内观众骂死！
张然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道：“这些是我设计的！”
郭佩觉得张然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一个电影导演，竟然跟说能设计服装，而且是这种水平的设计，当我是白痴么？不过张然年纪轻轻就入围东京电影节了，将来成就肯定不凡，她也不想把话说得太难听：“这个玩笑并不好笑！”
张然淡淡地道：“我没有开玩笑，这些设计图是我画的！”
郭佩皱了皱眉，道：“你学过服装设计？”
张然知道她会这么问，笑着道：“没有学过，但对服装设计懂一些。”
他确实没有说谎，真的懂服装设计。上一世，他的第二任女友是学服装设计的，而且极有天分。服装设计是个相当辛苦的职业，尤其是展出的时候，白天黑夜的忙。张然学过美术，又是摄影系出身，在艺术上有自己的见解，因此经常被拉去帮忙。四年之后，她和张然分手去了法国，而张然经过四年的锻炼能顶半个设计师了。
“懂一些？”听到这话郭佩一愣，诧异地看了看张然，根本不相信他的话。懂一些就能做设计，就能做到这种程度，简直是开国际玩笑。真当服装设计是个人就可以做的么？
“既然是你设计的，那么请麻烦你讲一下设计理念吧？”郭佩拿起设计图，放在了张然面前，神情中透露出一丝嘲讽。
对郭佩的嘲讽张然倒不以为意，这就好像一个年轻的画家拿出一副接近齐白石水准的画，宣称这是自己画的，不被质疑就有鬼了。他指着服装设计图道：“模特身着蜡染着翠竹的开襟绸缎上衣，搭配宽松飘逸的高腰欧根纱阔腿裤，从两侧林立生长的树林深处款步走来，流苏耳饰也很好的诠释了竹子向上伸长的属性……”
张然详细的阐述了服装的设计理念，然后翻到下一页，接着讲下一张设计图。
郭佩先是有些诧异，但很快平静了，静静地听着，她知道张然确实是懂服装设计的，否则不可能作出这样的剖析。
不过懂服装设计和能做高水平的服装设计是两个概念，服装学院的学生都懂设计，但要让他们设计出加利亚诺水平的服装，绝对不可能。这服装设计的水平太高了，高到让人吃惊的程度，完全是国际顶级水平。如果只是中国元素的运用，叶锦添能够达到这个水平，但要把中国元素和现代时尚融合得这么好，只怕叶锦添也未必能够做到。
这样的设计出自张然之手的可能性不大，只是她想不明白张然这些设计是从哪里弄来的。国内的设计师达到这种水准的几乎没有，而国外的设计师也没并没听说谁设计了这样的竹系列。
郭佩沉吟了一下，看着张然道：“你的设计是一个系列，主题都是竹，不过作为系列作品还是太少些了，你的设计应该不只这五件吧？”
“能给我纸和笔么？”张然微笑道。郭佩说得不错，竹系列不只五件，他只不过选了几件觉得漂亮的。
办公室内有现成的纸和笔，郭佩的助理很快就拿着纸和笔交给了张然。不过她眼中满是嘲讽之色，装，继续装，我看你能装道什么时候！现场画出效果图很简单，但要想画出平面结构图，没有对服装的深入研究是不可能的。
服装设计的设计图包括两部分，服装效果图和平面结构图。服装效果图就是模特穿上衣服的效果，服装设计师向普通观众展示的就效果图；平面结构图则要明确的提示整体及各个关键部位结构线、装饰线裁剪与工艺制作要点，相当于施工指南，裁缝就是按照平面结构图进行裁剪和制作的。
张然接过纸笔后，立刻在纸上画了起来。
画设计图一般都是铅笔打稿，签字笔正稿，然后用水彩或马克笔上色，但张然胸有成竹，直接拿签字笔打稿，然后用麦克笔上色。
不一会儿，张然就把设计图画好了，把设计图推到了郭佩的前面：“你看如何？”
郭佩愣住了，郭佩的助理傻眼了。张然不但画出了效果图，而且画出了结构图。
张然想也没想，直接就把结构图画出来了，显然这些服装设计就存在他的脑子里，这不可能是抄袭！
郭佩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道：“太不可思议了，我从没看过这么棒的设计，简直棒极了，和你的设计一比我的作品不值一提！”
“哪里，我只是稍懂一些皮毛罢了！”张然笑着谦虚了一句，这本来就是抄袭的东西。如果不是郭佩非问是哪里来的，他也不好意思说是自己设计的。
“我是说真的，你设计的几款服装实在太棒了，拿到巴黎时装周去也不会逊于那些顶级品牌！”郭佩摇摇头。
李小晚非常诧异，郭佩已经是国内顶尖的服装设计师了，她竟然对张然的东西这么推崇，不由问道：“郭佩，张然设计的这些衣服很厉害？”
郭佩点点头，道：“在我所知道的设计师中，中国元素和现代时尚融合得这么好的恐怕只有迪奥的首席设计师加利亚诺了！”
听到郭佩的话，她的助手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张然，只有加利亚诺才能做出类似的设计，这也太夸张了吧？
李小晚虽然不知道有“海盗爷”之称的加利亚诺，但迪奥还是知道的。她们荣信达的周讯在国内也算大红大紫的明星了，但想借迪奥的高定都借不到，只能借成衣；而郭佩现在竟然说张然设计的东西达到了迪奥的水准，她直接傻眼了！
张婧初看到了李小晚她们的震惊，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意，在她看来这并没有什么稀奇的，因为张然是天才。
郭佩的助手看着张然，难以置信地道：“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设计来？”
张然淡淡地道：“一个设计师要先破后立，从哲学中汲取营养，寻找灵感，发现规律，人生是不可能永远去创造奇迹的，但永远可以遵循规律。人类发展的进程刻骨铭心地印在脑海，对一个时代的文明进行写照，让哲学与美学结合，这才是设计。做中国风的衣服就得真正理解中国文化，理解祖先们的哲学思想，包括周易思想、卦象原理等等。竹系列要传达的是一种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的状态，就是天人合一。很多人讲到中国服装，总喜欢扯龙凤、牡丹这些图案，以及襦裙、苏绣这些元素，其实这些都是皮，真正的核心是天人合一的思想，这才是中国服装的魂！”
就像张然自己说的那样，他对服装设计只是略懂，不可能说出这样高深的话来，这些是他上一世女友的服装理念，他只是照搬罢了。
郭佩先是一怔，随即陷入了沉思；而郭佩的助手彻底呆滞了。
郭佩沉吟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此刻，她对张然在没有丝毫怀疑，眼中闪着崇拜的光：“你绝对是服装设计的天才，如果能专注的投入服装设计，我相信最多十年，你就能成为最顶尖的服装设计师！”
张然笑了笑，自己对服装真的只是略懂，更何况时尚圈出头比电影圈出头还要难，做服装设计比拍电影还要辛苦，实在提不起兴趣来：“时尚话语权掌握在美国人和法国人手中，要出头太困难了，更重要的是我喜欢电影，这才是我追求的东西。服装是电影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所以我对服装有一些了解，但并不想过多的涉入，专业的东西还是交给专业人士比较好。不说废话了，现在相信我了吧，在电影节开幕之前，把这五套服装做出来没问题吧？”
郭佩想也不想地道：“这是我们的荣幸！”
第177章 融资计划
张然的设计虽然是抄阿玛尼“竹”系列，但他并没有见过实物，因此很多东西未必准确，需要和郭佩沟通的内容非常多。
两人从服装的滚边、过肩，到图案，再到面料，每一项都反复的讨论。等最终所有东西都敲定，已经晚上十点了。
当然，设计敲定并不意味着直接就可以做成服装了。定制礼服从白批、半成品，到成品，要有三次以上试装，不断修改完善，像迪奥那样的高级定制试装的次数会更多。
张然回到自己的房住处时已经十一点，他在椅子上坐了两分钟，打开了电脑。
刚打开MSN，尼尔就发来一条消息：“罗宾，我看完你的剧本了！”
得到东京电影节的通知后，张然就把新剧本发到了尼尔的邮箱。接下来的这部电影会到美国拍，在美国拍电影相当复杂，完片担保、保险、跟各个工会的协议等等都是必须的流程，他需要有人在美国那边帮自己运作很多东西，尼尔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张然回道：“是根据一篇科幻小说改编的，怎么样，对这个故事有什么看法？”
尼尔飞速回道：“棒极了，剧本里世界跟其他的平行宇宙完全不同，而是根据普朗克常数来的，这个想法太酷了。再加上政府阴谋、超能力者，我爱死这个故事了！你接下来打算拍这个故事吗？”
张然回道：“是的，你觉得怎么样？”
尼尔沉吟了几秒钟，道：“故事是好故事，拍出来肯定非常精彩，但电影的场面比较大，有大量的特效，没有8、9000万美元肯定拍不出来！”
张然点头道：“是的，我对成本的预估为9000万！”
尼尔知道张然肯定不会找六大合作，六大运作一个项目需要的时间太长。其他的独立电影公司能运作9000万美元项目的不多：“你准备找哪个公司合作，新线、米拉麦克斯，还是其他的？”
张然道：“不，我打算自己来！”
现在德国人热衷投资电影，在好莱坞看来就是人傻钱多的代表，就像国内的电影人看煤老板。尼尔听到张然准备自己来，就想到了德国人，嘿嘿笑道：“自己来？自己融资，你是想从德国人那里拉投资？”
张然微笑道：“打算从德国人手里套一笔钱，不过不打算拉投资，我准备按《古墓丽影》的资本运作方式来运作这部电影。”
《古墓丽影》一片宣传的投资是9400万美元，但事实上，派拉蒙在制作上一分钱没有花，成本为零，因此《古墓丽影》被誉为好莱坞资本运作的典范。
这听上去不可思议，实际上，通过一系列金融手段的运作是能够实现的。
首先，根据德国税法规定，电影投资者可以预先得到一笔退税款，而且这笔钱在开拍之前就可以拿到。不光对德国电影，对与德国人投资的外国电影也有效；更重要的是德国法律不要求电影一定要在德国取景或必须和德国电影人合作，而只要求德国出品公司拥有该电影版权和分红。
派拉蒙在《古墓丽影》开拍前，将还未开拍的电影版权以9400万的价格卖给了德国公司，接下来，派拉蒙以8380万美元租回影片20年，派拉蒙立刻就赚了1020万美元。德国公司名义上拥有这部电影的版权，根据德国税法，这个公司得到了相当于未来电影收入的大概10%的退税款，这是德国公司的好处。
英国税法也有类似的对于电影投资给予退税的规定，唯一不同于德国的是，英国法律要求退税的电影必须要在英国取景，或在英国部分拍摄和制作，或者雇佣英国电影人；因此，派拉蒙雇佣了几个英国演员和技术人员。这样，派拉蒙以同样的手段，把电影版权卖给一家英国银行，从中又赚了1200万美元。
接下来，派拉蒙将《古墓丽影》一片的海外发行权预售给日本，英国，法国，德国，意大利，西班牙的电影发行公司，一共卖了6500万美元。
通过上述三招，派拉蒙共获得了8720万美元，余下不到700万美元的预算，通过出售影片在美国付费电视台的播映权获得。就这样，派拉蒙一分钱没花电影的预算就解决了。
当然这种运作方式只对大投资商业片有效，因为昂贵的律师费和中介费用不是一般小成本电影所能承受的，更重要的是一般电影的海外发行权都是在电影拍好后，片商看了样片，觉得能卖钱才会买；小成本文艺片票房没有保证，没办法通过这种途径来筹钱的。这就是好莱坞六大电影公司为什么喜欢拍大片的真正原因！
尼尔知道这种运作方式种有一点至关重要，作品的名气。《古墓丽影》是根据游戏改编的，《古墓丽影》游戏在全球有非常大的影响力，拥有庞大的粉丝群。
张然的剧本却是根据中国科幻小说改编的，在海外没有丝毫的影响力，张然本身也是新人导演，在海外没有丝毫名气，想要预售难度极大。
尼尔问道：“电影的预算是9000万，去掉英国和德国的2000万，你还得预售7000万，既不是续集，又不是名作改编，而你本身又毫无名气，预售都非常困难，更何况预售7000万了，根本不可能的。”
张然点头道：“是的，这部电影必须找大明星担纲，而且还必须是特别火的明星，因此我打算找基努·里维斯。他的气质与角色的形象接近，在海外又拥有极强的号召力，有他预售就要容易许多。”
尼尔想了一下，基努·里维斯确实是很合适的人选，《黑客帝国》的续集已经拍完，很快就会上映，完全可以借《黑客帝国》的东风进行预售。
不过尼尔还是觉得问题很大：“电影的预算是9000万，去掉英国和德国的2000万，你得预售7000万，就算男主角是基努·里维斯想预售到这个数字也不现实。”
电影的预售的价格是买方根据自己对电影的预期作出的。简单的说，如果预售法国的发行权，那么法国的买家会对电影的收入有一个预判，如果他觉得能卖1亿，那么预售的价格就是3000万，如果4000万他就赚不到钱了。要想预售7000万美元，那多对海外公司来说需要2.1亿才能回本，这难度太大了。
张然也知道这一点：“我的目标是通过预售解决5000万的资金，当然单靠基努·里维斯解决这5000万也很困难，因此我打算找一个有名的制片人，利用他和基努·里维斯的名气预售，同时，我需要他帮我进行资本运作，现在我有一个很好人选。”
“谁？”
“吕克·贝松。他是这届东京电影节的评委会主席，等电影节闭幕后我会带着剧本和详细的方案去找他谈。我相信他看过我的电影，见识了我对节奏的把握，对镜头的处理后，应该会相信我的商业片能力！”
“你就是因为这个才参加东京电影节的？”
“不，我报名的时候电影节还没确定主席的名单，我最初的想法是东京电影节之后报名参加圣丹斯电影节，然后拿着项目去找合作者，但现在有了吕克·贝松，事情就简单多了！”
吕克·贝松在北美不算什么，但在欧洲影响比较大，他本身又欧罗巴电影公司的老板，拥有庞大的发行渠道，如果能请他作制片人，再加上基努·里维斯的名气，欧洲的预售就容易了。尼尔问道：“你能说动吕克·贝松吗？”
“可能性很大，他只需要帮我们做融资和欧洲的发行工作，而他的回报是整部电影在法国的发行权。就以基努·里维斯的《魔鬼代言人》为例，在法国的票房为2000万美元，加上DVD和电视播放权，收益超过3000万。对吕克·贝松来说，花很小的力气，获得一部好莱坞大片在法国的所有权，他应该会答应。如果他不答应，那么我去找乔·西佛！”
“就算你能说动吕克·贝松，他能帮你解决5000万的资金，剩下的2000万你怎么打算解决？”
“这就是我来找你的原因，把剧本给你看就是希望你加入到这个项目之中，我希望你做执行制片。接下来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你来做，到新西兰去和多伦多去看看，跟当地政府部门谈谈，如果我们的电影到当地拍摄，能给我们退多少钱，我们的目标是1500万，越高越好！”
很多国家，包括美国很多州都有为电影制作提供减退税款的税法，比如在纽约州规定凡是直接用于影视制作的商品和服务，最高可获得占制作费用15%的税收优惠。简单的讲就是如果一部电影你在纽约州拍摄，那么纽约州政府会为你退税和补贴。如果你电影成本为1亿美元，那么纽约最高能退1500万。彼得·杰克逊拍霍比特人，新西兰给了华纳兄弟6700万美元的退款。
不过各个国家和地区的政策不同，退税的额度也不同，最高的能达到30%，因此好莱坞电影选择在什么地方拍，往往需要花一番功夫。
能全程参与A级大制作对尼尔来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他没有丝毫拒绝的理由：“没问题，但剩下的500万你打算怎么解决？”
张然笑道：“放心吧，这部分是最容易解决的。我会在两个月之内准备1500万，这样电影的预算9000万，1000万的机动资金。等我拿到钱就会到美国来，开始正式运作这个项目！”
尼尔听到张然这么说彻底放心了，他刚要回“好的”，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马上就要到十月了，同城大战即将开始，你会来参加吗？”
张然摇头道：“没时间，我得去融资，而且还得准备详细的方案，光拿剧本未必说服吕克·贝松。”
尼尔道：“那太可惜了，很多人等着你痛宰南加大呢！”
张然笑着回道：“痛宰南加大的学生多没劲，还是有机会痛宰南加大出来的导演吧！”
尼尔一听这话，哈哈大笑起来。
第178章 买衣服
张然看了一下时间，已经九点了，当即关掉电脑走出了房间。他从家属区出来，往前没走多远就看到一辆保姆车停在路边。
张然走到保姆车的旁边，拉开车门，冲坐在里面的张婧初笑笑，然后坐了进去。
张婧初心里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这是她第一次和张然上街，第一次约会，偏着头问道：“我们现在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