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武圣庇佑东州一百六十三年,如今他垂垂老矣,竖子逞凶,我等该站出来了!”
也有人大笑,加入战团。
或是豪言,或是悲壮,或是慷慨,一众东州大佬,以各种方式鼓舞士气,鼓舞自己。
他们抱着战死的念头,与白景腾纠缠在了一起。
老实说,这一点张恒是没有想到的。
他原以为钟大师溃败之后,这些人失去战意,会如同待宰猪羊一般,任人宰割,可谁能想到,绝境之时,他们竟然自我鼓舞,迸发出一百二十分的战力!
绿衣女子看到了张恒眼中的诧异之色,她眸中含泪,嘴角却是含笑。
“看到了吗?这就是我东州武者!”
“老武圣庇佑东州一百六十三年,终归不是无用功,危急关头,还有人敢战!”
“相比之下,你这样的人,才是真的可怜,还有那个所谓的新晋武圣,他居然至今都不露面,真是懦夫!”
闻言,张恒面色古怪。
新晋武圣也是他,照绿衣女子的说法,他这个“懦夫”的名头没跑了?
不过,从这番话中,他基本可以确定,绿衣女子就是武圣山的人,不然她不会有这么强烈的代入感。
战斗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东州大佬们齐心协力,超常发挥,可是,战况却不是很美妙。
因为少了钟大师这个最强队友的缘故,白景腾应付起来可以说是游刃有余,他一边对抗众人,一边寻找着反击的空隙。
终于,他抓住了个破绽,一记劈空掌打出,方才口出豪言的老者胸口凹陷,吐血倒地。
一人倒地,仿佛开了个头,越来越多的人顶不住压力,被白景腾打败。
运气好的,口吐鲜血,还能喘息。
运气不好的,直接就一命呜呼,死的不能再死!
眨眼之间,东州武尊陨落一半!
“狂徒敢尔!”
人群中许多人飞跃而出,有武尊,也有武宗。
他们眼中满是悲愤,想要与白景腾决一死战。
“臭鱼烂虾,不足挂齿!”
白景腾很是不屑,随时一挥,地面上飞起一堆石子,如同子弹一般爆射而出,将众人打落在地。
“何必呢?”张恒摇头。
“你肯定是不能理解的。”绿衣女子冷冷一笑:“我一女子愿意上前一战,可有人随我一起么?”
“有!”
“怕什么,人死卵巢天!”
“女人都敢,我们这些老爷们怕个屁啊!”
很多实力还不到武宗级别的武者都站了出来,随着绿衣女子冲了过去。
“住手!”
倒在地上的钟大师再次吐血,却是艰难开口,制止了众人。
他摇了摇头,凄惨笑道。
“不要送死了,东州已经败了。”
其实众人何尝不知道东州败了呢?只是没有人愿意接受这个结果。
东州是华夏古州,有着数千年的悠久历史,如今却被一人踩在脚下。
所有人都感觉到了难以形容的屈辱。
可是,他们又能如何?
望着白景腾,所有人都感觉到自己的渺小,他们就算是拼命,也无法伤到对方的一根汗毛。
“不来是对的,像是你们这种实力的人,真真是如蝼蚁一般。”
白景腾趾高气扬,有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势。
“我跨海一来,一为履行过去誓言,二为向华夏宣告,我白景腾回来了!”
“下一步,我将要踏破武圣山!”
“我要告诉全天下,世间无人能辱我白景腾!”
他眼中蕴藏着重重杀机,目光扫视众人,所有触及目光者,全部低头。
“我有个弟子,叫做何长林,他前些日子死在东州,杀人者接下了我的战帖,今日可曾前来?”
话刚说到一半的时候,洛依然和洛建国的脸色就变得苍白。
坏了,白景腾居然这么记仇!
张恒却是并不意外,如果战帖他没有接,白景腾不会把他放在心上,可是他接了战帖,那么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如果他要是不来,白景腾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追杀他的。
这涉及到武者的名誉,可不是小事。
“张仙师,你可千万不要站出去啊!”
“冷静啊张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