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觉得不舒服。
……………………………………
当午夜钟声再度结束以后，陆远舒了口气。
这生日终于结束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的生日过得让陆远有一种没办法形容的感觉。
总之就是挺复杂。
当陆远又学完一套英语以后，他打了个哈欠看了看月光。
月光很美。
很皎洁。
“嘟嘟嘟！”
这个时候，他手机响了起来。
他看了看手机。
只见号码是美国那边。
看来是福瑞斯电话来了。
估计是《鬼影实录》的票房？
第四百四十七章 怀疑人生的福瑞斯
“上帝啊！”
“这部电影让我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明明直到最后这部电影都没有出现什么魔鬼，但我却看得背后发凉！”
“刚开始我以为DV拍摄的画面很烂，甚至我都有些想离开电影院的冲动，但是在坚持看了几分钟以后，我突然就被剧情给吸引了，真实感！对，天啊，我终于想到这部电影为什么要用DV来拍摄了，真实感！是的，模糊不堪的DV画面刚好突出了这部电影的真实感！导演福瑞斯讨了个巧！”
“天啊，这个编剧十一是谁？简直是鬼才，这让我想起了之前那一部《这个男人来自地球》……虽然是两部不同的题材的电影，但好像走出了传统电影都没有的路子！”
“也许这是一次电影的变革？或许，恐怖片也可以不用过多的特效，过多的拍摄器材和场景就能出来？”
“毫无疑问，这《鬼影实录》是今年……不对，是这几年最好的恐怖电影！比那部《十月份第33号》好太多了！《十月份第33号》虽然也让人恐惧，但恐惧只是看的时候才产生的感觉，至于这部《鬼影实录》看起来让人回味无穷，就算看完以后，我仍旧感觉都瑟瑟发抖，感觉屋子里有什么东西一般……晚上我应该睡不着了……”
“《鬼影实录》这个电影名，等等！有没有可能，这电影里面的东西都是真的，或许，这就是一部纪录片？”
“……”
《鬼影实录》在华夏确实有褒有贬。
但是在美国却是好评不断。
起初进电影院看电影的人并不多，票卖得也是普普通通，但是随着第一批人看了《鬼影实录》被吓到以后立马就去美国最大的电影网瑟瑟发抖地写下了自己的留言。
真实感！
是的，老美本来就对神神怪怪的东西比较感兴趣，再加上这部《鬼影实录》里面的剧情虽看起来平淡，但当你真正看进去以后，你就会感觉到这部电影里面让人窒息的恐怖感……
这种恐怖感是持续性的！并不像《十月份第33号》一样只是短暂。
《鬼影实录》的评分也瞬间开始了不断上涨，番薯电影网上电影的总评分是十分，这部《鬼影实录》瞬间就拿到了8.8分的高分，直接甩了《十月份第33号》足足3分排到了好莱坞电影的新锐评分前十，不但评分刷到了前十，而且一些小众恐怖迷们甚至企图将这部《鬼影实录》给推上经典必看的推荐位置上……
一夜间，这《鬼影实录》似乎有爆款的趋势……
一般来说，投资7万的电影，首映能到10万美元，票房成绩就算不错了，现在，第一天首映直接来了20万……
这……
等等！
已经爆了！
“爆了，爆了！”
“太不可思议了，这部电影竟然，竟然真的爆了！”
福瑞斯彻夜未眠，睁着满是血似的眼睛一直盯着网上的评价和票房，以往的时候票房当天凌晨就能出来了，但是这一次各大院线的票房统计似乎特别慢……
福瑞斯足足从凌晨等到第二天中午这才等到了各大院线的票房统计报表！
当最终票房统计结果出来以后，福瑞斯瞪大了眼睛！
………………………………
“老板……在不？”
“怎么了？”
“最亲爱的老板，你猜猜我现在给你打电话是干什么的？你那边应该是半夜吧？”
“《鬼影实录》的票房多少？”
“老板，你就不能稍微配合一下我吗？你一上来就问票房，这实在太过分了吧，您能有点幽默细胞吗？”
“啊……福瑞斯，你能给我打电话，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上帝啊，有什么天大的好事吗？我太激动了……”
“老板……”
“怎么了？”
“你的演技有些浮夸……”
“你不是说不配合你吗？我配合你一下……”
“老板，这个味道不一样了，这……您好歹真诚一些啊……”
“嗯，亲爱的福瑞斯，我真诚地问一下你，我们的票房是多少？”
电话那头。
福瑞斯笑容逐渐消失。
兴奋的心情逐渐变得纠结。
他觉得自己计划中的情景完全不一样。
计划中……
他抑扬顿挫一下，故意扯一些其他问题，然后再绕到票房上来，当然，票房上面也要卖足关子，得酝酿得差不多才跟自家老板说最终的成绩。
然而……
自家老板却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反应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
尽管刚才老板配合得声音，语调，包括语言的气势都很足……
但……
为什么听起来完全就是抽空随便应付一下的态度？
福瑞斯突然就觉得有些受伤。
最终，福瑞斯深深呼了一口气。
“老板！我们《鬼影实录》的票房刚刚破二十万了……”
“哦……”
“老板。”
“怎么了？”
“我们首映日票房突破二十万了！”
“我听到了，二十万……嗯，虽然成绩差了点，但不要灰心，会好起来的，其实这成绩也不差了……能保本，也许还能小赚一些。”
“啊？”
“不早了，别想太多，也别难过，我们华夏不是有一句话嘛，叫失败乃成功之母……这一次失败了，下次就能成功了呢？晚安吧……”
“哦……老板晚安。”
“晚安。”
福瑞斯挂掉电话以后，茫然地看着远方。
难道我刚才说的话有问题？
失败乃成功之母？
等等！
不对啊！
我们的《鬼影实录》成绩很差吗？
不差吧！
总投资八万美元不到，但第一天票房就有二十万了，这可是恐怖电影！
而且这个成绩还是在完全没有多少资源的扶植和排片量普通的状态下拿到的，这成绩其实已经相当不错了吧？
甚至在同期午夜档电影里面《鬼影实录》有完全能成为爆款的潜质啊。
但是……
为什么还安慰我？
福瑞斯想不明白，放下电话坐在办公椅上的他陷入了自我怀疑当中。
他下意识看了看窗外。
窗外的中午阳光似乎照得他有些刺眼。
美国是中午，华夏是午夜……
就在这个时候，福瑞斯突然有些恍然。
他突然懂了！
纵观陆远的起家电影，似乎从来都是小投资大票房……
《土拨鼠之日》，《活埋》，《流浪者》……
这些电影同样没多少投资。
可是票房却一个比一个生猛。
特别是《这个男人来自地球》……
想到《这个男人来自地球》的时候，福瑞斯深深呼了一口气再对比一下自己的《鬼影实录》。
似乎这么一比较《鬼影实录》的票房确实不怎么出彩。
看来老板很不满意。
短短的几分钟时间，福瑞斯从兴奋到失落，到失落然后再到反思，再反思到恍然。
当他以为自己彻底懂了老板情绪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起来。
“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