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长辈,张焱和周世杰一直都是叫小袁或小袁厨师,但有外人在的情况下,却都是很郑重的称呼为袁主厨,关于这点两个会长没讨论过,却都很默契。
虽说张颖也不是外人,但张焱的称呼依旧比较正式,嗯……退一步说,在张焱心里,张颖也不一定不是外人。
毕竟是亲爹,有多少亲爹亲妈把自己儿女踢出了家人群的。
“关于餐具我有了一定感悟。”张焱话费一转,问:“不过这个碗架,我没看错的话,是野生的海南黄花梨吧。”
“……”袁州还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很低调淡定的点了点头。
见袁州点头,张焱呼吸急促了几分,继续问:“如果我没看错,这不仅是野生黄花梨,还是树心材吧。”
再次点头,毕竟太明显了,袁州想矢口否认也没办法。
张焱不仅呼吸急促,身体也有几分颤抖,声音都有点哑,最后问:“袁主厨,能告诉是多少年份的吗?”
“百年。”袁州淡然而肯定的说道。
“百年野生黄花梨树心?!!用来做碗架,你能不能尊重尊重木材!”张焱没忍住脱口而出道。
这话其实应该对系统说,而且袁州觉得他已经很尊重了,所以请的连木匠打造的,不过这话是不敢现在说出口的。
“真的是暴殄天物!”张焱感觉自己血压有点高,呼吸也有点不顺畅。
浪费。
真的是太浪费了。
东西是袁州的,用来做什么是袁州的自由,所以张焱也没有要掐死袁州什么的,但真是血压升高心脏不适了。
并非是做碗架,就比雕刻什么的低一层,只是碗架是大件,并且由于形状会浪费很多木料。
所以有用好木头做桌子、沙发、床等摆设,但真的没用做博古架、碗架的!
系统现字:“木材乃本统提供,为野生千年海南黄花梨树心,宿主你记性不好了,要不要喝6个核桃补补脑。”
这次对于系统的突然冒出来,在袁州的意料之中。
袁州不动声色的在心中回答:“世界如此美好,我还很想活着,还不想死。”
“?”系统显出一个问号,表达自己的不解。
袁州很想问系统,是不是他还有一个兄弟叫神豪系统,后来想了想又没问出口。
因为神豪系统也没有这厨神系统壕情万丈,看看这狗系统给的东西,说句不好听的,除了他做碗架这料子,袁州就没听说过,其他地方有过千年的野生黄花梨,还他妈是芯材。
这边袁州在和系统对话,那边张焱在努力平静内心。
张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现在唯一的感受是,眼前这袁老板是真的壕。而现在更她害怕自己老爹摔倒,所以一直在一旁扶着。
别觉得张焱这状态夸张,他没有晕过去,还得亏他身体好。
“你从哪弄来的?不说野生,看你做碗架用的肯定是大料,现在还有百年黄花梨这么大的料?”张焱缓和情绪后问出了他最好奇的疑问。
“我有朋友,有一些渠道。”袁州只能这样说。
张焱只能感叹:“袁主厨交友甚广。”
袁州欣然接受了张会长的夸奖,毕竟他一直把系统当朋友。
接下来张焱一直在看这碗架,从花纹到手工,都说漂亮妹纸可以腿万年,那么现在张焱的可以把玩这碗架一年。
大约半小时后,袁州领着张焱和张颖两人,把餐具换了。
不出来不行,再不出来袁州怕保不住那是千年黄花梨木的秘密了,到时候怕是会血溅当场,当然那是张焱的心血。
毕竟张焱还是舍不得对袁州动手的,谁让袁州现在是厨艺界的宝贝呢。
出来后袁州和张会长就更加详细的开始讨论餐具以及摆盘,张颖在旁边也听不懂,所以听了没多一会,就先行离开了。
……
Ps:今天是本书上架的三周年哟,嘿嘿谢谢大家一直陪伴菜猫!爱你们呀,虽然大家天天想吃龙虎斗,但再次重申那是不可能的!!!
第一千七百零六章 这碗鸡汤我喝了
“袁老板有心事?”郑家伟问。
“嗯?”袁州一愣,不明白为什么郑家伟突然有这一问。
“因为袁老板看上去心思很重。”郑家伟道。
袁州一惊,要知道他的《面瘫闷骚神功》臻至化境,怎么可能被看出来他有心事。
不得不说,郑家伟察言观色的功夫真是太强了。
“刚刚看到一个新闻,有点感慨。”既然被看出来了,袁州也没有藏着掖着,把他所想的事情说了说。
郑家伟道:“什么新闻会引起袁老板深思。”
袁州拿出了才送来的蓉城早报,翻到了副版面,然后指着上面的一条新闻《老夫妻捐助毕生财产1600万元,用于支持家乡教育事业》。
认真看了看,新闻主要是说一对老夫妻,在前几日捐助了一千六百万,并且当记者采访,想要这一对老夫妻说点什么时,他们婉言拒绝,末了也只留下一句“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啊”这样的话。
郑家伟等着袁州后续,因为虽然现在都说社会越来越冷漠,但好人始终是好人,所以他觉得袁州应该不会因为这件事若有所思。
“这一对老夫妻之前来店里吃过饭。”袁州道,报纸上有照片,虽然是报纸照片和本人有区别,但他一眼就认出来了,老夫妻就是前几天自己带了饭菜,来店里吃清炒龙须菜的那两位老夫妻。
就是现在问起当时的食客,对两位老人的第一印象也是节约。
袁州还觉得两位老人挺浪漫,因为袁州就记得这对老夫妻说的一句话:“这里的其他菜虽然贵,这菜也不便宜,但咱们也算是吃过咱们的蓉城名店了,可算是满足了”。
这是老太太对老伴所说,话有点乱,老太太想要表达的意思是,厨神小店菜很贵,他们点的清炒龙须菜虽然最便宜,但对他们来说也不便宜,不过无论如何也来吃了一顿,按照流行的说法那就是打卡成功了。
这样两位精打细算的老人,在捐了一千六百万后,却只留下了“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啊”九个字,如此才是让袁州沉思的原因。
“我以前听过小海说过一句话。”郑家伟大概明白袁州在沉思什么了。
“什么话?”袁州点头听郑家伟的后言。
“我问小海,为厨神小店画了那么多画,为什么还有灵感。”郑家伟道:“然后小海回答,因为小店就是有那么多值得他画的东西。”
”所以我觉得,现在各种食品安全问题,还有很多社会不良现象,坏人变老种种,但真的还是有很多好人,就像这对老夫妻,还会有许多陌生人不经意间给你的感动,会让你觉得这个世界还是值得的。”郑家伟道。
“嗯。”袁州点了点头,表示这碗鸡汤他喝了。
“对了,家伟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袁州回过神,询问。
郑家伟点头,他这次来主要是画神小屋揭幕仪式,袁州作为邀请的揭幕嘉宾的事情,还有很多细节需要对照。
大概交流了半个多小时,袁州也全部记住了。
开始准备鲜花宴。
是的,鲜花宴已经说了很久了,袁州也都已经准备过两次了,但近来殷雅她们公司是真忙,时间确实对不上。
上班就是这样,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也就是今天,才终于确定,大家都有时间,具体时间定在袁州小店的午餐时间过后,这时候正是下午两点的时候。
这个时间吃午餐说实话是太晚了,袁州本想休息一个午餐时间专门来请客的,但殷雅坚决不同意。
因为殷雅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来打乱袁州的计划,但是为了怕袁州累,她却提前请假呆在小店想要帮忙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最好的感情也许就是这样的。
“我这里没事,你去坐着休息。”袁州带着口罩,头也不抬的说道。
“没事,我喜欢看你做饭,而且我可以帮忙端菜。”殷雅摇头,站在隔板前认真的说道。
“你同事应该快来了,你先休息一下,一会不是还要当介绍吗?”袁州把菜端出来放在托盘上道。
“我知道了,我准备的很好的。”殷雅自信满满的说道。
“嗯,我知道,你很厉害。”袁州点头赞同道。
“但还是我家木头最厉害。”殷雅笑着夸了回去,并指着托盘里的菜肴道:“这么好看又好吃的鲜花宴都会呢。”
“我只会做菜。”袁州道。
“这就已经很厉害,何况还做的这么厉害。”殷雅道。
这次袁州没回答,而是深深的看了殷雅一眼,然后就再次低头做菜去了。
倒是殷雅被袁州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发烫,用手背贴了贴自己的脸颊然后转身道:“我去门口迎迎我同事。”
袁州在殷雅的身后点了点头,轻嗯了一声。
而刚刚走到门口的殷雅就看到了自己的同事们正向小店走来。
打头的就是殷雅以后的直属上司莫宇,她穿着一声黑色的西装,笔挺的衣服裤子,脚上一双中跟鞋子,头发一丝不苟的挽起,面上带着笑容,但还是不掩其气场强大。
莫宇的身后第一个跟着就是殷雅的同事兼好友晓晨,还有就是那个也来过袁州小店几次的齐刘海妹子,她穿着简单和晓晨走在一起。
剩下的三个人则都不是秘书处的人,而是其他部门的和殷雅交情不错的同事,一共六个人,其中只有一个男人。
并且这个男人看起来有些胖,穿着花色的衬衣和合身的黑色西裤,走路的时候那气场和莫宇简直不相上下。
所以这看起来过于花哨的衬衣穿在他身上倒是有种另类的中年雅痞的感觉。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曾经试图邀请殷雅加入销售部的销售部经理蒋安运。
蒋安运看中了殷雅做事果断,学习能力好,并且口才过人,有些像年轻时候的他的特点曾经直接问过殷雅要不要去销售部。
虽说后来殷雅拒绝了,但蒋安运始终是欣赏殷雅的,把她当成自己侄女一般的照顾。
是以殷雅喝蒋安运还是比较熟悉的,这次也就顺势邀请了他。
走在一众女孩子中,蒋安运没有丝毫的不自在,坦然自若的和剩下的五个女孩子一起来到袁州小店的门前。
“早就听说殷雅的男朋友是个著名的厨师,果不其然啊。”蒋安运感慨道。
“蒋经理没来过这家店?”莫宇问道。
“我们这些销售到处飞的,这眼皮子底下的反而来的少。”蒋安运道。
“所以说我们小雅还是在咱们秘书处合适。”莫宇不轻不重的说道。
显然莫宇这是记着蒋安运想要挖墙脚的事情呢。
“殷雅这才能去了销售部以后我这位置就是她的了。”蒋安运坦然自若的说道。
“现在小雅可是已经是副室长了。”莫宇道。
就在蒋安运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殷雅迎了出来开口道:“谢谢大家今天来,时间有点晚,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各位。”边上不知何时和殷雅站在一起的袁州也开口道。
“不晚,能吃到袁老板专程准备的宴席,什么时间都不算晚。”莫宇认真的说道。
其余像是晓晨和齐刘海妹子等人都纷纷点头。
她们可不是蒋安运没来过袁州小店,要不是荷包不允许,她们也想像乌海那样把这里当食堂,天天顿顿在店里吃。
所以现在能吃到这样一顿意外的惊喜,何况袁州还在门口亲自迎接,因此她们这点头都很真实而认真。
而蒋安运则道:“这个时间吃午餐不算晚。”
蒋安运说的是实话,他做销售的,忙起来的时候甚至顾不上午餐,所以两点一刻的午餐时间对他来说确实不晚。
“谢谢大家啦,那我带大家进去吧。”殷雅笑着道。
说话的时候,殷雅特意没有点出上下级的区别,这样反而让大家都更加自在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