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太可怕了,运筹帷幄,步步为营,一点一点的把他们全家逼入绝境,偏生这个人那么有钱,那么的强大,那么的不可战胜,那么的有耐心。
就像是最阴险强悍的毒蛇。
哪怕是从小就接收过最专业训练的武媚,在见到姜乐一步步朝着他们姐弟两个走来的时候,那种打心眼里散发出来的恐惧,还是彻底笼罩了她。
姜乐一步步的,从楼梯上走下来,宛如王者,霸道疯狂!
每靠近一步,武媚和武洪内心的恐惧,就增添一分。
等到姜乐来到他们面前的时候,在强烈威压之下,武媚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看着一脸绝望无助的武媚武洪,姜乐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猛地抬头,朝着医院入口处看了过去。
一个浑身鲜血面色苍白的中年人,踉踉跄跄虚弱无比的朝着大厅走了过来。
姜乐笑了。
真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武彦也来了。这一家子,齐活了!
在姜乐看到武彦的时候,武彦也瞧见了姜乐他们。
当看到姜乐的瞬间,武彦身体瞬间紧绷,紧接着,就看到了地上浑身鲜血的武洪,以及抱着儿子,一脸无助的闺女。
这个时候,武彦内心深处,浮现出了强烈的悲凉感觉出来,那种无助,那种绝望,那种独属于父亲的疯狂,像是一万个蚂蚁在撕咬着他的内心一样。
痛苦无比。
武彦咬牙,拖着疲惫的双|腿,一点一点,朝着武洪走来。
地面上的武洪,奄奄一息,狼狈无比,哪里还有往日意气风发潇洒帅气的模样?
女儿满脸泪痕,眼神中满是绝望和恐惧,瑟瑟发抖,我见犹怜。
武彦来到儿子女儿面前,鼻子发酸,红着眼圈说道:“儿子,你还好吗?”
武洪听到父亲的话,猛地抬头,带着哭腔说道:“爸,我疼……”
“你哪里疼?”
“我哪里都疼。”武洪音调都颤抖起来。
武彦蹲下身子,用带血的手,轻轻抚|摸儿子的脑袋:“小洪,不怕,不怕,有爸爸在,不怕……”
武洪眼尖,猛地看到了父亲手上的血迹,悚然发现,老爹少了三根手指。
“爹,这是怎么回事?谁伤害的你?”武洪问道。
武彦看了一眼姜乐,苦涩的笑着,摇了摇头。
武洪瞬间明白了过来。
不知道从哪里鼓起的勇气,武洪朝着姜乐,嘶声力竭的怒吼道:“姜乐,你我之间的恩怨,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就好,祸不及家人。”
姜乐就那样,安静的站在武洪的面前,轻轻摇了摇头。
“你设下圈套,对张妙妙家人下手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过祸不及家人?”
武洪眼神瞬间黯然。
山穷水尽。
逼上绝路!
此时武彦武洪武媚一家三口,内心是绝望的。
面前的姜乐,步步为营,用一种霸道绝伦的手法,布下了一张大网,如今大网收缩,他们被困在网中,动弹不得!
这种任人鱼肉的感觉,很痛苦。
武媚眼神中浮现出了最后一丝的勇气。
“别怕,这是和谐社会,我就不信,没有说理的地方!他出手伤人,多行不义,我们报警抓他!”
武媚的话,在姜乐看来,是那么的好笑。
“报警?”姜乐一脸嘲讽:“你们一家人,什么东西,这些年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勾当,以为我不知道吗?”
“武洪,你设立跆拳道馆,威逼女学员陪酒陪客,逼良为娼,这事怎么说?”
“武洪你在学校搞套路贷,无数的学生被你逼上绝路,纵容催收的黑恶势力人员欺压良善,逼得别人家破人亡,你怎么说?”
“还有你,武彦,别以为你在南洋干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你哪怕洗白了,手上的鲜血,还是洗刷不干净的!”
“你一个月前,居然痴心妄想,和青燕堂勾结,运送那么一批伤天害理的货物,如果那批货流入华夏,会残害多少无辜的人?会有多少家庭会因为你家破人亡支离破碎你想过没有?”
“报警?单单是运送那批货进入华夏,以我华夏的法律,枪毙你二十回都不够!”
“人在做,天在看!我替天行道!我问心无愧!”
姜乐慷慨激昂,掷地有声!
沉默,良久的沉默。
武彦面色苍白。
武洪张口结舌。
武媚一脸绝望,就像是看陌生人一样,扭头朝着自己的父亲看了过去:“爹,他说的那批货,是怎么回事?”
武彦沉默着叹息一声,颓然的低下了头。
“爹,你忘了我娘临死前给你说什么了吗?你怎么能做这种伤天害理的勾当呢?不是说好了,我们要和青燕堂彻底划清关系的吗?”武媚悲伤的质问道。
“我这也是没办法,我也是逼不得已啊!”武彦的争辩,听起来是那么的苍白无力。